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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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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琤:我是铁公鸡,那你是下蛋的母鸡吗?
    贺驭东:不,我是让公鸡身上的毛越发艳丽的饲养员←_←
    ☆、第68章 女装
    凌琤上一世最后一段时间坐的车是迈巴赫,是贺驭东买的。而这只是他们车库里的其中一辆。他们还有两辆阿斯顿马丁和一辆悍马,一辆宾利,以及一辆他自己买的路虎。
    贺驭东本人并不是很喜欢这些,除了迈巴赫之外,其它的基本都是合作商送的。事实上凌琤曾怀疑贺驭东除了喜欢他,好像没有什么其它特别喜欢的。
    贺驭东每天都在很认真的经营他的事业,很认真的赚钱。但凌琤知道,贺驭东做这些并不是因为他对财富有多深的向往,而是这人习惯用这些方式证明自己的能力,又或者只是一个男人在承担自己的责任而已。
    总而言之,贺驭东就是个怪胎,并不是很在意这些浮于表面的东西,只要自己感觉舒服就行。这一点从他开了那么久的“旧”车就能看出一二来,所以凌琤过了开始的冲动时间之后,有些疑惑贺驭东怎么会突然买两辆宝马,这可并不是贺驭东的作派。
    但车已经开出来了,他也不可能让吕清掉转头去问贺驭东是怎么回事,只是难免要多走一段路了。在快到片场时,他让吕清把车停好,自己先下了车,步行着到了片场附近。十年后的宝马不新鲜,但在如今,这确实是豪车无疑。再者是进口的,多少有些引人注目。
    吕清显然无法理解凌琤的用意,便直接开口说:“凌少,您有这样的背景让人知道不好么?这样以后要是真有人想找您麻烦也得先掂量掂量。”他可是听说娱乐圈里的黑幕不少。他来之前还签过协议,不能泄露出任何有关艺人的事情,还有好多其它的注意事项,他也听周泽说过了。
    凌琤笑笑,“你说得也对,但是我要是直接把车开到人眼前,就难免会给人一种炫富的感觉。可是把车停远一点就会显得行事低调了。而且这里人来人往的,总会有那么一两个人看到我是坐什么车过来的,未必就起不到敲打人的效果。”
    吕清不禁叹服。这么小的年纪就有这样的心计,也难怪能得贺驭东赏识。他们本就是同类人。
    凌琤走着走着,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吕清,“对了,我哥今天回来,有人去接么?”吕清如今给他当助理了,所以除非他收工,不然不可能先离开去接人。
    吕清说:“安保部门的人应该会去接,而且人事部也已经开始招新的司机了。”
    凌琤见吕清笑得眼睛弯弯的,忍不住说:“有新的司机来让你这么高兴?”
    吕清心说那是啊,我现在做助理比原来又多了一倍的工资!
    凌琤隐约猜到了一些,但也没多问,因为有人看到他们过来在打招呼了。
    今天就是个开机仪式,并非正式开机。不过仪式过后所有戏里要出演的男人们全要剃光头。凌琤琢磨着一会儿得跟人商量一下,这头明天再剃,不然回去之后光着头穿女装实在是太毁人形象,万一给贺驭东一个看尼姑的错觉可就不太美了。
    一想到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要戴假辫子,凌琤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而这时准备祭天物品的工作人员也已经忙活完毕。一干演员跟着站成一堆,听制片主任在台前发表讲话,上香,求神明保佑剧组拍摄顺利等等。
    凌琤边听边扫视了一圈,没看到何炎,不过演八阿哥的小子他倒是看到了,望着他的目光不太友善。对此他直接做了个鬼脸给对方,弄得那小子一愣,恶狠狠瞪了他一眼便转过头去,而这时好死不死的,正好被总导演看到了。
    总导演皱了皱眉,那孩子才变回老老实实的样子。
    凌琤心下笑笑,不由地叹了一声。一个团队最忌讳人员不和,可是很遗憾,如今他们这个团队基本就是这种情况。摄制组一方应该是站在他这一边,能感觉出来,他这次能出演这个主角,跟总导演欣赏有关。但是制片方显然是何炎那一派的人。只不过为了最终效益,他们听了摄制组的意见,选了他作主角。可以想象,以后拍戏的生活将会充满乐趣。
    总导演姓郭,凌琤叫他郭导。本来凌琤跟这个人也不算很熟悉,但由于他的要求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所以还是说了,“郭导您放心,明天到片场的时候我一定是光头。”
    郭平问:“剧本背得怎么样了?”
