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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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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
    周一晚上水苓没有课,新年伊始,徐谨礼虽然也忙,但是比年末那会儿好了很多。
    下午四点之后就没有课了,徐谨礼昨天特地和她说了晚上回来,所以水苓径直去了校门口等车。
    司机将她送到徐谨礼的公司,给了她一张卡,用来刷门禁进公司。
    她戴着口罩,尽量安静地进来,不想打扰到正在工作的人。
    到了他的办公室,发现门关着,怕他正有事进去不好,所以先问了问杜助理,杜助理出来带她去了休息室。
    与总裁办的秘书不同,杜助理是徐谨礼的私人助理,只负责管徐谨礼的生活琐事和日常行程,徐谨礼不喜欢工作和生活混在一起,尽量专人专职。
    杜助理告诉她徐谨礼现在正有个会,不过很快就结束了,待会儿人就出来,可以先留在这里等他。水苓谢过,坐在沙发上拿出复习资料复习最后一门专业课,考完这门,这学期就就结束了。
    她正在做题查资料,徐谨礼进来的时候声音很轻,她没听见,直到男人高大的身影站定在她身边。
    抬头朝他漾出一个笑,水苓将手里的东西搁置,给了他一个亲亲,徐谨礼笑开回吻在她脸颊上。
    “还要有一会儿,等忙完带你去吃饭。”
    “好。”
    水苓将手里的资料背完的时候,徐谨礼刚好下班了。他告诉水苓,今天晚上要和他家里人一起吃饭,不用太紧张。因为家庭成员之间关系并不好,所以不用太在意他们的态度。
    但是水苓懵了,她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见家长,心里慌的不行,想着昨天刚答应今天就见家长是不是也太神速了?
    车开了快四十分钟,进了私人宅邸。
    水苓在徐谨礼身边那么久,也算看过了不少纸醉金迷、穷奢极欲的东西,但是真到了徐谨礼父母那里才发现,徐谨礼还是很克制了。
    整个宅邸的形状和周围的植被覆盖像是为了某种特殊的结构,庄园大得很夸张,车进了大门在里面慢慢开了十分钟才到门口。
    “他们信风水,所以这套房是按照堪舆师的设计一比一规划建造的,说是什么风水场,”徐谨礼笑了一下,“乱七八糟。”
    “……”
    水苓看出来他们关系不好了,徐谨礼从不评价他人的审美,也很少这么直接。
    有佣人带他们进门,一眼看见徐谨礼,叫了声“大少爷。”
    水苓通过徐谨礼的表情断定他并不喜欢这个称呼。
    想起之前和他一起读《雷雨》,水苓问他如果活在过去应该也是大少爷吧。徐谨礼用很轻松的语气和她说那是过去,放在现在就该是封建余孽了。
    所以她推定徐谨礼应该属于那种略显激进的革新派,不喜欢用什么旧词彰显新主的地位。
    换过鞋、洗过手后,佣人带着他们直接到了餐厅。
    水苓一眼看见了徐瑾年,心有余悸,握着徐谨礼的手不自觉收紧了一些。
    显然对方也看到了她,与上次不同,徐瑾年这回没有立刻发作,只是静坐着。
    徐谨礼的父母也出来了,坐进各自的位置,看见水苓的时候都是一愣,表情不太好。
    徐谨礼让水苓先坐下,随后提了一个纸袋,从里面拿出了一沓子照片和几张纸质文件甩在徐瑾年面前:“你干的好事,自己看看吧,看我有没有冤枉你。”
    “吃饭就吃饭,谈这些做什么。”徐母劝道。
    “不然你们以为我为什么过来,仅仅为了吃顿饭?”徐谨礼的口气不大好,言辞锐利。
    “怎么说话的,让外人看笑话。”徐父瞥了一眼水苓。
    “真要说笑话,徐瑾年做的那些蠢事才算是笑话。”徐谨礼想起杜助理把这一堆东西递给他的时候,他有多生气。
    徐瑾年仗着这是在家里,知道徐谨礼在爸妈面前应该不会把他怎么样,倒是先揭起他的短来:“哥,没想到你真把她带回家了。你以前还叫我少去夜店和酒吧,但是你自己却找了个陪酒女,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水苓被这一句话说得如坐针毡,她最害怕的事出现了,她成为了徐谨礼的软肋。
    徐谨礼朝他笑了笑,那种带着讽刺意味的,意味深长的笑。是徐瑾年最讨厌的笑容,一般他哥这么笑就准没好事。他有点后悔刚刚嘴说话太快了。
    “徐瑾年,日子过得太舒服了,胆子也大了是吧?”
