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嬷嬷说完这番话，朱五没好意思吭声，倒是朱六朱春卿笑嘻嘻的问道：“杨嬷嬷，来接长姐的迎亲队伍走到哪里了？”
    朱五也是一脸期待的看着杨嬷嬷，想知道些具体的情况，倒是金枝嘴快的道：“六姑娘，迎亲队伍已经出了卢家了，大概过上大半个时辰就能到了朱家了。舒悫鹉琻”
    杨嬷嬷啐道：“金枝就你小蹄子嘴快不是？还不赶紧伺候着姑娘，看看还缺什么千万别落下了。”
    金枝则是笑意盈盈的站在朱五的身后，仔细的帮她整理托盘上的凤冠霞帔，这是临上轿的时候穿的。
    当然朱五此时穿着的，也是红色的外衣，最外层才是嫁衣和凤冠霞帔，朱五就喜欢红色，外衣这一身浓烈的红色，快要给朱五淹没了，略显麦色微黄的脸色，在脂粉的掩盖下还好了一点。
    由于前几天晚上折腾的还是得了轻微风寒，将养了好几日，才算是好了些，但是这微黄的脸色，可是她长期肝郁气结的毛病，不是一两天的事情。
    可是成亲的事情也太多了，方方面面的不知道多少，再者朱五忌讳出嫁前三天喝药，所以今天还有些鼻音，身子有点微微的不适，所以今个大部分的事情都是杨嬷嬷金枝和喜娘帮着打理的。
    因为卢家的爵位是三等伯府，而卢俊辉的身份就是三等伯府的长子，这个角色就和肃亲王府的世子有些类似，但是在实际的尊荣上天差地别。
    单从这凤冠霞帔上就能看的出来，也是按照祖制最简单的了，对于这一点，朱五有些可惜。
    整个过程朱五都没吭声，特别安静的羞答答的坐在那里，由着金枝仔细的给她打理着。
    这和平日霸气张扬善妒刚强的朱五差距非常大，尤其是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吉服安静的坐在那里，这么一瞧还真是个新嫁娘的模样。
    不过杨嬷嬷跟着朱五已经几年了，就从姑娘微微翘起的嘴角已经明白姑娘是非常高兴的，只是今个的这屋子里面人这么多，不好意思表达罢了。
    “恭喜柔姐姐！贺喜柔姐姐！”朱家二房的朱春悦首先恭喜开来。
    紧接着朱六朱春卿也笑眯眯的恭喜道：“恭喜长姐嫁的如意郎君！”
    朱春娆和朱春娇都在说着喜庆的话，大致都是恭喜的意思，朱家其他几房的姑娘们也都纷纷的献上祝贺。
    这其中有不少人是真的羡慕，不知道这朱五怎么能找到如此好的夫婿，而且以朱五这样的性格姿容都能找到如此夫婿，那么是不是就证明她们的机会也更大了呢？
    可能是因为众人的心思不一，所以整个屋子里面看着是喜气洋洋，恭喜的声音一浪接着一浪的，实际上通常这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就不是一回事。
    今个朱家三房的姻亲娄家也来了，娄家最有本事的三姑娘娄婧姳也带着其他娄家未出阁的各房的姑娘家贺喜来了，看到朱五姐姐这婚事如此的张扬高调，各种的羡慕，应该还有些其他成分。
    娄婧姳笑呵呵的道：“恭喜五姐姐了！”
    其他娄家的姑娘都过来道贺，一时间场面更加的热闹了，欢声笑语的一片。
    朱五内心是激动的不得了，等了这么久，盼了这么久，忽然一朝出嫁还有些舍不得，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期许，曾经她也以为自己不能容人的性子难以找到好人家。
    结果她在姐妹中，未必不是嫁的最好的，卢俊辉一表人才，还是卢家的独子，并且内宅干净，肯上进有爵位，无论怎么看都是上上之选。
    只要自己嫁过去把持好内宅，在自己没有生出嫡子嫡女之前，任何人休想生出来即可！
