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什么？”谢眈已经适应他调笑的方式，没有太过在意“妹”这个词，只是问。
    他笑：“我玩了一百多个小时，连跑着的人都打不死，自己再怎么练技术，还不如抱个大腿来带我玩，这可是我第一次吃鸡。”
    其实你不沉迷于找衣服和坚持不用头盔和防弹衣的话，你之前还是有可能吃鸡的。
    电话那头传来了打火机的响声，叶堂吸一口烟，继续说：“其实吃鸡嘛，偶尔一次就好，游戏玩玩而已。”
    谢眈切换到其他界面，听到叶堂开口：“不过和你一起玩真的开心，毕竟和逛超市没什么样，一身装备全靠你打出来的。”
    “还好。”谢眈一边回复胡民的信息，一边答。
    “你谦虚了。”叶堂不以为意，那边似乎还在吸烟。
    谢眈发送出信息，缓缓答：“我感觉你不是特别开心，还好。”
    胡民给他发了几个帖子过去，谢眈点了一个，来自四中贴吧，无非是说上次打篮球的那个事儿。
    而电话那头的叶堂闻言笑了，没有承认却也没有否认。
    胡民：难不成真像他们说的，你性冷淡？
    谢眈回了一句：……
    胡民继续问：所以？不要告诉我你瞧不上那些妹子，虽然有少数长相有些着急，但大多数都还是不错的？
    谢眈：不是。
    “还玩吗？”叶堂突然问。
    “你呢。”
    “别玩了吧。”叶堂把烟放进他那个小黄人烟灰缸里，“我带妹子打农药。”
    讲到这里，他忽然带着调笑而又好奇的语气的问：“你不会连农药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现在知道了。”谢眈看着搜索出来的答案回答，王者荣耀他当然知道，只是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喊作农药，但以前有段时间他那小助理都在玩。
    至于为什么他身边只有小助理一个人玩，谢眈仔细想了想，发现因为和他同龄的都是竞争对手，根本没什么日常生活中的交流，而此后他身边大多都会是一群中年老大叔，最多就是一起打高尔夫或者陪老爷子下下棋，喝口茶。
    “你这句话有问题啊。”叶堂笑：“什么叫现在才知道，又百度去了？”
    像谢眈这么诚实的人，当然是如实回答了，对方闻言，像平日一样极其熟练的说：“又是百度，百度比我好看吗，声音比我好听吗？”
    “我还没听过百度的声音。”谢眈嘴上回答着他，一边打字回胡民。
    “不用去听了，没我好听。”他说话的同时，那边也传来了机械女声“欢迎来到王者荣耀，敌军还有五秒钟到达战场。”
    “听到没？百度那声音比这声音都还难听，你要不然好好掂量下，有没有忽然感觉我声音实在是太好听了？”
    看着胡民发过来的信息，谢眈靠在了椅子上，还不忘转移话题回答叶堂：“你不是要带妹吗？”
    过了一会儿，叶堂那边回了一句“那不是？”
    谢眈已经开始打字了：“认真玩，别丢脸。”
    “所以？”
    “别说话。”
    他哭笑不得：“这才是重点吧？”
    谢眈从椅子上起身离开，走到阳台边看着外面。
    外面的天空像是被泼撒了墨水一般，从天边一直浸染到眼前，不断延续着。
    QQ电话还在不断打着，只能听到耳边静到；几乎难以察觉的风声。
    胡民刚才聊着聊着，忽然问他是不是真的喜欢过邓杨。
    谢眈虽说是犹豫了一会儿，可最后的回答却也没有否认。
    原主对邓杨那段感情当然不能否认，而胡民问的这一句又明显是试探，没有否认的回答，自然就是承认了。
    谢眈很明白自己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无非只有两种结果，远离和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