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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王妃要升级 第3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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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自家闺女发出来的声音,楚星月本是温柔的眼神更像是要化成了水一样,从萧睿渊的怀中将小家伙接过来后,笑着亲吻着小家伙光洁的额头和粉嫩的脸颊,一声声柔声细语道:“念念是听到娘亲的声音了这才叫的吗?真是个机灵的小家伙,就你耳朵最尖了。”
    看着楚星月温柔哄念念的模样,温子初差点又看痴了;他知道,自己现在很不适合盯着那个让他心动的人乱看,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在她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要栽了;栽在了这个只让他见一眼就失了心失了魂的女人手上。
    此时此刻,他总算是明白为什么十婶在见到她之后,会对着十叔吃醋;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也不敢相信在这世上会有如此倾国绝色的佳人,好像在她出现的一瞬间,世间万物都被她夺取了光彩,她站在哪里,哪里就会成为风景,让每个人都为她发疯发狂。
    想到这些,温子初又控制不住的心跳加快,只是当目光落到那个包着襁褓的婴孩身上时,他才稍稍恢复了一点冷静和理智。
    虽说她现在没有丈夫陪伴在身边,可是他也知道,他跟她之间的距离实在是太远了;像她这么美这么温柔的女子,应该值得史上最好的男人来疼爱着她吧;而他算什么?说好听点是个山寨的二当家,可是说直白一点,他就是个土匪。
    一个朝不保夕的土匪,又有什么资格配得上她?又有什么资格祈求着她能够将温柔的眼神朝着他多看几眼?
    温子初的脸上浮现自嘲的笑容,他几乎是拿出了全部的力量来压制,这才将心里的那些不该存在的念头全部压了下去;他劝说自己,应该满足了。
    最起码,他有机会能够站在她面前看着她,有机会让她知道他的名字,这似乎已经是老天对他最大的仁慈了。
    楚星月在耐心的哄了女儿几声之后,就叫来春杏将念念抱下去,因为接下来她要说的事情不允许有任何的打扰。
    春杏知道小姐今天要做什么,在接过小主子之后就将人抱走了,把温暖安静的堂屋留给房中的几个人。
    楚星月莲步移动到堂屋的正中间位置,抬起头上下打量着这个被她租赁下来却没有花费多少时间来布置欣赏的屋子,看着房中被春杏打理的井井有条,更是满意当初自己在离开时将春杏带在身边的决定。
    “林先生曾经是萧王爷身边的文胆智囊,不管是经历还是见识绝对是超出常人,任何人在你面前耍弄诡计亦或者是卖弄小聪明,想必都能被你一眼识破吧。”
    楚星月一边欣赏着堂屋里挂着的字画,一边扭着头看了眼林非寒,笑着说:“所以,面对像林先生这样的聪明人,我打算敞开天窗说亮话,争取对先生做到不遮不掩、不避不瞒;只是不知先生可相信我口中所言?”
    看着楚星月那双明亮中透着智慧的眼睛,林非寒就知道眼前的女子是个十分聪明的,聪明到主动向他坦白自己,让他一瞬间就对她的坦诚与爽朗的性情产生了极大的好感。
    这时,林非寒总算是知道为什么小王爷会对眼前的这个女人如此尊敬和喜爱,她真的有着让他人喜爱的魔力;不仅是因为她的聪慧,还因为她眼神中透露出来的善良。
    林非寒立刻就对楚星月说出来的话做出了回应,道:“夫人真是性情中人,林某能够认识像夫人你这样的人,实在是一大幸事。不瞒夫人你,我曾经对夫人的来历身份好奇到了极点,甚至还怀疑过夫人的用心,可是今日在见到夫人之后,我为自己曾经的小人之心而汗颜不止;夫人虽是女儿身,但却有豪杰胸怀,深深值得林某相交。”
    楚星月也在打量着林非寒,分析着他话里的真情实意有几分,在看见他同样坦诚相待的表情时,她还有些担心的的心思就立刻在这时化作飞烟渐渐烟消云散。
    在这世上,有一种人,你只要与他说上几句话,或者是同他交流几个眼神,就能知道,他是否能与自己相交。
    此时此刻,她在林非寒的眼中,看到了同道中人的影子。
    第六百三十四章 最不明智的做法
    既然是同道中人,那就好说话多了,楚星月看了眼萧睿渊,招了招手就将他叫到自己身边。
    看着几乎快要跟自己一般高的萧睿渊,楚星月直接开门见山,看向林非寒,说:“当初,我救睿渊的确是个意外,那时只是觉得他一个孩子,孤苦伶仃十分可怜,看着那样的他就像是看到了我自己,一时心软,就将他养在了身边,只是没想到,他会是南楚镇边王萧浮笙的儿子;如今想来,这个‘意外’的相遇还真有可能是缘分,因为接下来我要做的事,没有他帮忙也不行。”
    楚星月的这番话说出来透露出了太多的讯息,第一个讯息就是她的确是对萧睿渊有所图的,最起码是在知道他的身份之后,想要利用他做点什么;只是她素来磊落光明,不屑用谎言来欺骗身边的人,所以才会这么直接的将自己的目的说出来。
    第二个讯息就是,她并非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风光,最起码在她的心里,她觉得自己跟萧睿渊是一类人,孤单寂寞、形单影只。
    林非寒见楚星月如此洒脱,也就不跟她绕弯子,直接开口问出自己的疑惑:“夫人既然坦诚,那在下就在这里询问夫人一个问题,夫人想要让小王爷帮您做什么?”