    然后未来卢家的一切还不是她和卢俊辉的，当然那些想进这后宅的贱人们回头一个个的收拾，从今以后她可是有主母的权利了，比起在朱家三房嫡女这不上不下的为难的位置强了百倍！
    更因为嫁到卢家之后，她可以足够发挥她在商业的才能，将卢家带领走到新的高度，将来做个诰命的老封君，这事情想想就很激动啊。
    但是这么多人看着呢，也不好表现出来，所以朱五强自忍着淡定的道：“杨嬷嬷今个过来观礼的人肯定会不少的，嬷嬷多去准备些铜钱，一会好使用才是，回头给各位姐妹都拿些好的珠花，这些都是宫里的朱妃姑姑赏赐的，大家可以随意挑选。”
    这场合了朱五都不忘了做这些事情，到处宣扬自己和朱妃的关系非同一般，紧接着金枝端着一个托盘过来，里面是朱妃赏赐的珠花，然后各人都上去挑了一两只，别在发髻里面，增添点今个的喜气。
    只有朱春娆不怎么高兴，这些破烂玩意，她有的是，还需要这个五姐姐送人情吗？假惺惺的，别以为她不知道朱五想什么呢？不就是显摆吗，不过是看她今日大喜的日子不予理会罢了。
    当然这样的场合，即使朱春娆不在意，但是朱春娇就受不了了，巴巴的道：“姐姐，上次娘给咱们准备的珠花还有不少呢吗，我怎么瞧着比这个好了许多似的？”
    朱春娆呵斥道：“春娇你又胡说了，咱娘给准备的那是定做的，这是朱妃姑姑赏的，自然是不一样的。”
    朱春娇年龄小，就是看不惯朱五这种比她们长房嫡女气势还盛的样子，就想今个刺她一下，莫要忘了在这个朱家，谁是话语权，这会子被姐姐呵斥了，也就不说话了。
    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别人也都当没见到似的，毕竟这样的情况已经习以为常了，只有朱五暗暗的记在心里，等着有机会报复回去，贱人不过是投胎了好肚子到了长房，竟然瞧不起自己，给我等着！
    大家瞧见了也不好说什么，虽然朱五是朱家三房的嫡女，但是这名气可是不小的，好坏参半，好的自然是当家理事的能力。
    不好的就是善妒成性的名声，所以这会子众人也没跟着附和，而是等着赶紧将朱五这人送到卢家去，日后在有什么名声，就是卢朱氏了，而不是如雷贯耳的朱五了，再也不用老揪着朱家这个名头了。
    因为这个小问题，大家有些不自在，朱五赶紧交代道：“杨嬷嬷赶紧将卢家给的聘礼中的最好的茶给沏些来，照顾好姐妹们。”
    杨嬷嬷赶紧应下了，之后交代好金枝快点上茶，又急匆匆的出去打探消息了，她目前能做的就是将未来姑爷的情况时时的告诉五姑娘，整个朱家三房都是忙碌异常的。
    到处都是奴婢穿梭在其中，每个人都是喜气洋洋的，很快吉时就要到了，金枝身后跟着几个小丫头，金枝单独选了一杯茶递给朱五道：“姑娘，少喝一些，润润喉咙吧。”
    朱五端着茶喝了起来，感觉这茶的味道属实不错，朱五刚要站起来给大家推荐一下这个茶，和姐妹们展示一下卢家对自己的重视。
    谁知道就在她站起来的一瞬间，不知道是衣物香气的原因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朱家二房的朱春悦本来坐在朱五的对面，刚喝了一口茶，忽然间被这个味道刺激的，一个超级响的：“阿嚏……”打了出来，并且喷了朱五的脸上一脸的水。
    这口茶经过口水的润色，成直线状直接呼到了朱五的脸上，还湿哒哒的顺着朱五的脸上溜下来，弄得衣服上也是，好在这吉服还没有完全换好，还差最外面的嫁衣的外衣，否则今个就真的麻烦了。
    朱五只感觉脸上被黏糊糊略带点温热的东糊住了视线，这水还顺着脸上流到了脖子上和衣服上，对衣服，朱五瞬间跳起来，抹了一把脸，看清是对面朱春悦做的，差点没一巴掌打上去！
