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看着他坏笑起来。
    战慕谦愈发觉得妙鱼虽是凭空分裂出的人设。
    可真真就像是真实存在一般。
    太像了。
    她就像是姜妙鱼。
    独立存在的姜妙鱼。
    她的年龄也一点都没有错……
    十七岁。
    就是棉棉没有嫁给他之前的年纪。
    她分明就是小了两岁的棉棉啊。
    他越是能够在妙鱼身上看到棉棉的影子，就越觉得自己爱她。
    现在这些爱还不够。
    他必须要给她更多的爱。
    恨不得自己的心肝都掏出来给她才好。
    妙鱼是那么好的一个小东西……
    他欠她的。
    一定要竭尽所能地弥补上。
    哪怕棉棉觉得那是一辈子无法弥补的创伤。
    他这一世也要竭尽所能才好。
    大不了就下辈子，下下辈子……
    总有一天会完全补上的。
    大不了下一世换她毁他家族荣耀。
    下一世换她亲手折断他的双手。
    既然人格分裂这么奇妙的事情都能发生。
    他也信轮回。
    一个人可以轮回千百次。
    总有一世，他会把自己的罪孽分毫不差全都补上。
    ……
    妙鱼盯着他坏笑了好一阵。
    下一瞬便手脚并用地扑到他身上。
    竟将他狠狠压倒了。
    她的吻技并没有多少提高。
    只不过是热情似火地吻着他的额头，鼻尖，嘴唇，下巴……
    她几乎虔诚地吻着他。
    而且两只小手还压在他肩膀上。
    气势霸气恢弘。
    就像是要将身下的男人拆吃入腹一般。
    战慕谦在床上是尝到过妙鱼的甜头的。
    他满心欢喜等着妙鱼一步步“攻略他”。
    然而她却只不过是吻他。
    吻得尽兴便停手。
    战慕谦捏了捏她的小软下巴。
    “丫头，你这是故意的？在我身上撩火，是准备当我的灭火器么？”
    妙鱼嘟着嘴，小爪子挠了挠他愈发不轨的而几乎覆在她柔软上的手……
    “今天累了，不做。”
    “嗯？”
    她反手楼主他胳膊。
    娇声娇气地道：“我只不过是开心，我觉得很开心啊……我长大之后也不用离开总统府了，我可以在你身边过一辈子，真好啊，我可以和你蹉跎一辈子了……战慕谦，和我这样的惹祸精在一起，可比和那些名媛闺秀在一起麻烦多了，你可不要后悔才好，我会缠你一辈子的……你怕不怕？”
    战慕谦笑得满面愉悦。
    他已经太久太久没有露出如此发自内心的笑了。
    “怕你才怪呢！虽然你的确是只妖精，但我就是喜欢你这样的，若是没有你缠着我，这漫长无趣的一生，得有多难熬。”
    妙鱼这么机灵的一个人。
    哪能听不出他话中的忧愁和感伤。
    虽然他所吐露的历史并不多，也不具体。
    可是妙鱼已经脑补大半。
    他是真的爱过。
    也被伤过。
    妙鱼一点都不介意自己究竟算不算是替身。
    是也好。
    不是也罢。
    总归……
    二叔只有她了。
    她对二叔又敬又爱。
    除非他后悔了，不想要她了……
    否则她非得死死缠住他一辈子才好。
    这世上。
    再没有比二叔待她更好的人了。
    她是他生命中唯一的亲人。
    她别无选择，只能勇敢地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