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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虫星去考研 完结+番外_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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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噗嗤一声笑了下,在叶泽疑惑的目光中有些尴尬地抬手遮住了对方的眼睛,撑着胳膊直起身亲了亲雌君温热的额头,迅速转移话题:“还没到需要考虑破壳的时候,现在崽崽和雌父都该睡觉了。”
    军雌的眼睫在他掌心轻快地扫了几下,十分温顺地听从了陆忱的建议。
    为配合孕雌对室温的敏锐感知,中控系统定时向外吹送热风,叶泽在睡梦中有些不安地微微蹙眉,接连翻了几次身,一直触碰到雄主由于感到炎热而裸露在外的手臂,这才用额头抵着对方的肩膀再度陷入沉眠。
    ——他又一次梦到了上一世主星大战的无边惨状。
    在那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中,叶泽失去了第一枚虫蛋。
    那时陆忱没有机会进入高等学府正式读书,他天资聪颖,全靠一腔超强领悟力和陈燃只言片语的指点突破技术难关,赶在大规模的军用物资缺乏以前,为陪伴在身边的雌侍成功制造了一台性能更好的战斗设备。
    叶泽驾驶着那台机甲迎战帝国雌虫,力竭不敌后坠落荒星,被一炮击中了腰腹。
    他在疼痛袭来时下意识护住腹部,但才刚进入发育期的虫蛋远比满怀期待的雌父所能想象的更加脆弱,那只还没稳定的蛋在因剧痛而不断皱缩的腹腔中骤然破裂,化作一滩脏污□□,从他身下缓缓流出。
    雄主驾着星舰赶到战场边缘,孤身一虫击退了一支满员的帝国军雌,带着满身乖戾凶暴的精神丝线来到他面前,第一时间收敛S级天赋带来的强大威压,伸手蒙住了雌侍的眼睛。
    “我们还会有蛋的。”军雌温热的泪水从雄主指缝间不断涌出,那只脸色憔悴的雄虫眼中同样满是伤痛,低声承诺道:“会有很多、很多幼崽。”
    这是一句最终没有实现的诺言。
    叶泽在梦中呜咽一声,肩膀微微颤抖,紧紧闭合的眼睫被迅速沾湿。
    他的今生远比前世幸福,得到了许多曾经梦寐以求的宝物,已经许久没有因从前的伤痛而落泪,但今日医疗队证实了双生幼崽的猜想,叶泽无法控制自己不要反复想起那颗在前一次生命中碎裂的虫蛋。
    那颗蛋里也装着两只幼崽吗?也会如此活跃地回应双亲的试探吗?
    雌虫被梦中那些锥心刺骨的悲伤牢牢攀附,难以抑制地打了个带着哭腔的嗝。
    主卧室内两只虫在巨大的床上“同床异梦”,陆忱比叶泽更幸运,他没有携带任何与前世相关的记忆,此时正在梦中勤勤恳恳地做作业。
    他被老师压榨惯了,身体陷入睡眠时还未休息的大脑仍在活跃工作,千方百计地想要设计出一架宇宙最炫机甲送给自己的雌君。
    然而科研工作的进程总是充满挫折,未来的机甲大师挠了挠头,察觉到组装过程中一颗非常关键的螺丝钉忽然在案头神秘消失。
    梦中的陆忱站在原地发了一会儿呆,开始掘地三尺地搜寻桌上堆积如山的杂物。
    紧接着,叶泽“啪”的一声在他眼前凭空出现,面无表情地问道:“你在找什么?”
    陆忱老老实实地回答着雌君的问话:“找螺丝钉。”
    面容冷峻的军雌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属于长官的威严,似乎在暗自评估他是否值得信任。
    陆忱在梦中有些迟钝,呆呆地站在原地与他对视。
    视线中的雌虫越走越近,身上的衣物也神奇地越走越少,最后十分清凉地站在他面前,语气相当平稳地说道:“我这有两颗螺丝钉,借给你怎么样?”
    陆忱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叶泽表情十分严肃,迅速拉住了他的手按上自己胸口:“在这儿呢,你都拿去吧。”
    没带脑子入梦的雄虫反应慢半拍,果然感到掌心里按着两颗软中带硬的小玩意,当即十分欣喜地对这只雪中送炭的大好虫真诚道谢:“这是一种新型合金吗?您真是慷慨大方!”
    话音刚落,雌虫的神情立刻变得隐忍克制,似乎在忍耐着什么难以抵御的痛楚,或是某种难以自拔的快感。
    一声高过一声的呻|吟从他唇边逸出,生生将摸不着头脑的雄虫直接送出了梦境。
    陆忱睁开眼,感到脖颈间一片粘腻、全身上下糊满了汗水。
    一只大型热源正深深埋在他肩头,一边发出低哑的呜咽,一边无意识地继续搂紧怀中那只无辜的手臂。
    雄虫被紧紧攀附了大半夜的左臂已经失去知觉,他垂眸看了眼似乎在梦中干坏事的雌君,无奈地叹了口气。
    虽然医疗队讲明每周三到四次的亲密行为不会加重叶泽的负担,但陆忱亲自查阅相关参考资料,认为自家雌虫那称得上“索求无度”的行为并不具有普遍性,坚决不肯在规定时间以外同意对方的请求。
    他观察到雌君此刻不同寻常的表现,顿时误以为被严格限制了【哔】权利的叶泽是在进行某种不可言说的梦中活动。
    然而,那些源源不断涌出的温热泪水立刻推翻了他的猜想。
    叶泽的眼泪扑簌簌地沿着他裸露的手臂滚落下来,将他整颗心也一并润湿,陆忱难得有些慌乱,他用另一只自由的手轻柔地拍了怕雌虫的背,低声唤道:“叶泽?做噩梦了吗?”
    睡在他肩头的军雌打了个小小的哭嗝,看起来简直可怜极了,滚烫的脸依旧在他颈间摩挲轻蹭。
    陆忱抚摸着雌虫的侧脸,用哄劝幼崽的温柔语气再度轻声说道:“醒一醒,怎么哭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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