    金枝被这突来的变故吓得啊的一声喊道：“哎呀，姑娘的妆容花了，快来人啊，赶紧打水来，递上干净帕子，让喜娘立刻过来，给姑娘重新的上妆，金珠将姑娘备用的衣衫拿来赶紧换上。”
    而众人也被这突来的一幕给惊呆了，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朱家三房的纤美院中，今个头一次这么安静。
    金珠刚才被惊得小心肝是扑通扑通的跳，匆忙的行动起来，接下来打破了方才的安静，整个屋子里面的奴婢也都你撞我我撞你的，被这突来的变故给闹的失了分寸，尖叫声音此起彼伏。
    只有二房的朱春悦吓得摆手道：“不是我，不是我，不对、不是不是我，根本不是我，还是不对，那个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实在是这茶和你身上的香味忽然太浓了，我不是故意的……”
    二房的朱春悦也吓完了，说起话来语无伦次的，真要是搅了朱五的婚事，指不定这朱五回头怎么闹腾呢，她可承担不起，虽然二房有嫡出之名，但是在朱家还比不上三房呢。
    所以朱春悦很紧张啊，千万不能坏了朱五的婚事，这人记仇啊，倒是其他的人反应过来之后，有看热闹的，有瞧好的，也有事不关已记得，像是长房的朱春娆和朱春娇
    幸灾乐祸的。
    屋子里面瞬间乱起八糟起来，只有朱五跳起来又坐下之后，神情莫名的坐在椅子上，而脸上的妆容经过刚才那一抹，全部花了都来不及管。
    因为此时的朱五脑子里面已经轰然炸开了，只有一个想法，该死的贱人，竟然敢坏了自己的好事，还是女人一辈子的好事！
    朱春柔的眼神，像是锋利的刻刀一般，嗖嗖嗖的对着朱春悦就飞了过去。
    启国有个习俗，就是即将出阁的新嫁娘若是被其他女人给弄到了身上水，嫁到夫家之后，会很不吉利的，而且这种不吉利可长可短，总之就是不顺利。
    朱五满满幸福的热度，被这喷了一脸水给浇灭了，任由金枝金珠她们给自己换衣服什么的，她的眼睛只盯着这贱人朱春悦，吓得朱春悦几次想起来告辞，还没勇气。
    等杨嬷嬷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混乱的场面，杨嬷嬷抓到一个小丫头一问，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她的心里也是咯噔一下子，眼神犀利的看着二房的嫡女朱春悦，难道是这个小蹄子故意的？
    朱春悦终于顶不住压力大哭起来：“呜呜呜……你们主仆都盯着我作甚，我也不是故意的，实在是你的身上太香了，我们两个离着那么近，我绝对不是故意的，真的，哇哇哇……”
    说着说着，最后朱春悦干脆开启了嚎啕大哭的模式，给朱五气的脸色铁青的呵斥道：“住口！还敢在我的婚礼上大哭，你还嫌不够晦气吗！”
    朱五气的都哆嗦了，这个朱春悦看起来就是故意的，先是喷了自己一脸水，之后又在自己的院子大哭，绝对是故意的，贱人给我等着，看我将来怎么对付你！
    朱春悦一个堂堂的朱家嫡出二房嫡女，被庶出三房朱春柔这个伪嫡女给呵斥，真是没法子要脸面了，掩面哭着就跑了出去，场面闹得很不愉快。
    接下来不少人也都出去了，这种氛围也没法子待了，再者若是一会在有什么意外发生，她们可是说不清楚了，所以都找借口离开，等着到了吉时的时候，在悄悄的到大门口观看。
    一时间人都走了，只留下了朱春柔主仆，刚才还热闹的纤美院正房，此时安静下来，这次洗脸梳妆的又费了好大的力气，还要将之前脸上的妆容都洗干净，时间紧凑，容不得闪失。
    等全部清理好之后，好在喜娘一直在待命，没有离开，等着准备上妆的时候，金枝惊呼道：“姑娘，咱们在梅胭坊就定了一套新娘装的胭脂水粉，现在不够了怎么办？”
