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不能上床的是你,但我可以喔
小甜甜布兰妮的《babyonemoretime》的前奏响起来的时候,夏知书还没意识到自己之后会遭受什么样的衝击。毕竟这首曲子算是经典曲目,现场就表演过好几次。
这首曲子倒是挺符合潘寧世的年纪跟喜好。夏知书不着边际的想,他很好奇潘寧世在舞台上是什么模样,那么害羞拘谨的一个人,每次都让他看了心里痒痒的,忍不住想逗弄一两下。
舞台上还是暗的,只能看到烟雾繚绕中一道高大頎长的剪影,挺拔的身姿看得出浑身肌肉精悍,头上戴着一顶帽子,用一种很悠间的姿态微微低着头,四肢都是很放松的,彷彿只是随便站在路边,也许在发呆,也许在等待某个人。
明明只是道简单的影子,却令看到的人莫名浮想连篇。
歌词是从「mylonelinessiskillingme(andi)」(我的孤单正在吞噬我(和我))开始,灯光也在这一瞬间猛然亮起,炽白的灯光混杂着玫红、鸭黄、墨绿与海蓝的各种色彩,彷彿梦境突然展开,最后停留的是繚绕的烟雾与偏黄而炽热的舞台灯。
台上属于潘寧世的剪影也倏地动了起来,他的脸被帽子的阴影挡住了大半,凸显出了半截高挺的鼻梁与稜角分明的下頷线,还有一张线条分明,不薄不厚,看起来异常好亲的嘴唇。
──imustconfessistillbelieve(stillbelieve)我必须承认我仍然相信(仍然相信)
──wheni'mnotwithyou,ilosemymind当我没跟你在一起,我丧失了我的心智
──givemeasign给我一个讯号
──hitmebabyonemoretime再爱我一次宝贝
随着歌词与节奏,他将头往身体一侧歪去,身体也是微微顺着头的方向倾斜,双手放在胸膛上,随着一个流畅的移动,上半身及紧实的腰滑出一个类似s的摆动,双手也一路往下最后停在胯部。
因为紧身牛仔裤的关係,那处现在有个明显的鼓起,明明什么都没露,顶多就是露了锁骨跟一点点胸肌,甚至舞步也并非特别挑逗的,现场的温度却莫名滚烫了起来,尖叫声不绝于耳。
烟雾中,潘寧世的舞步灵活又俐落,带着属于男性的爆发力与力量感,又参杂了些许阴柔的特质,混合得天衣无缝,无论是挺胯或扭腰,挪动时候的流畅性感,以及最后充满力量感的收束,都像跳在每一个人的性癖跟心尖上。
他看起来像个孤独的旅人,在偌大的舞台上独自舞动,他抚摸着自己的身躯,舒展、摆动四肢与躯体,跟所有人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感,被宽沿帽阴影遮挡大半的表情,更加深了那种疏离。
尖叫声渐渐平息,音乐掩盖下的呼吸声却越发的沉重,所有人都像被带入了一个不知名的世界,狂热地凝视那独立于世的身影,衬衫因为汗水的关係半湿半乾,勾勒出肌肉的线条,每一个动作都能隐隐约约看到那块垒分明的肌肉,是如何绷紧如何放松,原先扎进裤子里的衬衫下摆被拉出来,不时在翻飞的衣料中窥见紧致的腹肌。
明明台上的人那么沉浸在自己的舞蹈中,完全没有一丝引诱人的意思,却没有一个人有办法把视线从他身上移开。
起码夏知书没办法移开目光,他只觉得口乾舌燥,连眨一下眼睛都觉得浪费时间,他不确定潘寧世要帽子的挡住自己半张脸,是因为害羞还是一种隐晦的挑逗,但他现在真的很想亲这个男人,最好能把人亲到缺氧……就是不知道自己的肺活量有没有办法赢过对方了。
