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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豹正在兽世种田 第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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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这一转头,他就看到了狼泽上下起伏的胸膛和通红的双眼。
    鼹托看到祁白的表情,以为他对这些两脚羊不满意,也是,即便是食物,大家也是喜欢吃更加干净的,便说道:“现在是有一点脏,不过那是因为我们没有时间来照看这些两脚羊,你将他们换回去,稍微收拾一下就行了。而且这些两脚羊可是比前面那些奴隶要便宜多了。”
    祁白轻轻握住狼泽的手,只觉接触的地方一片湿润。
    “这个道理我当然懂。”祁白的声音不急不慢,“只不过这里太脏了,就让我的奴隶在这里检查一下,只要是还有气的,我就都要了。”
    鼹托脸上露出了贪婪的神色:“这可是要不少盐的。”
    听着两人讨论着自己的命运,几个奄奄一息的兽人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几个兽人挣扎着坐了起来,他们看向狼泽,眼中迸发出一丝狂热。
    鼹托以为这些两脚羊还想要反抗,生怕祁白会反悔,马上补充道:“但是我们荒木部落对朋友一向慷慨,这一次荒木部落的交易日由我负责,我可以减少一些盐。”
    祁白更不想让鼹托发现狼泽和这些奴隶之间的异样,瞥了他一眼,淡淡说道:“那我们出去,再挑一些其他的奴隶吧。”
    鼹托大喜过望:“好好好,走,我们这就去。”
    祁白捏了捏狼泽的拳头:“你一个人在这里,好好挑。”
    狼泽闭了闭眼睛,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道:“知道了。”
    木圈被重新关上,鼹托又喊来了一个人看守着这个木圈的入口,就赶紧带着祁白往前面走去。
    北荒原住部落,需要的奴隶数量都是有限的,而那些从东面逃难过来的小部落,能不像他卖奴隶就不错了,更别说什么从他这里买奴隶。
    一旦这些奴隶卖不出去,最终就全部都要当成两脚羊,处理给食人部落,那样他们可是要少赚好多盐。
    没想到这个黑山部落,竟然能一下子吃下这么多奴隶,鼹托的态度几乎是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祁白的脑海中回放着狼泽悲痛的神情,心中如被什么捶击着,传来一阵阵钝痛。
    他都如此,那狼泽又该是什么样的心情。
    不过在刚刚那几个兽人的眼中,祁白看到了令他震撼的光芒,那光芒就是希望。
    只要还想要自由,还有拼搏的信念,哪怕在崩溃的边缘,也能被这样的希望拯救。
    祁白看着这些被捆绑住的兽人,说道:“抬起头来,看着我。”
    这些被消磨了意志的兽人对外界的反应迟钝,只有零星几个兽人闻言抬起了头。
    祁白与他们一一对视。
    这是一种选择,他们彼此做了选择。
    狼泽从最后一个木圈出来的时候,祁白的身后跟着二十几个奴隶,大部分都是年轻的兽人,这倒不是祁白特意挑选的,而是奴隶中年纪大的本来就不多。
    狼泽的面上已经看不出任何异样,祁白问道:“怎么样?”
    狼泽点头:“没什么问题,可以收回部落。”
    祁白看向鼹托:“开个价吧。”
    第103章
    街上传来一阵哗然,虎雪转过头,就看到祁白和狼泽的身后跟着一长溜奴隶,她和牛溪对视一眼,两人的眼中具是震惊。
    虎雪连忙放下手中的货物,迎上前小声说道:“这是不是太多了?”
    大家当然知道这一次过来,他们需要在交易日上带一些奴隶回去。
    只不过他们在出发前可是开会商量过的,因着交易队只有十五个人,所以这一次交换的奴隶要控制在二十人左右,这样才能保证这些人食物的供给,以及族人们的安全。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只是一上午的工夫,祁白和狼泽就给了他们这样大的一个“惊喜”,虎雪看着祁白身后的人,这至少也有五十个了,而且好几个都已经没有了意识,被那些拿着草绳的人半拖半拽地带了过来。
    祁白示意她稍安勿躁,他指了指那些状态明显更差一些的奴隶说道:“先将这些奴隶带到空着的帐篷中去。”
    按照原先的计划,祁白一共只划出了三个帐篷的位置,其中一个是黑山部落族人们住着的帐篷,里面还存放着大家的物资,另一个帐篷已经装满了兽皮,现在只剩下今天上午才搭好的最后一个帐篷。
    只这一个帐篷肯定不够这些换来的兽人居住。
    祁白又将马菱喊了过来,指着剩下的二十几个兽人说道:“你带着他们到后面去重新再搭两个帐篷。”
    “行。”马菱答应得十分干脆,从鼹托的手中接过绑着奴隶的草绳,冲他们说道,“跟我来。”
    安排好所有奴隶的去处,祁白冲人群中的貂兰使了一个眼色,貂兰点头,在混乱的人群中一闪而过。
    这时,狼泽从帐篷中取出了一个大兽皮袋,祁白伸手掂量了一下,交给鼹托:“你检查一下吧。”
    鼹托和鼹中两人将兽皮袋接到手中,扒拉了一下袋子中的盐,又伸手捏了一点放入嘴中,转头呸呸两声,满意地笑道:“黑山部落是令人敬佩的部落。”
    祁白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们。
    “不过,”鼹托看着祁白身后的帐篷,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不知道黑山部落的领地在北荒的哪里?你们或许不知道,我们荒木部落是游历部落,只要你们需要,我们可以将这些奴隶送到你们的部落中去。”
    祁白心中冷哼一声,随便说了一个方向,随即又补充道:“不过你们倒是不用将奴隶送过去。”
    “怎么?”
