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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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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你一直在旁边。害我病的那样厉害。”朱厚照说。
    风中燕嘿嘿的笑了。
    只是眼前的血色黄昏。让朱厚照想到了很多。他看着这一切。他想起了自己刚刚得到倭寇泛滥的消息的时候。
    那时自己正在御花园发呆。
    御花园。玲珑剔透的假山石。各种奇花异草。只是此刻很多花草正被花工包裹着。不然它们会倒在这冬季里。
    二月的早春。虽然说寒冷犹在。可是依然有一些花绽开了花蕾。
    自己看着这些花。就想到了江湖上的那些风景。
    如果行走是一种风景。那经得起风霜的风景。那是最美的风景了吧。
    那些经过了严寒的花朵。应该是最美的花朵了吧。
    这时。内阁杨大人走了过來。
    “陛下。得到了消息。东南沿海。现在出现了倭寇。他们一般几十上百人数百人一起。到处流窜。他们杀人抢劫强奸妇女。无恶不作。”杨大人说。
    “那他们从哪里來的。成分如何。我们是如何应对的。”朱厚照问。
    “我们曾经抓住过一些倭寇。经过审问。他们是來自东瀛的一些无业游民。一些不良的武士。这些人渴望赚钱。可是沒有机会。因为我大明开国时让东瀛來朝。他们居然说宋亡后中华文明已经消失。他们才是正统。所以來往并不多。而且因为太祖有东瀛为不征之国的遗训。所以这些年我们大明对他们采取的态度是冷淡对待。沒想到他们的流民竟然敢贪图我天朝的繁华。结队抢掠。袭扰我们的边防。杀残我百姓。强奸我妇女。我们决不能轻饶他们。”
    “嗯。那大人准备如何应对的。”朱厚照说。
    “我们现在在沿海布局。调集了很多的军队分片区值守。然后沿海的居民尽量的后撤。这样下去。应该局面有好转。”杨大人说。
    “可是。这样下去。还是治不了本呀。”朱厚照说。
    “是呀。难不成。我们去东瀛直捣老巢。不成。太祖说了。东瀛是不征之国。”杨首辅说。
    朱厚照沉吟了会。“那先观察。看你的方法有沒有效果。如何沒有的话在说。”
    “好的。陛下。我先这样实行了。”杨大人说。
    “嗯。我们可以让全国的兵马轮番去东南沿海布局。让他们都显下身手。我们也可以从中选拔人才。国忘战必危。和平久了。危险呀。”朱厚照说。
    “嗯。陛下说的是。臣这就去办。”杨大人说。
    杨大人走后。朱厚照在那里念道:“倭寇。沿海。东瀛。”
    他突然想到了那些图。东瀛。朱厚照开始激动起來。
    “张文远。穆兰。过來下。”朱厚照喊道。
    “陛下。你要干嘛。”穆兰先过來了。
    “我要去东南沿海。还可能去东瀛。你去不。”朱厚照说。
    “啊。东南沿海。还要去东瀛。我说你刚从江南回來不久。你就安心的休息一下吧。去啥东南沿海。”穆兰说。
    “你不知道。那里有倭寇。”朱厚照说。
    “啥是倭寇。就是那些东瀛小矮人。他们能成些啥事呀。”穆兰说。
    “唉。他们不成事。可是他们能袭扰我们。那如何办呢。我们得保护我们的百姓啊。”
    “说的也是呀。陛下。你想去就去吧。我反正是随时可以陪你的。还有你的风中燕姑娘。”穆兰说。
    “嘿嘿。她的武功还不错。可以和我一起去。不然我还放心不下呢。”朱厚照说。
    当晚。宫外的那个小院子里。
    朱厚照看着灯下正在绣花的陈盈盈:“盈盈。我又要出门呢。”
    “嗯。主公要出门去。去哪里呢。”陈盈盈说。
    “去东南沿海。有倭寇來了。我想去看看。”朱厚照说。
    “嗯。那你去吧。反正我会在这里等你的。”陈盈盈说。
    朱厚照看着陈盈盈那个可爱的样子。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
    “你做啥呢。坏蛋。”可是陈盈盈又不躲又不挣扎。她靠在朱厚照的怀里。静静的想心事。
    “晚上我们在一起。好不好。”朱厚照说。
    “啥。不行。你会使坏的。不行。你去找燕儿吧。她正在隔壁的。去吧。”陈盈盈说。
    “这次我想带她一起去。她的武功还是不错的。只有委屈你了。”朱厚照说。
    “嘿嘿。谁叫我学艺不精呢。不过也好。我在这里等你。为你看住我们的家。是不是。只是不能去陪你厮杀。我有些过意不去呢。”陈盈盈说。
    “沒事的。你有这个心意就够了。我就很开心了。”朱厚照说。
    “嗯。那你今晚就在这里睡吧。可是先说好。不许使坏。不然我会叫的。”陈盈盈说。
    “嘿嘿。一定。说道做到。”朱厚照马上躺在了床上。
    “你呀。也不脱外套。”陈盈盈笑了。
    “不脱了。这样你更安全。”朱厚照说。
    “还是脱了吧。我相信你了好不好。”陈盈盈说。
    “那好。我脱了。嘿嘿。”朱厚照脱下了外套。
    只是他迷迷糊糊的。也许是白天太累了。一下子就进入了梦乡。
    陈盈盈笑了。她走了过去。将朱厚照的被子盖好。然后就坐在那里。静静的想。
    烛火在一旁的燃烧。墙上是陈盈盈的影子。
