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婉不由得对他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她产生怀疑并不是一时兴起。
    而是何灿从开始计划开始就充满了疑点。
    能甩开霍珩一的人不多……
    何灿却做到了。
    不仅如此，接连五家店都帮姜婉婉遮掩，还有车上的司机打电话时那恭敬的语气……
    再加上……
    这栋小公寓。
    这里面看似装饰平平无奇，实则随便拿一样东西出去就是好几百万。
    “什么叫留下……”顾允却是对何灿的话有些小无语，正想说教。
    何灿扬起笑，立刻黏到她身边抱住她撒娇，露出一对可爱的小虎牙在外面晃啊晃，活脱脱一副小奶狗求夸奖的模样：“今天我做的好不好？你都没夸我，我还带了你们喜欢吃的零食。”
    “勉勉强强吧……”
    “那奖励？”
    “梦中有。”
    两人又日常闹起来。
    顾允心底那点问题早被何灿闹的忘了个一干二净。
    姜婉婉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言，暂时将疑惑抛在脑后。
    不管怎么样，能看的出何灿对顾允的感情是真的，这就够了。
    在姜婉婉和顾允何灿一起吃午饭的时候，另一边在公司内的霍珩一收到了保护姜婉婉的人的电话。
    “总裁，姜小姐失踪了！”
    “怎么回事？”霍珩一脸色当即一沉，手抬了下要面前的助理暂停汇报，起身走到一边，“为什么会跟丢？”
    他眉头皱的死紧，心情烦躁不已。
    怎么会跟丢？
    为了保证姜婉婉的安全，霍珩一一共派了三个人保护她，为的就是避免出现什么意外情况。
    三个人同时将人跟丢这种情况……
    他完全没有预料到。
    负责保护姜婉婉的三人听出霍珩一语气中的怒气，沉声汇报道：“上午九点左右我们跟着姜小姐出了门，她应该是心情不好想要逛街，就去了中心商场，商场最近正在做活动，人太多，我们一不小心……”
    “等发现的时候，姜小姐已经不见了……”
    他们连姜婉婉什么消失的都不知道。
    “商场我们重新去找了姜小姐踪影，可没有什么发现……”
    霍珩一竭力控制着眸底的怒气，声音压抑的挂了电话。
    随即他给别墅打了个电话询问。
    得知姜婉婉并没有回去。
    他当即派人出去寻找。
    霍珩一也尝试给姜婉婉打了好几个电话，但电话无一都是无法接通状态。
    助理看出他此时无心工作，识趣的福了福身离开。
    一直到晚上，依旧没有姜婉婉的消息。
    别墅她也没有回去，商场更不见人影。
    霍珩一情绪已经有些狂躁，猩红着一双黑眸冷声吩咐：“派出所有人！务必尽快把人找到！”
    哪怕是派出了所有人，依旧没有姜婉婉的踪影。
    反馈给霍珩一的全部是无用的消息。
    一整晚霍珩一都没有合眼。
    佣人看不下去了，犹豫着上前劝他：“先生，您休息一会儿吧，夫人可能是跟您赌气……”
    霍珩一此时无比后悔为什么这几天避着姜婉婉。
    以至于现在他想联系她都联系不上。
    比起姜婉婉赌气，他更担心的是她碰到了什么危险。
    静默许久后，霍珩一放开按压着太阳穴的手，沙哑着嗓音问道：“她最后去的商场是哪里？”
    汇报的手下忙将姜婉婉消失的商场说了出来。
    霍珩一起身径直去了商场，找上商场的负责人。
    “霍总，您好。”
    霍珩一没给他客套的时间，阴沉着脸一言点明来意：“把昨天商场所有的监控调出来。”
    “这个……”
    商场负责人一脸为难，不好意思道歉：“真不巧，霍总，昨天我们商场的监控维修，所以……”
    霍珩一眉头拧了起来，语气更沉了几分：“所有监控？”
    这么巧？
    姜婉婉消失的当天？所有监控维修？
    “是的……”监控负责人为了证明，当众打开给霍珩一看了下，以证他所说不假。
    并非是敷衍。
    霍珩一扫了眼，脸色很难看。
    唯一能调查到姜婉婉消息的线索也断了。
    监控调查无果，霍珩一冷着脸回了别墅。
    回去后他越想事情越不对，立刻派人调查昨天商场监控维修的原因。
    除去定期维修外其他的也只有在监控出问题的时候会维修……
    可这两个原因都不是。
    最后霍珩一从商场经理口中得知了是上头直接下的命令。
    “商场背后……”
    霍珩一沉着脸调查了一下商场背后所属的集团。
    是他所不熟悉的何氏集团。
    两家集团有合作往来……但并不是很熟悉。
    之前两家公司也合作顺利，并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和矛盾。
    霍珩一实在难以想象何家为何会对姜婉婉动手。
    除去何家，他想不到还有谁可以在他眼皮子底下将人带走，而且关键的监控还恰巧维修，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意外情况。
    助理闻言迟疑了片刻：“总裁，何家并没有对夫人动手的理由，会不会这只是个巧合？我们两家公司合作的项目不少，万一不是何家……那……”
    问题就麻烦了。
    商场上自然是多一个朋友好。
    霍珩一这操作……万一猜错，就不是少一个朋友的问题，而是多了一个强劲的对手。
    “夫人或许只是想安静几天。”助理试图劝霍珩一冷静，绞尽脑汁的想着说辞，“等两天夫人或许自己就回来了。”
    不得已的情况下助理不想霍珩一因为冲动而与何家为敌。
    助理能想到的霍珩一自然想的到。
    可他等不到那个时候，联系不上姜婉婉，他无法放心。
    万一有人想对她不利……
    助理看霍珩一的神色就知道事情拦不住，暗暗祈祷何家没有插手姜婉婉的事，尽快将矛盾解开。
    霍珩一手段凌厉迅速，一上午他就断了和何氏的两项合作。
    何氏的高层被他一手操作整懵了，专门派人来询问是什么情况。
    要知道之前两家合作虽然算不上友好，但也不会为敌。
    助理接待了来何氏高层，心中轻叹：“两位，楼上请，总裁已经等候你们多时了，有什么问题你们可以和总裁谈。”
    高层一头雾水的进了霍珩一办公室，问出了心中疑惑：“霍总，不知您中止了和何氏的合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