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道：“另外你还可以这样，这次消费完给下次的消费卡，打八五折，这样其实更加好，你吃一次以后拿八五折，你不来拉倒，你来我多赚一次！你别想这两个办法会便宜了那些基本上每周都来三次的熟客，他们来更好。”
    老板娘道：“小贾你小看我了哈，我经常给他们打折，我没有那么吝啬。”
    “那行，你自己看着办。”
    “我觉得第二个比较好，能控制他们一直来，但一直这样你们厨房能搞定？你们完全熟识没有？这两天非常乱啊！”
    洪哥道：“没问题，当然如果你同意，我明天找个尾厨回来。”
    “那就是说打荷也要找是吧？”
    “嗯，两个。”
    “行，找。”老板娘目光投到我身上，欲言又止的模样，最后道，“先这样，下班吧，明天晚上记得试菜的事情，我们要精神奕奕去做这件事，必须在这次厨神大赛弄出名堂来，这样我们就不用担心皇宫美食城来阴的了，这是大家的利益，我们要齐心合力。”
    开完会回厨房换衣服下班的时候，洪哥搭着我的肩膀道：“小贾，谢谢。”
    我道：“不谢，我是为自己着想。”
    “你谦虚了，你是为大家。”
    小胖道：“小贾你真的才做了几个月厨房？你对经营管理方面都很有认识啊，你去读过这方面的专业还是怎么着？”
    “没有，我就随便说，听着不错，不知道有没有效果，所以我们暂时别说这事吧！”
    这时候已经走进厨房，洪哥放开我，我换完衣服从后门出去，才走二十米不到，手机响了起来，是老板娘的来电，这女人跟口香糖一样，不是刚开完会么？来什么电话，心里骂着，我按下接听键道：“又想咋滴？”
    老板娘笑容有点发虚：“小贾，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别生气，你……那个……不会是什么地方来的卧底吧？来食道有目的，整死食道之类！你之前懂经营我已经很惊讶，你懂到这个程度我简直震惊了……小贾，你要告诉我实话。”
    “你能不能别那么阴谋论？”我就说我不该表现，“我整过食道么？”
    “没，而且我得承认这阵子出这么多事情，如果不是因为有你帮忙，肯定不会处理的像现在一样完美，包括这个参赛资格都是你间接给我弄来的呢。”
    我真不知道她想说什么，踩我一阵又夸我一阵，这女人的心深的不行：“能不能说重点？你想如何？除了问清楚之外。”
    “没想如何，就是想确定。”
    “不是，你满意了吧？下次别再问我意见，狼心狗肺。”
    “我就是相信你我才问嘛！”老板娘撒娇的口吻突然出了来，“如果我不相信你我会找人去查，怎么会问？你说是吧？嗯，没事了，感谢，非常感谢！另外告诉你一件事，我会付出百份之一百的努力把你的潜能挖出来，把你留下来，你等着接招哈！最后，食道如果能上一个层次，我考虑给你干股。”
    我没有想象中兴奋，反而觉得这事情是个小坑，还是那句话，老板娘不是肯吃亏的人，我道：“说完了？我到宿舍了，很累很困。”
    “那你睡觉吧，我猜你梦里有我，指不定还是光着的，哈哈……”在一连串笑声的伴随下，老板娘挂断了电话！
    回宿舍睡了一个多小时，重新上班，刚打完饭打算出外面，东小北拉住我道：“小贾，你们中午开会说了什么？现在这状况明天还继续试菜么？”
    我推开他的手道：“能不能别每次都一堆问题，你希望我先回答那个？”
    “后一个吧！”
    “继续。”
    “那……你考虑好没有？我们做什么？”
    “冬菇鲮鱼肉酿豆腐，饿了，晚上再说。”
    东小北没让我走，拉住我，拉的比刚刚更用力，他整个表情充满疑惑和不解，还有那么几分郁闷：“不会吧？做这么简单的菜不是找死么？”
    我甩开他的狗爪，鄙视道：“谁说简单的就是找死？越简单越天然好吧？而且谁都会做的很复杂，我们何必跟着他们做的那么恶俗？”
    “这个鲮鱼肉都是拿肉条回来，不是活的，指不定还是死鱼，这不是找死？这比恶俗问题更大。”
    “白痴，不能自己去买新鲜的回来？”
    “不是，就不能做一个我们比较有把握的？”
    “对我来说什么菜都一样，要不分开来，你做你的。”
