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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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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容旭尧第一个醒来,看着宋敏柔安稳的窝在自己的怀里,甜美的睡颜实在不忍心打扰,匆匆的给梁文远发了信息又睡了一小段回笼觉。
    摄制组的机器一大早就架好了,部落的习俗,一天的劳作是最能体现原始的方式。大家在用过早餐之后就开始忙碌起来,本来,今天是要录制歌曲的,但是一大早刘子浩就没有见到宋敏柔就临时换了拍摄内容,一上午,刘子浩都没什么精神,不用猜也知道她和谁在一起,虽然,他们之间有矛盾,虽然宋敏柔过得有些委屈,但是,她依然深深的爱着容旭尧,有多爱就有多隐忍,有多爱就有多少希望,她宁愿为容旭尧的一句话一个行动而伤心,也不转头换个方向看看自己,难道,宋敏柔不知道她自己多优秀多吸引人吗?难道宋敏柔不知道自己是把她捧在手心里可以给她温暖的人吗?那种酸楚与落寞,还有无奈,真的是无人替代,只有自己默默承受了。
    容旭尧老早就被饿醒了,只是怀里的人不见醒的意思自己也就没动,静静的欣赏,享受岁月静好。
    “呜~~~”宋敏柔在梦里伸了伸弯曲的胳臂,却被一座山阻挡,正要用力的时候,突然醒过来。这触感和温度不对啊,石头怎么回事温热而柔软的呢?悠悠转醒,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在自己面前,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身体,咻的脸就红了,衣不遮体。一整夜,屋子里还透着强烈的荷尔蒙的味道,想想也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她有些懊恼,怎么自己一喝多就断片了呢?此时除了头疼,那些画面都断断续续的,只是隐约的记得,自己,很主动。
    “怎么了?”容旭尧看到一醒来的宋敏柔脸色发红,表情还有些古怪。
    她连忙把头缩回被子里,容旭尧不问还好,一问她更不知道说什么了?如果换做以前,她可以肆无忌惮的撒娇,如果换做以前,她可以口无遮拦的“埋怨”。但是,现在的他们不是以前,回不去的两个人,在前方路上有个疙瘩,而且,自己的角色也是见不得光的,她不求什么光环,只怕不被世人唾弃就好。所以,昨晚断断续续的画面让她有些吃不消,自己那么主动,容旭尧会不会以为自己在讨好?亦或是,这是情人本应该做的?
    “别捂着了,去吃饭吧,现在已经是中午了”容旭尧并没有宋敏柔想的那么复杂,他只以为她是害羞,想继续逗弄她,又考虑到她从昨晚到现在并未吃什么,也就放弃了。
    宋敏柔之所以在容旭尧的面前扭扭捏捏,为他的行为而心痛,是她付出了那份感情,是她第一次想要尝试幸福。所以,她要呈现最好的自己,不能带有瑕疵,哪怕是曾经的尘埃,爱情,向来是高尚而纯洁的,不是吗?
    “你们过来了!”刘子浩看到远处而来的二人,向前打招呼,眼神里却写满了酸楚。宋敏柔没说什么,因为自己的迟到抱歉的微笑,落在身旁容旭尧的眼中却是格外的刺眼。低声地说“离他远点,我去找文远有事”说完就冷着脸走了。
    “你没事吧”
    “没有,谢谢。我去看看老额吉和敏琪”并不是宋敏柔不愿说什么,实在不愿意招惹是非,容旭尧的每一次疯狂都会让她犹如死过一回,那种撕心裂肺地滋味,她并不怀念。
    看着她远去地背影,刘子浩伸出地手悬在半空,就像断了线地风筝,任你努力,她却不在自己地掌控中,不同地是,她从不属于他。宋敏柔,我们要是早一点相识,多好!
