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知道灵儿喜欢他这副温柔的样子以后，就更放不下了。
    当然，只有面对灵儿的时候，他的温柔才不需要伪装。
    商玦不置可否：“你有门禁吗？”已经过了十二点了，他拉着厉昕纬喝了一晚上就，不知道李小瑚会不会发发火。
    不知为什么，想到厉昕纬有可能被斥责，他竟然很想笑。
    “没有，但是今天该回去了。”厉昕纬拿起外套，“不早了，你也该回了。”
    “下次再聚。”商玦把被子里最后剩下的半杯液体喝尽，“我已经很长时间没喝得这么尽兴了。”
    厉昕纬打趣着说：“不敢，我怕你在给我几拳。”
    商玦打了他一拳，但是也答应了帮他看住灵儿，这一拳不亏。
    ......
    厉昕纬回到李家庄园的时候已经将近两点，只有客厅和走廊留了灯，大部分佣人都休息了。
    他脚步微酿，停在卧室门口考虑要不要再客房洗个澡再回去。
    过了半分钟，厉昕纬想起客房里没有睡衣，他不能穿着这身有味道的衣服出来。想了想，还是轻轻的推开房门。这么晚了，灵儿现在应该睡了。
    卧室里一片漆黑，厉昕纬轻手轻脚的走到衣柜前找出睡意，一只脚踏进浴室的时候，灯忽然亮了。她较不宜将，回头便看见他的小妻子倚着床头看着他，清浅的眸底没有半分睡意。暖黄的灯光下，她面无表情的燕子看起来有点吓人。
    许是酒精的作用厉昕纬大脑卡了一下，没明白她为什么还没睡，温柔地问：“你没睡？我不是告诉今天可能会晚点吗？”
    李小瑚眼神一瞟：“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你好意思说只是‘晚点儿’？”
    果然生气了，厉昕纬心里叹了一口气：“我先去洗澡，等我出来再说？”身上的酒味太重，他怕熏到她。
    但是李小瑚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得，一见他这态度，本来没什么火气也来了气：“我们才刚结婚，你就让我独守空房。等再过个一年半载的，是不是得天天夜不归宿了？”
    她和商玦要是真的有重要的事怎么会喝这么多酒？
    厉昕纬无奈：“没有。”
    这是什么回答？李小瑚皱了皱眉，这人看起来神智清明，但是身上的酒味大老远就能闻到。李小瑚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不会喝醉了吧？
    这个认知让李小瑚兴奋起来，原先的郁结一扫而空。她掀开被子下了床没几步走到昕纬面前，扯着他的衣襟吻了吻：“你喝了多少酒？”
    “穿鞋。”厉昕纬说着，双手抱住李小瑚得意腰往上一提，让他的小姑娘踩在他脚上。
    有过了一会儿，才迟钝的说：“不多。”
    这也叫没喝多少？
    李小瑚撇了撇嘴，显然不信：“商玦怎么那么大面子，我们订婚那天都没见你喝多少。”
    厉昕纬皱了皱眉：“头疼。”
    他的双手扶着李小瑚的腰，李小瑚贴心地揉了揉他的太阳穴。算了，不和喝醉的人计较：“你等一会儿，我去给你煮醒酒汤。”韩湛经常应酬，家里的醒酒汤的材料从来没断过。
    厉昕纬眉头皱的更紧：“别走。”
    “要不你先去洗个澡？”李小瑚问，“自己可以洗吗？”
    厉昕纬想了想，又重复一遍：“别走。”
    “......”李小瑚，三爷，你敢不敢多说一个字？
    少女粉白的唇在水晶灯下晶莹润泽，让人想咬一口。
    这么想着，厉昕纬也付之行动了，双臂桎梏着李小瑚的腰，对着她的双唇吻了下去。
    但是，厉昕纬的手比她更快，先一步解开了李小瑚的睡衣扣子。
    “.....”李小瑚。
    这个手速不像是喝多了迟钝的人啊，所以他到底醉了没有？
    李小瑚无奈地打掉他的手：“你干什么呢？”
    “脱衣。”厉昕纬说，语气中居然有点一本正经的意味。
    “是你洗澡不是我，脱你自己衣服。”李小瑚揉了揉眉心，看来他的确是醉了。
    厉昕纬没有动，李小瑚伸手去帮他脱衣服。
    厉昕纬一开始还算配合，但是等到她站到花洒地下的时候，凤眸看着李小瑚，思考了一会儿把人拉了回过来：“一起。”
    “好好好好，你让我先把衣服脱了。”李小瑚说，算了，不和喝醉的人计较。而且折腾这么半天，他的睡衣几乎都湿透了，粘在身上难受。
    但是李小瑚忽略了直视着她的那双凤眼里若有若无的金光：“帮我。”
    “好，你乖一点。”李小瑚一边说着，一遍心里发笑，以前他总是在某些时刻让她乖乖的，今天算是还回来了。
    女人洗澡总是喜欢把水温调的高一点，浴室里很快就雾气蒸腾，洗手台的镜子已经模糊一片。李小瑚想起喝酒的人不能洗水温太高的澡，就打开排风，把水温调低一点，但是浴室里的水汽一时半会儿散不了。
    李小瑚回头，就看见厉昕纬直直地看着她，目光毫不掩饰地落在她的身体上，上下打量。
