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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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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这个主意很妙啊!自己只要做的巧妙一点,不让那个叫蒂凡尼的坏蛋发现,等他察觉到自己萎掉的时候,肯定只以为是自己的身体不争气……毕竟他已经萎了十几年了哈哈哈,然后他就会觉得自卑,配不上完美的樊樊——或者还是恬不知耻的继续和樊樊在一起,那他就得做受了!妙妙妙!这样一来,樊樊就算再弱气,面对一个萎了的男朋友,他要么分手,要么就必然会攻起来!
    这样的话,不但樊樊能免于受到伤害,自己期盼的——‘樊樊长成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这个目标,就能圆满的实现了!
    郝英俊揉了揉眼睛,抹掉阻挡视线的眼泪,它继续凝神向外看去。
    没有看到预想中的让人眼瞎的场景,那两个狗男男衣冠整齐,正在非常正直的你捞鱼来我捡柴,你打猎来我生火,言笑晏晏,气氛融洽,俨然正在度假中,谁都没有流落荒岛的浮躁。
    樊芷兰没有用他堪称百宝囊的乾坤袋大杀四方,也不知道是还不放心蒂凡尼,还是为了艰苦奋斗的情趣,反正两个人所有的工具,都是取材自直升机携带的少量生活用品,野炊食材、以及大部分调料,则都是就地取材,好像是过家家,玩一种荒岛生存的游戏,反正那两个人颇有一种乐不思蜀的感觉。
    郝英俊的眼皮耷拉下来,圆圆的黑豆眼变成了两条细长的缝,它浑身缭绕着黑色的气团,一语不发的又坐到背包里,并沉默着把拉链还原。它心里正疯狂的掀桌——老子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野个炊而已,樊樊你说的那么暧昧干啥!浪费老子表情!
    蒂凡尼手搭凉棚,向远方眺望了一会儿,然后低头看正在兴致勃勃的杀鱼的樊芷兰,嘴角上扬,显然心情十分不错,“我们没有盐,不过海鱼大概是有咸味的?但那只兔子要怎么办?莫非还要煮海水?早知道要流落荒岛,就多带点吃的了,以我们现在的条件,弄出来的东西肯定好吃不到哪儿去……”
    飞机上现成的食品,只有一小箱看着就不想动的军用压缩饼干,嗯,还有一小盒快要过期的午餐肉罐头——这些东西显然就是起个有备无患的作用,估计谁都没想到有一天会用得上,毕竟又不是战争年代,身在文明社会,随时可以补充可口的食物,至于这些让人倒尽胃口的军需品,还是等哪一天被派去类似撒哈拉那种鬼地方时,再做考虑吧!
    蒂凡尼当然是个完全不会下厨的家伙,他仔细的权衡了一下,若是没有樊芷兰的话,他肯定就不折腾着钓鱼打猎啥的了,吃点压缩饼干凑合一下,别看体积不大,这一小箱的压缩饼干够吃半个月了,而他根本不可能流落荒岛那么久。
    但现在有樊芷兰,他是吃过樊芷兰做的美味的,每每回想,都要垂涎三尺……目前唯一可虑的,就是海水里直接提取的盐究竟能不能吃,以及只有盐这一味调料,就算非常相信樊芷兰的厨艺,在这种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情况下,究竟还能不能化腐朽为神奇……
    蓝天、白云、碧海、阳光。身边有一个忙碌的人。
    蒂凡尼惬意的伸了伸懒腰,他有多久没有如此放松过了?尽管才经历了背叛和枪战,此时这静谧安好的一幕,也足以补偿了。而在这独立于人类文明之外的荒岛上,只有他们两个人,不管是敌人还是友人,都还远在天边,不曾出现。于是偷得浮生半日闲,蒂凡尼竟前所未有的惬意起来。
    樊芷兰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一点,他心中美滋滋的,一边用灵力滋润手上洗剖干净的海鱼,一边和蒂凡尼闲聊,“放心吧,调味料这种东西,根本就是遍地都有啊!反正你就等着吃吧,保证色香味俱全!对了,你觉得这次偷袭我们的是谁啊?现在我们被困在这里,你的手下要是以为你死了,会不会乱起来,然后给暗中的敌人可乘之机?”