    ......
    s市,蒋天坐在大班椅上眉头紧锁,他太轻敌了。没想到纪东的残余势力会影响到北方的生意,容旭尧在北方的地产公司,那是最初的根基,几乎是垄断了那边的上层市场,不用说大的举措,就是咳嗽一声,地产市场也会风云动荡,可是,纪东就是凭借自己的本事,凭借黑道的方式,差一点就让这所有人认为是不可撼动的地位倒塌。现在想想,蒋天的后背都一层层的冷汗。难怪,宋敏柔要逃;难怪,宋敏柔即使知道容旭尧的本领也要隐瞒独自扛下来,她太知道,太了解,也见到过纪东的阴冷狠绝了,洗白自己,不再触碰黑势力的容旭尧哪里是那样卑鄙之人的对手。
    “怎么样?很严重吗?”魏可心知道自家男人这几日的辛苦,这是许久都不出现过的战斗,几乎,他一个人拼了命挽救了一切,她也后悔,自己当初的莽撞,应该听取魏淳的劝告。
    “放心吧,你男人也不是吃素的”蒋天安慰自家的小女人,双眼柔情似水。
    “北方的产业有根基,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垮掉的,不过就是损失点钱,少挣点。没什么大的损失,都摆平了”
    魏可心绕道蒋天的身后,替他揉捏着肩膀,缓解连日的操劳。听到这么说也就放心的松了一口气“下一步怎么办?纪东很聪明,会不会提前下手?”
    “应该不会动作那么快,他们也是伤了元气的,这次,我们吞了他们2个产业,虽然有些损失,但是相比之下,他们更大。”蒋天回身拍拍魏可心的手,以示安慰。
    “嗯,不过,还是担心他暗地下手”
    不用多说,蒋天也知道魏可心的担心是什么,能在北方三代不到,撼动容旭尧企业的人不是等闲之辈,如果这样的人闹起开,宋敏柔自然是非常危险的,不过,蒋天也不是什么善茬,从来就不是吃素的,他想了就拨通了电话,安排了手下彻底查纪东的关系网,过去,现在的所有历史,知己知彼,这一次,他才会出手。
    这边,在老额吉的照顾和帮助下,宋敏柔他们的拍摄很顺利,短短一周,她就把远古部落里,口口相传的音乐记录并和音乐老师改变制作,在当地拍摄完成。二十几天的行程,大家收获满满,这档由远古部落开始的文化之旅,他们传承的精华也一定能震惊中外。
    离去,是必须要面临的。老族长对宋敏柔万般不舍,她不知道,有生之年还会不会见面,她不知道,有生之年还会不会享受这样的天伦之乐。告别那日,队伍浩浩荡荡,老族长对他们送了又送。
    “老额吉您回吧,我还会再回来的”宋敏柔不忍心年事过大的老族长再相送。
    “孩子,我老了,不知道还会不会见面,这串手珠送给你,愿它保佑你吉祥如意”
    “老额吉,我......”
    “带上吧,不用特意再回来,你过好人生就是对我最大的慰藉”说完,老族长又用古老的语言说了些什么,替宋敏柔带上手串后就摆手不再前行。
    老族长这一辈子经历的太多,看人看事自然也是最清楚的。从宋敏柔进帐的那一刻,她就看出了她身体的亏欠,也看出了她和容旭尧的纠葛,更看出了她的心病。临行前一晚,祖孙深谈一夜。宋敏柔把那些肮脏的事情轻描淡写,眼里对前路却充满了迷茫与无奈。老族长知道她隐瞒了些事情,不好多问,只能尽力规劝,再三叮嘱,蓝色之星不能再碰,同时给了她一些补药,毕竟初代的致幻剂是从部族流落出去的,没想到自己的后代被迫沾染,难道这是天意吗?当初如果不是自己违背族规执意传给宋敏柔的外婆,恐怕也不会有这样的苦果。老族长搂着宋敏柔老泪纵横,悔不当初,倾尽毕生换来的族长之位又有什么用?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能保护。人啊,终究是有轮回的。
    老族长希望宋敏柔能为自己生活,那些前情旧事,家族恩怨,和她一个小姑娘有什么关系呢,只是自己身处部族,实在无能为力,如果可以,她倒是希望宋敏柔留在身边,至少是安全的。
