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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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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哭。香云。我已经查出他们的幕后指使。现在。一切都等时间。会给你的郎君报仇的。”朱厚照说。
    “嗯。谢谢公子。”香云说。
    “对了。香云。你能告诉你的公子的详细的情况不。”朱厚照问。
    香云点头。说:“我的公子叫张一郎。他是海宁人士。來南京原本是赶考的。他是那样的有才华。有气度。他家境也并不好。所以他來到这里后。听朋友介绍。就住进了那个喜欢帮穷士子的高老板的高升客栈。有一日。他在河边读书。他这人也奇怪。满河都是美女如云。都是富家公子和女孩的嬉闹。他好像就是无视。他在河边一个人读书。一边读。一边还摇头晃脑。我的姐妹都笑他是书呆子。
    当时我正在楼上弹琴。姐妹们都说。快看呀。那有个呆子。我原本不看的。可是。姐妹拉我好几次。我也去看了。不管我们如何笑。他好像都沒听见。一个人在河边读着。念着。姐妹们都乐坏了。
    后來突然下起了雨。张公子有些狼狈了。他就往最近的房子跑。想避雨。可是。他走到楼下。龟公却不许他在楼下避雨。说是不交钱。不让进來。
    张公子摇摇头正想走。这时我看到了。我急忙让侍女跑下去。请他上來。我当时也只是不想让他淋雨。我觉得他是个正人君子。
    他上楼了。他进來后。看着我。他说‘谢谢小姐。小姐找小生何事。’我当时就笑了。一看他那样的拘谨。
    我说‘我能说是仰慕你读书的专心。想请你來避雨吗。’
    他笑了,他说。‘谢谢'
    我又问他:‘你为何要在这秦淮河边读书呢。这里这样吵。’
    他一笑。他说:‘我是故意的。’
    ‘故意的。’我奇怪了。
    ‘是呀。故意的。我觉得一个心中有浩然之气。有天下万民的人。必须得不受任何的诱惑。才能成为有为之人。你看那样多的人。沒当官前。说是为民为国。可是当官之后。不是堕落腐化。唯利是图。冷血残酷。就是为了一己私利。唯唯诺诺。好好先生。视而不见。这些人。对国家何益。所以我想锻炼自己。要经得起任何的诱惑。这秦淮河边。天下美人聚集。繁华若斯。如果我能每日在这里都读书读得下去。那我以后也能经受住任何的诱惑真正的做一个为国为民为天子的好官。’
    我当时一下子对他。就很是佩服了。”香云说。
    “后來你们就在一起吗。”朱厚照问。
    “嗯。他说完。我很佩服他。我就请他坐。他坐下了。我说‘公子。你继续读书吧。我在练琴。不知道会不会打搅公子。’
    可能他开始有些拘谨。可是他听到我说我练琴。他就轻松很多。估计他是很少和女孩子说话。有些不适应吧。他马上说:‘我可以读书的。谢谢姑娘。雨一停我就继续到河边去读。’
    我说‘好的。你读书。我练琴。希望不打搅你。不过你既然要排除干扰。那就从排除琴音干扰开始吧'
    我就开始练琴了。他就在一旁读书。那阵雨下了很久。一直到黄昏都沒有听。他说‘姑娘好琴。只是我得回去了。天色已晚。打搅姑娘很是冒昧。’
    ‘你吃了饭再走吧。’不知为何。我对他很有好感。也许是见那些王孙公子见过了。对这样的有志之人心里很是仰慕吧。
    他开始还推辞。可是我坚持了。他是个很有礼貌的人。他就沒再继续推辞了。’香云说。
    我们就一起吃饭。一起说话。慢慢的。我们发现我们都喜欢听对方说话。他虽然拘谨。可是并不口木讷。他会说很多笑话。只是他不善于和女生说话而已。可是我们熟了后。他很多话。”香云说。
    这时风中燕看着朱厚照。朱厚照白了他一眼。心里说。看我做啥。
    香云看着他们两个古怪的表情。“咋了。姐姐。”
    “唉。我们这位公子呀。话多得很。每次看了美女话就特别的多。”
    “不会吧。你冤枉我。”朱厚照说。
    “就是。香云。你继续。”风中燕也想知道香云的详细的事迹了。
    “嗯。后來吃完饭。他就想告辞。这时。院子里说有客人要听我弹琴。我就不想去。我就说我有客人了。侍女去禀报之后。张一郎就有些脸红。他取出了身上的全部的银子。说‘听姑娘弹琴。这些钱够不够。我知道姑娘的琴是千金难买的。不过小生也只有这样多了。不知他们满意不。’
    张郎很聪明。其实他知道我的意思。他不笨。他虽然沒來过青楼。可是应该也听说过。而且他在这里呆了一下去。多少也看了些。
    我笑了。我说‘不需要。’我就取出了一些银子给他。我说。‘待会走时。把这些钱给他们就是!’