    凌琤老老实实地回答,“差不多了。”
    郭平点点头,“时间有些短,但我对你有信心,好好演。”说完欲言又止地看了凌琤一会儿,终是对他挥了挥手。
    凌琤谢过之后便跟吕清直接去了飞机场,因为吕清打电话给贺驭东的秘书,问到了他的航班抵达时间。上车的时候是吕清给凌琤开的门,对此凌琤有些无奈,便说:“不用这么讲究吧?”
    吕清笑,“贺总说了,以后出门得给您做足排场。”
    凌琤摇摇头上了车,拿了本书便看了起来。今年七月份他就参加高考了,去了拍戏的时间他真没有多少时间看书。有时候理想和现实差太多,他空有想法但是能去实践的时间却很少。他打算等今年这部电视剧拍完以后还是要努力往电影方面发展。虽然赚得不一定有电视剧多,但是拍摄时间短,所以跟贺驭东在一起的时间也就能久一些。
    上一世经常绞尽脑汁去想怎么摆脱贺驭东,如今却是要反过来了。不过这一分开就月余,简直相思成灾。
    吕清发现凌琤有好半天没有翻动书页,便随口说:“这一次贺总出差时间这么久,他要是知道您去接他一定很开心。”
    这个您您听得凌琤有点儿蛋疼,但他纠正过两次没用便也不再说了。不过吕清的话却无意中提醒了他,或许他跟贺驭东走得太近了。他倒是无所谓,当个八卦还能提升一下知名度,可是对贺驭东的影响却不会好。
    贺驭东在商界上越来越有地位,而今国内对同性恋这种感情接受度却也实在很低,让人知道贺驭东老跟他走得近并不是什么好事。
    凌琤心里有了主意,便决定晚上跟贺驭东谈谈。
    飞机晚了点,凌琤多等了半个小时才把人等出来。贺驭东一见是他来接,脸上当时就换成了压抑的喜悦。他轻咳一声走近一些,才问凌琤:“不是说今天开机么?怎么有空来接我?”
    凌琤忍不住想抱贺驭东的冲动,笑着说:“开机仪式没到中午就结束了。明天才正式开机的。”
    贺驭东表示知道了,没有再接腔,直到上车之后都一直保持沉默。但凌琤看得出来,他这不是不想说,而是有太多想说的却不方便在外人面前说。
    吕清很有眼力见儿地没张嘴,并且车还比较快速地开到了位于校区附近的宅子前。
    贺驭东跟凌琤下了车直接给吕清放了半天假,然后等吕清离开,他们几乎是迫不急待地去牵住了对方的手,一起进了家门。
    凌琤顺手就把门给锁住了,反身便撞进了贺驭东的怀里。
    贺驭东抱着凌琤的动作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有力,几乎把凌琤勒得生疼。但是这种实实在在的拥抱确实让两人松了口气,好像身体里疯狂思念的情绪终于得到了安抚,又好像暴躁的野兽终于平静下来。
    凌琤轻轻挣了一下,推开贺驭东一些,在贺驭东以为他是要去做些什么的时候,却踮起脚尖吻了吻贺驭东的唇角,随后便一瞬不瞬地盯着贺驭东看,眼里满是温情。
    贺驭东用舌头舔了舔唇角,直接一把把人横抱起来带进了卧室。他将凌琤放到床上便说:“等我。”之后找了套干净衣服便去洗澡。
    凌琤点了点头,很乖巧地说了声“好”,不过贺驭东出来的时候却没有看到人!!!
    人呢?!
    “凌琤?”贺驭东叫了一声,没听到回应,忍不住又叫了一次。
    “啧,真是诱人犯罪啊。”凌琤充耳不闻地对着镜子照。他这会儿在一楼的浴室,刚也简单洗了个澡,然后把那套红色的喜服换上了。至于为什么另一件没穿,实在是因为透得太厉害没法穿。他要真穿那件黑色纱裙贺驭东得憋死。不过这套也不逊色,虽然遮挡得严严实实的,但是可能是他太白的原故,看起来特别妖艳。这要是再弄个含羞带怯的样子,妥了,也挺要命。
    贺驭东没看到任何异常,在门口也见着了凌琤的鞋子,便知凌琤还在家里。于是他一间间屋子开始找,最后终于重新又回了自己的卧室。而就在他开门的一瞬间,入目的便是着红色喜服安安静静坐在床上的凌琤。
    凌琤在看着他浅笑,这一刻说不出的美好。
    应该弄个头冠的,贺驭东不无遗憾地想。不过像现在这样,凌琤微长的发披在肩上,两只白嫩的耳朵露出来,就像个精灵一样。特别是他微垂着头,似乎有些无法承受他灼热目光的样子,实在是让人口干舌燥。
    凌琤见贺驭东半天不动,忍不住抬起头来,略带疑惑地问了声,“哥,不好看么?”其实贺驭东还是比较喜欢男性气息强一些的?