突然,随着「给我一个讯号」的歌词,潘寧世打破了先前的疏离,他抬起头,目光直直的落在台下,夏知书知道他在看自己,眼神炽热宛如火焰,滚烫的舔拭着他,那双修长宽大的手往前伸,像是要邀请也像是在施捨,接着猛一夏反手抓握,伸直的双肘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道往回拉,夏知书微微颤抖,他盯着那双手最后回到胸口,彷彿要把某个人拉入怀抱。
完蛋了……真的完蛋了……夏知书脑子里只剩下这句话,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回应台上的潘寧世,而现场确实也有忍不住的观眾,听得人脸红的呻吟声此起彼伏,可能都幻想着自己被拉入潘寧世的胸膛,枕着那对厚实的胸肌不可描述起来。
「再爱我一次,宝贝。」不知道是歌声或者潘寧世真的说了这句话,最后一个音符结束,灯光也暗了下去,粗重的喘息在安静的空间里蔓延,所有人都还没能从短短的三分多鐘梦境中醒来。
剪影离开了,夏知书也完全坐不住,他趁着无人注意的时候离开了自己座位,从员工出入口进入了后台。
短短的走廊灯光昏暗,有两三颗灯泡好像快坏了,会突然闪一下,转头又恢復正常,不过150公尺左右的距离,夏知书却走得心烦意乱,总觉得路途漫长,希望能再走更快一些。
推开进入后台的那扇门,是一个被切割成不同区域的空间,大概是东西堆太多,又被切割得太零碎,给人一种杂乱狭小的侷促感。
潘寧世安安静静地坐在某个角落,杰夫跟强尼,还有另外两个舞者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跟他说话,态度都很亲切,眼神也滚烫的让夏知书心里有点不痛快。
他很快走过去,强尼是第一个注意到他的人,立刻拉出与潘寧世的距离,抬手招呼了下:「老闆。」
潘寧世疑惑又好奇地抬起头,在看到夏知书笑盈盈的脸时,瞪大眼愣住了。
「大家辛苦了,今天酒吧开放你们喝,去放松一下吧。」夏知书用那张纯真年幼的脸庞说出酒吧跟放松一下时的反差,足够让陌生人陷入长久的茫然中。
但强尼也好,其他舞者也好,显然都已经跟夏知书很熟了,彼此露出调侃又心照不宣的笑容,开开心心地道了谢,很快就离开空出了后台的空间。
「你竟然这么会跳舞。」夏知舒拉过一把椅子,在潘寧世跟前坐下。
汗水的味道混上旷野之心的香味,已经到了中段偏后的木质调较浓厚的阶段,混着辛辣的气味,以及属于男性运动过后会有的贺尔蒙味道,调和出的气息几乎令人迷醉。
夏知书小心翼翼地深呼吸几口,脸色微微发红,身体也控制不住缔造热起来,看向潘寧世的双眸湿漉漉的。
「我……呃……」潘寧世被看得心尖颤抖,本来好不容易退下去的体温,又猛的烧起来了。「高中开始练舞,本来只是想找个活泼一点的运动,结果被老师说挺有天分的,就一路练到大学毕业……现在偶尔还是会去跳跳。」
「这样啊……我以为你大学时代只参加了推理小说同好会。」夏知书凑近了些,鼻子几乎要埋到潘寧世的肩窝里。
「大学里的社团是只参加了推小的同好会没错,我有练舞的事情学校里几乎没人知道。」潘寧世有问必答,小心翼翼地伸手把夏知书从椅子上抱进怀里,让对方可以更大方地闻自己的味道。
看来用上旷野之心是对!感谢强哥!