    他还比较有心计,迂回的试探一下蒂凡尼,毕竟他现在虽然满脑子黄暴,要是因为算计蒂凡尼,而让他耽误了正事儿,落得个损失惨重元气大伤,他也是不忍心的。
    所幸的是,蒂凡尼很轻松的就摇了摇头,他微笑着安慰樊芷兰,“偷袭我们的人,我大概知道是谁,谁最想我死?总逃不过那几个人呗!放心,理查兹能力很强,有他在,就不会出大乱子。而且他也肯定相信,我蒂凡尼不会那么轻易的死掉,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大家都以为我死了,理查兹可以放手大干一场……现在要担心的可不是我们,敢算计我的人才要好好祈祷呢!”
    蒂凡尼说是这么说,事实上,他脖子上佩戴的一个小小的碧色玉坠里,藏着一个非常先进的特殊频段信号发射器,蒂凡尼通过这个大部分时间休眠,用的时候才会转醒的发射器,用密码的方式,给理查兹发送了几个字,并让那边成功的定位了他此时所在的位置。
    “我假死,你照计划行事。至少五天后再来接我。”
    彼时郝英俊正在脑洞去了异次元,几秒钟的功夫,一条漏网之鱼,在它还未察觉的时候,就这么暗度陈仓了。
    一场欢乐的荒岛野餐,两个人的心怀鬼胎。
    ☆、第057章
    一条足有一米长、全身呈现出漂亮的金棕色、散发着迷人的香气的海鱼,串在两根笔直的木棍上,被力大无穷的樊芷兰从火堆上单手拿了下来。旁边,是用质量非常过硬的军用钢盔煲出来的一小锅菌汤,冒着袅袅的白气,使人立时就能升起无穷的食欲。至于那只体型相当可观的兔子,已经被匕首片成了厚约半指的肉片,盛放在两片清洗干净的巨大贝壳上,焦香四溢,惹人垂涎。
    事实证明,蒂凡尼完全低估了樊芷兰的烹饪能力。只利用了现煮出来的海盐,和取自浅海中、荒岛中的天然香料,没用一个小时,就弄出来这么一桌相当诱人的大餐,还散发着淡淡的海潮香。吹着清凉惬意的海风,此情此景,很轻易的就让人彻底的放松了下来,他们还从直升机里发现了一小瓶烈酒,也不知道是谁的私人珍藏,此时就被他们理所当然的征用了。
    吃着美味的大餐,直接用瓶子对嘴轮流的喝着烈酒,两个人并不单纯因为酒精的微醺着,在这人迹罕至的荒岛上,有一种令人心悦的浅浅暧昧,在隐隐升起,在暗暗浮动……
    于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电灯泡.仓鼠君.很郁闷.郝英俊先生,就只能边缘化成了一个不起眼的背景,它的一顿饭吃的几乎心肌梗塞,但明显荡漾起来的樊樊已经再也顾不上它了……郝英俊闷闷的吃完,就主动爬到了自己的亮橙色小背包里,死死的拉上拉链,打算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至于那两个心怀鬼胎的家伙——他们都理所当然的认为,滞留在这个荒岛上完全是出自自己的手笔,所以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一定要将眼前这个自己中意的美人攻克了呀——在吃完午饭之后,期期艾艾良久,脑海中演习过无数次之后,这才齐齐开口,想叫对方接下来认同自己的计划,为可以预见的好几天的相处,打下良好的开端。
    “你……”
    “你……”
    他们同时出声了,又同时略带几分心虚的闭了嘴,并绅士的示意对方先说。五秒钟之后——
    “我想……”
    “我想……”
    经过刚刚吃饭时候的那种暧昧气氛之后,不论是少女心纯纯的樊芷兰,还是看起来很身经百战、实际上却同样在恋爱一事上毫无经验的蒂凡尼,此时都很有些方寸大乱的意思。这种方寸大乱,好像并不能通过理智来归顺,而且这种诡异的、不可言说的感觉,也并不会使人警惕,使人不喜,反而使这两个人几乎忘记了自己才弄好的‘腹黑计划’,只沉浸在这般又酸又甜的体验中来了。
    也许这就是毫无道理的、所谓一念起而爱恨生的含义了吧?
    总之这两个放在外界看起来都相当成功人士的家伙,就像两个傻瓜一样的闹了好几次乌龙之后,终于让对方明白了自己想要表达的——
    为了接下来的生活质量,搭个临时小屋吧!