    朱五的火气是蹭蹭蹭的往上冒啊，朱春悦这个贱人，你看看刚刚喷了自己一脸水，紧接着就哭着跑了，随后就胭脂没了，这不是处处和自己过意不去吗？简直是晦气到家了，贱人！
    朱五冷静的道：“还有多少？还有没有备用的？”
    金枝道：“五姑娘，只够一半的，你知道咱们风俗是新娘妆容的胭脂只有一份，不用备用，除非是有其他的没开封的新胭脂水粉，可是咱们只定了这一份啊，这可怎么办啊？”
    金枝急的团团转，真的快要急哭了，总不能让姑娘素颜上轿吧，还不得被人笑话死，梅胭坊的生意太火爆了，根本不好定，尤其是年底成亲的还多，这些还是依仗朱家的名头定下的呢。
    而且还是在梅胭坊提前一个月定下来了的，倒不是没有其他的胭脂水粉，而是其他家的胭脂没有梅胭坊的好，而且以前常用开过封的胭脂水粉画新娘妆不吉利，所以都不能用，眼下这紧要的关头上哪里找去？
    就算能找到，时间也来不及了，总不能让卢家的花轿在外面等着吧，杨嬷嬷这会子发挥起来道：“喜娘，你那里有没有？”
    一般喜娘都被备上一份，以免有什么特殊的情况，照应不来，喜娘赶紧点头道：“有有，是我昨个从梅胭坊拿来的，听说是新研发的，我是她们家长期的客人才拿到的，还是全新没动的，只是这价格上。”
    朱五一听有戏，也顾不得什么成亲当日，新娘子不能花银子的规矩了，因为本来全部都准备好的，不需要额外花银子什么的，就是嫁到了夫家的打赏钱都是提前准备的。
    所以新娘子不需要在成亲当日花银子，因为这样会预示着嫁到夫家守不住钱财，但这种紧急的时候，朱五已经顾不上这些破规矩了，所以朱五大手一挥道：“杨嬷嬷给个金叶子吧。”
    喜娘乐呵呵的接下了，然后就赶
    紧给朱五重新上妆，好在之前朱五那里还有一些胭脂水粉，喜娘这里还有几个品种，两个都用上，总算是出现了完美的新娘妆，整个纤美院都松了一口气。
    好在是之前请来的全福夫人给朱五的头发梳好了，此时不需要在重复修饰，时间也算刚好合适。
    但接下来时间不多了，杨嬷嬷赶紧要求道：“快快，快给姑娘穿上嫁衣，快点！”
    大家七手八脚的开始给朱五穿嫁衣，结果这会子就听见纤美院外面噼里啪啦的响起了鞭炮声音，还响起了热闹的叫门习俗，朱家的一些小孩子满院子的跟着疯跑玩耍，人声鼎沸是越来越近。
    常年没什么表情的杨嬷嬷也开始紧张的道：“怎么回事？迎亲的队伍怎么提前到了？”
    杨嬷嬷哪里知道，为了今个的婚事，全城的百姓都出来凑热闹了，而这次卢家更是兑换了一百零一两的铜钱，就是一万零一个铜钱，预示着百里挑一和万里挑一的美名。
    有了这些银钱开路，自然是一路走得顺畅了，再者启国民风淳朴，这次还是正经的迎亲，一般人没有深仇大恨，都不会在婚事上捣乱的，而都是跟着看新娘子的，所以迎亲的过程会很顺利。
    同时这场婚事闹得沸沸扬扬的，太多人期待今个是能顺利迎娶还是出现诸多笑料，所以一路上人跟着看热闹的人倒是越来越多了。
    “开红门，迎新娘，新娘新娘快出来，新娘新娘嫁出门，从此就是别家人，新娘新娘快出来，新郎等着真急人！”
    好听朗朗上口的迎亲小调，在纤美院主院的门外被高盛的喊出来，瞬间将迎亲的氛围推到了顶端。
    不少亲朋好友的都跟着凑热闹起来：“迎亲人了，众位亲朋都得吃喜酒去啊！”
    “新郎来了，新娘子在哪里呢？”
    “大吉大利，早生贵子，新郎迎新娘，新娘等新郎，完美婚姻始，白头偕老钟，祝福新郎新娘恩爱百年……”
    一串串的吉利话从司仪的嘴里溜出来，将本就喜庆的场面带动的越发的热情了！喜乐班子各个都是牟足了劲在吹打喜乐，热闹非凡。
    不管外面多热闹，可是屋子里面的主仆几人，可没有那么有闲情逸致听着了，杨嬷嬷急的都出汗了。
