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炼油公司也是一个私营公司。
    附近最大的私营炼油公司。
    之前来过两次，还没有见到经理被哄了出来。
    或许对方不好意思拒绝他，给了他一句话说是经理回来了再给他看看。
    既然对方说让他下次来看看，那就来看看。
    这些天他也没有闲着，练习口才的时候也不忘看一些鸡汤营销的书本。
    书中说道，做销售眼睛要活脸皮要厚。
    人家拒绝一次就不上门了，那可不行。至少也要去个几十次，没去一次至少也要混个脸熟。
    看看~
    书中支的招就是利落。
    现在的他不缺时间，缺的是口才和脸皮了。
    尽管知道这是营销的毒鸡汤，他也没有别的选择。
    只能靠着厚脸皮一个个找。
    “你们公司经理在么？”
    许中民进入大厅，扫了一眼保安只好找上前台。
    “有预约么？”
    “有！”
    许中民想了一下道。
    人家直接问有没有愉悦。
    这说明啥？
    说明他们的经理就在公司。
    “我查一下！”
    前台低头点开电脑。
    趁着前台没有注意，许中民直接走上楼梯，身影很快消失在楼梯道上。
    这家公司有个特别让许中民诟病的点，就是电梯需要刷员工卡才能启动。
    上次来这里的时候，就见到两个送外卖的都跑哭了。
    公司客人上电梯都会有前台或者秘书陪同。
    前台查了许久没有看到信息上有什么陌生人预约，于是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预约的？”
    再抬头时，发现前面那人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人呢？”
    此时许中民顺着楼梯到了顶楼总经理的办公室前。
    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敲门。
    “进。”
    许中民推门走入。
    偌大的办公室中陈列简单，没一样东西放的都很整齐。
    除了整齐干净外，这里还一丝让许中民熟悉的气息。
    办公桌后面坐着的是一个两鬓斑白的中年人，看起来有五十来岁。
    除了小腹大一圈外，无论眼神还收动作都有一股干练之风。
    中年人抬头看一眼许中民，继续低头办公。
    “请坐~有什么事情？”
    中年男子也许是性格问题，又或者不愿意浪费口舌。没有什么相互介绍，更没有什么久仰之类的话。
    “我叫许中民，手上有一批原油需要处理。”
    许中民也直接道。
    “有多少？”
    “我只有说有很多！”
    “嗯？什么意思！”中年人皱了一下眉头，抬头盯着许中民半晌。
    “就是很多！”
    “说实话，我这里不欢迎吹牛或者虚伪的人。你也不像是做大生意的人。”
    中年人眼神中含着丝丝怒意。
    许中民尽管衣着已经变化，但脸上那种经历与风霜只有长期被打压抑郁不得志的人才有。
    这种人，能有什么大生意。
    就算是大人物，对他的帮助也不大。
    “我也觉得我不是做大生意的料，奈何过命的兄弟曾经的战友需要我。”许中民淡淡道。
    中年男子忽然直起了腰，问道：“你当做兵？”
    “是的~当过六年的兵。那个年代的义务兵四年。但我当兵第二年进入侦察连，看着兄弟战友一个个阵亡负伤离开。在侦查连当了三年的班长，后来进入新组建的特种部队两年。退伍后去了国外做了几天雇佣兵。”
    许中民微微一笑道。
    “你几几年的兵，哪只部队。”
    中年人上上下下打量着许中民，忽然站起来从办公桌后走出来问道。
    尽管此人身体发福，然后身上那健壮还有魄人的气势，一板一眼的走路可以看出此人也是当兵多年。
    李林从落安郡回到外面，买光了市场上的牛羊肉。然后高价买了两条海船装满原油之后，雇佣数名船长船员道公海上开船。
    一切搞定，李林拨打了一下许中民的电话。
    此时许中民正与这位炼油公司的总经理聊的正欢。
    “我们当兵那个年代苦啊~我记得我们连有个小战士因为家里人口多吃不饱才送来当兵。就是这当兵，还找了关系。谁也没有想到他会将命丢在……”
    说到这里，中年人眼睛中全是泪水。
    “谁也不愿意牺牲，我们别无选择，不能退缩。我们班到后来就剩下我和副班长了，而这个副班长也是火线提上来的娃子。”
    许中民说话，似乎久远之前的事情还在昨天一样。
    “你们的情况比我们惨烈的多~”
    中年人摸了摸眼泪道。
    叮铃铃~
    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
    同一时间许中民的手机也跟着响了。
    两人相视一笑，各自拿起电话。
    许中民看一眼手机，露出欣喜走出房间站到走廊上接电话。
    “第一批原油已经在南海，总共十二万吨。有了这批原油，你谈判的路子应该好走多了。”
    “李林，我已经谈下了一个客人。比国际原油价格低两成。”
    许中民道。
    就在刚刚，他与那位中年人谈妥了。
    虽然价格有点低，但人家愿意收购他们的油。
    “没问题，就是低一半我们都有赚的。你把位置发给我吧~我让人把船开过去。”
    价格？
    李林对着无感。
    最重要的是，这些石油的成本太低了。
    除了机械损耗外，就是人工的钱。
    算下来比当年挖煤的赚钱多了。
    挖煤的还要考虑安全问题，这挖石油无论是机械损耗还是能源损耗以及工人费用安全等等都要少上许多。
    如果说开矿是一本百利，那么挖石油就是一本万利。
    没看到那些卖石油的国家都发财了么？
    只是几个油田就能养活全国人，外带教育国防等等等等。
    王老六在落安郡挖的石油，成本更低的不得了。
    此外，李林的运输成本又比外面低上许多。
    弄这么多石油过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减轻国家负担，顺带赚一丁点的零花钱。
    得到了李林的答复后，许中民底气更足了。
    打开李林发送的导航位置还有船长联系方式，许中民重新走进办公室。
    这时，对方也恰巧放下了电话。
    “许班长，你们那里有多少石油。这打电话过来，我们的原油不够了。外面的原油价格又上涨了。公司有些难以为继。”
    “当下有十二万吨原油到了南海，再有五六天就能到港口了。”
    许中民默默计算了一下道。
    “那我现在就给你们办手续，你这战友弄来的原油没有手续可不行。”
    “是啊~当初最当心的就是这个，幸亏遇上你了。”
    “这税收啊，还得交。”
    “挂在你们公司名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