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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侧福晋年氏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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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题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变了,四爷拉着年若瑶非让她跟着自己一起努力生个小格格,证明自己除了嘴硬外另一处也硬的旗鼓相当。
    第25章
    关于小格格这件事,四爷坚持不懈地努力了半个月,直到某天起床时发现床单上一片红,不得不暂时搂着年若瑶睡几天素的。
    西厢房那边的小丫鬟撞见春玉手里的月事带,急忙回来禀报刘格格。
    现在年侧福晋身上不便,总不能再把持着四爷不放了吧。刘氏的目光露出喜色,翻出那件压箱底的衣裳。
    自家虽是汉军旗包衣,但家里对她的期望也不小。
    尤其在得知她进了永和宫伺候德妃后,打点了不少银子给她偷摸塞进来衣裳首饰,尤其是南边时兴的东西总让人眼前一亮。
    德妃的年纪已经不能伺候万岁爷了,底下这些宫女的出头之日不就到了吗。
    刘氏容貌艳丽,自认在一众宫女中属于上等姿色,德妃就算只挑一两个伺候万岁爷的宫女,这美差也能落自己身上。
    她迫不及待换上衣裳,画出早就在心里练习过无数遍的妆容,身旁丫鬟的眼睛都看直了,感叹道:“格格,您这样打扮可真美。”
    刘氏得意地笑了,这一套本来是想着用在万岁爷身上,没想到阴差阳错来到四爷府上。只要能让自己出人头地过上富贵生活,万岁爷和四爷又有什么区别呢。
    照着镜子反复端详后,刘氏对脸上的妆容不是十分满意,赶在四爷来之前她迅速洗掉又重新画一遍。
    她进府一个月了,四爷没主动来过她的住处,只能自己想办法创造机会了。四爷再来东院的时候,刘氏正站在廊下吹晚风。
    刘氏的眉间用朱砂笔轻描了一株含苞待放的桃花,旗装的腰身处收紧了半寸,显得她的腰肢盈盈一握。衣料看着轻巧又合身,风一吹紧贴在刘氏身上勾勒出姣好的曲线。
    刘氏含羞带怯地偷瞄了一眼四爷。自己在永和宫没有见过四爷,倒是见过十四爷几面。如今瞧着,四爷的容貌比十四爷更耐看。
    年纪轻轻的姑娘哪有不喜欢英俊儿郎的,看清四爷本人的模样后刘氏心生欢喜,语气更娇柔了:“妾身刘氏给四爷请安。”
    四爷一路走来浑身热劲儿,本来抬脚就要往正屋去的,瞥了刘氏一眼后脚步一顿,突然叹道:“不错。”
    听到四爷的夸赞刘氏喜不自胜,果然没有白费这半天辛苦的准备。
    “你这一身……”
    四爷再次开口给足了刘氏勇气,她上前一步,准备揽住四爷的胳膊把人往自己屋子的方向走。
    “汪~汪汪汪~”突然,走廊处蹿出来一条狗,直奔四爷而来,也打断了他还未说完的话。
    刘氏吓一跳,刚伸出去一半的胳膊又缩回来了。
    四爷弯腰抱起大黄,在怀里掂了掂笑道:“这家伙又长胖了。”
    刘氏认出来这是年侧福晋养在屋子里的那条大黄狗,怎么这个时候跑出来坏自己的好事?
    年侧福晋是故意的?
    她调整好这心情,挤出笑容道:“四爷,外面天热,赶紧进屋里歇着吧。”
    “站外面做什么?”正屋那边一道好听的女声响起,刘氏脸上的笑容一僵。
    自从月事来了后,年若瑶身上乏得很,今儿刚睡醒就听见大黄在院子里汪汪叫,她出门一看果不其然是四爷来了。
    从年若瑶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四爷,廊下的柱子挡住了刘氏的身影,她还在纳闷外头那么热四爷怎么还不进来。
    四爷听到声音抬脚就往年若瑶那边走,刘氏在他身后声音婉转地唤了声:“四爷。”
    回应给她的是四爷牵着睡眼惺忪的年氏一起进屋的背影。
    刘氏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去了,贴身丫鬟看到刘氏独自一人回来不禁往她身后看了看,确定主子爷没跟来后才关上门。
    “格格,您是没碰见主子爷吗?”丫鬟忍不住问道。
    虽说奴才夸主子向来是把三分夸成七分,但刘格格今天这一身装扮很吸睛。年侧福晋这段日子特殊没法伺候,她们都觉得主子爷又年轻气盛,再怎么喜欢年侧福晋也会来西厢房睡一晚,好歹图个新鲜换个人伺候。
    刘氏自己也是这样想的,四爷这样尊贵的人,怎么会因为年氏而委屈了自个儿,到了晚上肯定会来自己屋里歇息的。
    西厢房的灯亮到半夜,刘氏坐在床上等啊等,最后见四爷是真的没打算从年侧福晋那儿出来,才愤恨地让丫鬟卸掉自己脸上精致的妆容。
    第二天一早,丫鬟进来怯生生地朝自己道:“格格,主子爷要您昨天晚上穿的那件衣裳。”
    “什么?!”