    宋敏柔点了点头,用部族最古老的方式拜谢、告别,带着这个神秘部落的文化离开了大山,也许,让这些美妙的,口口相传音乐重现就是最好的奉献了吧。沿途回望那一座座古老的神山,那一缕缕可望而不可求的宁静,生活的向往早已被现实打破。
    “你在想什么?”离开大山,车能自然行驶后,容旭尧就让宋敏柔做到了自己的私车里。他发现,只要宋敏琪在的地方,她就会像个不知疲倦的妈妈,永远把只比自己小5岁的人当作不懂世事的孩子,紧张的就像一只刺猬,扎的人心疼。所以,他分开了2个人,当时,宋敏柔并未说什么只是看了看自己就主动的上了车。一路上,她一直杵着下巴,扭头看向窗外,一句话都没说过。
    “没什么”
    依然是头不转,平静如水的回答。不过,这在容旭尧听来是闹别扭的方式。“一直这个姿势不累吗?靠着休息一会吧”
    “不用”
    几番下来,气氛丝毫没变,宋敏柔就像是平静的湖面,怎管风吹都不见波纹。开始容旭尧还在哄着,只是,没有情绪的回答也让这个骄傲的男人逐渐的丧失了理智,她是非要让他生气,说出那些违心的狠话才乖吗?
    “啪”的一声,后座与前排之间的挡板被放了下来,开车的人还没反映过来,就已经与后排的人隔绝,听不到任何声音。
    “宋敏柔,你有完没完?”容旭尧的一双大手牵制住她的脖颈。
    宋敏柔看着她,张开嘴想要说什么,却话在嘴边,一个声音都没有,只是难过的皱眉。那种波澜不惊彻底的打翻了容旭尧体内仅存的清醒,他的心里似乎在瞬间就燃气了熊熊烈火,什么温存,什么人之常情,一切的一切都被烧的荡然无存!
    为什么她可以关心所有人就是没有自己?为什么她能对刘子文吐露心声,露出微笑,自己不能?越想心越凉,再看着宋敏柔抿着嘴,咬着唇的不出声,容旭尧的心更冷了。双手的力气不算大,但足以让宋敏柔体会到死亡之前的痛苦。
    离开了这里,她又是渺小微弱的一粒尘埃,她能怎么样?每个人都用宋敏琪作为威胁的筹码,他也是,她有反抗的余地吗?他和纪东有什么区别?想到这里,宋敏柔压抑的怒火直窜眼底,就像能飞出利剑一样怒视着容旭尧。
    他出尔反尔,已经彻底的击垮了宋敏心里最后的那道墙,没有了过去的爱,信任与温暖,相反的是恨,是对最亲的人,身体另一部分的憎恶。宋敏柔扯着容旭尧的手,想多一丝呼吸的余地,可是一点也扯不动。那人却还是一副自信满满,一副乐在其中,全部掌握在手中的样子!她要反抗,只是,脖颈处的窒息感,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再叫嚣着疼痛,力气一点点的丧失,双手如同被折翅的小鸟,软哒哒的垂在身体两侧。是啊,她宋敏柔除了宋敏琪一无所有,放佛没有在这个世上一样,还有什么可以争的呢?你容旭尧在强大,也只是卑劣的和纪东那种人一样,那段感情又有什么可惋惜的呢?宋敏琪有自己的人生,有自己的判断,更有自己的路,没有宋敏柔不会活的差,有了宋敏柔还会被当作筹码,这一点早已经违背了初衷。想到这,看着容旭尧双眼散出的冷光,宋敏柔无所谓的笑了,也许,死亡不是一件坏事,是一件无可厚非的好事,一个新的开始。
    容旭尧手上的力道是伴随着微弱的气息而停止的,他以为宋敏柔会像往常一样奋力挣扎,争吵,屈服......然而,现在的结果他怎么都没想到,放弃生命?不,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他才是主主宰者,主宰这场游戏的王,在没有他的许可之前,她,不可以放弃,也不能,绝对不可以消失!容旭尧把心中的怒气压下,松开了手,像没事人一样坐在旁边,放佛什么都没有发生,放佛这一切都是梦,宋敏柔一个人的独角戏。
    随着氧气流通的畅快,宋敏柔又感到了温暖,那种在死亡边缘挣扎了一遭后又能见到太阳的感觉,不是简单的一个好字来形容,她该感谢容旭尧吗?
