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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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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墅卧室内,路即欢洗完澡,换好衣服出来。见司隅池正在看那场没有看完的篮球赛,翘着二郎腿,双手枕在脑后,显然一副闲散大少爷的模样。
    一旁茶几上除了几本杂志,还有一枚刚刚放在她身体里的跳蛋。
    察觉到身后的脚步声,司隅池没转头看,视线依旧被电视的篮球赛吸引,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悠然开口:“换好了。”
    路即欢的衣服弄的有些脏,尤其是裙摆,沾染上了许多蜜液,致使路即欢不得不接受司隅池去他卧室换身衣服的提议。
    司隅池不知道路即欢害羞什么劲,明明可以大大方方的换衣服,非得跑到卧室,还顺手把门锁上。
    见路即欢没应声,司隅池以为路即欢还在为刚刚强迫她的事情生气,转头望去,路即欢穿着他的灰色潮牌短袖站在吧台前,细细打量着手里的一个戒指盒。
    笔直白皙的双腿一览无遗,黑色长发被路即欢随意扎在脑后,鬓角还有几缕碎发。
    原本路即欢来的时候带着妆,如今已是素面朝天。
    路即欢的长相属于面带攻击性的,五官立体冶丽,尤其那副明艳的眉眼,给路即欢的面容增添了几分张扬。
    路即欢原本是不想搭理司隅池的,但刚卧室出来,一眼就发现了吧台上这枚尾戒,纯银质地,上面还有几颗碎钻,这实在不像是男生带的东西,路即欢忍不住打趣说:“给你女朋友的?”
    “给你的。”司隅池走过去将戒指戴在路即欢右手小拇指上。
    尾戒刚刚将路即欢的手指套牢,路即欢就准备将她摘下,司隅池看着取到一半的戒指警告说:“你可以选择带着,也可以选择断指”
    路即欢不解问:“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要是你摘下来,你的小拇指也就别要了。”
    路即欢盯着司隅池左手与她差不多的尾戒,明晃晃的在徐诺眼皮底下玩偷情,嗤笑说:“你玩的这么花,徐诺不吃醋?”
    “这就用不着你操心了。”司隅池见路即欢将戒指又套回去了,愉悦地点了点头,“算你识相”
    绕过路即欢身边,打开冰箱门,“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大晚上来这”
    路即欢靠在吧台,随手捞起一旁司隅池的烟跟打火机,娴熟的点燃叼在嘴里的香烟,吸了口,无所谓说:“跟室友闹了点小矛盾。”
    熟练的点烟动作让司隅池有些吃惊,自从上次见到她身上那个性的纹身后,他就觉得路即欢远没有看上去那么乖顺,说到底他不了解她。
    司隅池边往杯倒着牛奶,边问:“你打算怎么办”
    “重新住校或者再找个房子。”
    司隅池嗯了一声,没说什么,将牛奶递给了路即欢,“睡前喝杯牛奶,我妈说有助于睡眠。”
    路即欢没想到司隅池过了这么久,还有这一习惯,真不知道他这么叛逆的一个人,怎么就唯独将他妈这句话记到心里了。
    路即欢一饮而尽,将杯子递给他,进卧室前还不忘讽刺一句:“妈宝男。”
    路即欢没去宋昭年的卧室,而是被司隅池强留在这个卧室睡了。
    路即欢以为今晚两人同床会发生点什么,哪知司隅池一晚上格外的老实,除了搂的路即欢有些紧,就仅仅是盖着棉被纯睡觉。
    期间路即欢被热醒了好几次,最后一次被热醒,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了,她都有些怀疑,牛奶助眠这件事到底有没有科学依据。
    借着窗外的月光,路即欢面对面注视着司隅池的睡颜,如果不是当时路即欢的一念之差,或许他们之间根本没有任何交集,更别提到后来他在班上处处与她作对。
    路即欢出生在烟雨江南h市,家庭状况一般。
    父母在她刚上小学那会离了婚,后来她父亲路北撇下路即欢母女跟外婆,一人来了a市打拼,。
    路北离开h市的第一年,在a市开了家餐饮店,挣了点小钱,后来买卖越做越大,娶了现在的媳妇,如今的日子过得别提有多滋润。
    路即欢从小学习优异,成绩在班里名列前茅,为了能拥有更好的教育资源,临近中考那年,佟婉让路北将路即欢接到了a市,就此打破了路即欢原有的生活轨道。
    继母对路即欢一开始还算客气,不过到后来怀孕,白笙然的态度逐渐冷漠,甚至是有些不待见路即欢。
    路即欢深知寄人篱下的滋味不好受,好几次哭着让佟婉接她回h市,但佟婉以为她是在耍小脾气,根本给她商量的余地。
    生活上不如意已经让路即欢难以承受,学习上更是雪上加霜。
    新学校的教育方式与h市有一定的差异,短时间让路即欢快速接受新的学习方式,几乎不可能。
    在中考那年,路即欢回家要忍受继母的冷眼相对,在学校又要赶新学校的进度。
    整整一年,路即欢每天早起晚睡,狂刷题海,好在最后被勉强附属中学录取了。
    附属中学的成绩一向公开透明,中考成绩在开学第一天的时候就被贴在了告示栏。
    路即欢从第一名望去,目光不停搜寻,终于在最后一页找到了自己的名字,倒数四十九。
    这是路即欢有生以来考的最差的一次,要是让她之前的初中同学见到这张成绩单,指不定会怎么取笑她。
    突然一道突兀的声音打乱了路即欢的思绪。
    “行啊,司隅池,断层第一啊!不是我说,你这孙子怎么学的啊!”
    路即欢只听到左边人冷哼一声:“不好意思,天生的。”
    狂妄的语气让路即欢有些不爽,尤其是那声哼,仿佛是在睥睨名次在他之下的众人。
    路即欢斜睨着他,只见他穿了一身黑,连帽衫的帽子带在头上,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能瞧见清晰的下颚线。他脖子里还挂着个耳机,貌似单纯为了凹造型,带着尾戒的左手抱着一颗篮球,瞥了一眼成绩单后,催促道:“这有什么好看的,快点吧,还打不打球了。”
    夕阳下,篮球场上的少年挥洒着汗水,面对层层包围,总能想办法突破,并将篮球抛入篮中。
    那是路即欢第一次见司隅池,目中无人且又随性洒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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