    刘氏脑子里闪过无数旖旎的想法,没等她脸颊的红云升起来就听那丫鬟说:“主子爷说要照着那身衣裳给年侧福晋做件更好看的。”
    这句话怄得刘氏一整天都没心情吃饭,偏生四爷的话她不敢不从,最后还得含着笑让人把衣裳送过去。
    四爷昨天晚上就注意到那个刘氏的衣裳别致不像京城里的款式,年氏穿了一定好看。
    这样想着,四爷又动手画了一张自己修改过的图样,让苏培盛去库房比照着刘氏这件找几匹更松软舒适的料子,让人尽快把衣裳赶制出来。
    刘氏偃旗息鼓了几天,再次萌生了争宠的心思。熬了几个通宵给年侧福晋的那条大黄狗做了两件衣裳,然后亲自捧了送来,可惜这次四爷和年若瑶都不在。
    自从刘格格进府后三天两头来给侧福晋献殷勤,傻子都知道她打得什么算盘。不过是想四爷经常来侧福晋这里,把东西送来引起四爷的注意罢了。
    昨天刘格格在院子里拦下四爷的事,今儿一早张荣昌就和红泥透了底。
    此刻,红泥见到刘格格没了往日的好脸色,皮笑肉不笑地把东西接过来,“难为刘格格费心了,侧福晋养的狗您都惦记着。”
    不止惦记狗,更惦记经常来这儿的主子爷。
    刘氏被红泥拿话臊了也装听不懂,笑着说道:“我初来府上就觉得和侧福晋投缘,见了一面后更萌生亲近之意,这个不过是我的一点心意罢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况且刘氏没把话摊开说求到自己跟前,年若瑶索性装不懂。
    之前刘氏的那些争宠手段只要不过分她都不介意,现在拿自己的大黄作筏子来讨四爷欢心,自己只是懒得和她计较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蠢货。
    年若瑶让张荣昌盯紧西厢房的一举一动,只要刘格格不打自己这边的主意随便她瞎捣鼓。
    自己还是想单独住一个院子,不说这大半年已经住习惯了,就刘氏隔三差五打卡似的献殷勤,年若瑶真吃不消。
    刘氏毕竟是从永和宫出来的,自己不能直接和她杠上,最好还是借四爷的手把人请出东院。
    --
    九月二十九,大格格出嫁的前一天,四福晋准她回西院陪生母李氏。
    李氏拉着大格格的手,想到曾经襁褓里的婴儿如今长的亭亭玉立明日就要嫁人了,忍不住对着大格格落泪。
    “额娘,明天是个高兴日子,您可不许再掉眼泪了啊。”大格格拿帕子擦掉李氏的眼泪,柔声安慰着。
    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温情的时刻了,你一言我一语说了许多话。
    明天大格格就要出门子了,三阿哥被禁足的事情李氏也不准备瞒着女儿,和大格格摊开说了这件事,让她明白三阿哥在府上过得不容易,嫁人后也要多想着让夫婿帮衬弘时一把。
    大格格听闻后吃惊道:“弘时才十岁,怎么行事如此荒唐。”
    李氏听到女儿的评价,心里有些不乐意,便替三阿哥辩解:“你弟弟五岁起就搬到前院独自住了,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这次被人算计了才栽了大跟头。”
    大格格摇头,“额娘,莫以弘时年纪小为借口惯的他无法无天。”
    “不管这次是谁给他下了套,弘时主动往里跳了说明他自己品行不端。不如趁此机会敲打敲打他,让他把心思都用在读书上。”
    大格格知道弘时被额娘娇惯着长大不喜读书,本身也不上进。她对弘时的要求不高,不求他能和阿玛比肩,只要能做阿玛的左膀右臂帮衬着阿玛就行了。
    弘时是府上最年长的阿哥,阿玛肯定会尽力给他谋划好以后的路。前提是不能德行有亏,阿玛最忌讳用这类管不住私欲和贪欲的人。
    李氏干脆把心里的不高兴摆在脸上了,“你是弘时的亲姐姐,这次他被人算计了你不可怜他,怎么还帮着外人踩自己亲弟弟呢!”
