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雀委屈巴巴瞥了程处默一眼，程处默憨憨笑了起来。
    李纲从外面进来。
    就到了上课时间。
    小皇子将自己的问题给拿出来。
    “老师，我有个疑问，到底是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还是于斯人呀！”
    李纲笑眯眯看他一眼。
    “文人的事儿，可没定数，这个字，你觉得哪个是正确的哪个就正确。”
    小承乾疑惑。
    于是李纲拿着毛笔写了两个字。都是‘云’，一个是战国时秦还统一文字时战国的文字，一个是当下使用的字体。
    若是参加科举，自然是当下的字体对。若是不在科举上，那爱用哪个用哪个。
    文人的事儿，说不清，只要在科举考试时，按着要求来就是……
    小皇子似乎懂了。
    然后发现，李纲老师绕了一个大圈子，根本没说哪个对。
    不过，老师有句话他记住了，日后若是有机会考清华，他得按着考试来。
    课程结束，李刚依旧意犹未尽。
    除了程处默这个伴读，两个学生都很聪明，一个过目不忘，一个聪敏多慧。
    俩兄弟感情又极好的样子。
    李纲觉得，他这次大概应该不会再教出‘废太子’了。
    第88章 不能理解
    李纲笑着离开承乾殿, 走路上一手卷书负背后，一手端着保温杯抿了一口。
    任谁看见，都能感觉到李纲此时是如何的的惬意。
    在甘露殿帮着李二皇帝处理一.夜政务的长孙无忌晃晃悠悠走出来, 眼睛眯着，步履蹒跚，头发也有些凌乱, 身边还有人跟着，生怕长孙无忌走着走着睡在大街上。
    两人遇见, 你看我，我看我。
    长孙无忌脸色更为难看。
    他比李纲年轻许多, 但是此刻，他觉得李纲精神胜过他。
    得让陛下多多寻找贤臣, 不能总抓着他一个人干活。
    长孙无忌觉得回去后再琢磨一下, 科举考试应该如何改动。
    现在的科举还沿用隋朝的方法。
    但是, 依旧还有些弊端。
    ……
    李纲离开后，青雀眼巴巴看向程处默。
    到了数理化时间, 程处默应该要离开了吧！
    程处默被青雀用期待的目光盯着, 一时间还有些无所适从。
    猜不透四殿下想法，他僵硬的看向小承乾：“殿下，今儿要什么，是鱼还是蟹, 还是野菜跟羊, 菌类已经收了一些, 晚点我带过来。”
    程处默说着看一眼承乾殿才有的三轮子。
    眼馋的说道：“如果有个三轮子, 我带回来的东西定然更多。”
    小皇子笑眯眯，他听得懂程处默话里的意思，想要三轮子。
    废品回收站的三轮子都不贵。
    修修补补估计还能弄来一些能骑的。
    青雀一杯少喝几杯杨枝甘露, 就什么都有了。
    小皇子琢磨起来再弄一个三轮子的可能性，程处默见小皇子认真思考他的话，乐滋滋的朝外走去。
    他最喜欢做这些事情了。
    只可惜，野菜很快就没了。
    也不知道还能拔几次。
    山上没野菜后，他是不是就不能往外跑，得一直跟着殿下？程处默思考起来。
    小皇子目送程处默离开。
    视线落在青雀身上。
    青雀确实聪明，把自己做的题拿出来给他看，有些题混淆了很多概念，但是青雀竟然一一作答。
    没有被误导。
    幸好他手里还有一份答案。
    青雀疑惑的地方都能给出完美的解答。他也只比青雀早学习了那么一小会儿，青雀进步这么快，感觉自己快要教导不了青雀了。
    这就是天才吗？
    小皇子叹息，这样的人应该润到后世，从后世学习系统知识，学成归来，建造大唐。
    青雀伸出小手，摸了摸小皇子的眉头：“皇兄你别皱眉哇，就变成父皇那样子的。”
    李二皇帝操心的事情多，大唐初安稳，各种方面都需要费心。
    这样一来，眉头经常锁着。
    小皇子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可不想变成父皇那么严肃，他要轻轻松松当小皇子。
    青雀张嘴呆呆看着小承乾，皇兄这个样子看起来更像父皇了。
    课后，小皇子把榴莲拿出来。给了青雀一坨，剩下的给父皇一块，给舅舅分一块，怪辛苦的一个人。
    还有孙十常也得有。
    如果还能剩下，就带到铺子里卖了。
    若是剩不下……
    小皇子想到一颗大榴莲花了那么多钱，嘴巴瘪了瘪。
    必须得剩下几坨榴莲，他还要挣钱钱。
    青雀捧着榴莲，脸上带着笑，乐滋滋的离开承乾殿。
    虽然他还想跟着皇兄玩，一起看看外面的铺子，看看什么勾着皇兄的心，但是他还得学习，阿兄知识渊博，知道那么多东西。
    他这般无知，不好。要更努力。
    要做皇兄最重要的帮手，青雀朝着外面走去，步伐都变得有力。
    路上遇见三皇子李恪，他下巴抬起来，脸上带着倨傲，迈着六亲不认的步子走过去。
    李恪：？？？
    方才闻到了什么味道，算了这些不重要。
    匆匆离开。
    承乾殿里，小皇子让人给长孙府送了一坨榴莲，给甘露宫也送了一块。
    剩下的带着去长兴坊。
    小皇子坐在三轮子上，前头骑的是元宝。后面是陈安慢慢悠悠跟着，走路是赶不上三轮子的，陈安的身影很快就不见了。
    元宝乐滋滋把小皇子送到长兴坊。
    帮着把车上的东西搬到小皇子喜欢一个人呆着的房子里。
    搞完这些，看见外面给人看诊的孙十常，殿下对这个人非常喜欢。
    他好奇凑上去，还让孙十常给他把脉。
    孙十常手指落在元宝手腕的一瞬间，余光往铺子里面看去。
    果然……他猜想是对的，身边跟着内侍的人，只能从那个地方出来，年纪对上，身边人对上，身份自然对上。
    “多喝热水，换季保暖。”孙十常温和开口。
    视线落在元宝身上，笑眯眯的。
    眼前小孩身体好的跟，壮的跟小牛犊子一样，除了有些上火，没其他问题，如他这样的人，就喜欢看见壮士小孩跑来跑去。
    虽然是大夫，但是宁愿天下没有需要用药的地方。
    元宝乐滋滋的摸出几个钱，递给孙十常。
    听见自己身体好的很，他又不是没钱，被人诊脉了自然要给的。
    不大一会儿，小皇子将出售的货物摆上去。
    他邀请孙十常走到室内吃榴莲。
    孙十常见摊位前暂时无人，他朝里走去，身上素色的衣服干干净净，还带着皂荚的味道。
    走到室内。
    问道那股子味道。
    孙十常眼里出现惊讶。
    “这是何物？”
    “榴莲，很好吃的。”小皇子开口。
    孙十常拿着榴莲尝试一下，手指接触软坨坨的东西，还有些惊奇。
    尝试味道以后，更觉得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