    鼹托将这方向仔细记好,毕竟黑山部落有这么多盐,肯定不可能是凭空得到的,说不定这些盐就在他们部落的附近。
    祁白叹息地说道:“原本依靠着黑山的我们,拥有数不尽的盐,可是现在也只剩下这么多了,只要大水停下,我们随时要回到原本......”
    “主人。”狼泽适时打断了祁白的话。
    祁白故作惊讶地捂住嘴,随即快速地说道:“既然交易已经完成了,我还有别的事要做,你们赶紧走吧。”说着便有些恼怒地转身进了帐篷。
    鼹托对祁白的反应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猜测。
    鼹托和鼹中带着看押奴隶的族人回到荒木部落,鼹托就急急忙忙地将盐袋子打开,仔细地翻看着这些盐,刚刚他在尝这些盐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其中混着一些细小的砂砾,此时仔细地翻看,果然就发现了更多。
    只不过鼹托可没有因着盐中有砂砾而生气,反而十分地高兴。
    毕竟现在大家能得到的盐,多少都要混着一些其他的杂质,而现在这些盐的样子,更是证实了祁白刚刚不小心说出来的话。
    鼹托歪着嘴大笑起来:“那小子说得没有错,这些盐竟然真的是从山上采集下来的!”
    没想到他们这一趟交易竟然能得到如此大的消息。
    鼹中问道:“我们是不是要去问问桑火部落,他们就是从东方来的,说不定知道黑山部落原本的领地在哪里。”
    鼹托使劲拍了一下他的脑袋:“你真是一点用都没有。今天的事情,绝对不可以告诉其他人,尤其是桑火部落,一切等见到族长我们再做打算。”
    鼹中脑子嗡嗡的,两眼犯晕问道:“为什么?”
    鼹托哼笑一声:“要论寻找其他部落的领地,整个北荒的部落也比不上我们荒木,我们现在已经知道了他们从东面来的方向,总有办法能找到他们原本的领地,到那个时候,整座盐山就是我们的了。”
    鼹中想象着用盐堆成的山,差点流下口水:“那我们就是整个北荒最富有的部落了!”
    且不论荒木部落的两人以为自己获得了多大的秘密,在他们离开之后,狼泽便掀开了帐篷,祁白探头探脑地问道:“他们走了吗?”
    “走了。”
    祁白心想:居然真的有人想打他们的主意,给他们一个方向,让他们找去吧。
    “那个,”祁白看着狼泽,问道,“后面的人......”
    狼泽点头:“是我的族人。”
    祁白凑到狼泽的身前:“这是好事,兽神眷顾,我们一定能找到更多的族人,现在我们要赶紧让他们振作起来。”
    狼泽说道:“很少听你说起兽神。”
    祁白有些囧:“也不是很少,只不过他老人家有那么多人惦记,一定挺忙的,不是重要的事情,就不要麻烦他了。”
    狼泽看着祁白小心翼翼的样子,心中的阴霾似乎被温暖的阳光瞬间消散,他轻笑一声:“谢谢你。”
    这个笑容,让祁白好像又看到了那个将他保护在身后,带着只有他才能看到的脆弱与温柔的少年。
    祁白张了张嘴又赶紧闭上。
    不是,他的耳朵里为什么全都是自己的心跳声?
    “豹白,狼泽,”熊风掀开帐篷,“后面那些人看着不太好,貂兰让我来叫你们过去。”
    祁白看向熊风,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来......来了。”
    貂兰将草药敷在一个兽人的伤口上:“我们带来的草药不够这么多人使用。”
    又向帐篷的里面看了看,问道:“那些人怎么办?”
    里面的那些兽人抱成一团,只要貂兰靠近,就会发出低声的咆哮,他们的身上的伤有多重,她根本就不知道。
    祁白问道:“先前我让人送来了猎物,你们收到了吗?”
    虎雪回道:“收到了,先后来了两拨,送来了一个猪和一个羊。”
    “你们先去将那头猪宰杀了,加上一些野菜熬成汤,分给今天才到部落的人,”祁白补充道,“每个人不要给太多。”
    貂兰和虎雪点头:“知道了。”
    祁白对狼泽说道:“你先进去看看吧。”
    不用貂兰提醒,祁白也感觉到了那些人的排斥,不过祁白完全能够理解他们的心情。
    毕竟在经历了那么多折磨之后,现在看见这个名义上将他们换来的“主人”,如果全然没有戒备才更加的反常。
    狼泽伸手抓住祁白的手,带着祁白一起进入了帐篷:“见见我的族人。”
    似乎是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一个一直昏迷着的中年兽人清醒了一瞬:“族......族长。”
    他的声音干哑,每个字都像是从灵魂中挤压出来的:“是你......是你来接我们吗?”
    狼泽向前大胯两步,扶着那人挣扎着想要起身的肩膀,声音艰涩地说道:“旷,是我,我是狼泽。”
    “泽,”狼旷大口喘着气,滚烫的泪水从他已经很难完全张开的眼睛中流了下来,“少......少族长......”
    狼泽的双眼噙着泪水:“是我来晚了。”
    狼旷声音哽咽,不停地重复着:“不晚,不晚......”
    许多人都已经没有力气说话,看着这个情形,只能默默地流着眼泪。
    狼泽紧紧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才转头对一个年轻的兽人说道:“季,为什么阻止貂兰给你们治疗。”
    这个名叫季的年轻兽人与狼泽年岁相当,脸上还带着一丝稚气:“我们不能相信他们。”
    狼泽说道:“这是我们以后的部落,我们要相信自己的族人。”
    狼季不敢置信地说道:“你忘记了银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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