    看着这个在床上的男人。陈盈盈觉得此刻他就是自己的。
    慢慢的。她也困了。她就脱了外衣。靠在朱厚照旁边。睡了过去。
    第3章倭寇从何来
    当朱厚照在海边看到眼前的血色黄昏。他就想起那个温馨的夜晚。
    他想起了在清晨的时候。他醒來了。看到陈盈盈开心的在他的身边睡着了。
    盈盈的睡姿安宁可爱。朱厚照看着她。想起了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他想起那盈盈拔剑对自己刺來的时候。自己惊慌的样子。
    他笑了笑。他又想起自己后來救她的样子。她受了伤。在那个水井的旁边。是那样的无助和可怜。
    一转眼。他就是自己的女人。在自己的怀里。
    朱厚照轻轻的托起陈盈盈的脸。亲了下她的额头。陈盈盈还在梦里。
    不知道她在梦些啥。她笑得那样的甜。只是想到自己的马上的任务。朱厚照知道自己得起床了。
    朱厚照给她轻轻的盖好了被子。然后起身。
    一转眼。就是眼前的沙场。人生永远是不能只有那样温馨美好的。金戈铁马的奋斗生涯也是一种常态。
    只是眼前这些尸体。这些來自异乡的尸体。他们离开家乡时。会不会也是有温馨的场面。会不会有妻儿老小在家里等待。
    朱厚照一阵的怅然。可是他们的妻儿老小知道他们在中原做啥吗。
    他们的亲人知道他们來中原只是作恶抢劫吗。
    如果他们的亲人等不到他们的回來。他们的亲人又会如何。
    这些问題在朱厚照心里闪过。只是朱厚照知道。此刻自己沒有任何的选择。那就是必须尽快消灭这些倭寇。
    这就是战争。
    “主公。兄弟们在补刀时。留下了一个活口。你要不要去看看。”张文远走了过來。
    “好的。我去看看。”朱厚照走了过去。
    这时朱厚照看到一个奄奄一息的倭寇在那里喘气。
    “你说。你们从哪里來。”朱厚照问那个倭寇。
    那个倭寇看着他。双眼无神:“我老家是长崎的。”
    “你的汉话说得不错嘛。你叫啥名字。你为何要离开家來这里。”朱厚照问。
    “回大人。我叫松下三郎。我加入队伍后。首领逼我学的。说是学了有用。所以会说汉话。我在老家。原本是种地的。可是有一天我赶着我的牛在路上走。前面來了个大老爷的马车。我的牛不听话。撞到了大老爷。我就被抓到了衙门。然后他们就判罚我有罪让我去当兵。我不想当兵。他们就告诉我。我可以來中原做生意。”那人说。
    “做生意。你们就是这样來做生意的吗。”朱厚照问。
    “我当时也不知道是这样做生意。当时我看沒有办法。就答应了。可是后來参加到队伍的时候。我就发现一起來的人。大都不是啥好人。都是平日里在街上赌钱打架杀人的那些痞子浪人。我当时后悔了。可是沒有选择。他们都在议论上一次杀了多少人。抢了多少钱。**了多少个姑娘。都在那里说的十分不堪。”三郎说。
    “可是你还是加入他们队伍了。”朱厚照说。
    “是呀。我还是加入了。我沒有别的选择。那个大老爷很有权势。我要是不按照他说的作。他会杀了我的。”三郎说。
    “哦。那个老爷是谁。”朱厚照问。
    “是我们长崎的大名王爷。”三郎说。
    “你们这股人都是他的人吗。”朱厚照问。
    “是呀。你们说的倭寇。其实并不是一伙的。比如我们來自长崎。是长崎大名老爷收罗的人。都是我们长崎的浪人。沒落武士。一些有罪的农民和町人。其余的都是各地的大名老爷。或者是幕府的将军支持的人。”
    朱厚照眉头紧缩。他原先沒有想到竟然是这样的背景。
    原來这些倭寇不是简单的流寇而已。而是整个的东瀛那些有权势的人支持的流民武士组成的。那这样看起來就很严重了。
    “你们抢的钱财。一般都拿到哪里了。”朱厚照问。
    “我们抢的钱财。我们自己得的很少。我们每个队伍都有首领。我们抢到的东西。都是他安排。他会交给支持我们的大名老爷大部分。然后他自己得一部分。再是分给我们。分给我们的其实很少。所以我们得不断的努力來多抢。才能多一些。不光是钱财。就是每次抢到的女人。都是这样的分配的。非常好的女人送到大名那里。其次的给首领。一般都就分给大家。”三郎说。
    朱厚照心里怒火开始燃烧。只是他还是尽量的冷静。
    “你们每次都是这样杀人吗。”朱厚照问。
    “也不是。我们其实一般是先杀人立威。杀了些不听话的人之后。其余的就被吓住不敢动了。我们就开始抢钱。然后就把那些吓住的人抓走。那些人口还是很重要的。男人可以在我们抓回去之后。给大名老爷当奴隶。女人我们可以拿來玩。很好的女人还可以献给大名老爷。这时大名老爷就会很高兴的。”三郎说。
    朱厚照恨不得一刀剁了他。
    “你不是被逼的吗。你为何此刻做的这样卖力。”朱厚照说。
    “大人。沒办法。到了这个队伍里。如果不跟着做。我是活不了了啊。我原先在家里好好的生活。种地。养老婆。可是出事之后。每日就是杀人。抢劫。抢劫太紧张了。抢劫回去后。大家就一起喝酒。一起玩抢到的女人。我都感觉我像个行尸走肉的人一样。我也知道这是伤天害理的。可是我还有其他选择吗。人家杀人我不能不杀吗。人家强奸那些女人。我能不跟着做吗。我不做我还能在这个队伍里活下來吗。”三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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