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子月放下茶杯，弹下前襟处沾染的水珠。
    “勉力，这你就不懂了，这招叫做欲擒故纵。我要是刚才谈合作的事，百分之百肯定黄掉。不如再磨上几天。”
    勉力识字但不太懂四书五经，他认知有限，根本听不到兰子月说的“欲擒故纵”和“百分百”是什么意思。
    他到底很知趣，听不懂也没再多问。
    之后的几天，兰子月在由子轩和勉力几人的帮助下。
    赶写出不少话本。
    内容一般的全卖出去。
    好的那些直接送去京兆尹去，由宋大人第一手审核，随后在送到宫里由司礼监再核查一遍。
    由于她身份特殊，再加上皇太后那边得知子月开办书局。
    需要赚银钱。
    催着他们那边加快进度。
    直接把速度缩短到三分之二。
    等东吕襄垣再次听到兰子月的事情时，已过去一个多月。
    天气也由春天到了夏天。
    今儿是安正书局售卖话本的日子。
    虽然皇上还是不然东吕余一出宫，却叫马公公送来不少贺礼。
    王孙贵族不能出席的也叫人送上贺礼。
    东吕襄垣不想搀和进太子和十三王兄夺位的争斗之中。
    便叫宫保去送礼。
    没过一个时辰，宫保回来时拿着兰子月还的谢礼。
    “主子，这些是十三王妃的还礼，盒子是由黄金打造，每套花纹和样式都不一样，里面放着的是书局新出版的三十本短篇话本，书局总共印刻一百套，极为珍贵。”宫保害怕他发火，赶忙解释着。
    心里对十三王妃佩服不已。
    青璇国还礼是风俗。
    一般王孙贵族开店，还贺礼的时候都要斟酌上好些天。
    毕竟达官贵人的品阶都不一样。
    要是同阶官员，一人还贵礼，一人还普通的礼物。
    很容易闹矛盾。
    听书局伙计说。
    王妃给皇上和皇太后送的金盒子上镶嵌着的是七彩珍珠。
    给一品以下的观礼还的是银箱子，里头还加一些金贵的玩意。
    譬如给京兆尹的宋大人还的银箱子里除了话本还有一套湖州产的笔墨纸砚外，还有一张面值为五百两银子的牛肉干卷。
    “牛肉卷？”东吕襄垣一脸蒙圈。
    这是什么东西！
    “主子，这不是过些天十三王妃他们要卖牛肉干，有了这张牛肉卷，任何时间都可以免费领牛肉干吃……不仅宋大人拿到这张牛肉干卷，还有超大人，苗大人等几位大人，另外还有不少大人拿的是烤鸡卷，米面卷……面值全为五百两银子……”
    东吕襄垣一听，忽然对兰子月起了极大的兴趣。
    她还真是聪明，拿各种官员作噱头。
    表面上皇室宗亲得的是金箱子。
    一般官员得的是银箱子。
    实际算下来。
    平级越低的官员受到的好处越多。
    这女人真是太恐怖了！
    第二天一早，兰子月还礼送卷的事传遍大街小巷。
    青璇国的官吏的月俸没多少。
    加上朝廷这些年也没多少银钱。
    只要在清水衙门的官吏，家里人一多，都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他们几人给兰子月送的礼物几乎都是在一两到五银子左右。
    却没想到兰子月给他们还的礼物这么贵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