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将一只手撑到了身后，舒朗毫无知觉，离沈亦越来越近，就像是要靠在沈亦怀里面弹钢琴一样。
    “是牛奶味儿的。”沈亦突然轻轻在舒朗耳边说到。
    舒朗被踩到了尾巴，立马站起来，转身对着沈亦，手按在了琴键上。刚刚上一秒还悦耳的音乐声，现在变成了闹耳的噪音。
    舒朗一脸惊恐地看着老神在在坐在钢琴凳上耳朵还红着的沈亦。
    “你，你你你……”舒朗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沈亦轻笑，“我今天本来不彩排，因为刘奕欣病了。”
    舒朗，“！！！”
    沈亦站起身来，淡定转身走出了琴房。
    舒朗还在消化刚刚沈亦说的话。既然今天他不用排练那还来琴房……专门来看我？
    想到这个，舒朗打了个冷噤。慌张坐下来，手放在琴键上不知所措。
    沈亦站在琴房外面看舒朗好一会儿才回教室。
    【恭喜您获得主人公学长好感度20，今日您可以选择休息或者继续任务。】
    系统的声音猛然出现，也没有吓到舒朗。
    突然，舒朗拍琴键而起，“睡觉！”
    *
    今天沈亦的秘书感觉到了大老板难得一见的好心情，不仅仅是又给总部的人发了购物券，还在签字的时候哼了曲子。
    秘书：我是不是应该请个道士给我们的霸道总裁驱邪？
    舒朗虽然昨晚也是睡好了，但是还是一脸疲惫地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翻开了文件准备翻译。王组长一脸忧心地看着舒朗，凑到副组长耳边问道，“你看小舒像不像失恋了？我瞧着不像你们说的泡吧过久啊。”
    副组长从文件中间抬头，看了看一脸纠结的舒朗之后点头表示赞同，“看这个样子的话，像是失恋。”
    王组长叹气，“太可怜了。”
    副组长撇嘴，“组长，您快别操心小舒了。咱们昨天的文件还没有处理完。”
    王组长拍了拍自己的秃头，继续埋头看文件了。
    收到沈总发来的购物券时候，舒朗难得从昨天的震惊和复杂抽出身来。
    “啊！”舒朗趴到桌子上哀嚎一声。
    沈总我对不起你！你为人这样慷慨大方但是我还每天晚上在一个莫名其妙的系统里面攻略你还被莫名其妙地被反调戏……
    沈总！你真是个好人！我一定尽快完成任务，不再让您在我的梦里受这样的大苦！
    此时被发好人卡的沈总浑然不知，哼着好似昨日舒朗在梦里弹奏的曲子一脸轻松地签着文件。
    *
    舒朗今天晚上进入系统时候的心情是十分复杂的。他不断碎碎念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他不是你的大老板他是个智能NPC。
    小胖看着舒朗这个神神叨叨的样子皱了皱眉，“你做法呢？”
    舒朗叹气，“哥的痛苦你不懂啊！”
    “因为今天晚上艺术节你紧张？”小胖把口袋里面的早饭分给了舒朗一份。
    舒朗叹气，拿起早饭先吃起来。
    很快，在舒朗迷迷糊糊中间，下午彩排完毕，晚上的艺术节晚会就要开始了。
    舒朗是最后一个的钢琴独奏，穿着老师早就准备好的黑色燕尾服，乖乖坐在演员区侯演。他有些迷糊地抬眼看着台上的沈亦。
    黑色的西装好像是沈亦自己准备的，相当贴合他高挺的身姿。额头前的刘海好像今天晚上专门打理过一样，蓬松地搭在额前，露出那两道侵略性极强的剑眉。
    沈亦不急不慢地说着主持词，声音响彻在体育馆里面，观众区里面闪动着各种荧光棒。
    舒朗好像对这个系统有了一丝丝莫名其妙的归属感。
    自己高一那年的艺术节好像也是这样，但是却没有台子上那样吸引人目光的存在。那个时候的高中好像也不会有什么多余的想法。
    只想好好学习，大学考出去。能找到自己的那对不负责的爹妈就最好了。
    舒朗恍惚笑笑，不论什么原因，这个系统确实让自己体会到了另一种完完全全不同的高中生活。
    “下面请欣赏钢琴独奏《克罗地亚狂想曲》。”主持人报幕之后，追光灯打在了舒朗一个人身上。他不急不慢地上坐到了钢琴旁。
    打开琴盖，摊开琴谱，放手琴键上，一气呵成。
    少顷，音乐声从舒朗的指尖倾泻出来。
    沈亦在舞台侧面，看着追光灯下的男孩儿，温柔地绽开了脸颊上的笑容。
    我缺席的那些年，我会慢慢补起来。
    *
    按下了最后一个琴键，舒朗长吐一口气，笑着站起身敬礼。四个主持人这个时候也纷纷上场准备最后的结尾词。
    舒朗经过沈亦身边，听见他轻轻说道，“你刚刚在发光。”
    舒朗立马转头，但是沈亦已经上台了。刚刚耳边那声夸奖又太轻，好像不是沈亦说出来的一样。舒朗一瞬间楞在了下台的楼梯上。
    工作人员赶快把他扯下来，“干啥呢？站在楼梯上？”
    舒朗搔搔头道了句歉就心思沉重地走向了演员区的凳子上坐好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