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福秀躺在地上挣扎。“都是二姨娘……”
    “是二姨娘让奴婢做的……”
    “你说什么？”李澄大惊。
    周来同样惊讶，这个丫鬟她……
    “是二姨娘在大小姐的药枕里面偷放麝香……”
    “这次也是二姨娘给大小姐下毒……”
    “你可有证据?”周来急忙询问。
    “毒药就藏在假山那边的石缝里，老爷可派人去搜……”
    “周来！”李澄明显大怒的站在原处。
    他万万没想到伤害李若琪的人会是她！
    “……”没有说话，周来还是奉命前去搜查。
    只希望这个丫鬟说的话不是真的！
    再也忍受不了疼痛，福秀晕倒在地上。
    李澄看着福秀这个模样，命令:“给她请个大夫诊治！”
    水落石出之前，她还不能死！“把她带下去严加看管！”
    “是。”立即有小厮去请大夫，又有婆子将福秀带回她之前的住处。
    可余下众人都极其安静的待在原处。
    刚刚他们听到了什么？
    这个丫鬟说是二姨娘指使她毒害大小姐?
    而且二姨娘之前还偷在大小姐药枕里放麝香?
    这是真的吗？
    众人不敢相信！
    平时二姨娘对大小姐可是很好啊！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是栽赃还是真人不可貌相?
    等待在原处，一众丫鬟婆子的内心比李澄还要心焦。
    真的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事实啊！
    细微院
    肖姨娘正沉默的坐在绣凳上发呆。
    一夜未眠，肖姨娘都在守着李若茵，也在想李夫人给她的警告。
    可如果她把罪责都担了，老爷大怒处罚了她，那菲儿怎么办？
    但是如果不担了这些罪责，菲儿又能完好吗？
    肖姨娘心中原本纠结万分，可当周来带着人来到细微院的时候，她突然看开了。
    看来事情已经有结果了？
    不然他不会带着这么多人来她的院子。
    她还是低估了李夫人办事的效率！
    没想到这么快就已经追查到她身上了。
    “二姨娘……”周来率领众人朝肖姨娘见礼。
    “何事？”关好房门，肖姨娘轻声询问周来，菲儿还未苏醒，她不想把她嘲醒。
    “二姨娘，老爷请您过去一趟。”
    以至中午，这次搜查、审讯持续的时间已经不短了。
    请她过去?
    肖姨娘在心中默默斟酌这几个字。
    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吧？
    “好。”纵然心中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肖姨娘还是淡定的走在周来还有他带来的几个婆子之前。
    见他，只是迟早的事吧？
    雨轩院
    已经睡醒的李若琪正在听雀九的汇报。
    李若琪倒还没想到她这个姨娘会不哭不闹，是看开了吗？
    不知道。
    李若琪小口的喝着鸡汤，保持沉默。
    肖姨娘如何早就已经与她无关了，只是李若琪还是害怕这次的事情会伤害到菲儿。
    她的年纪还那么小，本不该经历这些的。
    “这是什么？”李澄将肖姨娘之前未用完的一副药摆在站在他不远处的肖姨娘面前。
    这是……
    肖姨娘在心中震惊这个毒药包会出现在李澄的手中。
    她不是早就已经把它丢到池塘里了吗？
    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望着桌上的那个药包，肖姨娘的微怔。
    “你难道没有想说的吗？”李澄再次询问。
    虽然李澄问的淡然，可肖姨娘分明还是从李澄的眼中看到了那么多怀疑与冷漠。
    咚～
    肖姨娘跪地。
    “老爷，事情都是我做的。”
    肖姨娘的承认几乎让所有人猝不及防。
    嘭～
    李澄大掌一挥，重重的打在木桌之上。
    “为什么？”
    为什么要毒害李若琪?
    “老爷觉得是为什么？”肖姨娘反而询问李澄。
    这么多年，他以为自己是为了什么才活的这样小心翼翼?
    “所有人都退下！”
    在众目睽睽之下，李澄似乎也不想让所有人都听到肖氏的回答。
    “……”在一旁原本是侍立，现在则是看热闹般的人群缓缓离去，周来看了看那个跪在地上的挺拔背影，终究只能在心中叹了口气后慢慢离开。
    他的身份也注定他不能在这里久待……
    “真的是你?”
    前厅——一个只有肖姨娘与李澄两个人的空旷地方，李澄再次不可置信的询问。
    是她毒害李若琪?
    那这些年她对李若琪的呵护又是什么？
    难道都是做给人看的吗？
    李澄不解。
    “一切都是妾做的，还请老爷责罚。”
    身子伏地跪下，肖姨娘不卑不亢的回答让李澄吃惊不已。
    这些年他竟然还不知道她还有这样的一面。
    那个善解人意的人哪里了？
    李澄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并不熟悉这个为他生育了一儿一女的女子。
    这还是她吗？
    还是说这才是她压抑在心中多年的本性。
    肖姨娘的沉默无疑让李澄在短时间内想了很多很多。
    箜篌轩
    李夫人知道周来已经将肖姨娘带去前厅，心中自然高兴。
    这样像不像坐山观虎斗?
    让肖氏去除掉李若琪，然后她借机得利。
    虽然计划有些落空，不过现在李若琪重病在床，而肖氏也马上要失去李澄的信任。
    这个人结果也已经值得她满意。
    毕竟什么事情也不是那么好改变的！
    现在她已经伤了肖姨娘的“羽翼”，便多了很多满意。
    不过那个指认的丫鬟倒是不能再久留，不然恐怕后患无穷。
    “去看看那个被打板子的丫鬟，找人帮我好好关照她！”
    “是。”婆子得令退下。
    李夫人又陷入沉思，不过又突然想起来自己的儿子。
    “少爷那?”
    怎么那么久没看到他?
    “少爷他……”一个婆子说的有些吞吞吐吐。
    “怎么了？”李夫人面色冷漠的询问。
    “少爷好像在文儿姑娘那里……”
    “文儿那里……”李夫人细细琢磨婆子的话。
    不过她不也早就有了这个心思?
    之前只是觉得自己的儿子年纪还小，所以没有考虑，可现在过了年，偌晨也十三岁了，或许她也该考虑考虑那件事情了……
    只是文儿……
    她足以让自己信任吗？
    她又有能力帮自己吗？
    平时看她安静不说话，恐怕也是像肖氏一样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