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博士，这是？”张连中隐隐猜到了结果，却还是不甘心地问上一句。
    李怜心却是面无表情，便是南天明，脸上也很平静。只听李怜心转过身来说：“很遗憾，失败了，看来我的公式还不完美，有些地方还需要继续推敲。”
    南天明也道：“实验这种东西，不失败个百八十次，就不会成功。要是这那么容易就成功了的话，那就真是奇迹了。不过今天的实验却证明了一件事，李博士的公式是可行的。至少，它已经抑制了z细胞，并有那么一刻，成功破坏了它。只是……”
    “只是z细胞的自我修复能力超过我们的预料，看上去这道公式还需要再研究。”李怜心替他说下去。
    肖栋干咳了声，说：“那么李博士，你觉得这个公式有可能成功吗，又需要多久？”
    “理论上，公式是可行的，只是需要时间去调整到最佳。至于时间，这点不好说，可如果……”李怜心突然停了下去。
    张连中心急道：“李博士，都这份上了，咱就别卖关子了行不。”
    “抱歉。”李怜心想了想，说：“如果有苏金卫帮忙的话，完善公式我就更有把握，并且时间也将会大大缩小。两位，不管你们愿不愿意承认，那个男人真是个天才。我就没想过，居然可以用这样的方法来稳定z细胞。”
    南天明笑道：“李博士也不差，从他的稳定剂配方里，就找到了逆转z细胞的可能性。”
    李怜心摇头道：“我只是踩在巨人的肩膀上而已，没什么值得夸耀的。如果苏金卫愿意，他也可以做得到。或许，他已经做到了，只是没有公布。”
    张连中看了肖栋一眼，皱起眉头说：“李博士，你的愿意是很美好。不过苏金卫，先不说他会不会帮忙，就算他愿意帮忙，只怕也会狮子大开口。”
    “让我跟他谈。”李怜心淡淡道：“我和他都是同一类人，我想，我应该可以找到突破口。”
    张连中想说什么，肖栋拉了拉他的袖子，正色道：“既然李博士都这么说了，试一试也无妨。”
    张连中听罢，只得到：“那就让我来安排好了，时间定下来后，我会通知你的，李博士。”
    李怜心“嗯”了声，就下去继续忙自己的活了。
    张肖二人走出了实验大楼，坐上汽车，张连中叹道：“我总觉得不合适，这苏金卫精得像鬼似的。如果知道我们已经有逆转z细胞的可能，天知道他会不会从中作梗。如果要我说，这件事还是得保密进行。”
    “事实上这件事无论你和我都无法决定，事关重大，还是请求上级再行动为好。”肖栋提醒他说。
    张连中朝自己大腿拍了一巴掌道：“还是肖老考虑周详，回去后，我就给上面通报下，看看他们什么意思。”
    红旗汽车驶出了实验区，沿着来路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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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透过树冠的缝隙，在林地中洒下点点白色的光斑。突然一只脚踩在这些光斑上，将这些斑驳的光影踩了个粉碎。卫臣抬起头，四处看了看，忽有所感，朝西面一棵老树看去，那里有灵猴似的动物一晃而过。
    下一刻，远处隐约传来了某种野兽的咆哮声。紧接着一连串的沉闷轰鸣破空而来，卫臣抬头，眼中的阳光全被一片从天而降的黑影所遮挡。那是块米许见方的巨石，重量逾吨，也不知道被什么东西丢了过来，往卫臣头顶直直压了下来。
    卫臣连忙飞退，巨石砸得林地一阵晃动，地面直接给砸出了个坑，周围的树木更是摇个不停，数不清的叶子从树冠飘下。一时间，仿佛下起了阵绿色的雨点。
    这个画面很美，可惜，突然隆起的地面将这个美丽的画面破坏得一干二净。从拱起的土包里，一道黑影钻了出来，带着两道雪亮的光芒，向卫臣划了过来。
    卫臣转身，下蹲，放低了重心后两臂叹出。一声低喝，声如炸雷，同时双手捉住了那两道灰光，原来却是两个弯月似的獠牙。一股巨力冲撞过来，卫臣双脚死死抵住地面，成功压制住这股力量。这时他才抬起头，眼前这头巨兽当即从鼻孔里喷出一股热气，打在他的脸上。
    这东西形若野猪，浑身长满黑色钢毛，体大如车，两根弯牙明晃晃的。偏又生了对鸡爪似的前肢，这东西既方便挖土，也可像现在这般，朝卫臣捉了过来。
    卫臣放开了弯牙，连接几个后翻，和巨兽拉开了距离。
    才刚停下，忽感周围温度剧升。眼前更有火星飘下，他抬头，便见树林上空有一头飞鸟掠过，忽然从上面朝自己喷下了一道青色的火柱！卫臣横臂一扫，扫出一阵狂风，吹得那条火柱摇摆不定。这时猪兽冲撞了过来，卫臣笑了下，伸手一按，便抵住了它的脑袋，生生把它压停了下来。
    任凭那猪兽后肢乱刨，也难以移动一分。这时卫臣才扬声道：“到此为止吧，夜月。”
    于是远处传来了一阵悠扬的笛声，那猪兽喷了口热气，扬起脑袋，转身离去。天上那飞鸟也发出一声悠扬的鸣叫，拍翼飞上了半空。卫臣拍了拍手，一道七彩流光从天而降，落在他的身上。
    再升起时，卫臣的身影已经消失在空气里。
    玉墟宫里，一片由玉石铺成的广场上，站着巫灵和和尚不虚两人。他们难掩兴奋，仿佛那等待着老师揭晓考试成绩的学生。突然一道流光落下，卫臣从光芒里走了出来。两人顿时迎了上去，巫灵不忘施礼，然后问道：“龙神大人，结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