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牛牛！”
    光芒闪过，一匹纯黑色的小马出现在卫小小面前。
    “哇——成功了！”
    一旁的饲养员：“……”
    看呆了的牛群：“！！！”
    说是小马，但其实也很高了。
    卫小小有基础——看过别人骑马，现在又有了好力气好体质，稍微熟悉了一会儿，就顺利骑着新到的马儿满领地跑了。
    马儿真的很黑，放在晚上会直接看不见它的那种，所以她给马儿取了一个很贴切的名字。
    贵族。
    【……你不膈应吗？而且它只是一头刚来到领地的无辜小马马，罪不至此叭。】
    “也对。那算了，还是叫小黑吧。”
    取名废本废。
    卫小小骑着小黑，把上报的洞全都补上了，还发现了新的洞。
    一趟下来，好几个小时过去，已经是凌晨三点。
    她的触发额也被用掉了452个。
    “为什么不能直接把整个领地拿去做质量返还啊崽崽……”
    那样她每天只需要转一次就可以了，方便又省事儿，还节省触发额。
    【那样很浪费能量的小小。】
    一整块领地也太大了，就算能转它也会阻止的。
    而且万一领地面积越转越大，直接变成几千万平方米怎么办？
    卫小小和她的小黑一起疲惫地回家，她都没力气把马儿安置了，便拍拍它。
    “你自己去找点儿吃的喝的吧，我不行了。”
    马儿目送她进屋，站了一会儿，然后啵得啵得转身朝别的地方跑。
    卫小小在领地公共区说了这件事，免得突然出现的马儿吓到大家，然后简单洗漱后就倒下睡了。
    第二天醒来她才知道，小黑去把牛羊鸡鸭住的地方全光临了一遍，抢人家吃的就算了，还去把鸡蛋弄碎吃了好几个，并且占了一个牛牛睡觉的地方。
    卫小小去看了，的确是个好地方，全牛场最好的位置。
    接下来几天都是这样。
    卫小小忙得连答应给欧神做的烤鱼都失约了，因为真的太累了。
    “不行，等把月亮山的事情解决完，我一定要好好休息一下！”
    这个时候，距离第一领主说的10日只剩下最后两天。
    卫小小，已经能把放在地上的蓝弓拖着走了。
    2号领地的升级奖励，则已经领到了13级，算算时间，只剩下最后两次机会。
    “来吧，今天的力量。”
    卫小小熟练地和欧神打招呼，再熟练地开包裹，伸手。
    所谓量变引起质变，她的力量终于到了那个临界点，在领完今天的奖励后，顺利举起那个能把中级怪物都砸得头痛不已、能把深渊的石头都砸出一个大坑的神级蓝弓。
    【呜呜呜，小小你真的太不容易了呜呜呜。】
    “……倒也没有。”
    她就是做了个比较复杂的程序，加速了一下领取奖励那里的cd清理时间，然后每天傍晚领个小包裹而已。
    说起不容易，还是每天骑马到处补洞比较符合描述。
    【但是那个程序超级复杂的啊，你想了好久呢，而且只有你这么聪明的人才能想到！】
    系统一口咬定她就是很辛苦，卫小小听着奶呼呼的心疼她的声音，笑着应下。
    “是啊，我们真不容易，但是结果很好啊。”
    她举起弓箭，摆出一个帅气的拉弦动作——然后发现，拉不开！
    原来拉弦比把弓举起来更难吗？
    卫小小叹了一口气。
    算了，她还是先去补洞吧。
    补完已经被发现的那一拨，卫小小继续去战士营跟着训练。
    力气虽然变大了，但还要学会用才行。
    星球上，风暴转移计划也在继续。
    多余的、已经不能当做“笔”用的风暴，被引导着进了深渊，到了小云朵那里。
    最大的那个还没有出现严重力量衰减的，则引着朝文明星附近的安全区域去。
    这是卫小小做的第二套预案。
    如果她在和月亮山决战之前，没能拿到所有想要的东西，就会冒险通过风暴眼，把小云朵带进领地。
    只要小云朵离开了文明星，月亮山那些家伙搞事的基石就会垮掉。
    这是必须做的、最重要的事。
    否则，那些家伙迟早离开月亮山，又去祸害这个已经满目疮痍的宇宙。
    与此同时，月亮山上。
    多米尼克看着空荡荡的白色天地，看着已经消失的冰棺和空掉的冰层，捏紧双拳。
    该死的卫小小，他绝对不会放过她！
    第一次，是他唤醒月亮人准备杀了他们，借此获得恐惧的力量时，白光当着他的面把人全部抢走。
    第二次，是他发现卫小小很在乎这些蝼蚁，想用他们威胁卫小小时，白光连冰棺都给他搬走！
    一个都不剩！
    第三次，是他动冰层下的人时。
    噢，第三次卫小小没有把所有人都弄走，只弄走了那些不是自愿献祭的人。
    全心全意相信他和宇宙之神的那些信徒，没有被白光带走，顺利完成了献祭，给他提供了能量。
    “吾神必胜！”
    信徒们喊着这句话，走向死亡。
    亚尔羡慕地看着那些白光的余韵，他也想被接走。
    但他并不坚定，既怕有危险，又想跟着多米尼克成神。
    倒是那个最开始对着面板大骂“邪神”的少年，离开了月亮山，去到了文明星上。
    从小黑屋里出来时，少年看着整洁繁荣的城市，嗅着空气中食物的香气，用力给了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早知道一开始就该点同意的！
    他以前着魔一样信仰着的宇宙之神，根本就是个比魔鬼还可怕的怪物！
    她居然默认让多米尼克杀了那么多信徒！
    真正的神只会庇佑自己的信徒，怎么可能让别人把信徒杀了？
    还好，他抓住了这次机会，逃了出来。
    “感恩领主，感恩吾神。”
    至此，所有被困月亮山的无辜星民，全部被救出。
    月亮山里，只剩下被打上烙印的狂/热信徒，贵族们也在这里，一个都没少。
    明天，就是他们期待已久的重返神域的好日子！
    他们要成神了，哈哈哈哈哈！
    而神座之旁，站着第一领主和多米尼克。
    “愚蠢的人类，以为自己成了文明星领主就能为所欲为了吗？可笑。”
    她当领主的时候，卫小小都还没出生呢，有什么资格和她较量？
    多米尼克斜了她一眼。
    “别忘了你口中的这个愚蠢的人类，之前逼得你天天饿肚子。我倒是很佩服她，凭一己之力居然把我们逼到了这个份儿上，到时候一定会好好给她留个全尸。”
    他和第一领主不同，第一领主大部分时候都在沉睡，他不一样。
    他寄生在各个信徒身上，成为他们，一直活在星球上。
    对于卫小小这个小领主，他既痛恨又佩服。
    在他看来，卫小小比起第一领主，更配当他的对手。
    至少她全程坦坦荡荡，一点儿都不虚伪，的确是坚定地站在光明那一列，从来没动摇过，更没信仰过他。
    比起什么有利就信什么的第一领主，多米尼克觉得卫小小更胜一筹。
    第一领主听着这番嘲讽意味十足的话，并没生气。
    经过这段时间，她已经明白，明天的战斗有风险，她不能保证顺利回到神域。
    所以，她现在还不能和多米尼克决裂。
    她得借用他的力量。
    善不会无时无刻不在，但恶会。
    只要她和多米尼克组成同盟，胜的几率会大很多。
    就算失败，她也还会有东山再起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