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晨有心防御，不与老头正面刚，战斗逐渐胶着起来，老头也察觉到了他的意图，嘴里骂咧着，下手越来越狠。
    但段晨的身法就像泥鳅一样，让老头有力也无处使。
    “老头，你要杀人全家，是不是太偏激了点？”段晨躲开老头迎面打来的三招，不急不快地说了一句。
    只见老头大吼，脚下步伐突然快了三分，手中匕首往前一刺，眼看就要刺中段晨的脖子。
    这千钧一发之际，段晨一歪脖子，脚下猛踹出去，正中老头的小腿，把他踹地向后倒退数步，捂着小腿，眼中闪烁凶光。
    “老夫当年年少，才华不算天才，但也绝对比这姓方的强，他拜到名医门下，医术、老婆、名声，还有这硕大的房子，都让他占去了！我为什么就不行？”
    “不是名医家的小姐喜欢上方老了吗，你之前也听到了。”
    “不，就是他给我下的药。我回到家中，老父亲已经病死，妻子流产，一个月后病死，母亲也在一个星期后伤心而死……你说这个仇，我该不该算在他头上！”
    老人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咆哮出来的，手中匕首猛地甩出，如同一道电光射向段晨。
    在听老头说话的时候，段晨就做好了随时反应的准备，但这匕首射来的速度太快，他使劲全身的力气才堪堪躲开。
    正这时，老头已经猛冲过来，双拳对着他一阵猛锤。正是力竭之时，他不能躲闪，只能快速招架，手臂被打地麻木。
    “给我滚开！”老头大吼，身体躬屈，一拳猛击而出。
    段晨双臂交叉抵挡，整个人还是向后连退十步有余，两只手臂都像没了知觉一般。他想不到这毒药竟然有这么强大的功效，让老头变得如此强悍。
    但他也知道，老头的生命在这个爆发的过程中也急速消耗着，很可能下一秒就戛然而止。
    手臂无法动弹，段晨没有贸然上前，而是用真气快速调养着手臂。
    老头站在门前，一脚猛踹在门板上。
    碰一声巨响，门框都跟着颤动了一下。
    “滚出来，方老贼，你害我家破人亡，老子要杀你全家！”老头大喊，身体向后退了一步，随即又是一脚猛踹。
    房间内，方家众人惊恐地看着房门，几个保镖互相看了一眼，立刻冲到门前，用肩膀抵着门板。
    老人还在猛踹，力量一次比一次大，保镖们咬着牙，额头满是大汗。
    正这时，方清浩手中握着枪，站在离门四米左右的位置，枪口对着门，但小腿明显在微微颤抖。
    “清浩，让小贾来。”方老眼角抽了一下，对身旁扶着他的保镖使了个眼色。
    小贾咽了一口唾沫，走到方清浩身边，接过他手中的枪。
    正在这个瞬间，哐当一声，门猛地打开，三个抵着门的保镖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猛退，因为力量太大，脚下不稳，都摔到了地上。
    突然灯熄了，砰砰数声枪响，枪管中喷出的火光像是闪光灯，只照亮了两个瞬间。
    老头的脸就像恶鬼，冲进门来被看到了一次，再次出现时，已经冲到了小贾身前。
    下一秒，小贾的惨叫声响起，房间内所有人惊慌失措，冲向自认为安全的角落。
    只三个呼吸，四下寂静起来，方老的喘息声如同小巷里吹过的狂风，呼呼作响。
    “老东西，你抢了我的一切，现在我要你亲眼看着你的一切也全数毁掉！”老头狰狞道，捏着方老的手反而松了一些。
    突然黑暗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刀具被拔出鞘的声音，老头的惨叫声竟然响了起来。
    此时段晨已经冲进了房间，听声辩位，认准老头的方向，冲过去就是一个横踢。
    碰一声重响，段晨再次快步冲上去，一摊手就摸到了温热的血液，由不得他多想，直接把老头的手扳到其身后，死死压着。
    “段医生，是你吗？”
    “是我，我已经制服这个老疯子了！”
    不多时，众人纷纷拿出手机打开了拍照灯。
    老头惨叫的声音不曾停止过，现在被一个个拍照灯照着，更是变得刺耳。
    段晨发现，老头的眼睛竟然烂了一只，鲜血正是从中流出的，再看一旁方老手上，正拿着拐杖的头，尾端是滴着血的刀刃。
    “你们不得好死，我要……”老人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看到了角落里歪着脖子，嘴角流血的儿媳妇。
    老人的气息突然变得微弱，段晨感受到他的脉搏瞬时变得极其虚弱：“你们杀了她，你们这帮禽兽！”