    郝英俊就算拉上了拉链,躲在自己的小窝里装死,因为距离过近的原因,它还是将这两个狗男男的对话全部听到耳里,一时间简直恨不得自己根本没有长过耳朵……又暗自庆幸,幸好在这个落后的星球,并没有一个和自己同级别的智能生命体,否则要是它也来个坑爹的一见钟情,然后智商下降成樊樊这样的负数,想想就非常羞耻啊!以后果断会成为该永远销毁的黑历史!
    反正附近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到最后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的郝英俊终于手动切断了自己的听觉,它还是耳不闻心不烦吧……q_q
    而另一边,蒂凡尼和樊芷兰两个人,开始了你侬我侬的搭筑爱巢之旅。
    是的,他们当然可以在直升机里休息,好处就是现成、牢固,坏处则是狭小、逼仄、没有感觉……
    在提出建造小屋的时候,这两个人都有些忐忑,因为担心会被对方拒绝,用那种现成的理由——没必要,我们也许一会儿就会获救,浪费这个精力根本没必要——毕竟,一个房子,就算是临时的,木屋或者茅草屋,想要建立起来,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况且他们两个都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完全可以在直升机里凑合一下。
    但幸运的是,这个主意没有谁反对,他们两个甚至都异口同声了。这种同步调的默契实在让人无法不心情愉快,以至于在接下来的‘繁重’劳作中,这两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就算磨了满手的血泡,也都没有叫一声苦。相反,不时还有快乐的歌声从谁的口中哼出来。
    他们搭建的是一个非常具有原始风味的、面积大概只有三四平米的小木屋,使用的工具,是十分逆天的军用匕首……这匕首尽管锋利,还有深深的血槽,如果捅在生物体内,绝对杀伤力巨大,但不得不说,用来伐木的话,这造价高昂的匕首还比不上一个粗陋的斧头——也就是这两个人都武力值远远凌驾于普通人之上,若是换个稍微废柴一点的,也别异想天开的想着建木屋了,老老实实地窝在直升机里吧!
    等到天色昏暗,橙红色的夕阳隐没在遥远的海平面下,他们的‘原始版树屋’终于算是建成了。
    树屋的外壳还连带着树皮、树枝、树叶,一圈‘木板’围成筒状,上面遮屋顶的材料,取自直升机上面的座椅套,然后在座椅套上又搭了一层柔软的树枝,不透光,但应该也没有牢固到可以挡雨的地步,总之实用性不高,倒是美观性有了……至于地板上,则放着充气船——他们建房子的时候,显然有考虑到这充气船的尺寸,毕竟睡在充气船上,肯定要比直接睡在地上要舒服得多。
    从‘落难’荒岛上开始,樊芷兰就当自己是一个普通人了。不用普通人不会的术法,不用普通人没有的储物袋,勤勤恳恳,以普通人的能力构建出这么一个浪漫极了的小木屋,这种充溢于心的满足感,简直无法形容!他怀着激越的心情躺进小木屋时,心里想着,幸好,幸好没有直接从储物袋里拿出自己的移动宝室、豪华寝具等等等等,和蒂凡尼一起打造他们的小家,虽然结果远不如那样舒服,但真的好开心啊!
    而还在外面站着的蒂凡尼,也心神恍惚的揉了揉脸,双手上已经挑破了的血泡很痛,但他的心情却非常的好。这种奇妙的感觉,甚至在他以往二十多年的人生里,都是陌生的——他好像从来没有过无忧无虑,和小朋友们做无脑游戏的童年。在他还健康的时候,生活就已经是一团糟了,而等到他不得不坐上轮椅,他的生活就更加晦涩,更加乏善可陈起来。
    也许这么说很矫情,但是——尽管拥有数不清的金钱和使人敬畏的权势,但蒂凡尼却几乎从来不曾真正的开心过,他就像一个垂垂不肯死亡的腐烂植物,痛苦的坚持着,却又好像根本不知道为何而坚持——生命就像一场看不到尽头的漫长刑期,他在监笼里苟且的浮沉。
    然而他看着眼前这个简陋到可笑的木屋,感受着双手掌心的隐隐刺痛,还有胸腔中强有力的心跳声,如同春暖花开一般的笑了……然后他又有些吃惊的碰了碰自己弯起来的嘴角,一边为自己陌生的愉悦感到吃惊,一边笑的弧度变得更大了起来。
    他弯下身,钻进了黑暗而狭窄的小木屋,中间无可避免的碰到了另一个人火热的体温,有一种被烫了一下的错觉。蒂凡尼突然间为自己有些荒唐的计划庆幸起来,这个人,他当然、必然、一定、肯定要得到,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滞留荒岛,终日两两相对,这个决定真是再英明不过了!蒂凡尼不是傻瓜,也不是粗神经线条的蠢货,他可以肯定,樊芷兰对自己也是有感觉的……白天他们之间的气氛简直太好了,他不相信只有他自己被打动!
