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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殿春 第1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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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团子自己噔噔噔地跑进来喊:“爹爹!阿娘!”
    见她就要扑上来,沈观鱼赶紧挡住她:“吉祥不能吵,爹爹生病了。”
    “哈哈哈哈!”吉祥的注意力完全被沈观鱼的脸吸引了,“阿娘,你是小花猫吗?”
    沈观鱼一惊,忙放下女儿去寻镜子。
    镜中人脸上都是黑灰,还因为眼泪斑驳成一道一道的,比罗刹还丑,方才赵究一直看着她,是因为她好笑吧?
    沈观鱼脸都气红了。
    太医过来的时候天色正暗,竟然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她脸上的灰。
    最重要的是,赵究醒过来也不告诉她!
    被沈观鱼怒瞪,他有些无辜说道:“我怎么看你都是漂亮的,哪里注意到那一点点黑灰。”
    “油嘴滑舌。”沈观鱼转头去洗脸,又出门让人传太医。
    跨过门槛抬头就见到夏昀,沈观鱼吩咐完人,上前同他说话:“既来了,怎么不进去?”
    “知道阿姐无事就好,你们回京,我也该启程了。”
    “先陪我们回京好不好,你该领一块在大内通行的玉牌,阿姐也想给你打点好行囊。”沈观鱼想得更加妥帖。
    夏昀听到这熟悉的关怀,笑意又泛上了眼眸:“好。”
    御船一路回到北地的港口,在准备下雪的时候,赵究的伤好了,他们终于回到了京城。
    徐脂慧等人一早得了消息,在城门口处等候,三年未见,她也有了一个和吉祥差不多大的儿子。
    皇后离开延山,带着长公主和陛下一道回京的消息所有人都知道了。
    沈观鱼招手让她上了銮驾,徐脂慧在一众诰命夫人们艳羡的眼神中,抱着儿子上去了。
    在两个小不点面面相觑,互相试探着开始社交的时候,徐脂慧早就拉着沈观鱼说开了。
    先是问她这三年过得怎么样,又把京中的事拣重要的跟她说了,让沈观鱼回京见命妇时不至于抓瞎。
    “赵寒衣死了?”沈观鱼有些意外。
    “死得不太体面,齐王把他赶了出去,他夫人也另找了男人,赵衣寒往那些花街柳巷的旧情人那里混不到吃喝,去年冬天似乎在花街冲撞了人,被打了后没熬过去,就死了。”
    沈观鱼听了心无波澜,另说起了别的事。
    銮驾在长长的宫道驶过,就到了月馥宫,宫门被推开的时候,仍是旧时模样。
    吉祥在外头和徐脂慧的儿子玩疯了,沈观鱼独自走进了内殿,一双手环上了她的腰,“你终于回来了。”赵究的嗓音里是满满的眷恋。
    沈观鱼回身抱住他,说道:“我回来了。”
    两个人安静地拥抱了许久,最后还是赵究先打破了寂静。
    他将人打横抱起,往浴池走去:“一路回来定是累坏了,夫君伺候你洗净风尘。”
    沈观鱼荡着腿要下来:“刚回宫还有很多事要做呢,别闹!”
    一回来就往浴池里钻,谁猜不到发生了什么事啊。
    赵究贫嘴:“再多事也没伺候皇后娘娘重要。”
    最终沈观鱼浸在热水里,被赵究的手按得身心舒泰,趴在欲池边任他予取予求。
    偶尔眯着眼回首,瞧着卖力的讨好的人眼眸湿润,皎洁如月,她愉快地亲了亲他,又轻咬了口他的下巴。
    像是鼓励,赵究眼中星河闪动,浴池的水一阵阵地冲上了岸。
    很多年过去,月馥宫的景色一如既往。
    皇帝和皇后始终是一双人,或是依偎在一块儿说话,或是各忙各的事。
    起先外头是吉祥和玩伴的笑闹声,然后又多了两个跟着姐姐乱跑的娃娃,吉祥会带着弟弟妹妹给他们请安了。
    时间不经意地偷跑,吉祥,也就是玉瓒公主出嫁了。
    在这座宫殿里,赵究握着沈观鱼的手送女儿出嫁,年华流转,他们再没有松开过。
    作者有话说:
    谢谢大家的陪伴,这本完结了,今天再更个番外!
    下一本《夫君另嫁》10月头开文,若是喜欢请支持一下吧~
    顺道推一下基友的文:《乙女男主的把戏》
    你是个普通的少女,普通到电梯里七个人能找到五个同款的你。
    唯一不同的是,所有人都爱你。
    低你一级的学弟,邻居家的哥哥,打工店的的父子,路上偶遇的人气明星。
    所有人都奇怪的深爱过于普通的你。
    直到你发现了这个世界的真相。
    你是一个乙女游戏的女主,他们只有攻略你才能得到自由的生活,只有你知道这个秘密。
    原来是这样啊,你松了口气终于放心了。
    毕竟被一群陌生帅哥一见钟情矢志不渝,让你担心了好久,这种情况下他们没点变态爱好你都不放心。
    决定让他们脱离苦海的你把人全部约来说:“我决定同时和你们所有人一起交往。”
    “反正你们都有相同的爱好喜欢我,应该可以和平相处。”
    男主们:“.......”
    听完你的描述,旁白沉默了很久说[所以你还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打出be吗?]
