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岚换上了伊力士的衣服，可是裤腿和袖口太长，伊力士又把她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
    “........”被他看光了两次，但沐岚心里已经没什么反应了，只是看到伊力士从自己的大包里拿出针线时，她睁大了眼睛。
    伊力士对她的行为，用粗鲁形容还不够贴切，应该说他是直脑筋，想到什么做什么。
    他将多余的布料剪下，然后缝好了袖口。
    伊力士有双巧手，针脚被他处理得很完美，当他认真做一件事时，仿佛整个世界就只剩了他一个人。
    “喂！”沐岚突然对他好奇起来，“你今年多大了？！”
    “！”她的话提醒了伊力士。
    “你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出生的吗？”伊力士抬起头反问她。
    “.........”沐岚皱着眉回忆了一会，似乎........她根本就不知道这具身体在哪个时间出生。
    伊力士看着她的表情，就明白了她的想法。
    他今年刚好十六岁，却已是教团里的高阶骑士，一般情况下，他承担的都是最难的任务。
    他的手可以缝制出漂亮的衣裳，也可以轻易地割开魔兽的喉咙。
    在同伴眼中，除了偶尔的脱线外，大部分时间都是冷静、克制、稳重的。
    但他的微笑是自己练习出来的，因为他认为自己没有发自内心的快乐。
    他的欲望仿佛从一出生被剥夺了，教皇只需要他乖乖地当一把好使的武器，而他的老师即沐岚的父亲，在他意识到他身上的非人之处后，就再也没有尝试靠近他。
    欲妖倒是会教他一些新鲜玩意，可他还是不能理解她和师傅的感情。
    他们为什么要逃呢？
    教团所在的地方十分安全，魔兽根本无法靠近，就连皇帝的亲卫军也不能随便进出。
    “你出生在新月，那是个受到神明祝福的时刻，我也在这个时间出生。只是那天发生了什么，你也清楚。”伊力士面无表情地同沐岚说道，“你的母亲让我照顾你，而我正好比大十六岁。”
    “往后，我是你的老师、哥哥.......”说到“哥哥”两字，伊力士的表情变得不自然，他找不到自己该呈现出什么样的表情，所以他下意识地改口，“你把我当成抚养你的工具也行。”
    “.........”
    有这么介绍自己的吗？
    沐岚从伊力士身上看到了一开始的那个自己，也是这样缺少感情和欲望。
    他们相视无言，接着伊力士走过来给她换了衣服。
    这次，沐岚乖乖的没有做在伊力士看来十分奇怪的行为。
    等他们换好装扮，已是午时，沐岚的肚子很不争气地叫了起来，伊力士瞥了她一眼，逼着她吃了自己带的面包。
    为什么说是逼呢？
    因为妖物和魔物都不能吃人类的食物，对他们而言，味同嚼蜡可能还算轻微的。
    其次，还因为伊力士牢记着欲妖的话。
    “在她没有成年之前，请务必保持她的处女之身，一定要让她从小都吃人类的食物。”
    沐岚的嘴里包着面包，胃液翻滚着。伊力士的右手捂住她的嘴，使劲地想让她吃下去。
    他的行为十分粗暴，冰蓝色的瞳孔映衬沐岚被生理性的泪水打湿的面庞，随着她的挣扎，他的手越发的用力。
    ———真奇怪。
    伊力士觉得沐岚的皮肤好热，他摸着她好像一团火在他的手心里燃烧。
    “吃下去，习惯面包之后，你就再也不需要人类了。”
    沐岚的天性抗拒着人类的食物，她用力的挣扎着，手钻出束缚，抓住了伊力士腰。
    “........”那种电流一般的触感又来了。
    沐岚的指甲掐进他的肌肉里，伊力士能忍受疼痛，但不习惯这种感觉。
    内心突然有股冲动。
    “想被欲望吞噬最后成为妖物吗？”伊力士凑到她的耳边说，“吃下去，岚。”
    “只有吃下去，你才不会活成怪物。”
    欲妖以人类的性欲为食，饥饿的时候，只会靠自己的妖性行动。
    它们会失去羞耻感，跟流浪诗人嘴中的故事一样。
    沐岚的这幅身体在拒绝着面包，她能尝出面包的味道，可她吃下去就是跟自己的天性作对。
    她颤栗着，甚至感觉自己快尿出来，双手将伊力士的要抓得更紧。
    “.......不。”沐岚摇头，她还是做不到反抗自己的天性。
    伊力士整个人都压到了沐岚身上，察觉到她的痛苦，他手上的力气反而更重了。
    “还是不能吃下去吗.......”
    空气中布料撕裂的声音骤响，沐岚竟然扯下了伊力士的外套。
    伊力士对沐岚的力量惊讶片刻，接着勾起腿，用膝盖撞了沐岚的肚子，她整个人疼得一激灵便张开了嘴，伊力士看准时机朝她的嘴里伸进四根手指。
    “乖，吃下去。”
    沐岚望着伊力士，眼神充满乞求和绝望。
    她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欲妖的血统让她拒绝吃人类的食物。即使伊力士用手指塞进了她的嘴，她也还是用力地闭嘴，将牙齿咬进了伊力士的手指。
    嘴里被血腥味和伊力士身上的薄荷味充斥着。
    伊力士感觉那种奇怪的感觉越来越重了，他的脑海闪过师傅和欲妖相处的画面。
    “我知道了。”伊力士空闲的那只手搂住了沐岚的腰，她被伊力士的行为惊得一愣，而伊力士也趁着这个空隙将面包推了进去。
    他记得老师讲过，如果女人不开心了，得拥抱她们。
    （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