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依菁也不知道谢依寒怎么就那么倔，她有些无奈地绕到前面，看着谢依寒。
    谢依寒微微抬头，脸上还有些婴儿肥，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显得人畜无害。
    “姐姐……”她小声地叫了一声。
    谢依菁皱眉闭上眼睛，“你别叫我姐姐！”太有罪恶感了。
    谢依寒想了想，开口道：“主人。”
    完了，更罪恶了！
    谢依菁睁开眼睛看着她，那人还是和往常一样笑着，除了身体的轻微颤抖外，与平常无异。
    简直没心没肺，谢依菁不由心里暗骂一声，但面上还维系着一贯的平静。
    谢依菁没让她站起来，谢依寒跪的膝盖好疼，她小幅度地移动了一下，便被谢依菁抽了一下，那一下打在了胳膊上，本就是夏天穿得少，这么一下，胳膊上瞬间火辣辣的。
    谢依寒倒吸了一口冷气，不动了。
    “你老实交代，所有的。”
    谢依菁坐在前面的沙发上，手里的皮拍像是一把凌迟的刀横在谢依寒面前，她第一次如此真实地感受到恐惧。
    谢依寒不由得咽了口唾沫，道：“就是那天，我跟着你到了俱乐部，然后离开的时候碰到了曾老板……”
    谢依寒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
    谢依菁也不着急，良久，才听谢依寒道：“她本来想跟我玩，后来我说我喜欢你，说你是我学姐，追了你好久了，然后就……”
    “所以你从那天开始就在骗我？”谢依菁想起来那天回去之后她给谢依寒打电话，谢依寒说她在超市。
    谢依寒心虚的点了点头，“那天我跟曾老板在一起，药也是她给的，然后……”
    “然后？”
    “然后她说先让你放松警惕，再抓紧机会……”
    谢依菁突然俯身一手抓住谢依寒的衣领将她拽到了自己跟前，另一手高高扬起，谢依寒吓了一跳，害怕地闭上了眼睛。
    谢依菁顿了一下，冷声道：“睁眼看着我！”
    谢依寒被迫睁眼，仰着头看向谢依菁，“你知不知道你今天都做了什么？”谢依菁问。
    谢依寒抿唇没有说话。
    “给我下药，还……”谢依菁顿了一下，道，“你今天的行为完全构成了强奸罪。”
    “我……”谢依寒害怕了，眼泪止不住地外流，“曾老板说，只要霸王硬上弓了，你就会对我负责……”
    扬起的手终究还是没有落下，她松了手，由着谢依寒跌坐在地上。
    “姐姐……”
    谢依寒伸手握上了谢依菁搭在膝盖上的手，“我真的知道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不好。”谢依菁收回手，干脆地道，“我今天原谅了你，会不会还有下一次。”
    谢依寒连忙摇头，伸出三根手指顶天，“我保证，没有下一次了。”
    皮拍抵住下巴，谢依菁微微低头看着她，“错了？”
    “错了……”
    “该不该罚？”
    谢依寒的心被猛地揪住了，她看着谢依菁，确认她是认真的之后，她轻微的点了点头，“……该。”
    谢依寒在害怕，谢依菁知道，可是她认为今天是一定要罚的，不仅要罚，还要下手重点，最好能把谢依寒逼退。
    显然，她还是低估了谢依寒对她的执着。
    当晚，谢依寒也不知道挨了多少下，她本来是站着扶着沙发的，后来她坚持不住了，跪了下来，整个人都瘫在了沙发上，可是谢依菁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皮拍一下接着一下，谢依寒感觉到她的屁股似乎已经红肿溃烂，她最后是哭着求姐姐的，甚至连着小时候偷的一根棒棒糖的事都说了出来，可是当谢依菁问她放不放弃的时候，她闭了嘴。
    她想着，谢依菁今天就是打死她，她也要说她喜欢姐姐，喜欢谢依菁。
    她不知道后来是怎么停下的，谢依菁不知道什么时候收了手，然后把哭得喘不上气的她搂在了怀里，问她何必呢？
    她说，她喜欢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