    第79章 番外
    在赵究夜以继日的勤勉下, 沈观鱼终究是扛不住又有了身孕。
    怀吉祥的时候没能一路照看下来,这一胎赵究铁了心要从头看护到尾,每日里就是追着问沈观鱼心情如何、用膳如何、难不难受。
    沈观鱼被扰得烦不胜烦, 说道:“我现在最烦的就是你,不准问。”
    “是我的不是, 你莫说气话,”赵究现在气性软得像棉花似的,举着勺子递到她唇边, “我往后不问了, 你先把这口汤喝完。”
    从来是别人揣摩圣心,现在怕沈观鱼烦,那他就揣摩皇后的心思。
    每日就在这种哄劝里用完了饭,赵究处理完今日的政务,又牵着沈观鱼走了几圈, 便如往常倚在罗汉床上说事。
    彼时吉祥五岁,整日和徐家的小不点混在一起,或是在学堂里开蒙, 或是惹是生非,总之是玩伴比爹娘更重要的年纪。
    月馥宫里常常就他们两人。
    “是不是有些安静了?”赵究下巴蹭着她的额头。
    有孕之后赵究把沈观鱼将养得更加仔细, 没见过哪个孕妇比她更光彩照人的, 白里透红的气色比一颗饱满的桃子, 身子抱在怀里也软乎乎的, 教人舍不得用力。
    “等孩子生下来会哭会闹的时候,你就觉得吵了。”
    沈观鱼想起在南洋生下吉祥那几年, 为了照看好她真是费了不少的心力。
    光是发热她就得整晚地抱着绕圈, 又担心当地的大夫看不好病, 小孩子身子娇弱, 一不小心就会没了,还是多亏了夏昀与她分担。
    那几年的事赵究早便问得仔细了,知道沈观鱼不容易,说道:“这一胎你尽可以交予我来,绝不会烦到你半分。”
    “陛下到时候可别食言啊。”
    沈观鱼环上他的脖子,馨香的气息惑人,赵究一面护着她的肚子,一边把人亲得微微吁气,瓷白的肌肤上透出了微微的粉。
    “君无戏言,这点耐心我还是有的。”赵究揉着她的脸说道。
    恰是风华最盛的时候,皇后娘娘只是有意无意瞧他一眼,皇帝就想把人抱到帐幔里去。
    赵究挑起隽丽的眉,又说道:“院正有说过,有孕三个月后就能同房,多做做对娘娘的心情也好,如今四月有余,朕今夜就辛苦些,为娘娘排忧解难了。”
    “不成!哪有这样的事?”沈观鱼断然拒绝了,孕期做这事,还要不要脸了?
    “疑心我骗你?不若请院正来和娘娘说。”说着作势要往外吩咐。
    “信你,信——”沈观鱼拉住他的手,才不信老太医会主动说这个,“是院正主动说的,还是陛下你问的?”
    “有何差别,都是好事,咱们悄悄地吹灭了灯只当是睡下了,当时候你只别管,我轻些手脚,伺候得不好你就推推我,若是好了你就受着,总归外边的人也不知道……”
    哄劝加上甜言蜜语说个不停,到晚上他真就把人抱到床帐里去了。
    黑灯瞎火的夜里,赵究轻柔地贴了过来,男人宽阔修长的身子带着好闻的气息,细心拢着她、啄吻着人。
    沈观鱼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勾人,清泠不近人的样貌跟只冷艳的猫儿一般,偏偏带着孕相,昭示着这娇儿与他有过不能与人说的纠葛。
    一想到她肚子里孕育着自己的血脉,赵究就把持不住,真该把她吃了才作数。
    当知道炽杵进来了,沈观鱼都没想着推开,眼中有秋水一泓,攒动之间,只觉得自己就如外殿的蜡烛,差点融化了,怀孕当真是给人增添了一些奇妙的……渴盼。
    当夜各自满意,赵究自己收着的起居注上又添了很不一样的一笔。
    *
    午后微风轻拂,赵究一身青纱道袍,矜贵公子清风朗月,沈观鱼枕着他,听他握着一卷书慢慢诵读,嗓音若金声玉振,带着清正宁静之气。
    十指如葱,遮在唇边又打了个哈欠,沈观鱼倦得眼尾都泛了泪,“陛下,你真的信这个呀?”
    赵究说什么在还是胎儿的时候,多听些圣贤之言,生下来的娃娃聪明,就日日对着她念四书五经,但沈观鱼总觉得过于玄幻了些。
    赵究修长玉手盘着她已经圆滚滚的肚子,俊美的脸上满是正经:“若不信,读它做什么?”
    “那我先睡了,陛下慢慢读吧。”
    “你若想睡,我就不吵你了。”
    见她是真困了,赵究撒了书,抱着她倾身去将窗户关上,内殿昏暗了下来更好安眠。
    沈观鱼这一觉就睡到了傍晚,睁眼只看得殿内一片,殿内只能看见柱子案几的模糊黑影。
    她昏蒙蒙地坐起身,心里不知道怎么的,觉得全世界只剩自己一个人了,心里绝望得喘不过气来,莫名其妙就想哭。
    “醒啦,我陪你出去走走,回来再用饭好不好?”
    赵究抬手轻抚着她的背,温柔的声音如春霖一般,能浇湿着焦枯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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