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也是个自私的人，既不想让宙斯成为一个失去感情的机器，又不想自己留在时间，所以她代替宙斯成了终端，同时又让宙斯后悔了82年。
    李小瑚垂下眼眸，他没想到在知道了造神计划以后，他静安还能这么淡定，好像的所有的惊恐和不满都随着刚才结束得情事消散。
    浴缸很大，容纳两三个人完全足够，厉昕纬也迈了进去，在温水中与她肌肤相贴，同时又细细地帮她清理每一寸皮肤：“现在愿意告诉我了吗？”
    “我见到莉莉丝了。”李小瑚声音微哑，“我什么都知道了。”
    厉昕纬的手一顿，凤眸低垂，端详着她的小脸，似乎在分辨她这句话的真实性：“知道什么了？”
    “造神计划，造神系统。”李小瑚抬眼，和她四目相对，“你瞒着我的事，我都知道了。”
    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厉昕纬也没有惊讶很久，几秒钟的时间就恢复了常态：“知道就知道吧，原本也没想瞒着你一辈子。”
    “真的吗？”李小瑚冷笑一声，“你敢说你打算让我参与？”
    “没打算。”厉昕纬坦然，“我说过，会把风雨挡在你身前。造神计划我不想让你参与，但是不会一直瞒着你。”
    李小瑚定定地看着他，他目光坦然，不像作假。难道他真的没打算瞒着她？
    李小瑚忽略了一定，当造神计划成功以后，就算不说她也会知道。厉昕纬诉说的不会哟永远瞒着她，就是因为这个。
    “相信我。”厉昕纬吻了吻她的唇，“我和宙斯商量出了一个办法，但是现在还不成熟，等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吧。”
    “不行！”李小瑚撑起身子，身上一软就趴在他的胸口，“你现在就告诉我，你以后什么也不许瞒着我。昕纬，我不想再当一个睁眼瞎了，我不想站在你身后被你保护，你说过的，我可以和你比肩。”
    李小瑚真格证，按了一口气，缓缓说：“宙斯对莉莉丝做了很过分的事，即使莉莉丝恢复了人的感情，也不可能原谅他。而他们的现在就是我们的将来，所以我不能袖手旁观。所以我们商量出了一个方法，既然过去已经彻底改变了，不如让现在尽最大可能去影响未来。只要我们在这个时空不分开，宙斯和莉莉丝终有一日会相聚。”
    “可是，他们现在的记忆还在，那些伤害就忘不了，及时改变了未来页面没有用。”李小瑚皱着眉说。
    厉昕纬一顿，狭长的凤眸里的金光一点一点的浮现出来：“那些伤害？你怎么知道的？”
    “可是就算你不让我参与，结果也是一样的，我的身体还是受影响了。”李小瑚被轻轻裹在被子里，眨了眨眼经，“还不如让我亲自去看看，我想知道造神终端对我的影响有多大。”
    “胡闹！”厉昕纬冷下联，“你第一次能量石能使在那次和宙斯会面的时候，当时m国第一个试验点离我们很近，可见距离有很大原因。”
    “那怎么办，难道等到你在华夏全面推行的时候，我连华夏境内都不能待了？”李小瑚皱着眉问，“你这是什么馊主意？”
    “我会把安城留在最后。”厉昕纬淡淡地说。
    “然后呢？”李小瑚冷声问，“造神终端的能量空缺你打算用什么来填？用你自己吗！”
    “到时候就有结论了。”厉昕纬吻了吻她的额头，并没有否认她的话。
    “我不会让你去的。”李小瑚紧紧抱住他，“昕纬，你不是周四，我不是莉莉丝，我们不要管造神终端好不好？”
    “灵儿。”厉昕纬无奈地说，“造神终端关闭不了，从出现的时候就关闭不了，否则宙斯和莉莉丝为什么会走到如此境地？”
    “反正我不会让你涉险的。”李小瑚眼角有泪躺下来，“你走到哪我就跟到哪。”
    厉昕纬无奈一笑：“好，我不丢下你。”
    李小瑚将信将疑，忍不住放狠话：“你要是说话不算数，我把你埋在雪山上，让永远不见光明。”
    “呵——真狠。”这人明明知道他最向往的就是光，厉昕纬近乎虔诚地吻上李小瑚的唇，低喃，“别担心，你想要的，都会有。”我有了你，以后有没有光明都没关系了。
    李小瑚再也控制不住，在厉昕纬怀里哭起来：“这是你说的，我要你永远陪在我身边......”
