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丞相来了？”千雁抬眸，她正在翻画册，刚问了一句，耳边就响起那个叫薛淑清的宫人疯狂和系统998对话的声音。
    她倒是没什么不适，在这宫里随时都可能出现这种情况，早就习惯了。
    但薛淑清为了磕cp，竟然不求上进，只呆在原位置，半点都不愿意进步，还不展示自己的能力。
    她有点手痒。
    通过听薛淑清的各种内心，她已经确定对方有些什么本领，打算找个机会将人安排过去。一个带着系统，还完全压制系统，本身又有本事的人，留在宫里磕cp有点浪费了。
    还是去干活吧。
    正在兴奋的薛淑清，觉得背后有些凉，却没有在意，只以为是过了冷风进脖子里面。
    殊不知，面前她磕的这对早就将她的真面目看穿了。
    月淮余光瞥了眼薛淑清，这宫人面部一本正经模样，要不是他能听见她的心声，还真看不出内心活动挺丰富的。
    女帝陛下也听得见她的心声，这宫人估计要摊上活儿。
    薛淑清又觉得背后凉了下，心想这天气真的是说变就变，依旧没有在意。
    系统998已经躺平，听着薛淑清的各种叨叨，再一次怀疑统生。
    摊上这么一个宿主，他就是个冤种系统吧。
    “偶然得了些画作，邀请你过来一同品鉴。”千雁说。
    当月淮看着画册里那些熟悉的画时，是真的愣了下，他确实没有想到女帝陛下是邀请他来欣赏画作。
    “你觉得怎么样？”
    月淮平静地回答：“不错。”
    “比起你的怎么样？”
    月淮：“……”
    都是一个人，比什么比。况且，这根本就不好比。
    他在大荣是画水墨画，在上个世界是油画，体系都不同，不好比较，不如就说个各有千秋吧。
    月淮还没有开口，千雁就说话了：“我觉得平分秋色。”
    “是不是？”
    月淮眼皮一跳，总觉得女帝陛下看他的眼神怪怪的，这一瞬间他生出了一种可能，又很快压制下去。
    “这画册有十册，总共一千张，我起了个名字为千面图。”
    月淮：千面图啊，他正在努力。
    “丞相画过千面图吗？”
    月淮：要是他说画过，女帝陛下一定会问他，画的是谁。他要是不说清楚，以后就不好解释，说清楚了那就是掉马甲。
    要是他说没画过，女帝陛下一定会说，要不要尝试下。可这样一来，他就是说谎，他不愿欺骗她。
    “画过。”月淮说。
    掉马就掉马吧，他相信他们之间在小世界的那些经历，已经让女帝陛下明白，他不是来迫害她的人。
    况且她现在拥有黑暗森林，只要她想，就可以隐藏起来，外面那个算计她的人未必能将她怎么样。要是真厉害，还用得着消磨她的灵魂力量吗？
    “哦，画完了吗？”千雁问。
    月淮下意识回答：“还没有。”
    回答完，他才反应过来，女帝陛下没有追问他画的谁。不等他多想，又听见她说：“那就继续画。”
    “画好了给我瞧瞧。”
    “快到午膳的时间了，用了膳再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