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瘾犯了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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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别太过分了啊!还在这儿虐狗!还不如周延跟韩木懂得避嫌呢!”杨磊表情很夸张地指着俩人大喊。
    霍新空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嚯,被虐到了啊?那您要不找人谈恋爱尝尝甜蜜是什么滋味儿?”
    杨磊仿佛受到一万点伤害似的挤出一点眼泪说掉就掉,转身伸长了手臂穿过段守左边直接将余飞给拉了进来,跟小鸟依人般依偎进余飞怀里,肩膀微小幅度地抖啊抖。
    “余哥哥你看他!他竟然欺负我没谈过恋爱的,嘤嘤嘤~”
    余飞一听顿时哈哈大笑,也跟着假装附和着嗯嗯点头,装出一副强烈谴责的样子看着俩人,搂紧杨磊拍拍后背,“就是,这俩太过分了,虐狗还理直气壮,太过分了简直。”
    霍新空:“……”
    严宵:“……”
    严宵看向霍新空,扯了扯嘴角,“他俩是戏精吗?这么喜欢演?”
    霍新空耸了下肩,“杨磊有个外号叫戏精王,整个基地里老兵都怕他戏精上身,也就只有余飞不怕他,总喜欢陪他演。”
    “差不多行了,别再演了。”段守都快看不下去了,直接走上前一把将俩人分开。
    结果他刚收回手没一秒,杨磊就跟粘人精似的立马钻进段守怀里捂脸继续小声哭泣,“段哥哥~你这是不爱我了吗?为什么不帮我?嘤~”
    段守:“……”
    就在段守脸都快黑了的时候,许凡笑着过来将杨磊给拉走了,“别闹啊老杨,我们是来看望新空和严宵的,不是来炫演技啊。”
    刚还小鸟依人捂脸哭泣的杨磊立马恢复如常,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恭喜两位顺利完成任务,那本名单册已经拿给另一支队了。”
    严宵听得一愣,“哪一支队?动作这么快吗?”
    段守伸手拍了拍严宵肩膀,笑呵呵道:“这事儿你就别管了,名单册拿到了就行了,接下来你好好养伤。”
    “新空,”段守转头看向霍新空,“你跟严宵过完元旦之后提前放假吧。”
    霍新空愣了下,蹙眉道:“距离二十号还有点远呢,你急什么把我们赶走?”
    段守啧了声,抬手指了指躺在病床上的严宵,挑眉看着霍新空,“他腹部中枪,需要有人照顾他,我想来想去觉得还是你来照顾他最合适,我想严爷爷一家人非常乐意我这么安排。”
    “你们刚送来医院的时候,周延跟韩木已经放假了,韩木亲自照顾周延。”
    霍新空知道周延很小的时候父母双亡,他亲爷爷奶奶和亲姥爷一直抚养到他十八岁成年之后因病陆陆续续去世了,只留下一家面馆作为最后的财产。
    他本想等任务完成之后打算过去照顾腿伤的周延,没想到韩木那只狐狸竟然比他先照顾人去了。
    这心思……还真挺不纯。
    “就这么办吧,今天你别回基地训练了,去那儿权当旅游得了,等严宵什么时候能离开了,你们赶紧滚蛋,假期一结束赶紧滚回来。”
    霍新空静静看着段守,“老段你好凶。”
    然后转头看向余飞六人,挑眉笑道:“瞧瞧你们那嫉妒到都快喷火的眼神,啧。”
    许凡冷眼看着霍新空冷笑道:“有一个月假期呢,听着爽死了呢。”
    说完还抬起胳膊肘撞了下自家亲哥许平,“哥,陈海你们说是吧?”
    许平应了一声表示赞同,陈海也点点头附和了一声。
    杨磊抬起胳膊肘搭在夏峰肩上,翻了白眼吐槽道:“要是早知道这样,我就不乱浪费假期了,操。”
    夏峰偏头看了他一眼,果断戳穿道:“你说的话没一点可信度,就算真攒着假期也攒不了多久。”
    “哎哟,”杨磊转头看着他,“不戳穿人家的心思要死了是吧?”