    虽然已经有过亲密关系，但是没有在她清醒的情况下这么直截了当的看着她。通常都是她昏昏欲睡的时候，他温热的兽装抚摸过她每一寸肌肤，她就算害羞，但是也抵挡不住困意。
    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啊，这个人喝醉了，看着她的目光有些吓人。
    李小瑚关掉花洒，扯过一条浴巾抱住自己，在用另外一条擦掉厉昕纬身上的水：“你看什么呢？”
    “老婆。”厉昕纬说。
    你看什么呢？老婆。
    李小瑚把对话的内容在心里过了一遍，笑着踮起脚尖帮厉昕纬擦头发，但是显然她的身高有些费力：“你低下头。”
    厉昕纬听话地把头低下去，双手扶在李小瑚腰间，然后逐渐往上，轻轻地扯掉了李小瑚的浴巾，俯下身吸吮着她脖颈处娇嫩的肌肤。
    李小瑚一缩，胳膊上泛起了小小的鸡皮疙瘩，怒瞪着厉昕纬：“你给我老实点。”
    “我不。”厉昕纬理直气壮的地说，捧着李小瑚的脸就吻了下去。
    李小瑚不可置信的看着厉昕纬，他的凤眼微微泛红，不知是被水汽蒸得，还是酒精上头，将他整张脸衬得靡丽又瑰艳。
    这个吻格外具有侵略性，李小瑚几乎片刻就被掠夺了呼吸，靠着他度过来的气勉强不因为窒息昏倒，但是还是感到很丢人。
    忽然，他被人抱起来放到了洗手台上。
    大理石台面早就被水汽蒸得温热，坐在上面不会凉。李小瑚下意识的挡住自己胸前，下一刻又觉得太做作了，红着脸问：“你到底醉没醉啊？”
    “醉了。”厉昕纬又吻过去，在她没有准备的时候占有了她。
    李小瑚：“......”我不信，喝醉的人才不会说自己醉了！
    ......
    厉昕纬不需要睡觉，和李小瑚在一起之后，不忙的时候会陪着她，但是一直都有早起的习惯。
    早上七点半，韩南倾估计厉昕纬应该起来了，就让佣人上楼叫厉昕纬下来。
    此时此刻，佣人站在卧室门口，刚要敲门就听见里面隐隐约约的声音，伴随着女孩子的低吟。佣人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觉得现在敲门的话可能会收到来自姑爷的小鞋。
    “小姐和厉先生还没起。”佣人说。
    韩南倾皱了皱眉：“还没起？”
    韩湛下了楼，说：“昨晚昕纬回来得晚，多睡一会儿是正常的。”但是韩南倾不知道，韩湛却是知道厉昕纬不用睡觉。在看佣人脸上的不自认，显然知道妹妹房间里在干什么。
    韩南倾点头，不在说话，李小瑚则是去了公司。
    房间内，厉昕纬看了眼外面大亮的天色，心知今天不能去f国了，宋城丰已经到了，灵儿不看见洛瑶安全的解决这件事一定不能放心。
    他起身，凤眸俯视着怀里抽泣的小姑娘时，心里升起一股莫大的满足感。手臂搂紧了她一分，吻了吻她柔软的唇：“灵儿？”
    李小瑚皱着眉躲，清浅的眼眸里水光靡丽里，身子止不住抽泣：“不、不要了......”
    厉昕纬唇角轻勾，她累坏了呢。
    昨天他是真的喝醉了，他酒量好，但是有些酒对他的影响大，再加上酒精作用，感知力下降，就有些过了，把她折腾地狠了。
    将近四个小时，她受不了，这会儿心里指不定心里怎么埋怨他呢。
    “好，不要了。”厉昕纬爱怜地吻了吻她的唇，“带你去洗洗，嗯？”
    李小瑚闭着眼没反对，最亮丽低低地咕哝了一句，厉昕纬轻笑一声，这丫头一定在骂他。
    “是吗？可是就算是只能，发展站到一定程度也会产生自主意识的，我不相信你真的只是一串数据。”宙斯轻声说，“你在这里有什么用呢？不如和我回到我们的时空。”
    莉莉丝的眼光没有轻钢，透过屏幕看过来：“人类真负责、、复杂，我分析不出你的想法。”
    宙斯凤眸一亮：“如果你有了人类的思想，就会和从前一样了。”
    冰冷无机质的声音再次响起：“宙斯，我再次提醒你，我只是一堆数据。而你在意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那你到底跟不跟我回去？”宙斯问，“莉莉丝，你只是遗传数据，很不幸的告诉你，我知道你的源代码。”
    之后就是漫长的沉默，屏幕上变成了一长串不断变化的奇怪数字，两分钟后，莉莉丝重新说：“经过我的计算，你不会摧毁我。”
    “对，但是我可以复制一个你。”宙斯笑了笑，“你也说了，你的样子只是一个虚空的投影，但是我只要这个样子就好。”
    “您可以尽情复制。”莉莉丝说。知道了他的源代码又怎么样，这个人破解不了整个终端。
    宙斯一叹，身体更趋透明，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我要离开了，但愿你不要后悔。”
    “再见，宙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