    “额娘!”大格格又急又气,在额娘这里只能捧着三阿哥,一句中肯的话都说不得。
    “平日里的小事惯着弘时也就罢了,读书上进这种大事也随着他性子就是耽误了他!”大格格苦口婆心地劝李氏。
    李氏冷了脸,“你姐弟俩都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你先头没了两个弟弟,如今只剩弘时一个了,你不多疼疼他还指望着谁疼他?”
    “阿玛——”
    李氏忽然笑了,“没嫁人的姑娘就是天真,你阿玛的儿子可不止三阿哥这一个。”
    大格格被李氏一句话憋的脸通红,最后,母女两人不欢而散。
    大格格走后,李氏和身边的佩兰道:“大格格在正院待了半年,反倒是和我离了心了。”
    佩兰是李氏从娘家带来的,情分和内务府送来的下人自是不同,“侧福晋,大格格也是关心三阿哥。只是她不清楚三阿哥受了多少苦楚还有您这一路走来的不容易。”
    “罢了,把她平安养大到嫁人,我这个额娘已经不欠她什么了。至于她嫁过去的生活,全凭她自己。我以后的指望啊是弘时,咱们三阿哥才是最最要紧的。”
    李氏索性不再想这件事,女儿嫁出去了就是别人家的人了,往后在雍亲王府就只剩下弘时和她相依为命了。
    ……
    九月三十,雍亲王府和硕格格下嫁那拉星德,四爷和四福晋、李侧福晋目送大格格上花轿直到迎亲的人彻底消失在视线里才转身回府。
    四爷还没来得及消化嫁女儿的愁绪,宫里便来人了,说万岁爷请几位爷进宫。
    四爷衣服都没换就跟着人走了,年若瑶看着他的背影隐隐有些担忧。第二次废太子的具体时间她不清楚,但是总觉得快要到了。
    三阿哥弘时禁足三个月的期限在大格格出嫁前两天就到了,与大格格对父母兄弟的依依不舍相对比,弘时对大格格出嫁并没太大感觉。
    不管自己家还是叔叔伯伯们府里的姐妹早晚都要嫁人的,在他看来自家姐姐不用抚蒙已经是极好的运气。
    三阿哥弘时在大格格婚礼前疯玩了两天,怕阿玛从宫里回来拷问自己,等大格格出门后立马回前院抱佛脚了。
    这次李氏没有像往常一样抓着三阿哥问个不停,三阿哥溜得很容易。
    四爷被宫里叫走后,众人各自回了自己院子。四福晋怕李氏伤心,想留李氏开解劝慰一番。
    李氏婉拒了,说亲眼看着大格格嫁人后心里空落落的,准备在园子里散散心,往大格格小时候玩耍过的地方转一转。
    既如此,四福晋也没有挽留,便回正院处理事务了。
    李氏和佩兰主仆二人走着走着,路越来越偏,兜兜转转到了宋格格住的安居堂。
    一片竹林将这里与外面隔开,穿过竹林的那条路才瞧见安居堂的牌匾。这个地方鲜少有人来,地上的草长势极好,没过李氏穿着花盆底的脚踝。
    佩兰见阴沉沉的院子心中胆寒,“侧福晋,咱们还是别去了吧。”
    李氏心里也慌,想了想三阿哥还是坚定道:“今日大格格出嫁,四爷进宫,是咱们见宋格格最好的机会,就算被人碰见也可以借口说出来散心走远了。”
    “错过今天,下一次这样的好机会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不能再等了,万一宋格格对三阿哥留了后手……”
    李氏不敢想,自己只有三阿哥这一个儿子了,万一宋氏想要的是弘时的命!
    李氏在院子外等着,佩兰推开门先进去探路。院子四周被树木笼罩,一半的地方都是黑影。
    院子里只有两个人高马大的嬷嬷,其中一个嬷嬷斜睨了佩兰一眼,仿佛从鼻子里喷出来的声音:“你是哪个院儿的?”
    佩兰没有直接回答,从袖子里取出两个看不出丝毫手艺的荷包,塞进两个嬷嬷怀里。
    “这是请您二位喝茶吃酒的,还望嬷嬷通融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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