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到后来我还兴致勃勃，但是我姐已经累瘫了，于是我们就躺着聊天。
    从小时候一直聊到现在，聊我们所有的一切。
    最终忽然在某个瞬间，我们同时安静下来，不再说话。
    “姐...你那个...”我有点难以启齿，因为我听人讲，女孩子第一次都疼的，但是我姐好像很熟练的样子。
    我才说了四个字，忽然就被我姐掐了一下，她躺在我的臂弯里，咬着牙齿小声说道：“小没良心的...夏天的时候就让你...”
    我一下整个人都明白了，暑假的那次，竟然不是做梦？是真的？
    “你长大了。”见我不说话，过了一会儿之后我姐又小声说道。
    我姐一声你长大了，我整个人忽然真的好像长大，从心里面觉得自己已经长大成人，开口问道：“哪里长大了？”
    “哪都长大了。”我姐说着把头埋进了被子。
    又过了一会儿，我姐忽然把脑袋探出来，有些担心地看着我。
    黑暗当中，她不用说话，我也能看见她的眼神，明白她的意思，我拿出手机，给铁虾发了一个信息：“铁虾，你今晚别回来睡了，我和我姐聊天。”
    这条信息发出去之后，我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快两点了，这时候外面的鞭炮声也已经渐渐变小，春晚早就结束了啊。
    铁虾过了半个小时才回复我：“知道了老板，我正好也和吴嫂在聊天。”
    我看着这条信息，忍不住骂了一句：“我艹！”
    我早该知道吴嫂那么渴，铁虾那个家伙还是童男子来的，看他那样子，八成也从来没有女人勾过他。
    但是吴嫂就不一样，她那个年纪的女人，看男人早就不看脸。
    就好像男人年纪大了之后，看女人都是看腿，吴嫂那个年纪的女人，看男人都是看腰够不够壮够不够结实。
    想到铁虾的腰，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估计也就只有吴嫂可以和他一战了。
    在看完铁虾的短信之后，我又看了一遍手机里面其他短信，都是给我拜年的，不知道有多少。
    不高兴一个个慢慢看，我直接关机，然后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起床，我让我姐不要起，而是按照我们老家的传统，当家的男人起床去做饭。
    起床之后我先是把昨天我姐和吴嫂包好的团子放进锅里，加上小米和水，插上电，然后打开门放炮仗。
    放完之后回到屋里面，又把炖好的红枣拿出来放在锅里面热一下，接着我关上门，准备出门去看看外面有什么别的早点买。
    出了门之后，我口袋里面的电话就开始响，第一个给我打来电话拜年的是张越良，他说他在老家，现在正准备出门去拜年。
    我们说了几句，忽然又有电话打进来，这时候我正好走到一个大年初一依然开业的小摊面前，和张越良说了两句之后我接了另一个电话，喂了一声，那边没有说话，我又喂了一下。
    那边传来江小燕弱弱的声音：“三哥...新年快乐。”
    “嗯。你也是，祝你学习越来越好，越长越漂亮。”我说道，说着抬头看小摊的早点名目。
    “那你今天有空出来玩吗？我想上街。”江小燕在那边说道。
    “这个啊...我现在还不知道，等下再说好吗？”因为昨天晚上和我姐的事，我现在忽然有点不敢和江小燕继续下去。
    江小燕在那边“哦”了一声，明显有点失落。
    我叹了口气，昨天不该亲她啊，不过这亲都亲了，也没办法了。
    一下子我们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时候正好又有电话打过来，我赶紧对江小燕说有电话，然后匆匆挂了。
    接起来一听，那边是一个陌生的声音，但依旧是女的。
    “唐山，新年快乐，有空陪我出去玩吗？”那边的女生问道。
    “新年快乐新年快乐，你是？”我看了看，是个陌生的号码。
    “杨静。”那边说道。
    杨静？我想了想才想起来，那个才14岁的英豪天才？不怪我想不起来，实在是没想到她会给我打电话，还约我出去玩，我想了一下就明白了过来，可能是因为我哥忽然出现，并且相当给力，杨静这个姑娘虽然年纪小，但是古灵精怪，谁知道她想要干嘛？
    “不了，我还有事，改天吧。”我说道。
    和杨静的电话还没打完，就又有一个电话打过来，我接起来一听，那边说道：“三哥，新年快乐，给你拜年啦，今天有没有空过来照顾照顾姐姐的生意呀？”
    这声音...我对着手机一看，是兰姐！
    “兰姐你别和我开玩笑了，新年快乐，恭喜发财。”兰姐毕竟是成年人，而且是风尘女子，我不想和她有太多的交集，她打电话过来也只是想给我卖个好而已。
    我和兰姐说了几句场面话，然后挂了电话，伸手指了几个糕点，但是站在我面前的老板却没有反应，我看了他一眼，他正惊奇无比地盯着我看。
    看到我看他，好像才反应过来一样，赶紧又问了一遍我要什么，我重新说了一遍，他低头开始拿。
    这时候沈佳宜的电话也打了过来：“么么亲爱的老公！祝你今年称霸英豪！”
    “嗯，祝你...越长越漂亮。”忽然接到沈佳宜的电话，我真的是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沈佳宜在那边很兴奋，约我上街去玩，我考虑了一下，对她说道：“那个...我看看吧，今天我可能要陪我姐，有空我就打你电话。”
    沈佳宜在那边又说那她就过来找我，我无奈只能答应。
    和沈佳宜结束通话，付了钱，拿过早点摊老板递过来的早点，和他说了一声新年快乐恭喜发财，我拎着早点转身往回走。
    在我身后，早点老板怔怔地看着我的背影，嘴里低声说着：“啧啧...现在的小年轻真的不得了，这看着年纪不大啊，勾女的本事真是不得了，买个早点五分钟，这么多女的打电话给他拜年，住在这种地方，长得也一般，怎么就这么有本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