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努力真是为了自己吗……程安想到这偷偷往边上瞥了眼。
    宋远察觉到后突然凑近说：“干嘛偷看？看不够啊？”
    程安觉得自己脸肯定又要红，但就是这样凑巧，灯突然灭了。
    因为停电整个教室陷入黑暗和混乱，程安慌张中握住了宋远的手。
    反应过来后想抽出来，却被宋远紧紧攥住了。
    “……程安。”嘈杂的教室中宋远这样小声的唤她也没有引起其他人注意。
    程安没有回答，却感觉黑暗中宋远凑了过来，然后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覆上了自己的嘴唇。
    这是……程安忍不住睁大了眼睛。
    灯再亮后宋远松开了手，转头看到程安红着脸抿住嘴，他舔了舔嘴唇觉得异常舒心。
    程安却没法再继续看题，只觉得心快跳出来了。
    “你……你刚才为什么……”程安小声的开口询问。
    “算个奖励。”宋远打断他，然后接着说：“我这么努力，你不该奖励我一下？”
    成功把程安的脸又弄红了，宋远心满意足的继续做题。
    等程安好不容易平复下心情继续看书，宋远却开始放下笔盯她。
    程安被盯的心烦，扭头跟他对视却发现他温柔笑着的样子很好看，实在没办法，只好装作看不见他。
    但宋远却沉声说了句：“如果下次考试进步大，可以深入的奖励一下吗？”
    程安：“……”
    第11章 （12）
    “后来因为程安的’帮助’，我哥的学习成绩真的提升了不少……”宋安鸽接着说。
    “停！”方嘉树不知道为什么越听越气，但又真的想了解到底怎么回事，只好接着说：“你……你挑重点讲，别拿出你写小说那套流程来讲故事。”
    “行吧，你要求真多。”宋安鸽理了理思路接着讲了下去。
    总之以宋远的成绩，努力几个月就想跟程安报一所大学是不可能的，幸好他们后来是去了同一座城市，所以一直在一起……
    这时又被方嘉树打断：“程安……应该不喜欢你哥不是吗？”
    “日久生情吧？我不懂那么多，总之大学期间是他们最腻在一起的时候。”宋安鸽继续讲。
    而宋远的厨艺也是这时候练成的。
    程安嘴刁，对吃的要求特高，为了哄她开心，宋远一得空就研究食谱。
    其实不止是吃上，几乎方方面面宋远都尽力惯着程安。
    直到临近毕业时，宋远的父亲要求他回来打理家业，程安却在这时提出了去英国留学。
    两人各自有不想或不能放手的选择，所以决定尊重对方，但也一直断断续续的联系。
    直到两年后一个冬天，宋远的父亲去世了，那段时间他无法克制的想念程安，一时冲动定了机票想去见见她。
    照着地址走到那所公寓楼下时，却看到阳台上程安倚在另一个男人身边嬉笑。
    “反正就这么算了。我哥删除了她的所有联系方式，也换了公司地址，整个人都变得冷漠暴戾。”宋安鸽怕吓着他最后又开玩笑的补了句：“甚至连性取向都变了噗哈哈”
    方嘉树却高兴不起来。
    虽然宋安鸽后面尽力简单的讲述宋远和程安的故事，但方嘉树还是能想象到那种感情有多难舍。
    高三时认识，算到现在差不多十年了，而在一起的时间也有六年。
    最好的时候身边陪伴的一直是那个人，如果没有意外他们现在应该还在一起吧。
    宋远也曾把他所有的耐心和温柔给了另一个人啊，也曾含着笑意拥住那个人吧，也会记得她一切喜好吗，也会揉她的头发吗，也会听她的任何话，只对她一个人好吗……这么想着方嘉树几乎是要哭了的样子。
    宋安鸽的本意是助攻，想让方嘉树弄明白自己的真实想法。
    但她不知道方嘉树跟程安不同，他胆小自卑，不喜欢也不擅长争抢…….就算真的有点喜欢宋远，现在也会畏缩着把那点喜欢藏起来了……
    整个下午方嘉树都是闷闷不乐的样子，晚上去了宋安鸽家也只是划了下重点就去抱着猫发呆。
    这次宋远回到家想往方嘉树身边走时，方嘉树却先一步躲开了。
    “明天是周末，今天我想早点回家……”方嘉树说着就开始收拾课本。
    宋远虽然觉得气氛不太对，但是并不想逼问什么，就笑笑说送他回去。
    一路上方嘉树都在发呆。他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总之一看见宋远就想到程安，一想到程安就整个人都不舒服。
    直到车停在楼下了，方嘉树还是抱着包在出神。
    宋远看他那表情以为他又是在犯傻，就笑着唤他：“小树，小树？”
    方嘉树听到宋远这样叫他才回过神来，各种情绪堵在脑中，最后说出口的竟是：
    “……你也会叫他小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