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回来，他们巴不得多点这种蠢货，就能腾出不少位置来了。
    和柳义淮招呼转身离去，大臣们脸色又肉眼可见地难看起来。
    这次像是死了全家。
    “封大人，你看我像吗？”
    “很像了，但有点太过。”
    “你说要怎么样才行？”
    “表情收一收，”封异辛压低声音说话，还有几个大臣旁边望风，免得有人过来偷听，他继续道，“演绎出一种努力压制着没事的样子，像是要极力掩盖这个不好的消息。”
    众人恍然大悟，偷偷在衣袖里面竖起一个大拇指。
    还是封大人行，难怪最得殿下的心。
    有封异辛的提醒，众人一边走表情跟着变化，皆是一副心事重重却极力掩盖的样子。
    不知道这次能忽悠几个蠢蛋上当，好把位置腾出来。
    果然有人看到封异辛等大臣的模样，忍不住各种猜测。
    毕竟这件事关于长公主殿下，不是一件好事，很多人都坐不住。
    凤融那边很快知道这些，高兴得多用了一碗饭。在饭后也不去午睡，将凤越带去书房，打算亲自给他启蒙。
    凤娇乖乖站在杜静莞的身边，望着凤越被凤融抱走，不敢叫住。
    等凤融离去，她才和杜静莞说：“母后，娇儿不能和弟弟一起启蒙吗？娇儿不用读书识字吗？”
    明明弟弟才三岁，她已经五岁了。
    她也想读书识字，她还喜欢画画，可是到现在都没能碰一下笔墨。
    自从有一次去书房叫父皇用饭，被对方训，女儿家不能随意进出书房，她就没敢再去。
    原本她还能看一些童书，上面的图画可有趣了。可后来被发现了，母后叫人将这些童书全部收走。
    面对母后她要大胆一些，便去问了为什么。
    母后说父皇会生气，却没有解释父皇为什么生气。
    杜静莞收回目光，低头看着女儿天真的脸蛋，摸了摸她的头：“娇儿不要怪你父皇，你父皇也是迫不得已，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皇姑。”顿了顿，杜静莞补充，“你之前看到的那些童书，都是你皇姑吩咐人编写出来的，你父皇自然是不满意。”
    她知道凤融的意思，不过是怕再出一个凤千雁。
    在感觉到这点时，她也很复杂。可没办法，她和凤融绑在一起。凤融好，她便好。
    若她敢提出半点不对，不仅不能帮女儿争取读书的机会，反而将来凤融掌控大权后，连她的地位都不保。
    凤融是皇帝，将来肯定不止她一个，自然还会有另外的孩子出生。
    为了越儿，为了她的地位，只能委屈娇儿了。
    再怎么说娇儿都是大楚公主，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至多就是不能看书，影响不大。只要娇儿听话，有凤融这个父皇护着，这辈子都没有人敢欺负。
    娇儿大楚公主的身份这么尊贵，其实得到的已经比大楚其他女儿多得多了。
    想到这里，杜静莞心里的愧疚少了些。
    凤娇原本想问，为什么这些东西是皇姑安排人编写出来的，她就不能看，父皇怎么这么小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