    “宋敏琪打电话过来了”容旭尧并未看她,只是摆弄手里的电话,一点递给她的意思都没有,这样子用什么来形容呢?逗弄宠物吗?他觉得,只有时刻握着她的痛点,她才不会飞走。
    “电话给我,她应该有事”宋敏柔盯着手机闪烁的屏幕,整个人都要扑在他的身上了,只是还没靠近,就被推了回去。
    “一个电话都这么看中,何必在刚才,那么一副无所谓?”容旭尧切断了来电,把手机揣在兜里,斜着眼冷笑一声。
    宋敏柔伸出的手停在半空,大脑顿了顿。容旭尧的意思很明显,你宋敏柔就那样放弃了,倒霉的还是宋敏琪,她不会因为你的消失而被公平对待,过属于自己的人生。你的软肋一直在我的手上攥着,所以你更没有任何权利。这有多么可怕呢?是比纪东还要可怕的人。
    纪东的恨是明目张胆且正大光明,即使有些事情逼不得已,她还是能够理解,也有反抗的机会,所以才有了在s市的平稳日子。只是,容旭尧不是,她说不清,也化不开,更不能反抗。他会利用宋敏琪打击自己,威胁自己做所有不愿意不想的事情,他的身份曾经是爱人,号称救赎自己的人,当这个身份转化时,她的所有本能、睿智与大脑处于停顿状态,是他把自己逼到了死胡同,是自己给自己插了一刀,让自己的生不如死!
    “你想让我做什么?怎么做?”宋敏柔有气无力的说出这句话,只有他满意,她才会安好,自己才不会那么痛,多么可悲啊。
    容旭尧看了看他,心抽搐的疼了一下,此刻的宋敏柔就像是迷失了方向,深处异地的孩子,眼底流露出的无助与脆弱,任谁都不会无动于衷,只是冷冷的说了句“你的身份等于听话”就把手机扔给了她。打开隔板,不再说话。
    宋敏柔低头攥着手机,顶端的装饰链硌的手指生疼,这种意志力的折磨啊,比过去纪东带给她的饥饿,黑暗,孤独折磨要厉害的多,它可以让一个接近终点的人回到远点,让一个站在云端的人坠落到谷底,她的精神比吸食过量的蓝色之星还要崩溃,还不能轻而易举的显露,当她是影后吗?
    一个刹车,打破了沉寂的氛围,宋敏柔的头重重的摔在了后座。
    “对不起,大哥,刚才有只兔子,路也不是很好走!”容旭尧冷哼了一声没说什么,示意梁文远停车休息一会,大半天的路,他们已经到了草原的边部,再往前就是小镇了,一路上他累心累神,有必要下车呼吸一下新的空气了。
    “谢谢”宋敏柔靠在后座定了定神,对梁文远道谢。她知道,他在帮助她,故意急刹车打破这份尴尬与不知所措。
    “没有,敏琪刚才来电话了,没打通你的电话有点着急,你,回复一个吧”梁文远没多说,站在容旭尧的角度他不应该说,站在宋敏祺的角度他又如何说?索性,在倒车镜看到两个人一副对峙的画面,不如巧妙的化解,也免得两个人都看不清自己的内心,互相埋怨。
    宋敏柔感激的点点头,拨通了电话,听着小丫头的声音就知道急坏了
    “瞎操心什么呢,我在前方等着你们呢,顺便休息一会”宋敏柔说的不带情绪,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就连挂断电话后嘴角也是带着微笑的,终究,还是沉浸在小姑娘软软糯糯的声音中,有亲人真好啊,不会让自己永远置身在黑暗中!
    半倚靠在车前的容旭尧看到客车下来的人没说什么,也没有阻止宋敏柔与大家的热闹。反正,还有2天他们就到s市了,一路上除了休息时间,也就是在车里度过而已,饶是刘子浩再热切的眼神也不会持续多久!