    她一边擦汗，一般吩咐道：“快，速度都快点，吉庆歌都开始唱了，喜乐越来越近了，赶紧给五姑娘的赤金如意环戴在脖子上，还有姑娘的凤冠霞帔的都检查一遍，然后红盖头盖好了，苹果，哎呀呀，这苹果呢！”
    “在这里杨嬷嬷，苹果在这里呢！”金珠赶紧将苹果递给了杨嬷嬷，杨嬷嬷将这个象征着吉祥如意的苹果塞进了朱五的手中，这会子大红盖头终于盖住了娇羞的朱五。
    这场刺激紧张的打扮才算是完事，杨嬷嬷终于松了一口气，感觉这样的刺激再来几回，老命都交代了。
    纤美院门外的噼里啪啦的鞭炮声音再次响起，这回朱春柔由迎亲的卢俊辉牵引走向了三房的主院，一路上都是铺着红地毯，新娘的脚不沾地，到了主院，她们两个人拜别了朱家三房的长辈。
    朱三老爷心里不舍，这个是他最能干的孙女，比两个孙子都好些，只可惜是个女儿身，性格上也因为过分溺爱，所以有些霸道，但是长辈看小辈，怎么看都是好的。
    朱三老爷感觉这样就挺好的，女孩子太弱了容易被欺负的。
    朱三老夫人娄氏看着最疼爱的孙女嫁人了，心里有些不舍，这场合也不敢哭，眼里有酸涩，更多是祝福，希望这孩子日后好日子多些。
    而三房的长房朱春柔的父母，倒是很高兴，春柔这孩子争气，能嫁到这样的好人家，她们这做父母的自然是高兴地。
    虽然三房的大夫人小娄氏有些不舍，但是闺女大了总是要嫁人的，之前为了柔姐的婚事急的白了几根头发，现在嫁出去了，自然是皆大欢喜呢。
    而长辈们简单的勉励一番之后，再说点祝福的话。
    随后朱春柔的大哥背着她出了门子，卢俊辉在前面先走，朱春柔在后面，而杨嬷嬷金枝金珠都跟着花轿到卢家，一路上跟在花轿两侧照顾着。
    今个朱家三房也是热闹非凡，以往的生意伙伴什么的，都过来捧场，人是真多，但是真正质量好的客人不多，名门世家也不算多
    ，因为这毕竟不是朱家长房的喜事。
    当然即使这样，人也不少，朱五被大哥背着，透过盖头的一寸天地还是能感受这样的热情的，这才会心的笑了，她朱五出阁就是要有大场面。
    随后朱春柔的大哥朱明背着她，一路走向了朱家三房的正门，花轿已经在哪里等候了，而此时的门外观礼的人也是人山人海，卢家还在不停的撒着铜钱，这回朱家三房也加入进来，太多人云集在此。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盛会呢，“快看啊，新娘子出来了，快看啊，那个就是新娘子啊！”
    “卢家和朱家三房终于大婚了，不知道今个是否顺利呢！”
    “别胡说，自然是顺利的，你看今个这么多人看着能不顺利吗！”
    “喜钱在哪里，喜糖在哪里，不给喜钱喜糖的咱们不让过哈！”
    从四面八方来的人，七嘴八舌的评论这喜事，忙活的不得了，甚至说话的人多了，都听不清都在说什么。
    并且人多的将朱家三房的门口给都堵得严严实实的，没办法只能不断地开始撒喜糖和撒铜钱，场面是特别火爆，一点不比小定礼的时候差，甚至人更多了。
    兴许很多人也明白，这白来的银钱随着婚事结束，以后就没了，所以此时不闹腾点，何时闹腾？
    此时附近的某个客栈内，看着一团乱泱泱的某世子和某风男表示不屑，某世子道：“看来我应该和皇叔说说，这启国成亲当日，怎么就惯出来银钱开道的毛病，这也太俗气了。”
    某风男也有些鄙夷的道：“嗯，的确如此，不过是两个小门户，还能折腾出来这样的效果也算是物得其所了。”
    某世子楚思阳道：“你信吗我敢肯定，今个叶沁慧不会安静的，不知道哪里憋着坏水呢，指定有好戏看，你去不去，反正本世子今个没事一会去卢家凑个热闹去。”
    楚思阳刚说完，他的贴身护卫海升就一头的黑线，世子今个没事？明明是世子很多事情好不好？而且还是王爷一再强调要做好的事情，都被世子搁在一边了，还不是想去看纯慧县主。