    “是她自己服毒自尽的，我们没动她！”一个后辈怯懦地解释道。
    一听这话，老头怒目圆瞪，恶狠狠地说了句就是你们，便没了呼吸。
    段晨松了束缚老头的手，突然听到门外有响动，猛地蹿了出去。
    众人还心有余悸，看他突然跑了出去，顿时又紧张起来。
    不多时，走廊里传来打骂声，当段晨再次回来时，手中正押着方天元。电闸是他关的，原本想制造混乱，不曾想却给方老的反杀助了一臂之力。
    “不孝子，今天我要把你就地正法！”方老快步上来，手中拿着的拐杖头猛地刺向方天元的脖子。
    死亡来得如此突然，方天元瞪大了眼睛，猛烈挣扎，发现竟然真的动了，身后刚才死死钳制着他的段晨像是松了束缚他的力气。
    下一秒，他被猛地摔在一旁，段晨的脚踩在他胸口上。
    与此同时，段晨抓住了方老的手腕：“方老，别冲动，再怎么滴，他在法律上也是一条人命。这老头蓄谋杀人，我们反抗是正当防卫，杀了方天元，就越界了。”
    方老心中一动，冷哼一声，收了手，将拐杖头重新插回拐杖中。
    在打电话报警前，众人将方家所有人清点了一下，那些之前惨叫的保镖都没死，而是被丢到了对面的房间中。
    之前听到左右房间里传来的惨叫声，也只是其中有人被打上了发出的。
    方清雨和方天元是一伙的，其中牵线搭桥的反倒是方清雨，她今天能肆无忌惮地玩弄方瑶，也是因为知道今天老头会过来报仇。
    但是让她怎么也想不到的是，老头第一个杀的就是她这个“合伙人”。
    方天元知道其中一些原由，说是方清雨瞧不起老头，曾经说过几句嘲讽的话，还打算着事成之后把那老头的儿媳妇挤到局外去，这才有了杀身之祸。
    至于柳泉为什么和方清雨在一起，这种小事没多少人在意，也就过去了。
    警方来现场取证调查，整个过程只需到第二天中午才结束。
    看着警车使出方家，方瑶心中感慨，如同身处梦中。
    段晨就在她身旁，低声道：“怎么，还在害怕？”
    方瑶摇了摇头，侧眼看向段晨，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拉着他到了房中，一下投入他怀中，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身体一抖便淌了下来。
    “你不害怕吗……也是，多亏了你，我们才能保全性命，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方瑶言语有些结巴，但其中分明有一丝火热在燃烧。
    段晨察觉到了此刻的暧昧，知道自己只要一伸手就能褪去方瑶的衣服。
    佳人在怀，若是以往，这个时候就能上手了，但方家死了人，方老那边情绪不稳，随时可能发病，现在他却抱着人家的孙女准备上下其手，怎么说也不合适。
    再有，他多少觉得方瑶给他的那种高雅圣洁的形象，如果现在破坏了，心中多少有些可惜。毕竟吃不到的瓜是最甜的。
    可是段晨这般表现，却是让方瑶急了，这是她第一次对他人表露情感，现在段晨倒好，什么都不表示一下，好似还要拒绝。
    “难道我不好看吗？”方瑶贝齿紧咬，昂着脑袋望向段晨，眼中闪烁着寻常看不到的光华。
    一听这话，段晨的心都颤了一下，只感觉完了，要出事了。
    下一秒，还不等他有所表示，方瑶已经吻了上来，抓着他的手，往床上推。
    敢情好，现在段晨倒是成了弱势方。
    一番云雨，段晨的强悍让方瑶完全招架不住，虽然战火是她挑起的，但最后全程都在求饶。
    段晨哪有那么容易被应付，嘴里叫着小皮娘，让你皮，让方瑶得到了深刻的教训。
    随后的几天里，方老的情况渐渐稳定下来，方瑶每晚都战战兢兢，但和段晨到了房间里，又一下变得火热，收不得手。
    正是中午，段晨看情况也差不多了，是时候离开了。
    饭桌上，他跟方老说了一声，方老看向方瑶，那眼神似乎在说：怎么没把人留住？
    方瑶似乎也看出来了，脸一下羞红，她自然也不想段晨走，但是段晨自己也说了，不是不回来，寻常日子里也会过来找她玩。方老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也不管其他方家人如何看待，直接道：“前几天的事，你一直没说个报酬，老头我也不能不知道礼数，一套房车已经为你准备好，同时我手上还有一些优质客户，急需一个能把身上顽疾治好的医生，油水也是绝对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