    夏峰很诚实地说:“是啊,你是第一天知道我吗?”
    杨磊眯起眼睛,戏精王上身说来就来,越过夏峰再次依偎进余飞怀里捂脸哭泣,“余哥哥,你看他!他欺负我~”
    “乖啊小磊磊。”余飞伸手拍拍杨磊后背笑道。
    夏峰无语凝噎,转过头懒得搭理杨磊。
    段守转头无语地看着杨磊,“消停消停吧你这个戏精王。”
    “余哥哥!”
    “别闹啊小磊磊,要不然段队该生气了。”
    段守转回头来看向严宵,“听新空说,你替那两名牺牲的战友报仇了?”
    那天快要离开村落的时候,严宵确实跟霍新空提起过这事儿。
    当时杀掉那个巴爷爷他孙子之前就在想,虽然素未谋面,但都是战友,替那两名牺牲的战友报仇给基地里的人解气了,所以就这么做了。
    严宵点了下头,嘴角的笑意中一股邪劲儿,“怎么样,解气了吗?”
    “解气,”段守笑着说完,后退一步,连霍新空也起身过去。
    段守和特种小队站成一排,动作整齐划一地向严宵致以最真诚的敬军礼,“严宵同志,我们整个雪狼大队的人向你致意最高的感激之恩,我们替那两名牺牲的战友向你致以感谢,谢谢!”
    “战友,谢谢!”
    霍新空几人异口同声向严宵表示感激之恩。
    虽然周延和韩木不在,但霍新空和余飞已经替俩人再次向严宵道声谢,也还是那四个字。
    严宵愣了一秒顿时反应过来,忍着腹部的疼痛坐直身板回以敬军礼,英俊脸上冷峻肃严,“无论整个华夏有多少部队,只要是军人,是战友也是兄弟,也是一家人,这是我身为雪狼大队的一员应该做的。”
    这样的严宵既冷峻中透露着一股沉稳之气,又有属于严宵自身浑然天成的亦正亦邪,竟让霍新空整颗心为之一颤,瞬间吸引住了全部目光。
    段守偏头瞥了一眼霍新空,嘴角很轻地勾了下会心一笑。才看向严宵笑道:“行了不打扰你们休息了,我们该回去了,元旦见。”
    段守他们都走了,只有夏峰走到门前时转头看向霍新空那挺拔笔直的后背,被余飞伸手摁着肩膀往外拉了出去,顺手关上病房门。
    刚才夏峰那个行为让严宵感到有点不爽,刚想张嘴说话,突然伸过来的手摁着肩膀往后躺在床上,紧接着唇瓣被吻住。
    脑袋也被抱在胳膊弯里枕着,那温热软舌伸进他嘴里慢慢接吻。
    严宵那双锐利的眼眸瞬间柔情如水,微歪着头回应霍新空并加深这个吻。
    整个病房里弥漫一丝旖旎暧昧气息,窗外有些光秃秃的树枝上跳来跳去的两三个鸟儿,过了小会儿便飞走了。
    吻毕,霍新空看着严宵低笑起来,随和中带着丝无奈,“操,还真的是完了。”
    严宵抬手摸了摸霍新空那张脸,感受那皮肤光滑细腻得不可思议,“什么完了?”
