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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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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慕先是照顾祁薄言,他看出祁薄言目前还没怎么进入状态,担心他自己一个人,在镜头前不说话。
    郑琦红回了句:“不行啊,你长得没有小言好看,你放心,小言在这里摆不过十分钟,莲藕都会被人买走。”
    段音宇嗷了声:“我知道了,莲藕西施!”
    对于这个昵称,祁薄言不大介意:“张老师,我留下来摆摊就行,你们去换菜吧。”
    张慕先便带着纪望走了,两个人交换肉的过程中不太顺利,老板可能接受过节目组的暗示,让他们帮忙斩排骨,打肉泥,再加上莲藕,才能换三斤排骨。
    这个诱惑实在很大,纪望直接抄刀就上,张慕先在旁边惊呆,还让摄影师把他绚烂的手法拍下来。
    两人换好肉以后,就回到了祁薄言所在的摊位。祁薄言还坐在那个小板凳上,面前的摊子早就空了,零钱全在篓子里。
    他手里还有个雪糕,是身后烧鸭店的老板娘怕他卖菜热,特意给他送的。
    比起他们俩一身肉味,祁薄言悠闲得就像过来度假似的。
    这时又有个慈祥的老太太路过,看到祁薄言,笑眯眯道:“这娃儿好乖啊。”
    张慕先就像介绍自家姑娘的老鸨一样搓起了手:“是很乖,老太太要是喜欢,要不要奖点什么东西?”
    老太太从自己的袋子里掏出几颗西红柿,颤巍巍地放到了祁薄言的箩筐里。面对老人家,祁薄言比平时要局促,连忙站起来说谢谢。
    哪知道老太太下一句就道:“哎呀,小姑娘怎么这么高啊。”
    祁薄言脸色微僵,张慕先哑火一瞬,纪望下意识抿住双唇,把笑容死死憋了回去。
    原来老太太因为祁薄言是长头发,把人当做小姑娘了,嘴里还叨叨说自己的孙孙特别优秀,想介绍给祁薄言呢。
    张慕先赶紧在场景失控前把老太太劝走了,老太太嘴里还说:“我孙孙今年26岁,我是村尾老东家的。”
    等张慕先把老太太劝走,祁薄言扫了纪望一眼:“笑什么。”
    纪望装出严肃模样:“我没笑。”
    祁薄言叹了口气:“想笑就笑吧,今晚给我做份番茄炒蛋就行。”
    以前纪望做饭的时候,因为祁薄言爱吃,他还专门研究过怎么样才能让番茄炒蛋做起来更好吃。
    不过想起过去,纪望的神色不由淡了下来,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郑琦红和段音宇也成功拿米归来,才短短一段时间,郑琦红就和段音宇呼叫干妈儿子了。
    新鲜出炉的干儿子问祁薄言:“言哥,你手里的雪糕哪来的?”
    祁薄言慢慢地品了一口,露出甜美微笑:“烤鸭店老板给的。”
    说完他就顶着段音宇羡慕的眼神,三两口把雪糕吃完,连个皮皮都不留下。
    段音宇打算自食其力,说要去给烤鸭店老板娘唱歌,也换一支雪糕。
    他自己去就算了,还要拉上纪望:“望哥,咱们一起去讨雪糕,干妈,要是成功了我也给你带一份。”
    张慕先姗姗来迟:“我呢?”
    段音宇已经和张慕先混熟了:“只出嘴皮子的人是没资格吃雪糕的。”
    这时祁薄言从菜篓子里掏出钱:“我们有钱,可以买。”
    张慕先赶紧把钱抢了过去,护在怀里:“哎呀小祁,你还没发现咱们节目组有多坑吗,这钱得花在刀刃上,怎么能拿来哄小孩买雪糕!”