    “好，我答应。”厉昕纬轻声说，“我们还没办婚礼呢，我当然舍不得离开。乖。”
    李小瑚点了点头，控制不住的在厉昕纬怀里睡了过去。她的双手一直紧紧抱着他的脖子，仿佛一松开人就会不见了似的。
    “傻瓜。”厉昕纬轻声说。我怎么会离开你呢？
    他知道，灵儿担心他会像莉莉丝一样，用自己的能量去填补造神终端的空缺。但事实上，现在的情况远没有那么糟糕，他有了应对的法子。
    但是，任何交换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
    另一时空。
    自从莉莉丝的身体有了反应以后，宙斯就把她从疗养院里接了回来。但是这么多天过去了，她的精神还是如一潭死水，毫无波动。
    但是宙斯仿佛看到了希望，一改前82年对她避而不见，每天只要空闲的时候就会来陪着她。
    “你是故意的，对不对？”宙斯把爱湿毛巾放到一边，握着莉莉丝的手，“终端还是没有回来，我已经在用她的源代码进行复制了。”
    初三后关上的女孩子自爱安静的想一个睡美人，但是她对王子的亲吻毫无反应。
    宙斯早就习惯了，他温柔地笑了笑：“可是即使你的能量对于终端，可是你的意识去哪里了呢？”
    “滴——”
    一旁的检测仪互让发出了提示音，显示屏上平稳的波纹终于出现了变化。
    “你在吗？”宙斯猛地靠近，在莉莉丝的手上印了一个冰凉的吻：“灵儿，你快点醒过来吧。否则，我真的要控制不住了。”
    “滴——滴——”
    红色的警报灯开始闪烁，发出巨大的声响，
    一名医生从门外跑进来，进行了一系列检查。
    “发现能量入侵。”
    “能否切断病人和能量的联系？”
    “不能，能像太大了。”
    宙斯想也不想地出手，但是巨大的能量没入莉莉丝的身体之后就石沉大海。
    宙斯眼神一凛，确定了莉莉丝没有生命危险之后，沉声说：“滚出去。”
    几名医生面面相觑，没有犹豫地退了出去。
    “叮——”
    “系统装载完成。”
    宙斯皱了皱眉，床上的莉莉丝缓缓睁开了眼，缓缓坐了起来。
    按理说，一个人在床上躺了八十多年，即使使用特殊药物没造成肌肉萎缩，但是刚刚醒来不具有行动能力，更不用说自己坐起来了：“我让你回来，没让你用他的身体。”
    “你破解了我的源代码，我没办法。”莉莉丝笑了笑，笑容很机械，连同她起身的动作一样机械。就像一个被线操纵的木偶，完全听从命令。
    “回来就好。”宙斯忽然笑了，上前一步，握住莉莉丝的手，声音爱怜，“你刚刚醒过来，不要逞强。”他虽然脸色如常，但是小腿已经在打颤了。
    “这具身体真不好。”莉莉丝说，“不过我知道你很喜欢。”
    “再笑一下给我看。”宙斯把莉莉丝抱回床上，“笑给我看，这是命令。”
    “遵命。”莉莉丝弯了弯唇角。
    “养好身体。”厉昕纬说，“你现在能吃什么吗？”
    淡蓝色的光芒在莉莉丝眼中闪过：“这具身体现在不宜进食。”
    “你别忘记答应过我的话。”宙斯轻声说，“我找到你了，以后我就是你的最高权限着。”
    “是，我会听从您的命令。”莉莉丝说，她的声音不再是无机质的机械声，而是带着少女婉转的韵味，只是尚在因为太久没有说话而微微沙哑。
    “她就是莉莉丝，以后不要再提李小瑚了。不管是什么样的生命形态，只要她还在就好。”厉昕纬淡淡地说，“许绍，你明白吗？”
    “明白。”许绍点点头，“您是造神系统最高权限拥有者。”
    “人工智能会不会产生感情，这个问题科学界争论200年也没有个结果。”厉昕纬起身看向窗外，“但是，我想试试。”
    “您想让莉莉丝产生人的感情？”许绍明白宙斯的一丝，不可思议的说，“可是那时全新的感情，和......不一样。”
    “莉莉丝有灵儿的记忆，只是没有感情而已。”宙斯说，“况且，她和其他人工智能不不一样。”
    可不是不一样吗，别的人工智能不会一激活就各种躲避自己的最高权限者，一躲躲了八十多年。许绍知道宙斯和莉莉丝的约定，但是他不认为人工智能真的会产生感情。
    宙斯没有再说话。
    ......
    f国。
    厉昕纬是带李小瑚来度蜜月的，但是经过了白天发生的事情之后，两人坐在一起也没有话了。
    李小瑚始终黏在厉昕纬身边，但是厉昕纬的态度很淡，主要是害怕自己一提起话头，他的小妻子会因为造神计划没完没了。
    “我想出去逛逛。”李小瑚说。
    厉昕纬放下手上的财经杂志，偏过头看她：“想去哪？”
    “这附近酒庄，一定有买红酒的店吧？”李小瑚狡黠地说，“你上次和商玦喝的就是什么？我们去买两瓶。”
    厉昕纬无奈地肉了容易李小瑚的头发：“乖，提一点现实的要求。”
    “我只是想要两瓶酒......”李小瑚嘟了嘟唇，“有那么难吗？”主要是想看他喝完酒的样子。
    “抱歉，对我来说非常困难。”厉昕纬淡淡地说，“f国韩点很多，真的不想去点有意义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