    这些天世子弄个什么奇奇怪怪的枕头，玩的可开心了，不过自从叶大人回来之后，世子就没见过纯慧县主，这场合巴巴的过去，说什么凑热闹，还不是去看人去了。
    楚思阳危险的看着海升，海升立刻调整自己的表情，争取一点心思都不露，以免被世子重复的回炉，那是很痛苦的，楚思阳看到海升的表现还算是满意，哼了一声算是完事。
    倒是某风男宋墨逸乐呵呵的道：“好啊，乐意奉陪，咱们也去瞧瞧这婚事还能出什么更大的热闹，还能比小定礼还大？”
    楚思阳自信的道：“本世子有种预感，肯定不止小定礼那样，走我们去瞧瞧去！”
    但楚思阳的心里在说，“叶沁慧啊叶沁慧，你千万别忘本世子失望啊。”
    楚思阳知道慧姐被朱五害过，所以他肯定慧姐还有后招，只是不知道是什么？
    最近他的事情多，没时间打探慧姐的事情，当然有一部分是因为提早知道结果，到时候就没意思了。
    所以某风男和某斯文男，两个人准备看着这边上花轿，然后就抄近路去卢家瞧瞧去。
    他们两人一般都行踪不定，自然没有人发现，而是他们两个站在窗子跟前，正一脸得意的看大戏，接着准备一会在换地方看大戏。
    街上和朱家三房的门前依然人声鼎沸，朱五趴在她大哥的背上，对她制造出来的效果感觉十分满意，可惜她满意，她大哥朱明不满意。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妹妹要出嫁了，管不了他房里事情了，昨晚上连夜提了三个通房丫鬟，胡闹到了天亮，这会子背着朱五感觉是越来越沉了，有种背不动也走不动的感觉。
    第一次觉得怎么朱家三房这院子这么大做什么？呼哧带喘的好不容易到了花轿的跟前，花轿已经压下了轿头，只要朱明将朱春柔放在花轿里面即可。
    但是朱明明显感觉看着花轿的模样有点花眼，脚步开始虚浮不稳，朱五自然感觉到了，赶紧说道：“大哥，妹妹这次上花轿就全靠你了，马上就到了，日后你房里的事情我也在不管了，大哥快点让我上花轿。”
    朱明这才清
    醒了一点，尤其是听说妹妹以后不管他了，瞬间来了精神头，只是这也只是精神上得，实际上步子还是很虚浮没有力气的，就连已经到了花轿跟前的卢俊辉都感觉这个大舅哥有些不妥当。
    启国这两日没有下过雪，地上经过仔细的打扫，明明挺干净的，结果朱明几次尝试，都没迈过去轿头，可能也因为朱五的嫁衣的衣摆太长了，几次影响了他。
    结果朱明好不容易将朱五背到了花轿跟前，朱五终于可以下来了，可是就在这档口，万众瞩目的情况下，原本朱五已经一脚迈过去了，松了一口气的朱明确在后面踩滑了一下，吧唧摔倒了。
    他摔倒不要紧，朱明的脚直接往前一伸，踹在了朱春柔的脚跟处，朱五本来还有一个脚没落地呢，这样一弄瞬间就感觉仰着要躺在地上了！
    不对也不能说是地上，应该说是花轿前面那块方寸之地，要是还没上去花轿，新娘子就摔倒了可丢大人了，好在是轿夫机灵，赶紧将轿子给正了起来。
    杨嬷嬷和金枝都同时出手，怕朱五躺在地上，她们两个人将朱五从腰处扶起来，结果就是因为轿子忽然抬起来了，而杨嬷嬷和金枝都用了内力。
    朱五在这么多力的作用下，直接大力的弹了回去，就像是游泳入水那样一个猛子扎进了花轿里头，周围的人爆发出惊天的笑声……
    ------题外话------
    哈哈哈，游泳健将朱五华丽丽登场，练习游泳的地方可是花轿，哈哈哈，亲们有没有和云一样看了今个这一章十分嗨皮呢，笑坏了云了，明个还会很精彩呢，今个是本月第一天，各种月票啥的都飞来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