    段音宇嗷的一声,上去跟张慕先抢钱,郑琦红哭笑不得地让他们别闹了,对祁薄言和纪望说:“你们两个当哥哥的,还不快分开他们。”
    纪望和祁薄言才上手帮忙,纪望刚想往段音宇的方向去,他的肩膀就被祁薄言用力一撞,对方挤开他,上前一把提溜起段音乐的领子,就跟拖小学鸡一样,把人拽到旁边。
    张慕先也被后到的纪望拉开了手臂,嘴里还在说:“臭小子,你是红姐的干儿子,我还是红姐的弟弟呢!你该喊我声舅舅!”
    第一天就把大家的家庭地位分好了,齐活。
    在天天菜市场这么一闹,五位嘉宾之间已经没那么尴尬,甚至找好了自己的人设。
    长姐如母的郑琦红,不着调舅舅张慕先,老实能干的二哥纪望,貌美如花的三哥祁薄言,还有不争气的崽子段音宇。
    段音宇到车上了还在嘟囔:“怎么到我这就成崽子了。”
    回到村里,夜已深了,祁薄言又去洗了个澡,纪望和郑琦红在厨房里忙活,张慕先出去跟邻居唠嗑,想顺势捞点吃的回来,段音宇则是坐在院子里剥玉米。
    五个人各自有自己干的事情,气氛和谐又静谧。
    直到热腾腾的莲藕排骨汤还有番茄炒蛋上桌,不干人事的江导突然出现,对大家说:“吃饭之前,我们先做个小游戏。”
    江导:“除了今天贡献最大的郑老师和纪老师,另外三名成员得通过游戏,获得吃饭资格。”
    段音宇饥肠辘辘,看着一桌子的菜竟然还要玩狗屁游戏才能吃,差点冲上去和导演厮杀,还是张慕先眼疾手快地把人扣住了。
    游戏也很简单,六张牌里,有一张是黑的,其余都是红,抽到黑的人不仅不能吃饭,还要给大家都铺好被窝。
    如果三个人都抽到红的,就都吃饭,各自铺自己的被窝。
    可能是为了制造悬念,再让节目更有效果,所以来了这么一出。祁薄言从浴室里出来,就发现另外两个人都已经抽好了。
    段音宇抓着红牌感谢天地,张慕先已经在给自己装饭,把碗堆得高高的。
    祁薄言听懂规则后,随意翻了下牌,谁能想到,六选一的概率都能砸到祁薄言的头上,大家都惊了。
    郑琦红看不下去:“江导,再给次机会吧,大家又累又饿地忙了一天了,连饭都没得吃会不会太过分了。”
    江导见状,松口再给一次机会。
    洗牌重来,还是六选一,祁薄言再次黑牌,倒霉得像被人诅咒了一样。
    这次节目效果是真的有了,一阵吵闹过后,江导只好说:“那就只能吃一口,吃什么随便你们,吃完以后祁薄言就得去叠被窝。”
    祁薄言倒没什么所谓,就是其他嘉宾都在吐槽心疼,纪望已经把汤勺拿出了来,往上面堆肉,企图堆出祁薄言脸那么大的一口。
    最后祁薄言也就吃了一勺鸡蛋混排骨,就默默上楼叠被子了。
    因为有一个人没能吃得上饭,大家吃的时候显然也没那么欢乐,都团结一致对外,怼江导。
    纪望吃了一碗就停了,郑琦红看了他一眼,给他塞了个保温杯:“小纪,你上去帮帮小祁。”
    段音宇拉了下纪望,在他耳边偷偷说:“我偷藏了包肉干,你替我偷偷给言哥。”
    张慕先给出自己的苹果,纪望带着成员们的爱意上楼探望祁薄言,江导这会倒做人了,对他们的暗度陈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楼上祁薄言正一个人默默和被子战斗,屋子里没有摄影师,只有数个固定机位在拍摄。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祁薄言哪里会弄被子,套了半天,差点把自己也套进被子里了。
    纪望上前把祁薄言从被子地狱里拉出来:“吃点东西。”
    祁薄言看着纪望手里光明正大的赃物:“哪来的。”
    纪望言简意赅地把每样东西的来历都说了遍,最后总结道:“这是大家对你的关爱。”
    说话间,纪望手脚麻利,没一会就铺好了两张床:“这间房谁睡啊?”