    第98章喋血贡院为天下
    当我把钱给他时。他有些不好意思;‘这不好吧。’
    我说。‘要是你的钱花了。估计你明日的饭钱都沒有了。’
    他脸红了;‘小生家境贫寒。让姑娘见笑了。’
    我沒有笑。我说‘公子胸中气贯天地。他日定成栋梁之才。’
    他的眼睛亮了。他看着我很久。他说;‘姑娘真是我的知音。’
    那晚。他走后。我的梦里都是他的影子。结果。第二天一早。我刚起床。就看见一个在我的楼下。他拿着一本书。在我楼下读。
    我马上叫人去请他。他说不了。他说就在那里。我的楼下正好是个河边。他在那里读书。我就看着他。后來。我弹琴突然弹不下去了。我断了一根弦。他马上停住了读书。他关切的向我这里看着。我走到窗前也看着他。
    我们看了很久。可是他沒有动。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我就走下楼去。
    我走到他的面前。他有些紧张。
    ‘为何不上楼。’我问。
    他看着我。‘姑娘要听实话。’
    我说:‘当然。’
    他说:‘昨晚我的梦里。都是姑娘。我觉得既然要克服干扰。那就都得克服。可是我想不出來像姑娘这样的好姑娘。我为何要克服掉。我沒想明白。就想继续想。我一早就來。就是想看到你。想和你更接近一些。’
    我有些哽咽。在我的生命里。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遇到我真心欣赏的人。他又是这样真心的也知道我。
    我呆呆的站在那里。啥都说不出來。
    他也是。我们在那里站了很久。直到绿袖过來了。她说:‘姐姐。很多人在看你们呢。你们演戏吗’
    我们才左右看。原來。周围楼上的公子姑娘。河里的那些船上的姑娘公子。都在看我们。一边看一边笑。
    我们的脸都红了。‘走吧。你们进房间说吧。’绿袖赶快说。
    张郎也不坚持了。他和我们一起上楼。”香云说。
    “那后來呢。后來你们就在一起了。”风中燕说。
    朱厚照看着她。笑了。
    “你笑啥。笑的那样古怪。”风中燕说。
    “我在笑。我们是如何在一起的。”朱厚照说。
    风中燕脸红了。
    “后來。他就和我又待了一天。还是我弹琴他看书。吃了晚饭。他就告辞。我当时还是不想他走。他说:‘姑娘。你要是不去给客人弹琴。久了之后。他们不会高兴的。毕竟他们希望赚钱的。’
    我说:‘我出呀。我自己出。’
    ‘姑娘。你的钱是辛苦赚的。天天这样。也支持不了多久。还是这样。你去弹琴吧我回去读书。我会当你在身边一样的。’他说。
    我心里很感动。我说:‘我想天天看到你。公子。’
    他也很感动;‘那好。你等我。等我高中做官后。我给你赎身。我娶你。’
    他这样一说。我就一下很感动了。
    我走他的面前。看着他。他也看着我。我靠在了他的胸口说;‘谢谢你公子。如果你能娶我。我这辈子是几辈子修來的福气。
    他急忙说:‘不。不。不。能娶到你。是我几世修來的福气。’
    我就笑了。他也笑了。”
    “他真不错。”风中燕说。
    “是呀。我也不错。”朱厚照说。
    风中燕白了一眼他。
    “你们真幸福。可惜。我的他。那样的一个好人。如今和我阴阳相隔。”香云说。
    大家都沉默了。
    “后來的故事呢。你们又是如何走向生离死别的呢,我知道会引起你的伤心。可是对于案子很重要。能说下吗。香云。”朱厚照说。
    “嗯。好的。”香云说。