    楚星月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再扫了一圈房中这些她认为可以值得相信的人,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道:“不知林先生可听过天定一族?”
    林非寒在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立刻就露出了吃惊的表情;而楚星月对他这吃惊的表情也没多意外,毕竟在这世上,没几个人能够真正做到听到天定一族的消息时还能淡定的;就连当日的赵凌在听到天定一族的消息时,也是露出了愕然之色,不知吗?
    楚星月不做过多的解释,而是走到温子初的身边,将他置于腰间的匕首抽了出来,然后在身边几人吃惊的眼神下用匕首在自己的胳膊上划了一道。
    瞬间,密密麻麻的血珠就从伤口处溢了出来,温子初看着楚星月的动作,下意识的就冲上来掏出帕子捂住她流血不止的伤口,好似连语气都跟着紧张的颤抖:“你这是做什么?”
    看着温子初紧张的样子,楚星月将自己的手臂从他的手里抽出来,然后看向虽然吃惊但相对来说还算冷静的林非寒,神秘的冲着他们盈盈一笑后,就把伤口上的帕子拿开。
    下一刻!她看见身边几个人脸上的表情从吃惊变成了难以相信的震惊,因为本是流着血的伤口在她拿开帕子的瞬间,伤口已经愈合,裸露在外的肌肤依然光滑如初,莹白如玉,好似刚才看见的那一幕是他们幻想出来的一样。
    萧睿渊虽然知道姐姐的真实身份,可是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姐姐当众演示自己的特殊体质,所以连他也呆愣在原地,好半天才像是找回呼吸一样,张开嘴重重的喘了一口粗气。
    林非寒同样吃惊的看着楚星月原本是伤的胳膊,他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这一幕似的,抓出楚星月的胳膊就来回扭动着看,直到确定自己没有眼花,也没有出现臆想,这才真的相信了眼前看到的一切。
    然后,慢慢的抬起头,看向脸上带着盈盈笑容的楚星月。
    而温子初则也是同样脸色微微发白的看着楚星月,像是初次与她相见一样,眼睛里写满了难以置信和震惊。
    楚星月知道自己表演的这一幕有多震惊,但她一点也不后悔自己这么做,因为在她看来,与其说大段的废话来证明自己的身份,还不如直接拿出证据让他们相信;在这个世上,真的存在天定一族,而天定一族的特殊性也是真实的。
    萧睿渊是最快反应过来的,他扶住楚星月,担心的看向她:“姐姐,你这么伤害自己真的可以吗?你的身体还在恢复,以后不要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
    楚星月知道萧睿渊是发自真心的在担心她,所以毫不吝啬的冲着他笑了笑,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道:“放心,这点小伤还要不了我的命,只是我看你十叔和你的温大哥,似乎是被我给吓坏了。”
    听着自家姐姐逗趣一般的声音,萧睿渊满脸的无奈;能不吓坏吗?虽说十叔也算是见多识广,但是他敢保证,十叔绝对没有见过真正天定一族的人;毕竟他曾经也翻过许多书,关于天定一族的记载一般都是写在很隐晦的野史上,而且通常都是三言两句都带过,从来没有最直接的描述。
    而这世间的寻常人又将天定一族传的神乎其神,有些人敬畏这神秘的一族,而又有些人贪婪的渴望着这个神秘的家族;眼下,这本该出现在野史中的人物忽然出现在现实生活中,而且还明晃晃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别说是十叔和温大哥吓坏了,他敢保证,就算父王还活着,也会被惊的半天说不出话来的。
    林非寒听着楚星月跟萧睿渊之间的对话,确定了自家小王爷是一早就知道这个女人的真实身份的,立刻就大感头疼。
    要知道,这天定一族可不是随便能招惹的,难道他就没有听说过,这个家族还有个别的名字吗?那就是——死亡一族啊!
