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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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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郦略作停顿,遗憾地摇头道:“可世子,我这没有食材。”
    她望了望天色:“现在时辰已晚,市集也关门,怕是巧手难为无米之炊。”
    裴钰安呼吸微沉,今日侍卫瞧见她买的食材可以做豌豆黄和红豆糖酥,他道:“这倒是不巧。”没关系,下一次他总能吃到豌豆黄和红豆糖酥的。
    云郦双手交缠,似乎坐立难安。
    裴钰安收回目光,笑着起身:“我先走了。”
    云郦反应有些迟钝,片刻后才缓缓起身,“那我送送世子。”
    两人往门口而走,马车就停在院门口左侧,没走两步,就到车厢旁,裴钰安看了云郦眼,就要上车,这时候云郦突然急急地叫住裴钰安:“世子。”
    “嗯?”裴钰安转过身道。
    云郦低下头:“无事。”
    说完后,她身体手撑着额头,似在发晕,而后身体摇晃几下,向后倒去,裴钰安眼微眯,赶紧扶住往后倒去的云郦。
    “云郦。”他叫她两声,并无应答,裴钰安脸色一变,横抱起云郦,急声吩咐扁余:“去寻大夫。”
    翠丫见云郦晕厥,连忙引裴钰安进云郦房间,裴钰安将云郦放在床上,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一摸一愣,云郦的体温太高。
    “去打盆冷水。”
    “是,我这就去。”翠丫赶紧出去,裴钰安坐在床头,手再次搁在云郦额头上,这时候,云郦却忽地睁开双眼。
    裴钰安微愣:“云郦,可觉得哪儿不适?”
    云郦呆呆地看着裴钰安良久,并没回他。裴钰安蹙眉,恰好翠丫端了水来,他欲起身,云郦见他身体微动,她先一步按住他的手,裴钰安垂下眸看她,云郦缓缓地坐起身,扯出一抹怪异的微笑:“世子,其实刚刚我没晕,也没觉得不舒服。”
    裴钰安愕然:“没晕?”
    云郦握紧拳头,轻轻地嗯了一声,她晕当然要晕,让他知道她为他心神俱疲,神思不守,日夜不寐,因他变得踟蹰犹豫,行为诡异,但不是现在。
    “刚刚我装晕,想让世子留下来陪我。”
    裴钰安目光不解。
    云郦却不管他明白否,自顾自地接着道:“不仅如此,那天世子醉酒的晚上我根本没喝醉,根本不是酒后乱性,就是忍不住想留在世子身边。”
    裴钰安愣了愣,她这是什么意思?那夜云郦尤其热情,难道不是醉酒之故。
    云郦握紧双手,痴痴地笑了声:“早晨醒来,我怕从世子嘴里听到让我喝避子汤的话,我就先说了,其实我买了药,可我没喝……”
    “郦郦……”
    云郦却仿佛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她手摸着小腹:“然后我又害怕又期待,我怕我怀孕了,可月底又来了小日子。”
    “我发现我很失落,又觉得我很没用。”云郦抬起头看着他,啪嗒一声眼泪从眼眶滑落,“我就想,我得离开这儿,离世子远些,我就不会想起你了。”
    她说着,两只眼睛就冒起水气:“可我走了一半,那夜梦见世子,我就又忍不住想回来了。”
    裴钰安听着云郦这些话,就像是一个个巨石接连不断地砸入他的大脑,整个人僵在原地。
    “刚刚我想让世子早些走,厨房有红豆糖酥和豌豆黄的食材,我逼自己说没有。”云郦还在念念不休,眼泪啪嗒不停,无助又可怜,“可刚刚送世子离开,我想我今天态度不好,不知道以后世子还会不会来,我就忍不住装晕,想世子能多留一会儿。”
    裴钰安忆及近日种种,她走了又回来,行为怪异不定,终于有些明白原因。他哑着嗓子道:“既如此,你为何要离开……我?”