    而一回想那些迷人的默契,再一想到黑暗中,与自己并肩躺着的,就是那个人……蒂凡尼突然间感觉到嗡的一下,全身好像燃起了剧烈的火,这束莫名的火焚烧着他,让他感觉到无比的燥热,那唯一肌肤接触的手肘处,甚至有一些疼痛了!蒂凡尼虽然因为身体的原因,还是一个青涩的不能更青涩的雏儿,但他毕竟不是纯洁无知的少年,如今的状况他正因为了解,才忍得那般煎熬——妈的,莫非自己是在作茧自缚?和喜欢的人睡得这般紧密,他真的能君子的忍整晚?
    尽管一直认为自己有着强大的自制力,蒂凡尼还是突然间不自信了。
    要不然,自己还是去睡直升机吧……
    如果他能读取人的思想的话,知道身边躺着的这位现在的想法,蒂凡尼恐怕就不会再纠结了。
    因为樊芷兰,此时燃起的心火绝对不比蒂凡尼稍有逊色!他甚至更加意乱情迷,这种状况,说实话有些反常,因为黄暴与小清新转变的太快了,樊芷兰用极大的意志力克制着自己不直接去扑倒蒂凡尼,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克制的太用力,他的灵力都暴动起来了。
    ☆、第058章
    起初,灵力暴动的并不剧烈,樊芷兰还以为是因为心绪起伏太大引起的,他还一面为自己的想太多而感到羞耻,一面试图着静下心来,好好归顺一下灵力,虽然不好打坐——他也不怎么舍得放弃并肩躺着的机会用来打坐——但修炼无关姿势,就算是躺着,也可以试着运行灵力几个大周天,相信很容易就能驯服的,顺便也可以用这种‘物理’的方式来灭一灭心头火。
    但让他越来越崩溃的是,努力了半个小时,灵力非但没有变得听话,反而更加暴躁了!而与此同时,那种刚刚只是让他羞涩赧然的‘龌龊思想’,竟也跟随着暴走的灵力一起,犹如野火燎原一般的旺盛起来!
    这种双双发难,雪上加霜的境况,慢慢的,已经不是单纯可以依靠毅力就能压服的了。樊芷兰的呼吸慢慢的紊乱起来,他感觉到自己好像一只落入油锅的大虾,沸油噼里啪啦,他被炸的全身通红,整个身体都弯曲起来……在这样的煎熬中,他的身体的某个部位,却第一次宣告了它鲜明的存在感——
    那个部位,曾经在樊芷兰十岁之前,是他最难以启齿的自卑来源。他身边的所有人都不像他一样,长了那么一根丑陋的东西,为此,他一度认为自己是个畸形,至于为何婢女们为他洗澡时,会并不以为怪异,则被他统统归功于母亲的权威。是的,他是她们的少主,怕得罪了他的母亲,这些婢女们自然不敢瞧不起他,但是就算表面上装的再好,暗地里,她们也会偷偷的取笑他吧?