    野史记载,百年前天定一族惨遭屠杀,而且死状极为凄惨,从那之后,这个家族就彻底的消失在历史舞台,几乎人人都不敢再提起,就算是提起来,那也是露着狰狞扭曲的神色提起;因为野史记载,这个家族的人拥有特殊体质,当年被屠杀也是因为这特殊体质的存在。
    本以为,这些传言都是虚构的,可没想到,在他亲眼看见一刀血流不止的伤口眨眼之间痊愈无痕的时候,林非寒就知道,当年的野史和传言之中,必定有些东西是真的。
    难道,长生不老也是真的?
    林非寒看向楚星月的眼神越来越奇怪,而在这奇怪之中透露着一丝丝的敬畏,只是这丝敬畏,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反而是被楚星月和萧睿渊看了个正着。
    对于这样的眼神楚星月早就习惯了,因为当初卓朗活着的时候,露出来的眼神比此时林非寒投来的眼神更加让她无法接受;那眼神看她就像是在看一只怪物,甚至是在看一口食物,而林非寒看向她的眼神,已经算是客气的了。
    但,楚星月能够允许林非寒这样看着她,萧睿渊却是无法允许的。
    想到师父的惨死,想到姐姐的特殊体质,甚至想到念念身上同样流淌着跟姐姐一样的鲜血,萧睿渊就无法做到面对这样的眼神无动于衷。
    只见他大跨一步走到楚星月面前,伸出手臂将楚星月拦在身后,眼神危险的盯着林非寒,声音低沉,充满了警告:“十叔,不管你此时心里在想什么,我都要告诉你,姐姐和念念都是我的亲人,如果有人想要伤害他们,就必须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突然听到萧睿渊的这段话,林非寒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在无意之间做了多么事态的事;其实,他并没有想过要谋害这一对母女,甚至是在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后,更没有生出那种疯狂的宛若野兽一样的想法。
    他只是一时之间无法接受,所以看向她的眼神才会有些奇怪;要知道,在见到楚星月之前,他早就做好了各种的准备,只是让他意外的是他做了那么多准备都没有用,因为楚星月的真实身份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
    看着将楚星月护在身后警惕的看向自己的萧睿渊,林非寒心里还是有些受伤的,难道在小王爷的心里,他会是那种食人肉喝人血的畜生吗?
    林非寒不知该怎么解释,只能无助般的朝着楚星月看过去,但在他还没看清楚楚星月脸上的表情时,就听见楚星月劝说萧睿渊的声音传来。
    “睿渊,你不要这么紧张,你要相信,你十叔只是被我吓着了,他没有要伤害我的意思;就算是你不相信你十叔,也要相信你父王不是吗?你父王真心相待的兄弟,绝对不会是像卓朗那样的畜生,知道吗?”