    云郦沉默了许久,方才眨了眨眼,轻声道:“因为再留在世子身边,我会变成最讨厌的那种人。
    她看着他,声音低低的:“世子,你知道那天看着你和少夫人并肩而走的时候,我心里有多妒忌吗?不仅仅是嫉妒,我还不满我只能是妾,怨恨自己为什么出生不能好些,总之,我变得像另一个人,贪婪自私小气嫉妒。”
    第68章 娶她
    裴钰安忆及近日种种,她走了又回来,行为怪异不定,终于有些明白原因。他哑着嗓子道:“既如此,你为何要离开……我?”
    云郦沉默了许久,方才眨了眨眼,轻声道:“因为再留在世子身边,我会变成最讨厌的那种人。
    她看着他,声音低低的:“世子,你知道那天看着你和少夫人并肩而走的时候,我心里有多妒忌吗?不仅仅是嫉妒,我还不满我只能是妾,怨恨自己为什么出生不能好些,总之,我变得像另一个人,贪婪自私小气嫉妒。”
    裴钰安几次三番地动了动唇,喉头就像塞了团棉花,一个字都说不出,只能呆呆地看着眼眶通红的云郦。
    然后却见云郦脸色大变,猛地抬起手,重重往外推他:“你走,你以后再也不要来了。”
    “郦郦。”
    “你出去。”云郦哭着道。
    裴钰安见她心绪不稳,眉头紧拧,想着要不暂时出去让她平静,他起身往门口走去,心里暗道扁余请大夫的速度为什么这么慢,才走几步,背后忽然有脚步声猛地响起,裴钰安还没来得及回眸,就被人从后背抱紧。
    “郦郦。”裴钰安有些担心,想看清她此刻的状态,他妄图掰开她环在他腰间的手,云郦力气弱,往日一拉就开,今日骨节泛白,他刚想拉开,她便环的越来越紧,甚至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他又怕伤了她,不敢用大力。
    云郦此时似真是觉得他要走,低声哭道:“世子,我那么喜欢你,你不要走好不好?”
    裴钰安去拉云郦手的动作一颤,她说他喜欢他,虽刚刚那番话已让他震惊不已,澎湃不已,思绪杂乱不已,可此时,千般滋味在心头略过,酸甜苦辣金尽品后,这句话情难自控之言钻入耳膜中,只让裴钰安心里灌了十缸蜂蜜。
    “郦郦。”她微用力拉开的手,转过头,云郦脸色混乱,精神崩溃,赤脚站在地板上,他连忙道:“我没有说要走。”
    云郦眨了眨泛红的眼:“你没说你要走?”
    “你先回床躺下,我不走。”
    话音刚落,云郦一怔,缓缓地推开他,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你为什么不走?”
    她颓然地
    耸下肩,语气无力:“你走了,我就不会变成嫉妒贪婪小心眼的女人,我会努力忘了你,一年不行,我就两年,再不济三年四年,终有一天,我会放下你,然后我会嫁人……”
    听到她还想嫁给别人,裴钰安忍不住低声道:“云郦!”
    云郦被他一吼,还想说话,刚张唇,忽地摇晃几下,整个人往后偏去,裴钰安脸色微变,连忙伸手搂住她的腰,他碰了碰她的额头,眼前发黑,这烫的竟然比方才还厉害。
    “云郦,云郦。”他沉声叫她。
    这次云郦却没有任何反应,裴钰安抖着手将人放回床上,一边催促门外的翠丫:“去看看大夫怎么还没来。”
    “呃,好。”翠丫转身就跑,刚到门口,就见扁余领着大夫入内,她赶紧道:“大夫来了!”
    大夫一来,裴钰安连忙将自己的位置让给大夫。
    “这位姑娘体热高烧,脏火旺盛,但又饮食不调,心气郁结,脾胃受损,如今晕厥,一是因为身体本就处在崩溃边缘,二则是今日大悲大怒,一时难以承受。”大夫道。
    听着大夫的诊断,云郦心底感慨,不枉她这些日子这么折腾她好不容易养好的身体,得出这么个诊断结果。
    体热高烧,郁结于心,饮食难调,大悲大怒,这些字缓缓砸入裴钰安耳中,他低头看向床上皱眉昏睡的少女,心就像是被各种东西重重刺过,疼的他眼前发昏。
    他扭头问翠丫:“你是怎么照顾你家姑娘的?”