    “自从操你之后,不知道为啥一看见你就想把你给吃掉了,”霍新空啧了声,“上瘾了啊。”
    严宵眨巴眼睛看着霍新空好半响,忽地笑出声,“我以为只有我才会这样想呢,看你也这样想我就放心了。”
    话落,忍不住低低“嘶”了一声,“好疼,好痒……”
    霍新空反应很快,一下子抓住严宵那只想抓挠腹部伤口的手,蹙眉沉声道:“别乱来。”
    “操,真的好痒。”严宵蹙了下眉头,腹部伤口那处传来一阵痒意,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肉里爬来爬去,痒得想抓挠。
    “憋着。”
    霍新空为了不让严宵忍不住去抓挠腹部伤口,干脆坐在床边一只手抓住严宵那双手腕压在床单上。
    元旦这天,整个雪狼大队的基地里洋溢着迎接新的一年到来的喜悦,虽然距离春节还有一个月多,但也非常热闹欢乐。
    炊事班的老兵们准备了好多好多丰盛的晚餐,有各种串各种菜肉啥的,更人性化的还有在基地里烤起羊肉大餐,一大坛好酒和白酒。
    周延和韩木也来了,跟霍新空和严宵一块儿看着这边热热闹闹的一幕。
    “严宵。”周延叫了他的名字。
    严宵转头看着他,静等周延接下来的话。
    周延单手握着拐杖,抬起手向严宵敬军礼,表情严肃地补了一句,“战友,谢谢!”
    严宵也回以敬军礼,“这是我应该做的,换个人也会这么做,无需道谢。”
    杨磊跟许凡喝高了,举着一坛酒走得有些不稳,醉醺醺地冲霍新空四人大笑道:“过来一块儿喝酒啊,好酒,好酒呐!”
    杨磊半边身体全都靠在许凡身上,怀里抱着一坛酒,仰头喝了一大口一抹嘴,醉眼朦胧地打量了半天说:“怎么每个人都有两个人呀,哎哟周哥哥~”
    杨磊晃动着身子想要朝周延这边扑,吓得周延赶紧将韩木拉到身前挡着,沉下脸怒道:“什么周哥哥,找你的余哥哥去!”
    “余哥哥~~~周哥哥欺负人啦~~~太过分啦~~~”
    被吼得杨磊顿时满腹委屈,一把推开许凡就往霍新空怀里补,搂着人大声喊:“余哥哥!周哥哥他欺负我!余哥哥——”
    被误当成余飞的霍新空翻白眼忍住想一脚蹦飞的冲动,偏头冲那边一声吼:“余飞!快把杨磊带走!”
    因为是元旦,平时酒量好的新兵老兵们今天喝酒高兴得都醉了,全都东倒西歪的。
    余飞听到后“哎”一声,拿着一瓶白酒,虽然人有点醉了,但走路起来却很稳,看了眼杨磊,不知道怎么的突然低声说了句。
    “我……我很想沈恒……”
    距离余飞最近的霍新空和周延忽地一怔,“什么?”
    余飞没再说第二遍,大概是可能说醉话了,连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露出弥勒一样笑脸,拽着杨磊走了。
    周延看着走远的余飞,迟疑着问霍新空,“我没听错吧,刚才余飞是不是说他很想沈恒?”
    霍新空看着余飞的背影沉默半秒,呼了口气说:“别指望一个反应迟钝了那么多年的人有所发觉,等余飞清醒了就不记得自己到底说过什么。”
    周延转头看着他,“我们几个都知道沈恒对余飞的感情,我们……”
    “我知道你想提醒余飞,但别忘了沈恒临死前遗言。”
    周延抿紧唇,没说话。
    严宵和韩木对视一眼,韩木好奇问:“听你们这意思,沈恒前辈喜欢余飞哥很久?”
    霍新空点了下头。
    韩木眉头紧蹙,“可是夏峰哥跟余飞哥不是……”
    “不是,”周延转头看了他一眼,解释道:“他们只是各取所需罢了,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韩木沉默了,缓缓偏头看向霍新空,“那天我们看到你跟夏峰哥……”
    霍新空啧了声,虽然不想多解释,但他私心不想严宵误会,就算严宵没误会也要解释清楚,“跟余飞做完爱后就过来缠着我而已,什么都没干,这个答案满意吗?”
    说到这里时看了严宵一眼,挑了挑眉。
    严宵笑了起来,“我信你,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霍新空“嗯哼”一声笑了,习惯性从裤兜里掏出一根棒棒糖,剥开糖纸塞进嘴里含着,想了想又问周延。
    “腿伤养得怎么样了?”
    “挺好的,再过半个月就能痊愈了,然后正常归队。”周延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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