    正是基于这样的原因,樊芷兰自从可以自理之后,就再也不要人伺候他洗漱了,当然,这根莫名其妙的东西也成了他最大的忌讳。樊芷兰毕竟是个心宽的好孩子,长年累月的避免想及这个问题,之后他竟成功的将自己洗脑了,也没有变成阴郁敏感的那种人,而只是更加努力了,年幼的他很现实的想着,既然已经是个畸形了,为此时时嗟叹也于事无补,不如在其他方面努力提升自己的优势,以免以后……找不到男人……
    他是这样的具有忧患意识,若非后来遇到了郝英俊,得知了自己的真实性别,以及……那条东西的真实身份,樊芷兰如今肯定已经是一个长着男人脸的……完美女人了。但有可能是人生最初的十年,他对自己洗脑洗的太彻底了,就算背着空梦仙子学习一切成为男人的知识,他也依然无法正视这条丑陋的东西——
    或许也正因为此,他才始终无法变成一个真正的男人,才总是这样尴尬的两种性别都不完整,首鼠两端,摇摆不定,最后变成一个忽男忽女的死精分。
    有很长一段时间,郝英俊最担心的,就是这位被自己挑中的小主人,哪一天会突然间脑子发热,然后——引刀成一快,将这个烦恼根直接物理消灭,以后再不必为它纠结,喜大普奔。
    如是者种种,也不知是因为旧年的心理阴影,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总之,虽然最终没有让郝英俊的噩梦成真,那根东西还好好地保留着,但它真的也就是个摆设了,存在感低的让人忍不住掬一把同情泪——反正按郝英俊的数据库中对比来看,十八九岁的男孩子,身体发育良好,并没有什么营养不良之类的苦衷,却依旧一!次!梦!遗!都!没!有!过!
    这正常吗?!
    绝壁不正常!
    所以在未认识蒂凡尼之前,也就是说,在樊樊还没有明确自己的性向之前,郝英俊人生中最大的烦恼,就是——天呐樊樊不会是有什么功能性障碍吧这可怎么办以后怎么娶老婆生儿子怎么做羞羞的事人生如何才能圆满起来想想心都要碎了好吗!
    为此,郝英俊甚至将自己数据库中所有关于制作某某小药丸的资料全部翻找出来,十分未雨绸缪的搜集着需要的材料,力求在樊樊需要的时候,能够贴心的送上一瓶,做一个可爱又暖心的幕后小天使。
    如果今晚,郝英俊没有因为想要自戳双眼,而自暴自弃的选择了手动关闭视觉听觉功能,看见樊芷兰如今的状况,它肯定就能够放心的将做好的小药丸们丢掉了……
    不过,它也肯定会更加炸毛起来,樊樊你这情况不对啊!身边还有一个狼子野心的蒂凡尼,选择这样的时机精神抖擞真是糟糕透顶!不得不说,蒂凡尼还是有几分运道的,因为若此时的情景真的给郝英俊看到了,最大的可能,这只护主心切的仓鼠君,会干脆利落的让小蒂凡尼失去作恶的功能——事已至此,两害相权取其轻,既然樊樊注定要弯掉,做攻总比做受要好一点……
    蒂凡尼可不知道他无意中躲掉了一桩凄惨的劫难,他在刚刚躺下的时候,也像是个毛头小子一样,十分的辗转反侧。耳端听着近在咫尺的呼吸声,鼻端嗅到枕边人十分好闻的体香,眼前是一片黑暗,却也更加使另外的器官敏感起来。他僵着身子一动不动,心里也对自己这般扭捏的表现很羞耻——在他原本的设想中,他应该更加大方自然一些,两个人低声聊聊天,就像书中描述的那般,抵足而眠,岁月静好……
    好吧,原来蒂凡尼心中也住着一个文艺的小清新呢……
    总之就算有再多的心猿意马,蒂凡尼都觉得自己应该十分君子的克制住,事要一步一步做,饭要一口一口吃,他并没有打算随便玩玩,所以必须要慎重一点,两个人首先要心灵契合,然后才顺理成章的水乳交融。作为平等的伴侣,他必然要给樊芷兰一定的尊重,不能显得太急色,以免让对方厌恶,再说所谓美好的爱情,不都是必须如此么?
    好吧,原来蒂凡尼心中也住着一个文艺的小清新呢……
    总之就算有再多的心猿意马,蒂凡尼都觉得自己应该十分君子的克制住,事要一步一步做,饭要一口一口吃,他并没有打算随便玩玩,所以必须要慎重一点,两个人首先要心灵契合,然后才顺理成章的水乳交融。作为平等的伴侣,他必然要给樊芷兰一定的尊重,不能显得太急色,以免让对方厌恶,再说所谓美好的爱情,不都是必须如此么?
