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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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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听着那些人说话的语气,感觉应该是那奸夫的手下,可皖嫔的奸夫为什么要杀害了皖嫔?
    那歹人曾说过一句话,他说再过一刻,所有人都要变成尸体。
    也就是说,歹人当时便已经知道了皖嫔和他都要死。
    若是从头到尾的将事情捋下来,这件事情上似乎还有很多疑点和古怪。
    先是有人往她身上洒了茶水,弄脏了宫装的她自然要去更换衣裳,而后明明检查过没有人的侧殿里,在她换完衣裳之后,突然冒出了一个男人,从背后点住了她的穴道。
    通过那男人的同伙对他的称呼,她可以得知在侧殿里点她穴道的男人,就是皖嫔的奸夫没错。
    同伙还曾说过一句‘皖嫔那边一切顺利’,这便证明钟楼里强迫皖嫔的歹人,也是那奸夫安排好的。
    接着她被同伙扛上了肩膀,一路被扛到钟楼,可路上却没有一个人发现她的存在。
    上了钟楼之后,同伙叮嘱过歹人几句,便命安插在钟楼的宫人跑去正殿报信,道是撞见了她在和男人偷欢。
    如果那奸夫只是单纯的想陷害她失去清白,大可以在侧殿中找人强迫她,但是他没有,还让人冒着风险将她抬到了钟楼里。
    在钟楼里,皖嫔已经被歹人强迫到流产,紧接着歹人便要对她下手,在她被武安将军救下后,歹人听到钟楼下的动静,拖着皖嫔冲上了三层。
    接着杨海带着侍卫奉命上了三层,亲眼看到歹人将皖嫔捅伤,歹人与皖嫔双双坠下钟楼摔死。
    奸夫害她还有理由,害皖嫔的话,她能想到唯一的理由,便是皖嫔肚子里的孩子。
    如果按照这种想法来推测,皖嫔对奸夫隐瞒了孩子的存在,但奸夫后来还是发现了皖嫔怀孕之事。
    或许是因为了解皖嫔,知道皖嫔不会心甘情愿的流掉孩子,所以奸夫决定对皖嫔痛下杀手。
    可直接杀掉皖嫔的话,难免会招来皇上的追查,所以奸夫想了一个一石二鸟的计划。
    他想陷害她被皖嫔撞破奸情,恼怒成羞之下命偷欢的男人杀害皖嫔。
    安插在钟楼的宫女,将正殿的众人引了过去,正巧看到她衣衫不整的样子,再加上皖嫔被男人当场杀害,自然便会误会是她命男人杀的皖嫔。
    到时候她一定会当着众人的面,辩解自己是清白的,而那男人就会装作遭到了她的背叛,而走投无路被激怒的样子,将她也顺手杀掉。
    因为被武安将军插手了此事,歹人只好退而求其次,先将皖嫔杀害,不能让皖嫔腹中的孩子被人发现。
    至于那歹人和皖嫔一起坠楼摔死,只怕此事也有蹊跷,钟楼那三层并不算太高,就算摔下去也顶多是摔残废,怎么也不至于当场摔死。
    或许那歹人是提前服了毒,他早就知道自己今日必死,所以才会说出‘所有人都要变成尸体’这种话。
    这样推测下来,事情便明了了许多。
    可若是细细想下来,还是有很多古怪的地方,比如皖嫔的奸夫是怎么悄无声息进来的侧殿,比如奸夫的同伙怎么扛了她一路到钟楼,却也没人发现她。
    沈楚楚叹了口气,望着碧月:“你是在哪里被姬七将军找到的?”
    碧月啜泣道:“斋宫的膳房里,奴婢被装进了膳房的一只箱子里,发不出声音,也不能叫喊,幸亏姬七将军找的仔细……”
    后面的话,碧月没有继续说下去,她泣不成声的流着眼泪。
    沈楚楚拿出手帕给碧月擦了擦眼泪,安抚了她好一会儿,她的情绪才逐渐缓和下来。
    “去洗洗脸,换身干净的衣裳,今日之事绝不能泄露半分出去,你明白吗?”沈楚楚的声音微肃。
    碧月点了点头,她抹了抹脸:“娘娘,天色不早了,奴婢去御膳房给您取晚膳。”
    沈楚楚没什么胃口,也不想再麻烦碧月跑一趟,便拒绝了碧月的好意,让碧月先回去休息了。
    她叫小翠往浴桶里打了些热水,褪了衣裳之后,泡进了小德子送来的豪华双人大浴桶中。
    小德子说的确实不错,这豪华双人大浴桶,泡着就是比之前的浴桶要舒服不少。
    沈楚楚抬手撩起了桶里的花瓣,一转眼她都来这里一个多月了,她现在的处境,似乎越发的举步维艰。
    即便她老老实实的走剧情,依旧会状态百出。
    如今嘉嫔恨她恨的牙根直痒痒,若是她真的按照剧情被关进冷宫里,以嘉嫔现在对她的仇恨值,只怕她也不可能平安活下来。
    便是不提嘉嫔,光是她惹上的那位皖嫔的奸夫,似乎也够要她命的了。
    如果她想活下来,就只有找个金大腿抱一抱,不然单是依靠她自己的能力,很难在后宫生存。
    目前来讲,最合适的金大腿,好像就是……狗皇帝?
    正当沈楚楚失神时,殿外响起了杨海尖细而响亮的嗓音:“皇上驾到——”
    狗皇帝?他来永和宫干什么?
    第33章 三十三条咸鱼
    沈楚楚怔了怔,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如今都已经该是就寝的时间了, 狗皇帝过来不会又是想让她侍寝吧?
