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素并没有多少心思去听他的愧疚之词，咬咬唇问道：“皇上，您和我母亲是什么关系？我和您又是什么关系？”
    皇帝听到她的话一愣，脸色又青又红的，最后又气又好笑的哼了一声，“我和你母亲没什么关系，最多也不过是一段往事。而你，是我的儿媳妇。”
    殷素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她问了傻话。又看了眼那画，身子隐隐有些冷意，深吸一口气道：“皇上，当年的事我记起来了。”
    “我记起来了。”殷素看着他，脸色少有的沉重，“当年宫中宴会，我和皇子们玩捉迷藏，到冷宫躲起来后睡着了。醒来后，就见到凌炎的母妃欧阳娘娘前去，然后宋皇后叫骂着让她走，后来的事，想必你们也知道了。”
    当年她躲在冷宫中的假山后面，她醒来后就见凌炎的母妃气冲冲的走了，而宋皇后如疯了一般叫她滚。
    那时她看到这样的情景也不敢动，之后皇后半倚在冷宫门框上，手中拿着一副画。她那时眼力也比较好，宋皇后又离她并不远，她看见那副画上的人，是一个十分美丽的女子，又十分熟悉。
    她突然想起家里祠堂中的一个女子画像十分相像，那是她母亲的画像。就连眼前的女子与画像中的人也有几分相似。
    皇后看着画像突然大笑起来，如癫狂状，笑了很久之后竟又趴在地上大哭起来，竟像个孩子，却又比孩子哭闹显得恐怖的多，让她不敢上前一步去安慰。
    皇后哭了很久，而后径直从地上站了起来，边自言自语，边转身进了屋。殷素本想趁机逃走，没想到皇后又来到房屋门口，而她手中竟多了一把剪刀。
    她看着青天，悲愤的大喊道：“青天无眼呐！”而后竟抬手拿剪刀划向自己的脸。不一会原本憔悴却又美貌的脸上多出了几条恐怖的血痕，鲜血模糊了她的脸，也模糊了殷素的视线。看到这幅情景，殷素受了惊吓，不管不顾的尖叫了起来。同时撒开脚丫子便往外跑，谁知脚步太急，被绊了一脚，摔倒在地。
    当时的殷素才只有10岁，虽然五官没有完全长开，却与母亲也有着神似。皇后看到殷素那张脸，突然发起了癫，拿着剪子向殷素跑来。殷素心中十分恐惧，一时间有些发懵，却也知道立刻哭闹着爬起来向外跑去。
    不知跑了多久，跑到哪里，殷素也不知道有没有甩开了那人，只知道一直跑，到后来还是凌天意发现了正在疯跑的殷素，追了上去，安稳住了殷素，而殷素找到依靠，原本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却也昏倒了，最终病了一个月并且失忆了。
    之后殷素也不知和皇帝说了些什么，但两人明显都心不在焉的，殷素起身离去，脑子里却乱的不行，十岁之前的记忆一下子涌进她脑中，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别人会说她和凌天意两人两小无猜，他们二人确实很相配，关系很紧密，但只是当年的殷素和凌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