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珊珊托着腮，旋转着手中的酒杯。
    酒吧的音乐声很响，几乎听不到对面调酒师的声音。
    戚珊珊已经喝的微醺，她眯着眼，看着调酒师，举了举手里的杯子，啪的一声就摔在吧台上：“再来一杯！”
    手机一直在嗡嗡响。
    戚珊珊没有接。
    左不过是经纪人，或者是她那所谓的男朋友，戚珊珊一个都不想接。
    她回过头，看着舞池中的那些人。一个个都在跳舞，但是都没有她跳的好看。长的也没有她好看。
    但是有什么用呢？
    她喜欢的人，永远都不会喜欢她。
    也许就像占仲谋说的那样，只有白清萌消失以后，占仲辰才会看她一眼。
    戚珊珊楞了半晌。
    她踢踏下高跟鞋，拿着包摇摇晃晃就出去了。
    昏暗的街道，似乎有人在说话。
    戚珊珊笑着，手贴在墙壁上。
    她在娱乐圈里那么久，怎么可能还是一只乖乖的小白兔。虽然优越的家庭背景能帮她挡掉一些不好的事情，但是这个圈子的黑暗戚珊珊不是没有见过。
    悄无声息地除掉一个人，实在是有太多种办法了。
    戚珊珊抬头，仰望着天空。
    墨黑的夜空，几乎没有一颗星子。
    戚珊珊觉得自己的脸在发热，好像所有的理智的思绪都在离她而去，她颤抖着双手，从包里拿出手机，拨出一个电话。
    “喂，安娜，你上次给我介绍的那个人的电话是多少……什么想通了啊，我只是想给她个教训，让她知道我不是什么好惹的人。放心，我哪里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你知道，我平时连一只小狗都不敢碰的，哪里会去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真的，只是个教训……好好，你待会把号码发我手机上就行。”
    戚珊珊说完这句，得到对方肯定的回答，就把电话摁掉了。
    她微微抬头，看着阴暗的走道。狭长的走道，只有两三盏破旧的灯。这条路，就像是戚珊珊从来未曾走过的路，阴暗，潮湿，时而会看到从角落里钻出来的老鼠。
    戚珊珊迷茫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她听到手机滴的一声，打开看，按照这个号码拨出去。
    几秒后，电话接通。
    “听说，你这里可以帮人做到任何他想做到的事情，是吗？”
    “我要你们帮我解决一个人，只要让她消失就好。”她嘴角一笑，手机落在地上。
    戚珊珊弯下腰，她的长裙拖在地上，沾染了脏水。
    过了好半晌，戚珊珊看着地上那个缩成一团的阴影，抹了抹自己脸上的泪水，站起来，摇晃着往外走去。
    **
    占仲辰抱着清萌。
    她在他怀里动了动。
    占仲辰的手暖烘烘的，顺着清萌的肚子缓缓下滑，落在她的肚皮上。
    这里也是暖烘烘的，占仲辰笑了笑，轻轻吻着清萌的脸颊。他听到清萌微微打鼾的声音，看着清萌的容颜，他的内心就像是红彤彤的太阳照耀下那波光粼粼的湖面，折射的光都能看的人的眼睛暖暖的。
    占仲辰觉得自己很难描述现在的感觉。
    他的内心充满着喜悦，但这份感情，却又远远不仅仅只是喜悦。
    握着清萌的一只手，占仲辰轻声说：“我爱你，清萌。”
    清萌一早醒来的时候，就感受到身边的人。
    她惊喜得睁开眼睛，笑：“你没去上班啊？”
    占仲辰睡的不熟，他伸手，拿过手机一看，才早上六点钟。
    “是你今天醒的早，要不要再睡会？”
    “我昨天晚上睡的就特别早，再睡下去真的不得了。早起做个瑜伽吧。”清萌从被窝里钻出来，她看看睡在被子里的占仲辰。他面容平静，温和，黑色的头发落在雪白的枕头，像墨玉一般，清萌笑着说：“你要不要起来啊……啊，你还是多睡一会，我去叫早餐，然后我们一起吃饭好不好？”
    占仲辰枕着手臂，看着她。
    阳光透进来，落在她半张侧脸上。
    占仲辰伸手，拉住清萌的一只手。
    他将被子拉起，罩在清萌的头上。清萌还来不及反应，占仲辰就已经将清萌拉住，白的像雪片一般的被子落在他们两个的头顶。清萌看着占仲辰，他的眼睛清澈透明，像是上好的水晶。
    清萌微笑：“占仲辰，大清早的你干什么呀？”
    占仲辰笑：“老婆，我想亲你。”
    他低下头，轻轻吻在清萌的脸颊。似乎还有奶香味。
    占仲辰的头埋在她的肩膀上，笑出声音来。
    清萌使劲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干什么呢？”
    占仲辰抬起头，又啄了下清萌的嘴唇：“我也起来。总不能让你自己一个人吧。”
    “拜托，我只是怀孕了，又不是腿断了什么的，我能照顾好自己的，好不好？”
    占仲辰见她急了，急忙道：“好，好，你只是怀孕了，你能好好照顾自己的，我一点都不担心。”占仲辰哄她道。
    “你又骗人了，你什么时候能够不担心啊……这几乎就没可能，好不好？”清萌下了床，看着一脸笑意的占仲辰，伸手，双手捧着他的手。
    占仲很按住她温暖的手，说：“是啊，我特别担心，所以，不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也会好好照顾你的。”
    “真没事，你看我现在很好，昨天就没觉得不舒服，我觉得过两天自己就能出去走走了，你觉得呢？”
    占仲辰叹一口气：“等回青城，我和你一起出去，好不好？”
    清萌努努嘴：“我就知道你不放心，算了，我就呆在这里好了。”
    “我是为你好。”
    清萌看着占仲辰，说：“其实我做过你的助理，能帮你处理一些公务的……要不，你把看过的什么文件啊，给我看看，我好在这里打发时间。”
    占仲辰见她一脸狡黠地看着自己，笑道：“你不就想知道利百现在的情况吗？好，我把我昨天没有处理好的文件放在这里，你看看……不是什么紧要的文件，你可以在另外的纸上提出自己的意见，我晚上回来看。”
    清萌这才笑着走开了。
    她拨了个电话，叫了早餐上来。
    回过头，占仲辰已经起来了，见她望过来，他笑着扯了扯自己的领带，朝清萌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