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错了。”陆逸尘应对这种场面已经驾轻就熟，诚恳地承认错误。
    执起嘉嘉的小手，绯红的唇轻轻在她手背贴了贴，黑眸中溢满笑意，看得嘉嘉锤了他好几下。
    “哥。”黎嘉小脸贴着陆逸尘的胸口，想到自己看到的事，她仰头看着陆逸尘。
    陆逸尘轻抚她柔滑的脸，细长的眉微扬。“怎么了？”
    “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黎嘉轻声道，微微仰头，主动的吻上他的眼睛，轻柔如羽毛。“梦到哥哥了。”
    “哥哥这么可怕，把嘉嘉吓醒了？”陆逸尘轻笑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尖。“作恶梦而已，别怕。”
    “我梦到zero他……”
    黎嘉还没说完，病房的门被人打开。
    陆逸尘皱眉，和错愕的黎嘉一齐看过去，就见一名年轻的护士喊道：“陆少，郎少让我来告诉你一声，那个外籍人不见了。”
    两人对视一眼。
    zero不见了？
    陆逸尘知道他的身份，现在只要去找黎老就清楚他去了哪里，黎嘉默然，上一世杀了哥哥的人竟然是zero。
    难怪当初在她第一次提到zero时神情古怪，想起zero在仓库中伏击她哥时的样子，那不是zero正常状态的样子。
    zero外表和他实际年龄不同，他的性格变成这样，她隐约知道和他的经历有关。
    她没想到，他竟然在她宣布离开夜枭时，暗中派人伏击她哥哥！
    最后她替他哥哥挡了，她就这么死了，zero事后的迁怒委实毫无理由，黎嘉完全无法理解这些人的思维。
    “嘉嘉，zero是莱德尔家族的人？”陆逸尘黑眸晦涩。
    黎嘉点头。“他其实算我半个舅舅，是我妈妈同父异母的弟弟，他的母亲是谁我也不清楚，夜枭里的人都说他是试验品，莱尔德家族的人暗地里进行一些国家禁止的人体实验，夜枭和莱尔德家族掌权者合作涉入调查捣毁，夜枭的人发现他时，他只有十五岁，被人当实验品使用。”
    “zero的父亲后来被证实是我外公，但却是运用了一些特殊科学手段造就，是实验室的女性科学家体外受精，事后代孕生下的实验品……”
    黎嘉说起这事就觉得恶心至极，她厌恶这种罔顾人伦的实验，
    “据说当时的实验室中有许许多多这样存在的人，都是实验使用的小白鼠。”
    可惜，事后很多人都死了，活下来的就是zero，但是这么多年的实验品经历，让他的性格完全没有人性，是夜枭里最利的一把刀。
    她第一次知道时也很震惊，曾经她愚蠢跑去问过一次夜枭的人，结果被zero听到，差一点就被他当场杀了，她也因此清楚他的逆鳞和底限，再也不主动提及。
    “嘉嘉同情他？”陆逸尘不悦。
    这世上不幸的人多得是。
    黎嘉点头又摇头。“最初觉得他变成这样极端情有可原，后来就觉得自己管得太宽，在夜枭里待久了，再多管闲事的热心肠都会变冷。”
    何况，zero几次三番差点杀她，她后来再多的同情心也没了，在那种地方，稍微圣母情怀都死的渣都不剩，尤其是有些人极度厌烦别人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