    贺驭东却摇了摇头,“不是,是太好看了。”他这样说出来才发现自己的声音都有些走了样。所以说人呐,真是不能自作孽。他一再要求凌琤穿女装给他看,这下好了,难受的又是他。
    凌琤见贺驭东在那儿不过来,似乎是不敢过来,又似乎是忍着不让自己过来,便干脆站起身走了过去,轻轻靠在贺驭东身上,“要在这儿生根发芽么?”
    贺驭东双臂环住凌琤,在他的耳朵上轻轻啃了一下说:“恩,这样就能一直看着你了。”
    凌琤心里晃悠了一下,心说这小子现在说情话都是顺手就来了,还好自己不是真的没成年,不然早还不五迷三到了?
    不过其实现在也强不到哪儿去,凌琤发现喜欢一个人时真的会变得盲目,觉得对方什么都是好的,哪怕是一个眼神都帅得人心颤。
    是不是上一世,贺驭东也是这样?
    这样的念头划过时,凌琤心里隐隐发疼,便拉着贺驭东的手坐到了床上,想了片刻说:“要不……”
    话还没说完,贺驭东直接以手抵住凌琤的唇,“别说。”
    凌琤叹口气,话风一变,“哥,给我带好吃的没?热死了,你看够了我就脱了啊。”再继续下去就是自虐。
    贺驭东一下没反应过来,但等反应过来之后也跟着叹气,似乎有些无奈。他去自己的行李箱里翻出一大袋子从出差地点带来的特产给凌琤,“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
    凌琤却没去看那些,反而跟猴子一样趴到贺驭东背上,“哥,我有事跟你说。”
    贺驭东没把人放下来,就着凌琤的姿势背着他,还给他拿出来一个芒果干递到手里,“什么事?”
    凌琤一手揽着贺驭东的脖子,一手拿着芒果干边吃边含糊不清地说:“唔,以后咱俩得注意一些了,我不想让外人对你说三道四的,反正咱俩自己心里知道怎么回事就行,你说呢?”
    贺驭东的大手一下下抚着凌争的屁股。那里只隔着一层白色的绸裤,摸起来特别有感觉,叫人舍不得放手。不过问题还是要回答的,“过两年也来得及,现在多数人还只是把你当我弟弟。再说也有人知道你当年‘救’过我一命,是贺家的恩人,所以适当接触没什么。”
    凌琤说:“可是我觉得连吕清都看出什么来了。”
    贺驭东:“那不全是他看出来的,也是我说的。”
    凌琤傻眼,“你怎么说的?”
    贺驭东:“我说把你当我对象照顾就行,以后亏不了他。他这人有时候反应慢,但是一点就透。而且他都给我俩当了那么久的信使了,如果还不知道,你说得有多愚钝?我怎么可能还安排在你身边。”
    凌琤苦笑,“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神人不怕鬼怪侵是吧?服了你。”
    贺驭东继续背着凌琤在屋里晃悠,“我就想光明正大地跟你在一起。你说我这么努力工作赚钱,提升自己的社会地位,如果连自己喜欢的人都不能放在跟前,那还有什么意思?”
    凌琤用头蹭了蹭贺驭东的颈间,一副深沉的样子说:“哥,拜托你下次说这种正经话的时候手不要摸人家屁股。本来挺感人的话让你一摸就把温馨气儿都给摸没了好吧?”