    不,不对。要真想让她侍寝,那狗皇帝完全没必要自己来, 来的应该是杨公公或是小德子才对。
    就在她愣神的功夫, 永和宫的殿门‘嘎吱’一声被人推开,随之便是皂靴踩在地上, 发出来的微不可闻的脚步声。
    沈楚楚下意识的垂头看了一眼自己未着寸缕的身子,手忙脚乱的从浴桶中爬了出去, 也顾不得擦干净身上的水,甚至连亵衣亵裤没都没来得及穿上, 便胡乱的套上了外裙。
    她踩上花盆底, 急匆匆的冲了出去, 一出屏风便看见了负手而立的狗皇帝, 和他身后的杨公公。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沈楚楚连忙急刹车, 蓦地停住了脚步。
    司马致不紧不慢的抬起眸子, 瞥了她一眼:“爱妃很紧张?”
    沈楚楚一愣,而后摇了摇头:“臣妾是听到皇上来永和宫,一时间太激动了。”
    她怎么可能不激动, 狗皇帝踩着点进来, 她这边刚脱了衣裳进浴桶, 那边就说来就来了, 急的她衣裳都没穿好,里头都是真空包装,别扭的不行。
    司马致透过那昏暗的烛光,看清楚了她的面容,只见她瓷白的小脸上布满了淡淡的红晕,殷红的小嘴微微张启,像是一颗刚刚洗干净还沾着水滴的红樱桃一般诱人。
    若是视线再往下挪一挪,便能看到她白皙纤长的颈子,以及那颈下若隐若现精致的锁骨……
    他的喉结上下滚了滚,不着痕迹的侧过脸,移开了目光:“爱妃还没就寝?”
    “正准备就寝,便等来了皇上。”
    沈楚楚面上带笑,心中却想问候一番他的亲戚和祖宗,明知道这个点是睡觉的时间,还往这里跑什么跑?
    司马致眸光扫了一圈四周,能并排坐下两人的,似乎只有她的床榻。
    他也没多想,转身便走到了她的榻边,一点也没把自己当外人,一屁股就坐了下去。
    见她还杵在那里不动,他怕离得太远,自己听不到她的心声,便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她坐到榻边,离他近一点。
    “过来。”他声音微微有些低沉。
    沈楚楚:“……?”
    他拍腿是什么意思?不会是她想象中的那个意思吧?
    狗血玛丽苏小说里一般都是这样写的,霸道总裁/王爷/皇帝拍一拍自己的腿,而后邪魅一笑:“女人,坐上来自己动!”
    是了,狗皇帝大晚上不睡觉,跑到永和宫里来,只怕心中还在怀疑白日的事情,他定然是想亲自印证一番,看看她到底是不是清白的。
    若是她主动配合,没准看到落红,他还会相信她的清白。
    可若是她抗死不从,那他肯定会更加怀疑她,届时万一连累到了武安将军,那才是得不偿失。
    想到这里,她的内心忍不住开启了天人交战。
    现在摆在她面前的,似乎只有两个选择,要贞洁还是要性命?
    沈楚楚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勉强选择了后者。
    被人强迫的感觉,自然不会太好,但相比起性命来讲,贞洁就变得那样渺小。
    她吞了吞口水,在心中自我安慰,没准其实狗皇帝就是根金针菇,她便当自己被针扎了一下,不痛不痒的也没什么。
    沈楚楚吸了口气,踩着沉重的步伐,走向了狗皇帝。
    她慢吞吞的走到了他的身前,而后对着他的双腿迟疑起来,他岔开腿坐在那里,她怎么坐过去?
    司马致面色古怪的看了她一眼,他岔开腿怎么了?这床榻这么大,就算他岔开腿坐也没占多大地方,难道还坐不开她了?
    他漫不经心的抬起眼皮,声音听不出任何感情:“要朕帮你?”
    沈楚楚红着脸,为难道:“这不大好吧?杨公公还在这里呢……”
    就算要她坐下,也该让杨公公退下,虽说可能狗皇帝脸皮比较厚,早已经习惯了,可她却还是第一次。
    杨海心中有些莫名其妙,皇上只是要和楚贵妃坐下说说话,他在这里怎么了?
    莫非是楚贵妃有什么私房话要说,怕他在场不好意思?
    他笑呵呵的应了一声:“老奴这就退下……”
    杨海刚要退出去,司马致却抬手制止了杨海:“不必。”
    他就是觉得今日之事还有很多疑点,想来试探她一下,看能不能从她这里套出一些真相。
    便是说几句话的功夫,哪有必要搞得这么麻烦。
    “你坐不坐?不坐站着也行。”他有些不耐。
    反正她只要离他近一些,他能听到她的心声就是了。
    沈楚楚脸色微变,站着怎么动?她从来没见过这种姿势呀?
    罢了,还是坐着吧。
    她甩开了花盆底,赤脚踩着榻边,坐在了他的腿上,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一只手解开了他腰间的玉带。
    司马致:“……”她这是在干什么?
    杨海:“……”楚贵妃路子真野!
    沈楚楚扯了两下,都没能扯开玉带,她憋得小脸通红,铆足了劲用力一拽。
    只听到“啪嗒”一声,那腰间的玉带应声而断,断成了两截。
    她目光呆滞的拿着手中的半截玉带,见司马致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看,她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干笑两声:“这,这腰带绝对偷工减料了,真不结实……”
    司马致垂眸望着紧紧贴在自己身上的楚贵妃,忍无可忍道:“朕让你坐在榻上,你坐朕腿上想做什么?”
    她一天天在脑子里,到底都想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沈楚楚被他呵斥的一激灵,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会错意了,连忙手脚无措的往后退去。
    谁料到她腰间的衿带,正好被他断成半截的玉带勾住了边角,她这一下去不要紧,直接将那衿带勾了开,连带着衣襟也被扯的半敞半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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