    正是基于这样的考量,蒂凡尼深呼吸几次,努力地放松着自己。他毕竟是个残废了十来年的大龄童子鸡,一种美味如果你从未吃过,要拒绝它带来的诱惑反而更加容易一些,蒂凡尼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他在黑暗中浅浅的微笑起来,打算想一个好的话题,来打破如今颇为凝滞的气氛……
    但是,他却听到了另一个紊乱而急促的呼吸,这呼吸中带着滚烫的热度,躺在身边的樊芷兰好像是侧躺过来了,面对着他的方向,于是这样灼热的呼吸就打在了他的侧脸上,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极为诱人的芳香,蒂凡尼只感觉到心脏剧烈的跳了一下,他又一次僵住了,脑海中翻腾起滔天巨浪,刚刚才艰难平复的心潮,竟好似又一次澎湃起来。
    就像是传染。
    蒂凡尼犹自不可置信的寻找着借口——不、不可能的,一定是因为自己想的太龌龊了,以己度人,才会潜意识的诱惑自己相信,对方也和自己一样的想法龌龊……樊芷兰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否则他在这些天的相处中,不至于被蒙骗过去……看他的眼睛就知道,这是一个真正无暇、真正未被红尘沾染的男人……就这一点来说,这是他最像一个‘清心寡欲的神仙’的地方。
    一边感性上不可置信,一边用理智来压服自己,蒂凡尼从未感受过如此刻一般的纠结犹豫,他的喉咙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将刚刚才想好的话题忘到了九霄云外,此时他最忙碌的器官就是鼻子和耳朵,努力地分辨空气中的气味,分辨身边传来的声音,心脏因为一直提着,最后都隐隐作痛起来,但他就是如同被魇着了一般,不能动,不能出声,挺在原地像个木偶,静等着命运加身的那一刻到来。
    如此的懦弱,如此的不像他,简直令他痛恨。
    终于,好像过了一生那么久,身边呼吸急促、好像在拼命散发着荷尔蒙香气的男人动了。
    樊芷兰带着哭音的呻.吟了一声,向他砸了过来。
    这种砸,说的并不是真实的力度,而是一种纯感官上的震撼——蒂凡尼心里知道,他已经期盼良久,期盼中甚至以为这种期盼只是他臆想出来的错觉,就像是等待着楼上落下的第二只靴子,提心吊胆的等着,等到他终于尘埃落定,这才安心下来,却又带着惶惑,带着不解,手足无措了起来。
    樊芷兰却绝没有他这般的百转千回,事实上,此时此刻,樊芷兰已经意识不大清楚了。
    他已经尽力在疏导灵力,尽力在控制自身的异变,但是这种努力统统失败了,甚至反而像是在燎原的火上浇了一桶油,风助火势,他再也无力回天。
    姹女仙诀,他从小以此筑基,兢兢业业的修炼了十几年,只因为担心过早筑基影响体型,这才将功力停驻在练气期大圆满多年,但也正因为这样的等待,他的灵气被锤炼的远比同境界的人要厚重的多——所以在他后来筑基的时候,他的提升才那般巨大,这为他以后的修仙路奠定了雄厚的基础,可以说是一生受用不尽。
    同时,也正是因为修炼的这样顺利,樊芷兰才有意无意的将那个隐忧忽略了。
    姹女仙诀自创立开始,唯有女子可以修习。数万年来,从未听说有男子也可修炼此法,其中缘由,望后人思之慎之。
    虽然有这样的记录,但樊芷兰还是心存侥幸——毕竟空梦仙子是他亲妈没错,总不至于这般坑儿子吧?若男人真的不能修炼,她应该就不会让自己以此筑基了……最多,男子不像女子,可以修炼至大成吧?算了,反正自己也没有太大的野心,如果以后不能像母亲那般,能够成为化神期大能——元婴期也是可以接受的嘛。
    ——因为空梦仙子不知道樊芷兰已经从另外的渠道知道了自己的真实性别,樊芷兰也不敢做死的上前去问,等到仙子逝去,这里面的缘由自然也变得不可考,樊芷兰与郝英俊相对愁坐了几天,就先将这个问题放下了——反正再纠结也没用,车到山前必有路吧……
    然而事实却正是樊芷兰不敢相信的,他高估了空梦仙子的母爱,低估了空梦仙子的疯狂与偏执,这个女人在最后的时刻,生出来的孩子只是她的一个作品,可以供她随意雕琢,只是不幸的事,这个作品在刚出生的时候,就被证明了不合格……性别不对。
    不合格的东西,要么就地销毁,要么就只能看看还能否废物利用了。
    男人修习姹女仙诀的后果?她不知道,但最坏能怎么样?只看这小子的运道吧,说起来也是件挺有意思的事啊……可惜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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