    从这一句话开始,明显带着针锋相对的意思了。但是徐父徐母并没有上来劝阻,很奇怪的,他们就只是坐着看着,徐母还在喝茶。
    这一家真的是,水苓没见过这样的家庭,有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徐瑾年被这一句话一呛,没敢再吱声。
    “徐瑾年,我真是让你闲着了,所以给我整出这么多烂事来。你那高中也别上了,过两天准备准备,收拾东西办理出国吧。除了你自己那张卡,其他的全停掉。”
    这段话说完,徐父徐母有点坐不住了,徐瑾年更是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徐母走过来劝他:“谨礼啊,这样是不是有点严重了,瑾年他还小呐,现在让他出去上高中,他哪适应得来啊?”
    “那是他的事。”徐谨礼将照片往前一推,“你们管教的成果,教出来这么个东西。”
    “谨礼,你现在是本事大了,和爸妈说话都不知道客气点。”徐父愤然。
    徐谨礼嗤笑:“那是因为我以前没发现这个家到底是什么样的,没看清所谓家人的真面目。”
    此话一出,徐父和徐母都是一哽,没有搭腔。
    水苓觉得这么下去就是要吵起来的节奏,饭八成是吃不下去了,但她也不知道要不要劝一劝,毕竟这是徐谨礼的私事。
    “水苓,那天他打你哪了?”
    突然被徐谨礼点名,水苓一个激灵,下意识地捂了一下那天被打的脸庞。
    徐谨礼看见之后,回头猛得就是一巴掌原模原样地扇回去,扇得徐瑾年没站稳,直接倒在了地上,椅子的底部在地面上呲出刺耳的声响。
    水苓吓得扶着桌子站了起来,看见了徐瑾年嘴角渗出了血丝。
    “谨礼!”徐母呵斥一声,去扶徐瑾年起来,抬头朝徐谨礼看去,带着埋怨,“怎么在饭桌上动手!”
    徐父皱着眉低头叹了一声气,不打算掺和。
    徐谨礼寒声:“如果你们再管不好他,下次他再干出点什么蠢事来,就不会是一巴掌的事了。”
    徐瑾年抽了一张纸,吐出口中渗出来的血,半边脸上的巴掌印高肿着。
    徐母着急得说道:“妈妈叫医生来看看。”
    “看什么看,牙又没掉,嘴也没烂,坐下吃饭!”
    徐谨礼这才坐回原位,用湿手巾擦了擦手。
    水苓眼看这个局面她是顾不了了,还是不说话的比较好。
    徐谨礼发起火来是真吓人,刻薄时也是真会折磨人,故意在饭前这么做。
    原本还说着要叫医生的徐母面上心疼难掩,却也还是坐了回去。
    徐瑾年更是闷声坐了下去,拿起了碗筷。
    水苓还以为他还要和徐谨礼争执一番,看来也就刚开始那一句胆子大点,知道父母不会罩着他,也就收敛了,欺软怕硬。
    这饭怎么吃的,水苓不知道。菜倒是没冷,还有人重新热了,她慢慢咀嚼着,食不知味。
    刻意放慢了吃饭的速度,徐谨礼在折磨徐瑾年,通过这种只能忍受的沉默。
    饭终于吃完了,徐谨礼走之前和叁人说:“我身边就是我女朋友,叫水苓。以后不要再和我说什么结婚谈恋爱的事,我看见了也不会回。还有你,徐瑾年,以后再学不会尊重人,我就找专人来给你上上礼仪课。”
    礼仪课并非真的礼仪课,是徐家约定俗成的规矩,就是把人扔去基地里搞野训。
    徐瑾年嘴里破皮的地方还疼着,不想自讨苦吃,应了一声。
    上车后,徐谨礼卸下那副冷肃的样子,和水苓说:“刚才是不是吓到你了?”
    水苓实话实说,点了点头:“一点点。”
    “抱歉,我们家的关系有点,”徐谨礼想来想去找不到一个好词,“……一言难尽。”
    外人看上去,只看见了那矜持奢华的表面,却不见浮华的美衣下爬满了虱子,关起门来,夫妻反目、兄弟阋墙。
    水苓凑过来亲吻他的下巴,拉着他的手,什么都没说,倚靠在他身边陪着他,直到徐谨礼的心静下来。
    每次回家之后,徐谨礼就要一个人安静一会儿,今天也不例外。
    洗完澡后他准备去书房里待一会儿,被水苓拉住了。女孩将他的手放在胸前,隔着轻薄的布料就能想到那滑腻的触感,水苓小声地叫他daddy,桃花眼直勾勾地看着他。
    徐谨礼喉头一紧,声音低缓沙哑:“明天不是要考试?那还不早点睡?”