    萧睿渊仰起头看向楚星月,见她神色温柔的向自己解释,看样子并没有像是受到了伤害那般,这才在心里松了口气。
    他很担心姐姐会因为她的身份而受到伤害,更担心那个伤害姐姐的人会是他身边相信的亲人;眼下听见姐姐这么说,他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对她的话深信不疑。
    因为他曾亲眼目睹过寻常人对天定一族之人的欲望和贪婪,想到卓朗那似人非人的模样,他就害怕,害怕身边的人也会变成那个样子;为了那不可能存在的长生不老,做出禽兽不如的事。
    看着楚星月跟萧睿渊相亲相爱的这一幕,林非寒的嘴角浮现出一个细微的笑容,因为他发现,不管他忌不忌惮楚星月的真实身份,他都改变不了小王爷已经接受了她的事实。
    此时,如果他想要劝说小王爷,那无疑是在将小王爷往外推,这绝对是最不明智的做法。
    第六百三十五章 连声质问
    林非寒嘴角浅淡的笑容慢慢的变成了一抹苦笑,在他再抬起头看向楚星月时,不得不发出一声感慨:“夫人真是谈判高手,聪明睿智,你的手中掌握着一张让我们所有人都为之忌惮的王牌,面对这样一张王牌,就算明知夫人你身份古怪不可深交,我们也不能轻意撇开。”
    楚星月知道林非寒所指是什么,而她也毫不遮掩自己在林非寒面前耍弄的这点小计谋,一只手亲昵的搭在萧睿渊的肩膀上,笑的十分和蔼温柔的看向林非寒,也算是答应他,道:“你放心,对于睿渊我只有疼爱他,从未有过要伤害他的意思,你心里的那点担忧和忌惮都可以收起来;至于你在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后生出来的那点害怕,也可以收起来;因为我除了体质特殊这一点之外,跟正常的人几乎是一样的;甚至活的比许多人都要有情义的多,对我好的人,让我在乎的人,我都会拿出生命去守护他们。只要我活着,有我在,我就不会做出让你们担心,连累睿渊的事。”
    萧睿渊听明白了楚星月话里的意思,赶紧也冲着林非寒解释道:“十叔,如果没有姐姐,我早就已经死在大魏了,可以这么说,我的命就是姐姐给的;退一步讲,若有一天姐姐想要拿去我的性命,我都心甘愿意给她。我知道十叔想要护住我,想要将父王留在这个世上最后的这点血脉保护住,我也相信十叔有这样的能力;但我更希望十叔能够相信我,相信姐姐,眼下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只有齐心协力才能达成我们共同的愿望,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生出悖逆之心,从而走向分崩离析的下场。”
    萧睿渊都能担心的问题,难道林非寒会不知道?
    在他看到萧睿渊在明知道天定一族的身份有多特殊还要站出来保护她的时候,他就知道,小王爷这重情重义的个性算是将王爷的遗传像了个十成十;他在感到担心的同时又觉得欣慰,王爷若是在天有灵,看见小王爷成长的这般好,也该是欣慰了吧。
    虽说天定一族身份特殊,但若是小心隐藏想必也不会造成太大的后果。
    所以,在经过一番思考之后,林非寒就说出了自己的看法,道:“夫人坦诚相待,想必也是将我们当成了自己人,既然如此,我们更不可能辜负夫人的真诚之意,夫人尽管放心,我们一定会替夫人保密,绝对不会将夫人真实的身份透露给外人知晓,也会竭尽全力保护夫人和念念的安全。”
    听到林非寒这么说,楚星月自然是安心的,只是很显然,林非寒并不知道她真正想要做什么;于是,便将自己的计划一字不漏的尽数告诉林非寒和温子初,这其中就包括了她要让萧睿渊登上那至尊宝座后要为自己做的那些事。
    林非寒一直以来都认为自己是疯狂的,可他没想到有一天会碰见一个比他还要疯狂的人;他是想要为王爷报仇,是想替王府昭雪,可是他从未想过要弑君谋逆,但是在听了楚星月的一番话之后,他被她言词中的大胆震惊了,更被她疯狂的念头给吓住了。
    要知道,她要做的事可是要比他们要做的疯狂不止千百倍。
    下意识的林非寒就担心的看向萧睿渊,原本的担心在此时彻底变成了忧心,他能肯定,若是任由小王爷再跟在楚星月的身边,小王爷将要遇到的危险只会更大更多。
    所以,几乎连思考都不曾,林非寒直接就否决了楚星月的计划,硬冷着一张脸,语气不容置疑道:“夫人,我们感激你对小王爷的救命之恩,这份恩情我们也会铭记于心,将来夫人若是遇到难事,只管招呼我们一声,刀山火海我们都愿意为夫人去闯;只是,请恕在下直言,任何危险之地我们兄弟都会眼也不眨的为夫人办事,但这并不包括小王爷也在内。”
    楚星月听明白了林非寒的意思,他们愿意承她的人情,可是他们绝对不会允许萧睿渊去犯险;看来,她还是高估了这些人,萧浮笙的旧部是想要替萧浮笙报仇雪恨,只是这份恨却不会发泄到南楚的宣景帝上。
    如果不将宣景帝拉下水,那她的计划就不能实施;要知道,她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就是想要改变天定一族的生活状况,让他们再也不要过着躲躲藏藏的生活,而是像个正常人一样,简单的活在这人世间。
    现在世人对天定一族的误会颇深,她必须要想尽一切办法为这个家族建立起一个能够接受他们的王国;而南楚就是她的目标,但这个目标只有她一个人根本就办不到,她需要萧睿渊的帮忙与支持。
    只是眼下,稍稍出了一个意外;萧睿渊同意了帮助她,可他身边的人却为了他的安全不愿意让他涉险;这简直就是事到临头了,偏偏还差一脚,着实让人有些郁闷憋屈。
    看着楚星月露出落寞之色的脸色,萧睿渊实在是不忍心看见她这样,立刻就站出来对林非寒说道:“十叔,我愿意成为姐姐计划中的一部分,愿意帮助姐姐拯救她的族人,我知道这件事很难,但是一切还没有开始,我们就打退堂鼓是不是不太好?再有,如今南楚朝堂腐朽不堪,万家在南楚只手遮天,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难道我们要眼睁睁的看着南楚渐渐变成人间炼狱,看着百姓受苦,而无动于衷吗?”