    祁薄言抛着手上的苹果:“还能有谁。”
    纪望看向祁薄言,祁薄言露出了个你我心知肚明的笑容。纪望心想,他上来干嘛,让这人饿死在这算了。
    祁薄言又说:“他们都给我了,你的呢?”
    纪望:“我的什么?”
    祁薄言:“你的爱呢?”他故意把话说得暧昧。
    纪望看着祁薄言手里,又有汤又有肉干,还有个苹果,觉得这人实在不缺。他无视,准备离开这间卧室,去整理别的床铺。
    然后他就被祁薄言一把抓住了手腕,纪望甩了两下没甩掉,他局促地望着四周记录一切的摄影机,终于屈服。
    他往祁薄言手里塞了个巧克力,得了东西,祁薄言这才松开纪望,他拆开巧克力,整块放进嘴里:“哥哥的爱是巧克力味,甜的。”
    纪望麻木了,心想着随便吧,骚又骚不过,揍又揍不得,还能怎么办呢?
    反正节目要全片播出,还得看祁薄言的公司同不同意。
    祁薄言的公司不可能让他和祁薄言炒cp。
    第31章
    果然,祁薄言那句哥哥的爱,叫四周的摄影师面面相觑,纪望赶紧说:“行了,赶紧吃吧三弟,段侄子都在楼下等着你呢。”
    他努力地想要把祁薄言那句哥哥给忽悠过去,企图制造出祁薄言的疯言疯语只是在角色扮演的感觉。
    虽然节目组都签了保密协议,就算真的闹出什么绯闻来,也会有人安排压下,可纪望就是介意。
    他想凭什么,他根本不想在人前和祁薄言有什么纠葛,为什么祁薄言非得一而再,再而三地打破这个平衡。
    纪望语气生硬,祁薄言坐在床上看了他一会,站起身客气对摄影师们说:“不好意思,我想换下衣服,你们能暂时在外面等一会吗,把屋子里的摄影机也关闭一下。”
    摄影师们请示了节目组,很快就收到了同意的答复,他们关上了屋子里的摄影机,纷纷退出这个房间。
    纪望也想走,却发现自己的鞋子被祁薄言踩住了,纪望想收脚,下场是被祁薄言踩得更用力。
    祁薄言光着脚踏在他的鞋尖上,纪望竟然想的是,他的鞋子今天跑了那么多地方,会不会弄脏祁薄言的脚。
    很快他就清醒过来,再次懊恼自己的惯性思维,他什么时候才能把祁薄言抛在一边,而不是现在这样,嘴上说着讨厌,潜意识里却永远把这个人放在第一位。
    祁薄言喜欢装作若无其事地招惹他,上次见面在医院吵成那样,这次在综艺就假装正常,一切都好。
    其实他们都知道已经出现了问题,就像镜子早已碎得四分五裂,而祁薄言的行为则是徒劳地捡起碎片,拼到框架中,对破损视而不见。
    还要对旁人说,这个镜子能用,和从前一样。
    真的可以一如既往吗,还是说谎久了,大家都能假戏真做。
    纪望没有祁薄言那么厉害,他做不到。
    最后一个出去的摄影师把房门关上,祁薄言扫了四周一眼,确定了所有摄影机的红灯都已熄了。
    他才放松身子往后靠,双臂屈肘撑着上身,脚从纪望的鞋上离开,往上走,从裤管里钻了进去,微凉的脚尖戏谑地在纪望的小腿上来回勾弄。
    “哥哥,你下午在浴室掐得我太疼了,你想废了我吗?”祁薄言放软声音,用抱怨的语调轻声道。
    纪望冷眼看他:“所以你废了?”
    祁薄言的手按在下腹处:“倒没有,就是现在还有点疼。”
    下午在浴室里,因为祁薄言的放纵导致他们都起了点反应,祁薄言还恬不知耻地想要纪望用嘴,一边求着,一边情意绵绵地在他嘴唇上小口小口地啄。
    面对祁薄言露骨的请求,纪望笑了笑,祁薄言直勾勾地看着纪望,就感觉到对方的手配合地握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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