    没有出声回答他,取而代之的是色情的舔舐。水苓在舔他的掌心,嫣红的舌头像是故意伸给他看一样,慢慢地滑过掌心的纹路。
    转头抱她入怀,用汹涌的吻去教训她不安分的舌头,呼吸凌乱,欲望浓沉。
    怎么这么会勾人?到底是哪学的?在我没见过的余下快十九年岁月里,她有这样对待别人吗?
    徐谨礼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爱欲会产生嫉妒、占有欲、控制欲,他承认他的阴暗。
    他在女孩气喘吁吁的时候,俯身去看她妩媚的眼,那双眼尾带着一点上翘弧度的美眸。
    徐谨礼想,他在女孩的眼中,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他是个有自知之明的男人,长成这样又不缺钱,所以从未自卑过。但是此刻,他的心隐隐泛起一股古怪的,能称之为怯的感觉。
    他在想,在她以往的人生中,有没有能被她记在心上的男人,而他,能在其中拔得头筹吗?
    一个男人对于一个女人的迷恋开始于,他在期待,自己在这个女人的眼里,和别的男人不一样。
    水苓看徐谨礼一直看着自己,那种眼神,让她心跳恍如春雷。
    用腿缠上他的腰,伸手轻轻一扯,他的睡袍就敞开了。水苓去摸他的喉结,指腹轻轻刮过那处性感的凸起,想舔上去。
    “主人……要您喂我,下面想要……”?女孩莺声燕语,下气怡声。
    徐谨礼吻她的脖颈,用手解开她系带的内裤:“我算是白给你穿了……”
    手指钻进甬道的瞬间,就被热情地吸住,蠕动的内壁温热柔软,稍微揉揉,就能揉出丰盈的汁水来。
    水苓被他摸到敏感的点,禁不住用膝盖去蹭他的腹肌和柔软的睡袍。
    “乖孩子,放松点……”徐谨礼的手指才进去一根,就被小嘴贪着吃个不停,“后面有你吃的……”
    听见他的话,水苓虽然脸颊绯红,但还是尽力放松身体,去更多地容纳他。
    舔舐她圆白的胸,含着吮出一个个斑驳的红痕。上面的痕迹似乎这几天就没有消过,明明是冬天,却开尽了春色。
    于是徐谨礼想好了,等到春天时,要带她去看花。他的女孩,值得最好的春天和最美的花束,如此相称。
    女孩的手轻轻抚摸他的眉眼,手指伸进他的头发里时不时拨弄着,动作很轻柔,和下身吃着手指的小穴完全两个样子。
    “……嗯……daddy,亲亲我好不好?想要您的吻。”
    于是水苓如愿尝到了他的唇,予舍予求,不带一丝保留。
    徐谨礼的身上总是带着一种冷调的清香,他自己感觉不到,但是水苓能闻到,并且常醉于此。
    “……好香…主人……你身上好香……好喜欢……”水苓像小动物一样凑过来嗅。
    香?徐谨礼亲吻她的嘴角,用鼻尖去蹭她雪白的颈,舔舐和轻吻。明明就是她身上的香味,那种带着女孩特有的,像雨后青梅一样的芳香。
    大部分香水味对于徐谨礼来说都是一种折磨,连清洗身上和头发的的东西都得精挑细选。他只能接受那种清爽的味道,任何一点甜腻,都会让他头痛。
    而女孩恰好是最甜的、滑软柔腻,却让他近乎痴迷。所谓食髓知味大抵如此,仅仅尝到了第一次,往后就会变得无尽贪婪。
    从前徐谨礼也不知道,自己会是这么不经诱惑的人,好像她只用勾勾手指,就轻易把他的心勾住了。
    香培玉琢的身子就在他身下,柳娇花媚,胜过一整个春天的盛放。
    他这么想着,便说了出来,伏在她耳边低声夸她哄她:“……好孩子……怎么这么漂亮…我的宝贝……太漂亮了……”
    水苓被夸得眼睛睁得圆圆的,如果她有尾巴,现在肯定是摇着的,格外欢快的。
    扩张得差不多了,把手指换成性器,慢慢往里顶弄。
    “……啊…主人……”水苓娇喘着,脚背都禁不住绷直,不适应地吞下这气势汹汹的温柔巨兽。
    内里不断收缩,全都朝着顶进来的性器上吸附,紧紧贴在上面。
    徐谨礼被吸得头皮发麻,用手抚摸她,宽厚的手掌流连过肩颈、双乳、腰腹和后背,而后呢喃道:“乖……放松一点……”
    强势地抽送,直直地插进去又迅速地抽出撞回来,每一次都进到最里面,试图用龟头去顶弄心脏。
    窗外寒气袭人,而室内爱意攀升、热气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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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ps:我写爱侣,总是爱大于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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