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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犯上_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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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不过那时候,好像没有听说他家有两个小孩,我还以为是独生子。”
    “他是我表哥,现在住在我家里。”赵以婷笑道。
    “这样啊。”顾珩点点头,又疑惑道:“这有什么不好告诉我的?”
    赵以婷转了转眼珠:“我哥说,想改天正式来见你。也许,他想来吓你一跳?”说罢咯咯地笑了。
    顾珩也笑了,“把他电话给我吧,我来跟他说。”
    当天下班,顾珩去医院看过奶奶后,打了个车,赶去了和赵以铭约好的餐厅。
    “顾珩!”
    刚一下车就听见有人叫自己名字,顾珩抬眼望去,正是赵以铭站在餐厅门口向他招手。
    时光变迁,眼前的男人一身熨帖的西装,胸膛挺阔饱满,衬得人高马大。头发也梳的整齐,比以往更加成熟稳重了。
    唯一的相似点可能就是脸上的笑容了,一如曾经的真诚。
    “阿铭。”顾珩笑了笑走过去,“好久不见。”
    “太久了。”赵以铭笑呵呵地拍了拍顾珩的肩,“我们那几个老同学这几年都沧桑得不行,就你还没变,跟当年似的。”
    还是刚初春的晚上,顾珩穿了个深棕色的外套,餐厅门前的灯光下,茶色的眸子被映衬得亮晶晶的,脸庞白净,笑得温温和和。
    赵以铭把目光在顾珩的脸上停了一会儿,头往里面一扬,笑道:“我们进去吧。”
    “嗯,好。”
    “这家餐厅我也才来过一次,不过味道不错,你一定喜欢。”赵以铭边走边弯着腰,侧头对顾珩说道。
    “是吗?你真是太有心了。”顾珩抿着嘴笑。
    时隔多年,赵以铭还记得顾珩的口味,点了一桌子色泽鲜艳的淮扬菜。一顿饭吃的有说有笑,顾珩也好久没跟老同学叙旧了,心情愉悦,全程都在笑眯眯的听着赵以铭讲他毕业以后的事,时不时自己插两句。
    “总的来说就是这么个情况,这不,这个月回J市考察一下这边的情形和资源,准备转移阵地。”
    “挺好的。”顾珩点点头,夹起一片白菜,低着头细细咬着。
    赵以铭听着那脆生生的声音,长腿一交叠靠在椅子背上观赏似的看,觉得很舒心。
    顾珩和自己想的一模一样,没有变。
    “好多话想跟你说,这一顿饭还真是不够啊。”赵以铭开玩笑似的道:“我有个朋友开了个清吧,环境不错,一会儿吃完过去坐坐吧,我们慢慢聊。”
    顾珩塞了一小口饭,心里思索着太晚了会不会没有车。赵以铭就像看透他的心思一般,补充道:“我今天开车来了,聊会儿就把你送回去。”
    顾珩点点头,毕竟是四年的好友,并没有跟他过于客套,笑道:“好的。”
    轿车轻快地飞驰在公路上,顾珩窝在宽敞真皮座椅里,闻着那股皮革儿,有点犯困。
    赵以铭看了眼左手边的车窗,上面映着顾珩侧脸,勾起嘴角笑了笑,扶稳了方向盘。
    二十分钟就到了,下车以后顾珩发现这边的酒吧还挺多的。跟在赵以铭的身后,走进了一家灯光幽暗的清吧。
    “慢点,台阶。”赵以铭回头提醒。
    “好的。”
    走到里面,两人被服务员引导着入座。赵以铭接过酒水单,随意地翻看。
    坐下之后顾珩就开始环顾四周,隐约觉得气氛有点怪怪的,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蓦然间,他瞪大眼,这才发现一个问题。
    ——这里怎么全都是男的?
    随即没一会儿,他便马上发现了第二个问题。
    ——这些男的似乎…都在调情?
    整个清吧里充斥着男性的荷尔蒙,眼前的长腿们晃来晃去,晃得顾珩眼晕了,里面的人都成双成对的抱在一起,还有一对儿正在搂在一起接吻。
    顾珩心里一顿,尴尬地收回了视线,手半握拳捂在嘴边咳了一下。
    太羞耻了。
    顾珩几乎从来不去酒吧之类的地方,开放程度也比较低,他闷着头,觉得自己的脸上烧的很热,凑到赵以铭耳边问道,
    “这是什么地方?”
    “奥,这是我朋友开的吧,非要我过来。”赵以铭也垂着视线,目光仍停在那本酒水册上,手指来回翻动,不在意地说,“都是男的来玩,你不管他们,我们聊我们的。”
    “哦…”顾珩悻悻地收回脑袋,整个人沉默着坐在那儿。
    赵以铭不动声色地瞥了顾珩一眼。还好,顾珩的反应在自己的意料之内,不算很排斥。
    他招手叫来服务员,点了两杯清淡的酒。
    本来已经没什么念头了,只是想和老同学叙叙旧,可是今天再次见到顾珩的那一刻,他就清楚心里对顾珩埋藏了若干年的感情再次发芽了。
    那双茶色的眼睛看着自己,仍透一股真挚又温暖的清澈,看得自己心里的小火苗蹭的烧起来了。
    那时候的感情压得太深,自己也太能忍,完全没有将性取向一丝一毫透露出来。
    这么多年,他还记得,每天顾珩爬到上铺睡觉的时候,一双白净的脚在自己眼前,踩在梯子上,连修整齐的脚趾甲都是淡淡的粉红色。
    睡裤的裤管晃荡着,露出一截光洁的小腿,要逆着光仔细看才能发现上面细细软软的腿毛……
    虽然今天自己真的很想把顾珩灌醉,但是等第二天顾珩醒了,应该就不会和自己有交集了。这点赵以铭心里很清楚,四年的同学,他比谁都要懂顾珩的心理,自己决不能过于着急。
    赵以铭松了松领带,手肘拄在桌上,侧过头换上一副笑容,“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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