    翠丫一脸懵逼:“我觉得姑娘挺好的,每天都有说有笑。”
    是了,他都没看出云郦的种种心事,也没想到她的心思竟然是这样,他深吸口气,把人都撵出去,然后目光落到云郦脸上。
    屋子里渐渐静下来,云郦揣测只剩下裴钰安,她有些好奇裴钰安心底的想法,但身体实在不舒服,云郦抵不过脑子里昏昏沉沉的睡意,昏睡过去。
    云郦睁开眼睛,窗外满是漆黑。
    她再环视,瞧见背对她负手立在她房间窗前的男子。
    裴钰安还没走?
    云郦脑袋依然昏沉,思绪却飞快转动,几息后,她手压在床榻起身,然后飞快躺下重新闭眼。
    只不小心闹出轻微动静。
    裴钰安转身,床上的
    人儿依旧双眼紧闭,未曾醒来,他抿紧唇,缓缓走向她。
    这时候,却留意到她抓着被褥的手收紧力道。
    裴钰安蹙了蹙眉,疾步走到床边:“郦郦……”
    云郦没应,她的眼睫轻轻抖动,越发攥紧被褥。
    裴钰安目光从她颤抖的眼睫扫过,然后落在她泛白的指节上,最后眼神又落在她脸上。
    黄昏时,他来时她气色红润,可等他替她卸了脂粉,擦净小脸,才发现她小脸惨白,眉眼疲惫。
    他沉默须臾,缓缓在床边坐下,替她捏了捏被角。
    裴钰安既不走,云郦便继续睡去,她好几天都没睡觉,现在刚好补回来。
    裴钰安盯着她,片刻后,见她呼吸渐稳,拽住被褥的手渐松,他目光久久凝在她的脸上。
    云郦再次醒来是被裴钰安叫醒的,她睁开眼,裴钰安伸手拿过药碗:“郦郦,喝了药再睡。”
    云郦眨了眨眼,然后反应过来,她轻轻地嗯了声,翠丫扶着她坐起,裴钰安盛了勺药,药勺伸向她嘴边。
    云郦静静地看着那匙药,乖乖地张开嘴,吞咽入腹。
    这药苦是真苦,云郦脸色不变。等药碗见底,云郦垂下头,这时候,一个白玉碟子落入她眼中。
    “要吃蜜饯吗?”是裴钰安的声音。
    云郦愣愣地看着那碟蜜饯,缓缓伸手,拿起一颗蜜枣塞入嘴中。
    “要不要用点粥?你昨晚就没吃东西。”裴钰安轻声问。
    云郦垂着眸,犹豫半晌,小声应好。
    粥是裴钰安一早就让人熬的白粥,雪白浓稠,云郦捧着碗小口小口地用了一碗,之后重新躺下。
    裴钰安看她半晌,缓步走了出去,敞亮干净的日光射在他身上,这时候他脑子里闪过好几张脸,最后又都变成一个人。
    今日裴钰安留在长顺街,甚至没去衙门,得知这个消息后,云郦低下头。
    第二天早上醒来,见云郦似乎好些,裴钰安则去上朝,下午早早过来瞧她。
    一连几日都是如此,两人略过那日的事,心照不宣地不曾提及,云郦知道,是裴钰安还没想清楚,没想清楚以后怎么对她,没想清楚怎么面对对他情根深种的她,便暂时维持现状。
    她想到这,站在窗前,看着湛蓝的天穹,轻轻地
    咳嗽了声。
    云郦每日都在按时用药,按理说这病应该能缓缓转好,可云郦脸色没有转好,依旧苍白,烧热是退了,可又多了个咳嗽的毛病。
    这日黄昏,云郦在美人榻坐了一会儿,想起身走走,刚站稳,似乎眼前又发昏,摇摇欲坠。
    翠丫赶紧伸手扶住她,急道:“姑娘,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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