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文学

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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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土屋义太郎,来自北海道的海上男儿,义理是他做人的本分。他是小船东也是渔船的船长,那些在他船上工作的渔夫都是跟了他十几年,有些人完全都是跟他一起从小长大的。在六个月之前,一次捕捞的作业之中,他们遇见了海龙王......他一辈子的梦想,赖以为生的日出丸号渔船被海龙搞沉了,两个朋友兼下属消失在波涛之中,还有人残废了——从被救上来的那一刻起,他就发誓跟这条海怪不死不休。“日出组是绝不会放过你的!海龙王!”这个中年人沉默地发誓道。
    想要跟着他复仇的组员一个也没有落下,这些汉子不想明白什么海龙是保护动物,他们只知道海龙毁了他们的生活,夺走了他们的家人,因此这个仇必须要报。土屋抵押了他的房子,与妻子离婚,再一次买了一条二手的渔船,偷偷地加装了违禁的捕鲸炮,然后就出海了。
    拜发达的媒体所赐,洪隆的行踪常常被发现,这也很正常,谁叫他是一头危险的猛兽而且有多次袭击人类的记录呢,从某种意义上,美国佬跟日本的海监一直都在努力地监控这头怪物。所以人们都有些弄不懂,为何海龙的身后总是跟着巨大的虎鱼,莫非这是共生的生物?
    土屋与他的组员们正是利用了这些消息,查清楚了目前这头海怪活动的海域,接下来他们的问题就是如何闯过日本海监船设立的封锁圈,进入那片海域杀掉那头海怪。
    洪隆最近差不多已经变成一头普通的野兽了,他最近的生活完全看不出一点智慧的感觉,只是在海中寻觅食物,然后在海岸上休息,吃与睡成了他生活的全部,甚至连那些远远监控着他的船只都不去管了。洪隆现在差不多是世界上活生生的怪兽片的主角,而对于他日常生活的监控也让很多科学家得以研究这头海龙的生态——捕捉并检查这头海龙已经被列上了提案,但是还必须获得某种批准。
    土屋靠着自己二十多年的海上生涯,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溜进了海龙的活动海域。“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在海监抓到我们之前,我们必须找到那头畜生杀了它。”土屋对组员们说道。在夜色之中,关闭了动力在海上漂荡的土屋拿起了夜视望远镜,这也是花了一笔钱购买的——这些人都完全不考虑日后的生活了,在月光之下,土屋发现了目标。
    与那些情报上一样,这头海龙习惯于在海岬靠后面一点的地方休息,而现在通过望远镜能够清楚地看到海龙盘在地上一动不动。“让海流把我们推近一点......不要启动发动机,会惊醒那头畜生的。捕鲸炮准备!”渔船被海浪逐渐地推近海岸,为了加速这一切,船员们拿起了桨划着。
    距离越来越近,人们看那头海龙也越来越清楚,这头巨大的生物将脑袋盘在身体后面,就好象一头巨大的蛇那样,捕鲸炮的射程范围已经逐渐将海龙笼罩,“近一点,再近一点!”不管是从命中率上还是威力上来说,土屋都决定要更靠近那头怪物一点,最好是捕鲸叉直接顶在这头海龙的要害上发射。
    洪隆听见了声音,同时也感觉到了危险,他猛然转动身躯,飞快地向着海洋的方向爬行。就在这个时候,随着低沉的爆破声,捕鲸叉被火药发射了出来。遗憾的是距离还是有点远,而且海浪的涌动干扰了瞄准,带着爆破头的捕鲸叉并没有钉死在洪隆的身上。这具捕鲸叉击中了洪隆的背部,由于高度差的缘故,发射的角度很平,所以基本上捕鲸叉是平着射入了洪隆的背部甲壳,然后爆炸了......
    洪隆的背部大片的甲壳被炸裂,桌面那么大的甲壳干脆被炸飞了,大量的鲜血就这样喷涌而出,但是现在洪隆已经冲进了大海。海水泡着他的伤口,这头海龙疼得在海水下剧烈地颤抖。海水之下的洪隆是比较安全的,海面上的土屋他们飞快地重新装上捕鲸叉,同时看着洪隆冲入大海的地方,试图找到那头海龙然后给它致命一击。
    由于有两颗心脏,海龙的出血量相当恐怖,但是由于他的躯体庞大,体内的血液也不少而且从某种意义上说海龙的血小板丰富,伤口凝结的速度很快。新陈代谢速度很快也就意味着伤口的愈合速度比较快,在再一次地冒出海面之前,洪隆的出血量就已经大大地下降了。这头海龙现在怒火万丈,洪隆曾经身为人类的报复心复苏了。这头海龙在海水下游动着,从海底往上看,月光之下的船底相当明显。但是土屋他们现在非常紧张,因为在夜晚的时候,海水一片漆黑,完全看不清海底有些什么。
    这就是决定性的差异,对洪隆来说他有着单方面的选择优势,他可以选择袭击的时机。海龙开始笔直地向上冲击,目标就是他习惯袭击的渔船的龙骨。
    猛烈的撞击使得船上的人站立不稳,若不是他们有所准备,说不定还会有人掉到海中。这条渔船的龙骨相当坚固,洪隆的撞击并没有折断船只的龙骨,但是他还是使得船的船板出现了裂缝。“开发动机,最快的速度!次郎!把雷管拿出来!”作为稍微涉了那么点道上兄弟的土屋,他早已经预备好了水下引爆的雷管,就是准备万一出现这样的情况,可以把雷管当成是深水炸弹来用——至于这样会不会破坏自己的船,他已经不去考虑了。
    启动了发动机的渔船开得很快,这同样是改装的发动机,引擎的咆哮声在夜晚传得很远。而土屋拿着雷管点燃了之后,掐准了时间丢到船尾的海中,很快沉闷的爆炸声连同水上溅起的水花一起出现了。
    雷管的威力有限,与其说与深水炸弹类似,不如说是某种意义上的水声弹,除非正好炸中洪隆,否则也只能让这头海龙被相当大的响声震慑而已。这样的爆炸很容易震动洪隆的平衡器官,使得他觉得恶心。这也算是成功地阻挡了洪隆的追击,一边抽水一边加大马力逃跑的土屋他们看来就要逃脱了。不过毕竟是渔船,就算是改装了之后也就能跑到二十节,不过洪隆游得最快的时候大约也就是二十二到二十三节,何况他现在受伤了,顶多只能游到十五到十六节。虽然很愤怒,但是洪隆明白也只能到此为止了——但是这就给了他一个提醒,“这里没法呆了,要找个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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