    贺驭东轻咳一声把人放下来,咬牙说了句:“我再去洗个澡。”
    凌琤趁着这功夫把衣服脱下来收好,去做了点晚上要吃的东西。因为这里离片场近,再者现在他的身份也不适合总出入人多的地方,所以他以后大概都是要住在这里的,便提前让人买了不少东西。因此食材的问题倒是不用愁,不过以后鱼塘街确实要少去了。
    “对了,车还喜欢么?”贺驭东吃完时冷不丁问。之前只顾着诉相思苦了,都把这事给忘了。
    “喜欢,不过怎么买两辆呢?好奢侈。”
    “不是我买的,是小舅送的。”
    “小舅这么有钱!早知道该让他留个改口费的。我都叫他舅了,他过年都没给红包。”
    “呵,小舅送车的时候就说是给我们补红包。他已经回去了,似乎是那边有点事。”
    “那你帮我谢谢他。”
    “谢就算了吧。”贺驭东说:“他肯定会跟我要你穿裙子的……照片。”
    两人不约而同地想到在卧室里闹的情形,全都闷头吃起饭来。不过知道了车是孙贝勒送的,凌琤心里就不觉得肉疼了,坐起来也是开开心心。于是从这天起,吕清天天准时来接他上片场,而贺驭东则是只要不出差也回来住。如果出差就让赵凯过来住。
    凌琤觉得不用这么麻烦,但是贺驭东对此很坚持,他便也没说什么。再后来鱼塘二街和三街开始正式进入拆迁期,二街的派乐星门店便关闭了,赵凯也从里头搬了出来,暂时又住到b大校区这边的宅子里。不过这倒不是因为赵凯没了可去的地方,而是他的房子正在装修。
    听了凌琤和贺驭东的建议,赵凯也把赚到的钱投资在了房产上,因此他在b大校区弄了一套门市房和一套住宅,而下一个派乐星门店也确定开在此地。
    转眼到了六月底,天气热得让人直想发脾气。郭导演第n次喊了停。他左手拿的是当日的剧本,右手拿的是广播,而此刻被他说的人正是演八皇子的丁杰,“十四阿哥是你的弟弟,你私下里可以跟他不对付但是在皇帝面前怎么也敢显露这种情绪?!重来!”
    凌琤坐在一边吃着吕清给他买过来的冰激凌,头顶是大大的遮阳伞。右边是狗腿地给他扇风的肖玉辉。肖玉辉是客串,今天过来演一个送菜的菜农,出场几秒就被打死的那种。所以其实凌琤不太理解肖玉辉那种愉悦的心情到底是打哪来。
    肖玉辉说:“师兄,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天天上课也很枯燥的,我这好不容易出来一回,当然开心了。”
    凌琤说:“都说别扇了,大热天的,你自己也歇歇。”
    肖玉辉继续傻乐,挥扇子的动作越发卖力。他唱的歌就要在这部电视剧里做插曲了,能不开心么!而这可要多亏了凌琤帮他!虽然这件事情已经定下来有些日子了,但他就是高兴!以后他也能赚钱让他妈妈过上好日子了,也不用为了省钱只吃六分饱,想想都觉得生活越来越美好呢。
    凌琤觉得他脸都快被扇歪了,忍不住想肖玉辉这小子今天是不是吃错了药。而就在这时,场管那边叫他准备了。下一场是他跟十四皇子遇到太子一干人的镜头。
    吕清跟肖玉辉蹲在地上继续吃雪糕,凌琤则去了画妆师那里补妆换衣服。
    何炎一身杏黄色太子装束,热得头都大了,但是没办法,谁叫古人不穿半截袖,他只能在大太阳底下对迎面而来的四皇子和十四皇子出出气。这出气还不能让人看出来,免得让人觉着他容不下兄弟,所以只能拐弯末角。
    四皇子跟十四皇子给太子见了礼,太子挂着虚伪的笑容说了声:“二位弟弟不必如此多礼。”
    四皇子跟十四皇子道了谢,性子爽朗的十四皇子问太子,“太子哥哥你这是要去哪儿?”
    太子笑了笑,刚想说点什么,却见凌琤皱着眉头看着他,似乎是忘了台词,十四皇子也是愣愣地看着他。
    何炎心说你也有忘词的时候?刚想乐,就听凌琤朝摄制组大喊:“导演,太子头上落鸟屎啦!”
    何炎伸手一摸,果然摸到粘糊糊的一小堆,顿觉恶心得不行。因为戴的是假头发,所以鸟屎落下来时他根本一点感觉都没有,倒是凌琤站到他对面看了个正着!
    若不是考虑到马上要有近镜头,凌琤也不会提这事,但早完都要停,他就没必要继续演下去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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