“陈总还想说什么？”
    吕蓉冷声问道，整个晚上，都是陈大发一直在找茬儿。
    现在到了思凡发布的重要时刻，本以为一切会顺利进行，没想到陈大发还是发了声。
    陈大发嘴角扬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大声说道，“吕总别误会，我只是想在思凡发布之前，向吕总问几个问题。”
    “什么问题？”
    吕蓉声音冷峻，到了这个时候，她甚至连陈总都懒得再叫。
    不过陈大发却不以为意，说道“首先，贵司发布的这款思凡是不是以除疤效用为主？”
    “当然是。”
    “再者，思凡的成份是否全部由中草药材制成？”
    “是！”
    “好，最后一个问题，思凡的配方是否为天姿原创？”
    陈大发问完，吕蓉原本还是回答是，但却突然意识到陈大发这个问题问得有些过份了。
    不由得怒道“思凡的配方当然是由天姿原创，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还怀疑我们天姿盗用别人的配方吗？”
    陈大笑一笑，说道“哎？这可是你吕总自己说的，我可没说。”
    “你！”
    “吕总先别生气，这话虽然是你自己说的，但你们思凡的配方是不是原创，我个人持怀疑态度，所以我想请吕总慎重考虑一下再回答，毕竟这现场这么多人在。”
    陈大发接着说道。
    可他这一开口，却如同烧红的铁球扔进水里，立刻炸了起来。
    “这个碧泉的陈总什么意思，他怎么能怀疑天姿的配方，天姿这么大的企业，怎么可能会盗用别人的配方。”
    “按理说是不可能，但这个陈总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想必也不会是空穴来风吧。”
    这时，台上的叶凡走上前来，说道“思凡的配方出自我手，虽然跟原始的配方有所出入，但这也是为了配合量产化生产，但不管怎么说，这个配方都属于本姿，所以还请陈总说话要慎重。
    这大庭广众之下，没有证据就开口污蔑别家公司的声誉，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哟，你看我，差点儿忘了，这位叶顾问才是思凡的配方制做者，你说得很对，没有证据污蔑别人，确实要负责任，但如果我有证据呢？”
    陈大发说道。
    吕蓉一愣，在场其他人到了这会儿也听出来了，这个陈大发并不是无理取闹，而是有备而来。
    不过对于此，叶凡并不慌张，开口说道，“陈总有证据？那好啊，正好这么多人在，你不如就把证据拿出来，也好让大家一起做个见证，看看到底是我们天姿盗用别人配方，还是你陈总当众诽谤天姿！
    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如果待会儿你拿不出证据来，那你陈总就等着天姿的律师函吧！
    在场的各位记者朋友，也请你们用镜头记录下这一刻，我们天姿行得正走得端，不惧任何人的挑战。”
    叶凡一番话说得不插不亢，瞬间就把现场气氛给扭转了回来。
    但陈大发却说道，“好啊，希望待会儿证据拿来的时候，你叶顾问说话还能像现在这么硬气！”
    说完，陈大发打了个电话，就在大家等待的时间内，现场记者间也开始了讨论。
    “看这叶顾问的说话口气，他对思凡的配方应该很有自信啊，可这不应该啊，这个碧泉的陈总已经打电话叫人了，明显不会是诓大家的，难道说刚才大家对叶顾问的良好看法都是错的？”
    “我觉得事情得分两面看，这个叶顾问人品怎么样，或许并不能只通过一件事来出结论，他救人是不假，但如果配方是偷别人的，那这可就是表里不一了，这种人更阴险。”
    “不可能，我相信叶顾问，一个舍己救人的医生，本质上就没有把这些外在得失放在第一位，所以他不可能为了利益去偷什么配方，一定是这个陈总在诬陷天姿，他的公司跟天姿是同行，同行竞争，有些时候无所不用其极，尤其是些小公司，他的话不可信。”
    记者相对于围观观众而言，有时候看问题的角度更加不同，但因为仁者见仁，基本上还是分成两派。
    几分钟过后，陈大发又接到一个电话，面色一喜，居然直接走上台，从主持人手里抢过话筒，大声说道“各位，我刚才说的证据来了，现在请大家以热烈的掌声欢迎咱们的重量级贵宾，来自法国欧来雅总部的全球运营总监光临！”
    话音一落，大厅一角人群骚动，一群穿着碧泉工作服的工作人员，领着一个中年女人进到了发布会现场。
    而这时，叶凡却突然小声说道，“法贝尔夫人，她怎么来了？”
    吕蓉神色也是一紧张，说道“法贝尔夫人我听过，是欧来雅的高管之一，负责对外的业务合作，可她这种级别的人，怎么会来我们思凡的发布会？”
    天姿国际虽然专营化妆品行业，生意做得很大，但在欧来雅面前，还是小巫见大巫，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公司。
    而陈大发看到二人的反应后，笑着说道，“怎么，叶顾问和吕总开始紧张了吗，也别说我不给你们机会，现在低头认错，待会儿我可以考虑给你们台阶下，不然，现场这么多记者，我要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那可就真的收不回来了。”
    吕蓉瞪了一眼陈大发，她压根也不相信思凡的配方会有问题，而叶凡更是直接无视陈大发的威胁，只是笑了笑，连话都没有搭。
    陈大发自己讨了个无趣，嘴角一撇，冷哼一声，暗骂道，“不服软那我们就走着瞧吧！”
    片刻之后，法贝尔夫人被请上台，而陈大发则笑着迎了上去，说了几句场面话后，拿起话筒再次说道，“各位，我刚才质疑思凡配方盗用，我知道现场有人不相信，那我就简单说了，我之所以质疑思凡，是因为思凡盗用的配方就是我们碧泉的。
    更确切的说，是盗用我们碧泉一款新品莲娜的配方，而我们的新品莲娜已经跟法贝尔夫人，也就是欧来雅进行了合作，关于这一点，我想法贝尔夫人就能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