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攥紧了拳头，他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纪王做的，因为战王和慕容子平都有很大的嫌疑。
    看着莫凡犹豫不决的模样，长孙香凝也知道他内心此刻的煎熬，说：“等雨停了我们就回去吧。”
    他们已经出来一天了，也不知道纪王战王那边的状况怎么样。
    莫凡点点头，等雨停了他们就立刻赶回去，虽然纪王和战王说过，和京城的一战，时间还很长，只是他放心不过，而且现在他的母亲也不见了，待在这儿也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长孙香凝见状，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你说我是不是特别没用。”莫凡突然开口道，他做了那么多，为的就是保护他的家人和朋友，可如今为了这些，整个松北市陷入战乱，莫凡却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力，能救多少人，便是多少人。
    长孙香凝心惊，莫凡的变化她看在眼里，到底莫凡有没有真正的努力，她比任何人都有权利回答。
    “莫凡，这一切不是你的错。”
    莫凡承受了太多，他身上的责任也太多，如果没有这场战争，如果没有纪王和战王，也没有京城的人也没有出现，或许莫凡会是一个好医生，治病救人，赚钱养家，今天的一切也就不会发生。
    “不是吗？”莫凡皱眉道，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贪心，想要获得更多的力量，或许黑魂就不会和他扯上半点关系，而他也不知道黑魂的存在。
    现在的一切都是因他而起，因为他的私心，把自己的家人和朋友拉进了这场战争，现在又让松北市陷入困境，他突然觉得自己好迷茫。
    “莫凡，注定要发生的事，自然会发生。”长孙香凝看着莫凡，轻声道，很多事情，冥冥之中，自有定意，就像莫凡所经历的一样，他只是一个导火线，由不得他做主。
    莫凡没有回答长孙香凝的话，陷入了沉思，该发生的事一定会发生吗？所以他只是恰好卷入其中吗？可是，有那么多人因他而伤，因他而死，这怎么解释，目前他的手上不知道有多少条人命，身上承载了多少怨气，必定是会下地狱的，他都不在乎，
    他现在在乎的是，他身边的人，还有整个松北市。
    “等这一切都结束了，我就回去，开一个诊所，当一个医生。”莫凡淡淡道，他身上背负了太多无辜的人命，如果通过这种方式虽然不能减轻他身上的怨气，可最起码能让他多救一些人。
    他这类人的命在生死簿并没有记载，所以都掌握在他的手中。
    长孙香凝顿了顿，她见证了莫凡从一个弱者变强的过程，一直到现在，她都认为莫凡是必定要成为强者的，这些经历都是必然的。
    她能有今天的实力，也是像莫凡这样走过来的，杀了无数的人，经历了无数的战争，用人命换来的成就。
    以前，她杀人的时候，也有过害怕，她的手上有该死之人的命，也有无辜的命，只是她现在是鬼，杀再多的人，也就这样了，但是莫凡和她不一样。
    “好，结束以后，就安安心心当一个医生吧。”长孙香凝应道，她尊重莫凡的选择，只要结束了这场战争，他可以回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可是，话虽是这么说的，以后会发生什么事，谁也不能肯定，她杀人无数，却遇到了莫凡，经历了这么久，她也有些想念安静的生活了，希望莫凡的可以做到，他所说的那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莫凡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雨也已经停了。
    莫凡推开了门，森林里黑漆漆的一片，通过透视，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周围的一切，说：“我们该走了。”
    长孙香凝为了陪莫凡，化做了人形很久，现在是晚上，又下了雨，阴气极重，对她并没有伤害，反而使她功力大增。
    莫凡看长孙香凝许久，还是没有什么动静，不由得问道：“你就这样？”
    意思是，长孙香凝要自己走吗？
    长孙香凝点点头，说：“嗯，现在是晚上，对我来说是最好的，而且也会使我功力大增。”
    这是天然的环境，比她在莫凡的体内修炼要快的多。
    莫凡见状，无奈道：“好，那我们走吧。”
    说完，便顺着原来的路线回去。
    长孙香凝催动着体内的怨气，直接是飞了起来，紧跟着莫凡的脚步，天然的环境使她可以吸收很多的怨气，这些完全是毫不费力。
    两人不敢怠慢，一路都不放慢脚步，经过了不久前杀死京城两个杀手的地方，此时的一男一女两个杀手还躺在地上，显然还没有被人发觉。
    因为下过雨，周围都是冷清一片，还有这些废墟，看起来就很荒凉，让人不寒而颤，莫凡停下了脚步，看着躺在地上的两个人，若有所思。
    长孙香凝不知道为什么莫凡会突然停下了，也停下了脚步，走近莫凡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长孙香凝看了看地上躺着的两人，这是莫凡今天杀死的那两个杀手，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不知道为什么莫凡一直看着，难道是他们有什么问题吗？
    莫凡陷入了沉思，京城的杀手实力和黑魂一样，两方不相上下，之前他也跟踪过黑魂的人，也没有被发现，更何况那是他还拥有着之前的能力，但是现在，他拥有了玉龙给他的新能力，级别已经上升了好几倍，所以他心里有一些想法。
    长孙香凝见莫凡半天也不说话，莫非是莫凡心里又想到了他母亲吗，着急问道：“你怎么了？在想些什么？”
    莫凡偏头一看，就看到了长孙香凝眼里的急切，对她会心一笑，摇摇头说：“我没事，只是心里有一些想法。”
    “什么想法？”长孙香凝不解。
    “我们或许可以去京城的基地看一看。”莫凡看着地上的两个尸体，他们恰好也是一男一女，他和长孙香凝两人一起，刚好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