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桓找来了公司一名业务主管，准备先了解一下情况。
    “刘哥，能简答说一下，你们现在去拉《人民的名义》时间段广告，是怎么样的流程吗吗？”
    被王桓喊了一声刘哥。
    这名主管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王总，我们主要的目标用户是之前在央视投放过广告的固定商家，再结合电视剧的特点和播放时间段，总共筛选出了一百多家潜在客户。目前八成的客户，我们都已经接触过，有少部分客户联系了三回以上。现在反馈的情况是，对方明确表示拒绝的占五成，态度模林两可的占三成，仅有两成客户表示愿意进一步接触。而这两成客户，都同样有着摇摆不定的心里。”
    “哦？”
    王桓诧异道：“我不是给你们说过根据收视率来投放广告吗？他们根本没有任何风险，为何不答应？”
    刘主管道：“这些商家的广告部，都有一个广告投入和收益的潜在估算数据。根据他们的估算中，《人民的名义》哪怕是在央视一套播出，哪怕是加上王总您身上的传奇光环，估计最终收视率最多只是在0.1%-0.5%之间浮动。而这样一来，他们在央视投放的广告收益比就很低了。”
    王桓道：“可是如果收视率很低，他们的广告费不也很低吗？比如根据他们估算的0.1%的收视率，那很有可能10秒广告，一个月打包价格只需要两三万华币，这样还不划算？简直和白送的没多少区别好不好。”
    刘主管苦笑道：“问题就出现在这里。这些大商家觉得两三万的广告费，太便宜了。他们做广告基本上都是百万级以上的。而两三万的广告合同，他们懒得去做。因为大商家每年的广告支出都是有标准的，譬如今年企业下发的全年广告费用为两千万，如果广告部不将这两千万投放完，到了年底他们就要受到企业的处分。因此他们对于广告投放的规模都有着严格的规定，像三五万广告费的小打小闹，根本不屑于参与。”
    我勒个擦。
    在以前，王桓根本不知道还有这回事。
    现在听完刘主管的话，他几乎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还有商家嫌广告费太便宜的？便宜了都不屑于投放？
    你妹啊！
    他定了定神，继续道：“总有人看得上这些这么便宜的广告费吧？毕竟是央视黄金频道、黄金时间段的广告啊！收益比多高！”
    刘主管道：“的确有很多人眼热央视一套黄金时间段的广告，可是这些商家基本上都是中小企业，这些企业你让他们出个十万八万打广告没问题。但当初王总您说过，我们签合同的时候，必须要将《任命的名义》收视率破5甚至收视率破8的广告收入都明确写进去。如果收视率破5的话，这些中小企业到时候支出的广告费几乎是一个天文数字，哪怕是五秒的广告，一个月下来费用都得超过百万。”
    王桓明白了。
    哪怕这些中小企业签下了合同，到时候也无力支付天价广告费。
    “行，我知道了。”
    王桓点点头。
    等刘主管离开后，他皱起眉头陷入沉思。
    该怎么想个办法呢？
    他找来了一份资料，开始认真阅读。
    资料显示，在过去几年的五六月份，央视一套八点到十点的时间段，所有节目的平均收视率为1.26%。至于在这个时间段打广告的商家，的确和刘主管说的一样，基本上都是大商家大企业，几乎每一个产品的名字都是王桓耳熟能详的品牌。
    想了一会儿。
    王桓暗暗点头，再次将刘主管喊来：“刘哥，之前的广告策略稍微改一下。大体方针不变，还是以收视率来决定广告的多少。但是这次，我们另外拟定一个合同。至于这个合同的核心内容就是：以《人民的名义》收视率1.5%作为分割点，若是收视率低于1.5%，那么对方无需付出分文广告费，这样就避免了一些繁琐的过程。若是收视率高于1.5%，便触发之前的广告合约，根据合约收取广告费。”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王桓决定走这种全世界都无往不利的手段：免费政策！
    “收……收视率1.5%？”
    刘主管一听，傻眼了。
    王桓点头：“没错，照着我的话去做吧。”
    ……
    ……
    一个小时后，微博上突然又记者爆料：
    “据可靠消息，《人民的名义》已经定档央视一套，不过天星影业公司的广告业务进展颇为不顺利，大企业对于是否投放相关时间段的广告都报以谨慎的态度。为了打破僵局，王桓再次出惊天奇招：若是《人民的名义》收视率低于1.5%，那么所有人在央视投放的广告不收取一分钱费用。若是收视率高于1.5%，这才和企业签订广告合同。”
    这个消息的内容实在太过震撼，以至于在这名记者发出来后，甚至无数人都在质疑它的真实性。
    直到……
    王桓转发了这个微博。
    然后，微博热度瞬间爆炸了。
    “这是什么个意思？”
    “毒王又要闹了？”
    “我勒个擦，不敢置信。”
    “王桓又疯了。”
    “真敢说啊，收视率低于1.5%，居然广告免费。”
    “哈哈，桓哥又放大招了。”
    “……”
    这名记者继续爆料：“有消息称，王桓发出这个奇招，是因为《人民的名义》时间段广告招商很不顺利。这样才让王桓使出了免费的绝招。至于王桓内心是如何想的，无人能够知晓。”
    “啧啧，桓哥真惨。”
    “唉，这么一说，等《人民的名义》上映后，我必须要去支持一波了。”
    “就冲着广告免费这几个字，都必须支持毒王啊。”
    “……”
    央视。
    赵元升找到了台长，怒气冲冲道：“台长，您不能任由王桓胡闹，他这样做，以后央视的广告口碑会被他搞垮的。”
    台长笑了笑：“怎么会影响口碑呢？”
    赵元升压下翻滚的心：“他这么乱搞免费广告，到时候什么魑魅魍魉都能够在央视一套黄金频道投放广告，当然会影响央视的口碑，甚至让老百姓诟病。台长，我觉得您必须要管一管。”
    台长摇头失笑：“这事你别管了，既然王桓已经付了钱，那么随便他如何去折腾，我们都管不着。至于广告商的资格，我们不是有着条例吗？只要王桓不违反条例就行。”
    听到台长的话，赵元升气结。
    可是更让他无法相信的是，王桓这个奇招，并没有招来魑魅魍魉，反而钓上来一大堆大鱼。
    并且在在接下来的时间内，事情的变化，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