    “这不行，说了一起的！”东小北看着我的眼神道，“哥们，老实说你是不是有什么秘密武器能把这简单的东西做出花来？”
    “没，我走了，晚上再说。”
    “靠，你这不是让我担心吗？这是大事。”
    我没有理会东小北，快步走出大厅找座位坐下吃饭。其实我算有秘密武器，这个菜是我从陈九索日记里看的，而且是在很特别的几页，写着秘制，但这个菜我还真没有在市面上看见过，酿豆腐多了去，猪肉牛肉也有鱼肉，但很普通的什么鱼都行，看客人意思。陈九索把工序弄那么复杂，连豆腐都需要用自己的方式做出来，不是从外面买回来那种，里面肯定有文章。
    不过厨房没有足够的工具做豆腐，我好像只能和负责豆腐供应商商量让他们按照我的方式做一板，不知道质量如何，这是我担忧的一方面。其次鱼的大小年龄地域品种等等都要选择好，不能低于一年半又不能高于两年的鱼龄，否则肉质不适合，还得是清养品种，很不容易找。连冬菇都有讲究，不能是跨年的品种，最好是刚出来鲜味还在的，但又不能是湿菇。
    晚市仍然很火爆，从六点多开始直到八点钟我才有空上厕所，那会大厅还满着百分之九十，收银台里面的老板娘眉开眼笑啊！让我感觉惊讶的是，我经过的时候她向我晃了晃手里的宣传单，我过去拿了一张看，是奖券，消费满八百八十八块就能得到一张，不过限期一个月之内使用。
    我靠那个靠，这速度吓人，几个小时已经打印出来，这女人还挺恐怖，而且贪，六百八十八我觉得很合理，八百八十百不靠谱，食道做的是中低端，不是高端，能吃上一千的散单其实不怎么多，除非是人多，或者宴席，这些吃多少都不奇怪。
    老板娘这招等于没怎么打算把卷送出去！当然换个思维方式想，老板娘这个安排可以做质量，把这些奖券更多地留给那些消费额度高的公司聚会宴请等等！这没错，只是大众化的消费还是占的比例大，我觉得应该从这个点下手更有效果。
    上完厕所出来，我把宣传单放回收银台，老板娘叫住我道：“小贾你这表情好像有点不满意。”
    我道：“没不满意，没意见，跟我有毛关系。”
    “呵呵，真的不满意，是不是这个消费价格？我真不想做那么低，我们要往高档方面靠，这是我一直希望做到的事情，我和你说过，你又不是不知道。”
    “老板娘，胖子是一口一口吃出来的。不过你能把食道做的这么厉害其实不用我跟你说，我应该跟你学，我回去做事了，再见。”我走的飞快，老板娘叫我我都没有再理会……
    第二天我七点多起床打车去港海最大的综合市场买冬菇和鲮鱼等材料，买完回到食道的时候差五分钟才上班，不过大家已经到了，一个个都神清气爽的模样，大概今晚要试菜的缘故吧，都跃跃欲试的表现。
    然而愿望从来都很美好，现实却很残酷，最终只能两个人参加，就是说许都人都会失望。当然如果去参加的能打出名堂，大家都有利益，不过这不容易，大赛里面高手如云，小小的食道肯定不被那些大亨放在眼中。
    我把鱼拿去水台养着，换上工衣投入到工作当中，十分钟不到送豆腐的来了，签完单以后我把他拉到一边让他给我特别制作一板豆腐，他满嘴答应下来说晚上六点钟前送过来。
    忙碌的早上很快过去，午市开始，看情况是比不上前三天火爆，毕竟经营方式起了变化，但其实差不了许多，就是翻桌速度慢了点，次数少了点，我们一样忙碌到两点多。不过许多人都没有在下班时间里离开，都自愿留下来准备晚上试菜的材料。我当然一样，我把早上已经开始泡的冬菇过了一遍热水以后，我把菇根切的一点不留，因为这部份带苦，菇朵才是精品，我把菇朵全部暂碎，用鸡粉和油腌制起来才下班。
    刚回到宿舍抽了一根烟准备睡一会，突然敲门声响起来，竟然是老板娘，她半靠着门边，脸上露着笑容道：“很意外？”
    我道：“你要干什么？”
    老板娘指了指里面道：“我进去和你说。”
    进了里面，老板娘自己去倒水喝了一大杯，发出一声舒服的声音才道：“外面很热。”
    “嗯，然后呢？你路过上来乘凉？”
    “对，你怎么知道？”刚说完老板娘就笑起来，“开玩笑啦，我专门来找你，有事跟你说。”
    “说吧，我很困。”
    “今晚陪我去一个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