    “后來我们就每日白天一起。他很早就來。我们一起练琴。读书。写字。每天我练琴的时候看着他在我身边写文章。读书。我觉得很幸福。他告诉我。他也是这样的感觉。我们常常在累了时。一起看秦淮河上的那些船。看那些游乐的人。我们都觉得我们彼此是那样的喜欢对方。因为我们都是一样的人。那些人那种玩乐的生活和我们真的不相干系。”香云说。
    朱厚照想起那一幕。一个读书写字的公子。一个弹琴的姑娘。在青楼之上。周围的一切好像都于他们无关。
    他很感动。又有些酸酸的。
    “直到后來有一天。有人要请他吃饭。那日他原先不想去的。可是对方來说人说是一个大官请。这决定他以后的前途。他就去了。他回來后的第二日來的时候。和前日就不样。我问他。‘张郎。为何闷闷不乐。’他说:‘唉。有事发生。’我再三问他。他不说:‘这些事。你知道得越少越好。如果在继续下去。恐怕我能來你这里了。我怕连累你。等事情处理好了。我再來。反正你记得。不管我來沒來。我的心都在你这里。’
    我当时有一种不祥的感觉。因为看他的样子。很是忧虑。他其实是心理素质很好的人。他都忧虑。看來真的是有大事。”
    朱厚照听了后。叹息一声:“那后來呢。”
    “后來。他继续那样的。不过读书还是在继续。只是我们的相聚少了很多欢乐。他常看着我。也看着外面的风景。叹息。我问他他又不说。我知道。他是怕我不开心。直到他去贡院考试那日前一日。那日他离开我时。对我说:‘香云。家国不能两全。我谢谢你这些日子给我的好。如果我还活着。我一定实现我的承诺。娶你回家。我们相亲相爱过一辈子。”
    我的泪水一下子就涌出來了。我知道他下了决心了。他的性格是一旦想好。就要去做的那种。虽然我不知道他要做啥。可是。我知道。那是有生命危险的。
    我泪水涌出。我靠在他的胸前:‘张郎。你决定的事情。我支持你做。只是今生如果不能再见。來生我一定做你的妻子。好不好。’
    他看着我。泪水涌了出來。
    我也是。我们都啥都不说。都靠在一起。很久很久。然后他就咬牙离开。
    那晚。我在楼上看着夜色中的他。好像看着一个不再回來的爱人。我哭了。我哭了一晚。”
    朱厚照叹息一声。“那后來呢。情况如何。”
    “后來。后來他就再沒回來。我听说贡院考试的士子说。好像有个考生突然生病倒下了。后來就不知到了哪里。我不知道是不是他。我曾去贡院问过。我花钱问了很多人。都不知道。只是有个里面的人悄悄告诉我。说是有个考生在考试时倒下了。可是后來就被人清场出去了。我去找贡院里的很多人。都说清场时不是他们做的。好像是临时的一些人做的。我每日以泪洗面。后來。三天后。我梦到了张郎。他來找我。说要我帮他申冤。我以为是一个梦。可是他走后。我看到桌子上。有一张纸。上面字。”香云说。
    “哦。那个纸还在吗。”朱厚照问。
    “在的。我一直藏的很好。我想。只要我不死。我就会给张郎申这个冤。”香云说。
    “我能看看这纸吗。”朱厚照问。
    “嗯。我给你。大人。”香云说着。从怀里取出一个随身戴的小金锁。她打开锁。从里面取出一个小纸团。递给朱厚照。
    朱厚照很佩服她的收藏。心想这个姑娘真不简单。那个张一郎也不简单。如果不是他出事。引起人注意并且发了密报。自己都不知道江南会发生大事。
    人才呀。要是他活着就好了。
    朱厚照慢慢的打开了那个纸团。上面写着五个字。上面写着‘宁王反’下一行写着‘申冤’。
    第99章火箭袭击夜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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