    ......
    “姐,老妈电话”刚抵达s市,宋敏琪就接到了妈妈的电话,刚说上几句话,就看见容旭尧要拽着宋敏柔要独自离开,明明,姐姐的脸上写满了不愿意,明明,姐姐看起来很不舒服,没办法,这个时候,只能靠老妈了。
    容旭尧和宋敏柔齐齐站住回头,没有他的允许,宋敏柔不敢伸手接过电话,生怕哪里不合意,他不管地点的发疯。
    “接吧”
    宋敏柔急切的拿过手机放在耳旁,电话那段传来了温柔的声音,暖化了一池冰水,听着妈妈的声音,宋敏柔也笑的自然,放佛她们彼此没有过分别,她的一切妈妈都知晓,一直活在城堡里,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其实,宋敏柔怎么可能太轻松,她只是,不想让他多一份筹码而已,他们之间,信任,已经荡然无存了。
    “一点儿不累,大家都在一起很开心的。妈妈最近好吗?”宋敏柔忍着心里的苦楚,轻声的问着。
    “很好,就是那么远的地方,一直惦记着你们。昨天和朋友挖了很多粉藕,你们回来的正好,明天邮过去”妈妈的声音,听着就能想象的到她满脸笑容。小时候,她就羡慕妈妈做的排骨红藕汤,只是那个时候心里别扭从未表露过,现在,她好想立刻飞回家,和妈妈撒娇,赖在沙发上,享受着有家的时光。
    “我真想立刻回到妈妈的身边去,喝您亲手煲的汤,还要多多的放点排骨,枸杞,然后在晒台上饱饱的睡一觉,把碗都丢给敏琪去洗,您不知道,小时候我就馋死了,多羡慕肚子鼓鼓的敏琪啊,那个臭丫头也不知道给我喝一口,这回,我也不给她,全都喝掉呢!”宋敏柔拼命的吸着声音,努力的不让妈妈起疑,只是眼中的泪水,她却不能控制,在背过身的时候,悄然落下。
    容旭尧站在宋敏柔的身边,把一切看在眼里,听在耳中,再任其性子发展,她会绷不住,在所有人的面前失态。所有,他的手不自觉的搂着宋敏柔的肩膀,泛白的手指逐渐加大力道,这个姿势在外人看来市热恋的情侣,只有宋敏柔自救知道,她有多痛,不能动,不能反抗,只能默默的地承受。
    “好啊,你们也回来了,等单位的事情我安排好了就去s市......”宋敏柔真的很让妈妈放心不下,她的电话来的不突兀,是打了几天都没通过,没办法联系了蒋天,才知道她们出了外务,信号不好,这才放心等到今天。
    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只是,宋敏柔的性格和她爸爸一样倔强,外表看不出什么,有事情只会自己忍受解决,就算压的直不起腰她都不会求人或者诉说,这种性格真是要吃大亏的。尤其是,自从上次绑架,又了解了纪东的为人和当年丈夫去世的真正原因,她回到h市的家中,在书房找到了很多丈夫留下的文件,或多或少的也知道了纪家的事情,搅扰的她心神不宁,特别是前几日接到了纪东的电话,虽然没说什么,但是这种担心,越来越厉害。
    “撕~~~”宋敏柔疼的脱口而出。
    容旭尧努努嘴,示意她挂断电话,前面出口,白灵等在那里,容旭尧要回家,但是又不放心刘子浩在这里。
    “妈妈,我还有事,先挂了”宋敏柔怔怔的看着容旭尧,她说的不好吗?
    “你晚上要么回公寓,要么回华鼎,不允许外出,听见了?”容旭尧没看她冷冷的说着命令。
    “为什么?晚上,大家说要一起去吃饭,我.....”
