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如同是处于冰窖之中，浑身都颤抖起来，上下牙齿不住地打架：“对……对不起，经理，是我的错。”
    经理表情像是吃了一只苍蝇，一脚直接踹在了他身上：
    “tmd，你跟我道歉有什么用？”
    连续的打击之下，这保安似乎已经丧失了思考能力。
    经理也是急得出了一身汗。
    “哎，人家不想道歉就不要逼他道歉，现在像他这么有骨气的保安可没这么多喽。”
    张嘉豪冰冷的眼睛转向一旁，略带戏谑地说道。
    看似轻松的一句话差点让这些保安心脏骤停。
    跪在地上，脑袋嗑得一个比一个响。
    “张总！对不起，您饶了我们吧，求求您啦！”
    “是啊，张总，我们错了！”
    黑皮肤保安这时才反应过来。
    爬跪到张嘉豪脚边，颤声道：“小张总，不，张总，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您放过我一次吧，我保证再也不敢了。”
    “这是何必呢？我还是喜欢你刚才狂放不羁的样子。”
    张嘉豪平淡的语气吓得保安不知该说什么。
    哪怕大发雷霆都好，现在这样笑吟吟的看不出喜怒，实在叫人内心难安……
    经理见状，上前两步，一把揪住保安的衣领，猛地往地上磕去。
    “你算什么东西，求饶两句，张总就一定要原谅你？！”
    由于用力过大，保安头顶已经渗出血迹了。
    “小张总，您看这样可以了吗？”
    经理谄媚地看向张嘉豪，嘴角却不自觉地挂着一丝骄傲。
    他对自己果断的处理方式很满意。
    “你这是什么意思？”
    感受到张嘉豪凌厉的目光，经理害怕地低下头：“张总……。”
    张嘉豪已经没了耐心，只瞥了一眼地上的保安，沉声道：“人是你们的，怎么处置，是你们的事，我没有时间管你们的闲事。”
    “是是是。”经理连忙应声，接着转身指着那几名保安狠声说道：“你们几个在这跪到下班，然后去财务那里结工资！”
    这些保安只能选择乖乖服从。
    若是再有什么闪失，恐怕连工资都拿不到了。
    ……
    张嘉豪刚走到会议室门口，便听到里面一阵争吵。
    “我觉得叶雨还是得多给一些资源。”浑厚的嗓音说道。
    “叶雨的基础太差了，我推荐徐子铭，无论是唱歌跳舞都厉害。”尖细的嗓音说道。
    “说，你是不是偷偷收了蔡家什么好处？”浑厚声音回怼过去。
    咚咚咚——
    “刘总，小张总已经到了。”
    “噢噢，快请进。”
    门一开，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立马笑盈盈地迎了上来。
    “张总，很高兴见到您啊，早就听说您的大名了。”
    “太客气了，刘总。”张嘉豪微微一笑，转头便瞥见了角落的另一个人。
    这人简直和刘总构成鲜明对比。
    身材干瘦，面色阴郁，留着一头金黄色的头发，似乎还涂了淡淡的口红。
    “张总，跟您介绍一下，这位是钱导，全民选秀的总导演。”刘总笑着指向另一边。
    钱导马上向张嘉豪象征性地点点头。
    “既然大家都认识了，我们就谈一下选秀的事情吧。”
    刘总这才从刚才的恍惚中反应过来，往沙发上一摊：“行。”
    “那刘总，我先走了。”钱导说着就要走出去。
    “钱导留步。”张嘉豪架起二郎腿挡住了钱导的去路。
    “张总，不好意思，我只谈艺术，商业上的事我不操心。”
    钱导语气冷淡，透着一丝清高。
    “像钱导这样视金钱如粪土的艺术家，也穿上万的杰尼亚，涂蒂凡尼的口红吗？”
    “你……！”钱导本来就干瘦的脸，瞬间就黑了起来。
    “好了好了，钱导，你就留下吧。”刘总依然是一副和事佬的样子。
    钱导不情愿地坐到了沙发上。
    “长话短说，我今天是为张一天而来，不知钱导和刘总认为他实力如何呢？”
    张嘉豪坐在钱导对面，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视着，似笑非笑。
    闻言，刘总连忙开口打圆场。
    “一天这孩子呢，实力是有的，也有天赋，但并不算拔尖，他的成绩张总应该也看到了。”
    “是吗？我可听说他人气很高啊？”
    张嘉豪寒冷的目光如一颗钉子，钉在了刘总身上。
    一直沉默的钱导却突然笑道：“张总，要我说啊，一天这孩子，是众多练习生里面最棒的，可是艺术这东西，谁能说得清楚呢？”
    “有些艺术家是注定成为不了主流的。”
    “就像一天这孩子。”
    “咱三个都很喜欢，可是咱控制不了群众的喜好啊！”
    “他注定属于那种小众的音乐流派，在选秀这里是难以出头的。”
    “所以我建议一天这孩子不如趁早退赛，去国外一些专业音乐学院发展，咱们不能耽误了这孩子的前途啊。”
    这一手明褒暗贬，说得滴水不漏。
    连刘总心里都忍不住赞叹连连。
    “对啊，我们也尝试了让张一天这孩子多出镜，可是反响平平，我们实在是尽力了。”
    说着话，刘总脸上还挂着几分苦笑，全然一副为了张一天操碎心的模样。
    呵！
    要是没见到数据，张嘉豪说不准就信了。
    但现在，张嘉豪冷笑着甩出一份文件，“刘总真是用心良苦啊！”
    “这是我公司整理的这几期节目中张一天出镜的比例，只有5%，出镜率在众多练习生中垫底，你们怎么解释？”
    看到桌面上的那份文件。
    刘总和钱导顿时像是被扒了底裤一样，如坐针毡。
    张嘉豪在他们面前一张一张地掀开文件。
    每掀开一页纸就好像是狠狠地抽打在了他们的脸上。
    钱导颤抖地手从口袋里摸出烟盒和打火机，点了几次才勉强点上。
    他没想到张嘉豪一个商人竟然对电视制作还有一些了解。
    刘总缓缓拿起茶杯恭敬地给张嘉豪倒了一杯茶。
    眼看着要溢出了，张嘉豪截停茶壶，拿起满溢的杯子倒在地上：
    “二位难道不想要解释点什么吗？有些东西在心里面藏得多了，总是需要倒掉的，不然早晚会漏马脚。”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刘总嘴巴张开又闭上。
    持续了几次，才有颤巍的声音从里面传出：“小张总，我佩服你在商业上的才能，可是娱乐节目的制作，真的不是这样算的。”