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7
    何焕接到母亲的微信视频通话。何妈妈问他最近是否好，适不适应s市的气候。又提到何焕舅妈的外甥女也在s市，就在p企所在的区，可以约出去看看。
    “妈，我没有恋爱和结婚的打算。”何焕听出妈妈想给自己介绍相亲对象，直截了当地拒绝了。
    “你都32了！你看看你表妹都生了，你小姨都当外婆了，我什么时候能当奶奶？”何妈妈刚退休了，一时间不教书无聊，就羡慕起那些可以玩孙子孙女的人。
    何焕知道他妈就是无聊了，于是说，“要不我给你报个旅游团吧，你就跟我舅妈去旅游。”
    何妈妈开玩笑，“不会吧焕焕，你是因为还想着小陈吗？”
    何焕沉默，是默认。他在母亲面前愿意承认自己的感情。
    何妈妈“嚯”了一声，“人家知不知道呀？”
    “她结婚了。”
    “啧啧啧，你没机会咯。”何妈妈见过一回陈子清，也打过几次电话。陈子清人漂亮，嘴甜，成绩好，会撒娇，还会做人情世故，她非常喜欢。虽然那姑娘和何焕分手了，她也不会就此恼怒陈子清。感情里谁都没有错，分开了也许就只是两人不合适罢了。
    何焕本来想下意识反驳说陈子清心里也还有自己，但他不想让自己母亲觉得前女友是个多情又无情的人。所以何焕只是说，
    “妈，恋爱和婚姻不是我人生的必备品，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我可能会一直单身。”
    何妈妈叹气，“行吧行吧，随便你，我这么多年单身也好好的，你只要自己过的快乐就可以了。”
    俗话说，改变发型，改变心情。
    陈子清感觉自己的头发也有些太长了，有时候盘起来整个脑袋很重。于是她就去了附近常去的理发店，将头发剪短了，烫了一下刘海，整个人仿佛回到刚上大学的年纪。
    晚上，她没什么胃口，就打算拌一点沙拉吃。
    在等鸡胸肉煮熟时偶尔刷朋友圈，看到了也在s市工作的高中同学发的视频，配文是“祝贺我司r型最新款纯电动model热销全品类no.1！”
    微信自动播放了这个视频，一个包间几桌人在吃饭。她眼尖，一眼看到最左边的一桌正在喝水的何焕。
    s市的圈子真小，她都没注意到高中同学换了工作，居然跳槽到p企去了。她本来不甚在意，吃完晚饭，洗好澡再看，又发现他们开启了下一场，在s大附近最有名的一间酒吧，装潢走的是土耳其风格，相当好认。
    同学酷爱社交软件，一口气发了四五条视频。
    陈子清看到了不停被劝酒的何焕。他喝到最后开始无奈地笑，眼神有些迷离。那就是他有些上头的表现。属下不敢劝酒了，倒是几个外国人，还有上次在粤菜馆见到的美女还在起哄。
    这边p企确实在举行庆功宴，何焕担任cmo以来推出的第一款产品就做出了亮眼的成绩，cfo给全部门批下了一笔奖金，一部分用来庆祝，另一部分他们可以自己决定一起团建或者直接瓜分现金。
    几个德国同事酒量非常好，也非常会劝老板的酒，何焕刚好最近因为陈子清的事情烦躁不已，愿意放纵一下，喝的有点多。
    他感觉自己从来没有喝的这么多，因为他打算去洗手间的时候，看到了陈子清。
    他们刚认识那会的陈子清，19岁的陈子清。
    他呢喃道，“奇怪，你怎么会在这里？谁偷偷带你来酒吧了？”
    19岁的陈子清挎着包，站在他对面，回答：“因为你在这里。何焕，你是不是喝太多了？”
    何焕扶了扶额，他觉得很可笑。他端详着眼前的爱人，觉得她有哪里不一样。是哪里不一样了呢？
    背的包不一样了，打了耳洞。还有她的左手。
    “你的手上是什么？”何焕问。
    陈子清走近了一些，将左手递向他的眼前。何焕看清楚了，是婚戒。
    “我和你结婚了吗？”何焕又问。
    陈子清语塞，就不管不顾地贴近何焕，想将他压在墙上，凑近他的下巴，他的嘴唇——
    陈妈妈和何妈妈是一组对照。
    前几天去做了无痛肠胃镜，一直昏昏沉沉，胃和肠都有点小问题。
    我的天呐，我居然在肠镜没有结束的时候醒了！！！！我还能感受到有条管子在我的直肠里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