    大家?那自然包括刘子浩了,容旭尧一想到他气就不打一出来,狠狠的瞪着宋敏柔,“你最好乖乖听话,否则,我不介意把你关在某个地方,让你想清楚”说完也不等宋敏柔回话就走了,留下她在原地愣愣的。宋敏柔想不明白,这种恶毒的语言怎么回从容旭尧的嘴里说出,他是想逼死自己吗?为什么?怎么回事他?宋敏柔嘴里喃喃自语后两句话,像一尊雕像一样怵在原地。
    “敏柔,怎么了?”刘子浩并不是忌惮容旭尧,如果两个人实打实的较量,充其量是两败俱伤,谁也不会多占一点便宜。只是,刘子浩的爱与容旭尧不同,一种是包容豁达祝福型,一种是自私患得患失霸道占有。
    “没什么,有些累了”
    宋敏柔很累,身体累,心累,精神累,就连灵魂都是累的。她不知道自己还能累多久,这种累什么时候结束,她凭着心底那股信念,倾尽所有,如履薄冰的前行。最后发现,自己伤痕累累,距离成功依然是那么远,那种失望与无助是无法弥补的。
    “姐”宋敏琪看着姐姐渐渐苍白的脸色,两人跨着胳臂。在那一瞬间,她清楚的感觉到宋敏柔紧绷的神经松懈了下来,一侧的身体向自己身体这一侧靠拢,冰凉的手紧紧地握住宋敏柔,像是用尽了力气。
    “走吧,我累了”
    “嗯,晚上,不去了吧?”宋敏琪问的也是小心,看的出宋敏柔的心情并不是很好,甚至可以用极差来形容。
    “不去了”宋敏柔回头,对敏琪露出了无奈的笑,为什么,在那一瞬间,她在姐姐的脸上读懂了沧桑和无力,读懂了无望呢!小时候的姐姐那么自信,调皮,满肚的坏点子,爸爸总是拿她没辙。可是,眼前的姐姐,宋敏琪好想哭,到底,这几日她经历了什么?自从相遇以来,哪怕是绑架那一次,都没有见过她这个样子。
    宋敏柔怕是最无法面对刘子浩了,她总是想,自己这么弱小,那么肮脏,这一辈子她都没有办法报答这个恩人了,她怎么配一次又一次的获得帮助呢。
    “子浩,对不起,很不舒服,晚上我不能去了,我......”宋敏柔一脸愧疚的辞别,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傻瓜”刘子浩看着眼前瘦弱的女孩,那种心疼不言而喻,这个善良的女孩永远都在为别人着想,为别人活,什么时候,她的世界才是属于自己的呢?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想把这个女孩带走,把世界最温暖的阳光送给她。
    “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我会立刻过来的”刘子浩揉了揉她的头,想宠溺像孩子一样,又苦笑了一下说“敏柔,记住我说的,我永远是你的大哥哥,不要客气,也不要让自己太累”
    “嗯,谢谢你,一路平安”宋敏柔是感动的,但是她不能表现的太明显,不知道是谁,会把这里的一切汇报给容旭尧,到时候又是一次无尽的麻烦,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自己连哭笑的权利的都没有了,还真是讽刺啊。
    “再见,大哥哥!”宋敏柔朝刘子浩露出调皮的微笑,努力的压抑自己的委屈,声音听起来糯糯的。
    “好了,快上车吧,回去好好睡觉。这次,敏琪她们一定会脱颖而出,放心,我会让她们脱颖而出”
    刘子浩说的肯定又确定,这句话,在宋敏柔黑暗的生活中是一道圣光,最起码,让她知道前行的方向,活着,是有意义的。她们之间没有罗里吧嗦的道谢,更没有隆重的道别,彼此,作为最好的朋友互相理解,尺度拿捏的恰到好处,又不会让对方不自然,这样的相处,让宋敏柔少有的轻松,以前,他在的时候,也是这样,只是,现在变了而已。所以,她也格外的珍惜,这少有的感觉。
    大家在机场门口做了简单的道别,其余的上线播出工作都有后期进行跟踪,并不有大的改动和变化。二十几天的生活,宋敏柔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拥有失去,还有人性的卑微,是成长也是一场致命的打击,未来的路是什么,谁都说不好,也许就从这次回城开始,一切都会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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