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婉在霍珩一衣襟内侧找到了一枚类似领口装饰品的摄像机。
    她大喜，忙问何灿该怎么连接。
    何灿购买的摄像机，当然知道怎么连接。
    他很快连接上，画面在笔提上弹了出来。
    画面是从霍珩一出别墅开始……
    无论是声音还是画面都收录的清清楚楚。
    何灿感叹了一波买的值，然后全部心思都放在监控上面。
    几分钟后——
    姜婉婉小脸上面露出一丝尴尬。
    原因无他。
    画面也记录了霍珩一在水果店内要求水果店老板去仓库找点烂果子的事。
    清清楚楚……
    话都没落一句，全进了三人的耳朵。
    姜婉婉耳朵发红，都想快进一波了。
    何灿理由冠冕堂皇，一本正色道：“万一其中再有什么问题你？全程看看。”
    画面同步在自己手机上的姜婉婉：“……”
    她只好顶着一张尴尬的大红脸继续看下去。
    之后就是到梁思凡家。
    霍珩一和梁思凡怼了几句后一起进了厨房，与姜婉婉描述的没太大差别。
    进了厨房后，姜婉婉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敛气凝神，认真看起来。
    前十分钟，一切正常。
    可之后……
    霍珩一开口了，正是警告梁思凡少接近姜婉婉。
    何灿：“不愧是霍珩一，行事风格还真是不变。”
    顾允也感叹了句：“霸道！”
    姜婉婉则没了笑容，她小手紧握，对之后的发展隐约有了猜测。
    就算她不想相信，可事实……
    事情如她所想——
    画面过了不久颤动了一下，好似霍珩一身体不稳。
    “他好像不太舒服。”
    “不是好像，就是不舒服，这股切菜的声音不对劲。”何灿第一时间察觉到了画面中出现的声音令人压抑不舒服。
    太有规律了
    而且还愈来愈快。
    “是听着不舒服，但是应该没什么事吧，我们都听着呢，要是有事我们不也被催眠了？”顾允提出质疑。
    何灿对催眠了解一点：“催眠是需要媒介辅助的，摄像头录到的不全面，可能有什么东西是我们看不到的，再接着往下看看吧。”
    小香炉在门窗后面，摄像头并没有拍摄到。
    可这不影响他们的判断。
    因为之后梁思凡清晰的话从画面中传出——
    “门关上的瞬间，姜婉婉将从你的世界永远消失。”
    听到这里，一切就很清晰了。
    是梁思凡对霍珩一催了眠。
    “真的是他……”顾允都惊呆了，一时间有点不太敢相信，“梁思凡不是一优雅温柔的人么，怎么……”
    “简单的伪装而已，而且温柔是对姜婉婉，说温柔也不假。”揭开梁思凡的真面目，接下来就需要姜婉婉自己去处理了。
    自己买的摄像机派上用场，何灿心里总算是心安了点。
    他也没料到梁思凡会有这么一手。
    “婉婉……”顾允有点担心姜婉婉的情况，主动说道，“等我和何灿回去一起处理吧，你一个人……到时候我陪你去，现在催眠的人找到了，霍珩一那边你就别太担心了。”
    “我自己去就行。”
    默了片刻，姜婉婉收拾了下麻乱的心情，轻轻摇了摇头，婉拒了顾允的好意。
    她知道顾允是为了她好。
    但——
    她希望可以自己解决。
    顾允还要再说什么，何灿拦住她摇了摇头：“让她自己去处理吧，她有分寸。”
    “可万一梁思凡气急败坏对婉婉……”顾允有点担心姜婉婉，怕梁思凡再做出什么事。
    “应该不会。”
    从钟钟情形看来，梁思凡对姜婉婉感情很深，应该不会对她动手：“他对姜婉婉有感情，不会出问题。”
    顾允觉得也有点道理，只好道：“那好吧，婉婉你可要小心点，有什么不对一定要打电话通知我和何灿，我们马上赶回去，要不你报个警？再不然带几个保镖也行……”
    眼看着顾允下一步要姜婉婉带武器了，何灿无奈将电话挂了。
    姜婉婉此时心情一片混乱。
    她无法相信是梁思凡动的手。
    想到霍珩一失控时那痛苦的神情，她心中不由得发痛。
    他害怕失去她。
    而她也害怕失去他。
    深吸了口气，整理了下乱糟糟的念头，姜婉婉语气平静的给梁思凡打了一个电话，问清了他的所在地，打车就赶了过去。
    “婉婉，霍珩一醒了？怎么过来了？”梁思凡给她泡了一杯果茶，还是熟悉的味道。
    “还没醒，期间失控了两次。”
    姜婉婉摇摇头，握着温热的水杯，发凉的手心逐渐染上一丝温度。
    她水眸定定看着梁思凡，眸色复杂。
    梁思凡没注意到，温和一笑照例安抚道：“别太担心，应该是受刺激过大，休息休息，等精神恢复了应该就能醒了。”
    “嗯。”姜婉婉想不通为何他会下这么狠的手，就算他对她……
    “婉婉，你……”梁思凡本来想说什么，一个抬头对上姜婉婉复杂的眼神，他怔了下。
    梁思凡放下手中的茶杯，温和的笑了笑：“婉婉，有话要对我说吗？”
    “梁大哥，为什么要给珩一催眠？”对梁思凡姜婉婉无法拐弯抹角，她坦然直言发问，眼底是受伤和难过。
    “婉婉，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会……”梁思凡脸色微变，但还是笑着否认。
    姜婉婉垂了下眸子，小手收紧：“不是你在厨房告诉珩一，我关门就会消失在他的世界中吗？”
    说的如此明显，梁思凡知道隐瞒不过，脸上笑意一点一点消失。
    他端起杯子喝了口茶：“你怎么知道的。”
    “摄像头。”姜婉婉心中隐隐作痛，她有些受伤，“为什么？梁大哥，你不是这样的人，怎么变成了这样。”
    “不愧是霍珩一，早有准备。”听到摄像头的刹那，梁思凡目露诧异，不过转瞬间他神色又恢复如常，“是我大意了。”
    他笑了笑，平静道：“婉婉，我一直喜欢你，能给我个机会吗？”
    “我心里只有珩一。”姜婉婉知道了他对她的感情，但这种时候告白，姜婉婉还是愣了一下，“抱歉。”
    这个回答梁思凡一点也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