大概是跳了舞,酒也醒了不少,但残馀的醺醉仍让潘寧世比平常要大胆了许多,这才会在近乎半开放的环境中把人抱过来坐大腿。正常情况下的潘寧世这时后早就因为害羞拉开距离了,也没胆子满身汗味还沾沾自喜地让对方闻。
「有没有兴趣来我店里跳舞?」获得许可夏知书更大方了,他乾脆把脸埋进潘寧世颈窝,也就是味道最浓烈的地方,舔着齿列犹豫要不要乾脆咬一口尝尝味道。
被气息烫得抖了抖,潘寧世把人抱得更紧,声音含糊:「不太好吧……我的工作很忙,你知道的,梧林不是大出版社,我们每个人手中都有好几套书在跑,而且很快要开始忙明年的书展了……」
潘社畜还在絮絮叨叨着自己的工作,他就算跳舞加醉酒飆到极端的肾上腺素还没完全退掉,人还处于某种亢奋状态,脑子里还是放不开工作,即使怀中抱着软绵绵香喷喷的有缘无分砲友,这种时后他想到的也不是「啊,是不是可以趁机来一砲啊?」
而是「啊!我国际书展补助申请不知道能下来多少?」
夏知书听不下去了,这种曖昧浓度已经到了一根火柴就能擦枪走火的地步,他实在不想听潘寧世说柴米油盐酱醋茶。
一个吻重重落在潘寧世还在絮叨个没完的嘴上,薄荷的味道一下子瀰漫开来,有点甜、有点凉,好像还有一点辣。
柔软的舌头顺着半张的唇探入,一颗圆溜溜的东西跟着滚进来,在夏知书灵巧柔软的舌尖,以及潘寧世稍嫌笨拙的舌头中来回滚动,随着那颗薄荷味的糖球越来越小,两人间的吻也更加黏腻亲密,细微的水声回盪开来。
潘寧世在进入状况前总是很羞涩,可一旦沉浸其中后,就像换了个人,变得强势甚至有些粗暴。
就像这个吻,一开始是夏知书主导,他用舌头去舔舐、挑逗潘寧世,勾缠吸吮探索后又故意逃开,在对方追上来后有时回应,但更多时候是轻触后立刻逃开,转而探索其他角落。
潘寧世被吻得气息粗重,一开始迟钝又笨拙地追着对方的动作跑,每次想更亲密一些就被逃掉,丧气的时后又会得到一个柔软的交缠让他难以自控,被这样戏耍了几次后他猛一下勾住那条顽皮灵巧的舌头,拉入自己口中重重吸吮,直到对方发出细微的闷哼后终于松开,下一秒展开自己的掠夺。
他吻得很深,舌头从最浅的牙齿开始一路往深处攻城掠地,敏感的舌下、上顎都被他强势的舔拭过,甚至连深处的小蛇都几乎被舔到,把夏知书吻得发出浅浅乾呕,几乎喘不过气。
不知道吻了多久,夏知书因为缺氧脑子嗡嗡作响,伸手推搡了几次潘寧世,可是对方的身材比自己高大壮硕太多,完全没把他的力气当一回事,唇舌兇猛的掠夺还在继续,恨不得将他整个人吞下肚似的。
「唔……潘……唔!」他想出声唤回男人的理性,但被叼住舌头根本说不了话,还被勾缠住吸吮到舌尖发麻。
最后还是潘寧世自己吻够了,缩回舌头结束这个吻,退开时两人唇间牵起一条银线。
「你……」下肢书瘫在潘寧世怀里拼命喘气,好不容易才断断续续到:「是打算把我吃掉吗?」
潘寧世胀红了脸没有回答,他意犹未尽又不敢再次吻上去,只能聊胜于无的亲了亲夏知书因为缺氧泛红的脸颊、鼻尖跟眼尾。
「硬了。」刚喘过气,夏知书就蹭了蹭屁股底下明显鼓起的部位。
「你别蹭!」潘寧世吓得几乎破声,紧紧握住夏知书的腰试图阻止对方的动作。
「这么硬,不痛吗?」夏知书照样蹭,潘寧世怕弄痛他根本不敢用力,哪有什么阻止的作用?
「不痛……」回答得咬牙切齿。
「嗯……我不信。」夏知书轻笑,柔软又有弹性的臀肉连蹭几下,差点把大香蕉哥哥的香蕉蹭出牛仔裤的束缚。「我帮你揉揉他?」
「不行!拜託你千万不要再动了!我会忍不住!」潘寧世脸红脖子粗的大叫,他今天整晚都朝气蓬勃,真的没办法承受更多了。
「为什么不要?你不想做吗?」夏知书偏头咬了口他的脖子,接着在他滚动的喉结上亲了下,身下男人的身躯痉挛似地大大抽搐了下,他笑出来。「看来你应该很想做……不做吗?」
「你明明说不跟合作对像上床的……」潘寧世欲哭无泪,他咬着牙关忍耐,呼吸粗重得像坏掉的风箱。
「嗯?」夏知书后退了点,对他眨眨眼:「我的意思是,合作对像不能跟我上床,但我可以。」
啊?什么?嗯?
潘寧世瞬间觉得自己的中文能力有问题,他竟然理解不了夏知书现在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香蕉弟弟,不做吗?」轻笑随着轻吻落在耳畔,潘寧世岌岌可危的理智,就这样啪一声,断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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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台砲当然要来一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