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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每次醒来都为反派背了锅_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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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李隆基只是冷冷瞥了他一眼。
    如今要至佳节,难得与惠妃一聚,观赏梨园戏舞,又千里迢迢到江南请了公孙氏弟子前来表演,这倒好,全叫这不通文雅的鲁莽武夫搅了兴致。
    “爱卿有事,便速速讲来。”李隆基已有些不耐,却仍看在这位天策府得力干将长久以来的面子上,没有发作。
    李承德心知他深更半夜入宫,显然搅扰了皇帝雅兴,也不愿多耽搁,言简意赅道,“陛下,臣此番前来,只为请旨,加派人手剿灭恶人谷。”
    李隆基眉头一皱,“恶人谷?”
    李承德道,“回禀陛下。据昆仑神策将士回报,王遗风已逃入恶人谷中,恶人谷也接纳此人。陛下,那等恶徒聚集之地,在我大唐土地上,宛若毒瘤。若是犯错之人皆能逃进恶人谷规避其难,长此以往,律法不行,于国不利。因此臣斗胆,请陛下下旨,让神策天策两军出战,彻底摧毁贼窝。”
    “朕不是已派遣人手去捉拿王遗风了?”
    李承德脸色难看,却还是如实回道,“陛下,王遗风武功高强,派去提前埋伏在恶人谷昆仑山脚下的百名神策精锐,已……已尽数,尽忠了……”
    李隆基的神色也凝重下来,昔日他曾经历谢云流之变,又亲眼见过陆危楼的身手,对这些武林中人也有了解。这些人身手确实不同一般,普通军人难以抵挡。只是没有想到,数百精锐提前埋伏之下,那王遗风竟还能逃入恶人谷中。他沉吟了瞬,反问道,“……那依大将军看……”
    李承德犹疑了瞬,还是举荐道,“陛下,臣愿举一人,领神策天策两军,加之万人,摧毁恶人谷。”
    李隆基挑了挑眉,不置可否,“爱卿指的是……”
    “谢渊。”
    “谢渊?……”李隆基将这两字念了遍,却没有从记忆中翻找出什么印象。
    “此人乃是昔日天策府中武艺数一数二之人……只是……”李承德想到这个问题,也觉得分外为难,“只是出身平民,天策众将难免不服。数年前臣派其接触武林,如今也稍有成效。恶人谷为天下极恶之地,其中江湖中人颇多,若是任用此人对阵恶人谷,想必事半功倍。”
    他如此举荐,李隆基也只是瞥了他一眼,“爱卿倒是对这形势了解异常。”
    这话里有话,李承德当即觉得自己说的太多,又觉得他说的出自公心,不闪不避道,“陛下,臣只是忧心恶人谷势大。陛下乃是仁爱百姓之主,如今昆仑之人长年受恶人谷欺压,其谷中之人又个个是阴险恶毒之辈,恶人谷近年行事越发恣意,目无王法,江湖恶徒也尽皆在此逍遥法外,臣望陛下三思,派人令军摧毁此地。”
    高力士站在李隆基身后,拿着拂尘不言不语。
    李隆基忽道,“夏常侍现在何处?”
    高力士微愣,答道,“在偏殿。”
    夏子谦……这人实在深得陛下欢心,颇为棘手……长此以往,宫中哪里会有他们的位置啊……
    高力士暗暗叹了口气,真不知这人哪里来的那些稀奇古怪玩意儿,每每能让陛下喜笑颜开,这才三月而已,便从寂寂无名之辈,升到散骑常侍。这可不是小官呐……
    也罢,陛下开心便好。
    只是高力士总觉得,这夏子谦此人,表里不一,看似学富五车,实乃腐朽草包之人,留在陛下身边,日久恐为祸害。只是如今此人荣宠正盛,高力士又深谙官场之道,实不愿意直面锋芒。
    李隆基挑了挑眉,意有所指道,“夏爱卿博学多才,对恶人谷想必也有几分了解。传他过来。”
    话音未落,有小监便步履匆匆进来通报,“陛下,夏子谦夏常侍求见。”
    李隆基莫名一笑,看了看高力士和李承德,“看来我们的常侍大人,倒是很与朕心有灵犀啊……”
    高力士暗自皱眉。这人当真每每都来的这般巧合……好像陛下是喜是忧,他都能第一时间知道。可即使他胆大包天,敢于宫中安插眼线,也绝不能有如此及时之效。
    难道就真是巧合?
    事关天子安危,高力士可半分不敢大意……
    他看似在李隆基身后,垂首恭敬而立,其实视线一直落在来人身上,暗自打量。
    夏子谦一身官服,匆匆从大门进来,撩起衣摆就是一个大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明珠之光洒满大殿。
    来人抬起头,容貌端正,言行间有一种令人信服的魔力。他看似是个老实秀气的书生,但观其常日行为,高力士总觉得,此人圆滑世故,野心勃勃,并非好相与的人物。
    高力士常伴天子左右,忠心耿耿,能力卓卓,李隆基对此人也颇为欣赏。故此虽为宦官,却比许多大臣王公更得崇信。即使国家大事,他也会常常询问高力士意见。
    夏子谦也有意讨好过高力士。因此,高力士对此人表现的云淡风轻淡泊名利,是非常怀疑的。
    李隆基道,“刚刚提到爱卿,你便及时来了。若非李将军和高力士都没有踏出这殿门一步,朕都要以为这里有什么爱卿手下的人了。莫非爱卿还会未卜先知?”
    高力士眉头一展,暗道陛下英明,果然没有被这几月此人那些新奇手段迷了心眼。
    夏子谦脸色有些难看,他也听出了此话内在,无非是问他是否在宫里安插眼线。他暗道自己太过着急,这几日天子的好感忽高忽低,对他又忽冷忽热。他一时失了分寸。“陛下,臣对陛下忠心耿耿,天地可鉴。方才臣留守偏殿,思及近日护城河改造,琉璃瓦铸造之事,才临时前来求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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