    “这是谁教你的话!”
    林非寒第一次黑沉着脸色训斥萧睿渊道:“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知不知道你那么做了,就相当于是谋逆;镇边王府在南楚的历史上被记载了上百年,不管经历哪一代家主,哪一任王爵都是忠肝义胆、忠国忠君,镇边王府之所以能够在南楚拥有赫赫声威,那是数代忠骨良将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是无数的将士用血肉累积出来的;如果你现在敢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镇边王府的忠义就算是彻底断送到你的手里了,镇边王府的威名也会因为你而蒙上灰尘;小王爷,想想王爷生前对你的教育,想想王府的家训,你认为自己这么做正确吗?你这么做,对得起惨死的王爷和王妃吗?”
    萧睿渊被林非寒训斥的脸色发白,原本还斗志昂扬的少年立刻就像是遇到了冰霜打击一般,慢慢的垂下了头。
    楚星月看着萧睿渊,看着脸色发青训斥萧睿渊的林非寒,眼底闪过嘲讽,嘴角露出轻蔑的笑,清冷的声音也随之传来。
    “我现在总算是知道,镇边王府为什么会被落得一个被人抄家灭门的下场,原来并非是奸臣当道这么简单,更重要的是,王府里的人都是榆木疙瘩,愚不可及。”
    “你说什么?”林非寒瞪着眼睛怒视着楚星月,似乎只要她在敢说出一句蔑视王府的话,他就会冲上来掐死她一般。
    可楚星月丝毫不将林非寒的怒气看在眼里,她目不斜视的看向林非寒,声音铿锵,一字一句说的清晰清楚道:“我说,镇边王府落得这样凄惨的下场,也有你们这些人的错。林先生,在你的眼里,死了的人难道比活人还要重要吗?那些狗屁的名声难道要比手刃仇人还要重要吗?”
    “我不准你小瞧王爷王府!”林非寒额头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可见此时他的愤怒程度。
    温子初生怕十叔会在愤怒之下做出出格的举动,赶紧抱住了林非寒的胳膊,眼神担心的看着他:“十叔冷静,我想楚夫人她并不是那个意思,请你听她将话说完可好?楚夫人,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在十叔的心里,王爷是最特殊尊敬的存在,你将话说的含糊不清,十叔一定会误会,这样必然会发生不必要的争吵。”
    楚星月看着被温子初劝阻的林非寒,又看向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的萧睿渊,仰起头深吸一口气,在压下同样升腾起来的愤怒后,看向房中一众人,道:“首先,我丝毫没有小觑镇边王府和镇边王萧浮笙的意思,在我的心里,萧浮笙是绝对的英雄人物;他是和可以跟青州靖北侯楚毅比肩的存在,南楚能够拥有这样的人物,本是他最大的荣幸;只可惜,明珠蒙尘,昏君当道,奸佞玩弄邪术,他没有楚毅那么好的运气,所以才会在最后落得一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林先生既然是萧王爷身边的文胆智囊,是王爷生前最引以为傲的知己,那我先要问一问你,以你对王爷的了解,在他被奸人所害,王府被扣上罪名的那一刻,他的心里可还有他的君?他的忠?”
    “他的心里,可有恨?有悔?如果他在天有灵得知在自己死后,自己的妻子也同样落得凄惨下场,自己的好兄弟各个死于乱刀之下,而自己最疼爱的女儿被压断双腿被逼投井自尽,自己唯一的儿子为了苟活于世,只能扮作乞丐行乞的时候,他可后悔自己识君不明?可后悔将一腔热血、一身忠骨给了那样一个不仁不义的君主?”
    第六百三十六章 选秀
    这些话是林非寒第一次听到,所以,当他听清楚楚星月说了什么话之后,几乎当场差点崩溃。
    抱着头连退数步,像是不敢再听她说下去一样,捂着耳朵不断地摇着头,大声的喊:“不要再说了,你不要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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